第378章回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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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席明雪決心在花亭湖附近的五泉庵帶髮修行,劉鼎曾經親眼見到她換了道姑的服裝,古樸的道裝,完全掩蓋了她的明豔,讓人再也沒有想入非非的念頭。可是眼前的席明雪,並沒有繼續穿着道裝,相反的,她穿了一套黑的長裙,以示未亡人的身份。只是,這套黑的長裙,越發襯托出她的明豔。在五泉庵修行了一年多以後,她顯得更加的風姿綽約,秀麗動人,彷彿五泉庵的佛氣,已經將她身上曾經有過的污穢,都全部洗滌乾淨,現在的她,已經重新純潔。
從側面看席明雪,她秀眉細長,直鼻薄,額頭圓潤,下頷尖圓,臉型削直如劍尖,鳳眼狹長,睫濃密,其間忽閃着一點水樣光芒,如深潭霧般濛濛離,給人一中難言的刀鋒一般的冰亮美態,使人難以忘忘。她實在是太美了,黑的長裙襯托得潔白滑的肌膚光澤無比,在午後的明亮光線下簡直有些兒耀眼,那一襲心剪裁的貼身長裙令她窈窕的身體曲線暴無遺,雪白的酥上飽漲的**令人想入非非,低設計使渾圓潔白的**邊緣隱隱顯在外面,讓人不浮想聯翩。
長裙上緣一字型的平設計使她纖細嬌的頸項,柔美圓潤的雙肩,象牙玉雕般的雙手全都在外,在黑的底襯托下尤其的細膩潔白。在左邊肩頭處一朵小小的百花,在表明她身份的同時,也無聲無息的襯托着她地清幽。美豔和清幽這兩種氣質,本來是很難集合到同一個女子的身上地。但是毫無疑問,席明雪的身上就集合了這樣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
説實在的。劉鼎對於席明雪並沒有太多的褻瀆之情,她畢竟是林家三姐妹的母親,二十世紀的倫理道德,讓她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他長期征戰在外,久不近女,這時候突然看到她,男人的本能免不了有所反映。其實她地身軀,都掩映在全身黑的裝束裏面。可是任何男人,都有透視衣服的本領,劉鼎也不例外。身邊圍攏瞭如此之多的美麗女子,讓他對女人的欣賞力提升不少,對女人的抵抗力也大大增強。然而,席明雪依然令他着。
最令他令着地是席明雪那一雙晶瑩雪白。温軟光滑的**,飽滿渾圓的線條一覽無遺,連尖尖峯頂的兩點都似乎隱約可見,低裙那緊繃地水平上緣使雙峯的上緣更是挑逗似的袒呈在外。散發出人的光澤。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柔和人的圓弧和兩峯之間令男人瘋狂的淺溝,只要從前扯開裙子,席明雪那一對柔軟渾圓地雪白尤物就會乖乖地落在他地手中…
“該死!”劉鼎悄悄的捏了捏自己地指尖,讓自己從想入非非中清醒過來。
“林夫人。”劉鼎在席明雪的後面低聲地呼喚。
席明雪轉過身來,朝劉鼎款款彎,的説道:“劉大人…”劉鼎急忙伸手將她拉起,無意中看到席明雪豐滿的脯。忍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馬。總算很快鎮定下來,拉着席明雪的雙手將她攙扶起來。但是將她的身體扶正以後。他的雙手就謹慎的鬆開,低聲的説道:“林夫人。不可如此。你是詩梓她們的孃親,還是叫我劉鼎吧,要不叫鼎兒也行啊!”席明雪目光悽,卻又帶着些許期盼的説道:“劉鼎,這是我的家,我想以後都和詩楠~榕~梓她們住在這裏,可以嗎?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有點怕,我想她們都經常回來陪我…”劉鼎急忙説道:“可以啊,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已經給拓林湖傳去消息,也許過幾天詩梓她們就回到這裏了。”席明雪的説道:“謝謝!”劉鼎猶豫片刻,又説道:“只是…五泉庵那邊…”席明雪神平靜的説道:“我跟冰心神尼説了,我不回去五泉庵了。她説我塵緣為了,不是佛門中人,已經答應我離開。”劉鼎如釋重負的説道:“那敢情好。”這樣的天生尤物,要是長伴青燈古佛,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冰心神尼是個古板的老尼姑,這次總算開竅了啊!
衞兵端來茶水,放在席明雪的身邊,然後躬身退開。
劉鼎朝令狐翼打個眼,兩人悄悄的走到門外。劉鼎對令狐翼低聲的説道:“看看林府以前的丫鬟,還有沒有還逗留在城裏的,找幾個回來服侍林夫人,要子温柔一點的,懂事一點的。如果沒有,就想辦法買幾個,買好一點的。”令狐翼點頭去了。
劉鼎回過頭來,果然看到席明雪沒有動茶水,彷彿本沒有看到茶杯一樣。她本身是十分愛潔淨的女人,林家三姐妹也是如此,輕易不碰男人的東西。劉鼎心知肚明,當然不會再説請喝茶之類的廢話,只是默默的站在旁邊等她説話。
席明雪卻沒有説話,而是默默的看着大廳外,似乎有些出神。
大廳的外面,是桂花樹,錯落有致的桂花樹。
現在是冬天,葉子基本落盡了,桂花樹的枝條,在寒風中輕輕的顫抖着,顯得非常的孤單,看着都令人有種無言的傷。但是在明天天到來的時候,這些看似乾枯的枝條,又會重新長滿綠芽,到了每年金秋,桂花樹就會散發出濃郁的香味。因此有人説,耐得住現在的孤寂,才能換來後的清香。
席明雪輕聲的説道:“林府所有的桂花樹,都是我一棵一棵的種下來地,能夠看到它們沒有遭到損壞,我的心也就放下來了。我從五泉庵還專門帶了些桂花樹地種子回來。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劉鼎隨意的説道:“是嗎?”席明雪站起來,向林府的後面走去。
劉鼎也跟在後面。
林府的鵝卵石道路非常的平坦。四通八達,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
席明雪是林府的主人,對這裏自然最悉不過,她帶着劉鼎穿過一個個美的小院,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後院。
風從庭院地西北方吹來,來自席明雪身上的清香,不經意的圍繞着劉鼎,慢慢的沁入他的心扉。^^^^劉鼎忍不住又心猿意馬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林家三姐妹的關係。他真地很想加快幾步,然後將席明雪抱在懷裏,細細的把玩之後,再將所有的**,都全部發在她的身上。偶爾間,劉鼎也在內心裏悄悄地告訴自己。席明雪和自己又沒有血緣關係,怕什麼?這種母女共事一夫的事情,也不是他開創的,在這種亂世。比這不正常的事情多了去了。料想席明雪就算稍有抗拒,也不會太過烈,這年頭的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戰利品,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如此,絕無例外。
可是,雖然腦海中始終有這樣地念頭。可是他地腳步並沒有加快。他有時候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連死都不怕,還怕強迫一個女人?朱全忠每次打敗敵人。都要將別人的漂亮子佔為己有,難道她們都是心甘情願地?都怪自己是穿越者。後世的倫理道德影響太深。説真地,好像席明雪這樣的女人,放過了絕對可惜。如果自己不是二十世紀的人,恐怕早就向朱全忠這樣行事了,席明雪不但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説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當然,心裏頭想入非非,畢竟沒有做過這麼齷齪的事情,當初黎霏嫣曾經暗算他,他也沒有強暴對方,而是在對方半推半就的情況下如願的。眼前這個女人,最起碼也應該差不多吧,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她哀怨絕的眼淚…
正在胡思亂想,席明雪忽然停下,指着身邊的桂花樹,温聲説道:“你看這棵桂花樹,是我懷上詩楠的時候親手栽下的,現在都已經這麼大了。只可惜它的枝條,總是那麼脆弱,就好像詩楠的人一樣。”劉鼎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看到那棵桂花樹大概有碗口,生長的其實十分茁壯,樹上的枝條也很多,也不知道席明雪的“脆弱”是什麼意思。林詩楠其實並不脆弱,她外表看起來雖然靦腆温柔,實際上內心是很剛強的。
席明雪自然沒有解釋,目光移向別處,又説道:“你看,這棵桂花樹,是詩榕的,她最不安分,連這棵桂花樹也是如此。”這棵桂花樹顯然要小一點,卻長的有些古怪,好像總是想往身邊的同伴身上靠,以致看起來有點斜斜的。但是用它來形容林詩榕,卻也不太像。林詩榕固然好動活潑,其實她最大的長處是拿得起,放得下,比較適應新環境,她已經忘卻了林府的苦難,開始了全新的生活,眼前的桂花樹和她完全不相干,不知道席明雪是怎麼想的,或許大家看人的角度不同吧。
最後,席明雪看着牆角邊的桂花樹,卻沉默不語。
劉鼎試探説道:“這一排,想必都是詩梓的了。”席明雪幽幽的説道:“是啊!”劉鼎點點頭,讚歎着説道:“好漂亮!”席明雪似乎有些笑意,幽幽的説道:“詩梓以前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她自己的桂花樹都是她親自打理的,你看下面的枝葉,都修剪的非常的整齊,只是後來…將她送到了舒州,這排桂花樹的枝葉就長亂了。如果她哪天回來,肯定會將它們重新修剪過的。”無意中提到林度,席明雪的神情,顯然有些悲慟。
劉鼎心想林度始終是個心理障礙,要是席明雪的心裏總是惦記着他,下半輩子都要生活在痛苦裏面,自己更沒有親近她的機會,於是直言不諱的説道:“林夫人。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變。事實上。林大人在九天之上,也未必願意看到你這樣子。劉鼎斗膽在這裏説一句,您還是將他忘了吧!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如果都生活在痛苦裏面,又有什麼意義呢?”席明雪地眼神有些朦朧,幽幽的説道:“你地話,和紋裳的話好相似。”劉鼎愕然説道:“鬱紋裳?”席明雪朦朧的眼神,看着五泉庵所在的西南方。幽幽的説道:“就是她,我在五泉庵修行的時候,她常常來開導我,要不是她經常勸我重新振作,或許我現在還在陪伴青燈古佛呢!”劉鼎心思全部轉移到鬱紋裳的身上,自言自語的説道:“是嗎?”這個鬱紋裳。不知道內心是怎麼想地,似乎是在躲避自己,可是卻又沒有離開自己太遠,總是縈繞在自己的周圍。楊若蘭的事情。現在都還沒有解決呢。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怎麼就是不肯直白的透呢?席明雪幽幽的説道:“紋裳勸我,忘卻過去,重新開始,你也這麼勸我,我覺得的確有必要重新開始了。”劉鼎肅容説道:“正是。”席明雪忽然説道:“你猜我今年多大?”劉鼎隨口説道:“四十?”席明雪嘴角邊浮現起些許地微笑,輕輕的説道:“其實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詩楠這孩子了。”劉鼎説道:“哦。不好意思。”林詩楠今年才二十二歲,以此推斷。席明雪還不到四十歲,按照二十世紀的説法。這正是女人地黃金時期呢。
他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拉近距離的辦法,馬上説道:“我也正為此事發愁,我要是叫你娘吧,似乎很顯老,要是叫你林夫人,似乎很見外,其實你比我大不了幾歲,我不如叫你明雪姊好了。”席明雪急忙説道:“那怎麼可以呢?輩分怎麼能亂呢?”劉鼎含笑説道:“如此説來,林夫人是堅持要高我一輩嗎?”席明雪臉頰微微一紅,覺得劉鼎的目光有些咄咄人,本容不得她拒絕,她在劉鼎的面前也覺怪怪的,好像他的強勢完全主宰了她,她只好低聲的説道:“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只是怕有人笑話你,到時候就不好了。”劉鼎不以為然地説道:“誰來笑話我呢?”席明雪本來憂傷了一陣子,和劉鼎説了一會兒話,似乎又稍稍振作了一些,若有所思地説道:“我回家以後,會在後面種些花草,然後再找點事做,總不能白白的靠你們養活。紋裳經常對我説,這人啊,首要地任務就是養活自己,要是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活在世上又有什麼意思呢?”劉鼎點頭説道:“當然好。”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林府後面的涼亭中。
其時大户人家地建築,通常都是庭院式的結構,這種江南水鄉風格的庭院,少不了假山水榭,亭台樓閣,而一個或者數個修建在水面上的涼亭,是必不可少的。賞月看花,都少不了美的涼亭。林府的建築,自然是非常緻的,這涼亭也特別的緻。它的一半浮在水面上,另外一半卻相連着一塊奇形怪狀的岩石,從某個角度是看不到涼亭裏的風景的。
涼亭裏面備有古琴,席明雪習慣的坐在琴台的背後,纖細的手指很自然的放在了琴絃上。
劉鼎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琴台的對面,靜靜聽琴。
席明雪輕輕的撥動琴絃,琴聲好像水,靜靜的飄散在涼亭的四周。
琴聲似乎多了一絲悽愴,多了一絲惆悵,多了一絲愁悶,在涼亭的四周緊緊的縈繞,彌久不散。
劉鼎的內心裏不有些慨,儘管她想忘卻那些悲傷的往事,只是,有些往事,並不是那麼容易忘卻的,尤其是那些深深印記在身體深處的往事,除非,是她能夠找到新的心靈寄託。對於一個女人來説,最好的心靈寄託,當然是男人了。
想到這裏,劉鼎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這個涼亭得天獨厚。旁邊的人看不到裏面地情景。如果在這座涼亭中,男女能夠深情相擁。妮妮細語,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要是關係能夠再近一步,情迴盪,做些大家都愛做地事情,那簡直是最美妙不過了…
外面有人的腳步聲輕輕的靠近。
劉鼎輕聲的説道:“令狐,有事嗎?”令狐翼悄悄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低聲説道:“李克用派周德威求見。”劉鼎有些詫異的説道:“周德威?”周德威是李克用手下為數不多的非李姓將軍之一,此人有勇有謀。能征善戰,經常獨當一面,綜合才能還在李存孝等人之上。此人常年在外作戰,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他很少跟在李克用地身邊,以前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雲州(今山西大同)一帶和吐谷渾人作戰。最近才調到黃河北岸的澤州,怎麼會突然接到李克用的命令,前來廬州呢?
令狐翼謹慎的説道:“此事好生古怪,周德威是從澤州快馬過來的。身邊只有四名衞士,屬下詢問他有什麼事,他口風很緊,表示只有見到大人才能回答。為了安全起見,屬下已經和其他地兄弟打了招呼,大人只需要一個眼神,我們就會衝進來。將他剁成碎片。”劉鼎緩緩的説道:“此事的確是有點古怪。只是周德威不會這樣刺殺我,那樣也太愚蠢了一點。李克用還是很器重周德威的。不會派他白白前來送死。叫兄弟們都散去吧,留下小臧在外面值班就可以了。不要讓李克用看我們地笑話。”令狐翼低聲説道:“是!”轉身出去,在兩廳外守候。
劉鼎輕聲的説道:“明雪姊…”席明雪輕輕的鬆開手指,琴聲漸漸飄散,她重新將琴絃按住,温柔的説道:“劉鼎,你有事,就不用陪我了。”劉鼎點頭説道:“我走了。”他跟着令狐翼來到正廳,只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坐在客座上,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其實他的身材並不出,只是臉龐很嚴肅,臉也非常漆黑,恍若是後世地非洲人,故此兩隻眼睛顯得又大又亮。他板直地坐在那裏,一絲不苟的看着前方,自然而然就有一股威嚴顯出來,正是河東名將周德威。
令狐翼朗聲説道:“周將軍,我家大人來了。”周德威不卑不亢地站起來,拱手行禮,鏗鏘有力的説道:“鷹揚軍節度使劉大人在上,末將有禮了!末將周德威奉主上之命,特地前來相見!承蒙款待,不勝。”劉鼎擺擺手,温和地説道:“周將軍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坐!”兩人坐下,自然有衞兵上茶。
劉鼎開門見山的説道:“周將軍匆匆前來,是否有要事相告?”周德威顯然不太習外禮儀,直言不諱的説道:“正是。主上聽説大人手中有件寶物,傳説和數百年前的吐谷渾有關。如果傳言不差,應該是昔吐谷渾落到中原的神奇寶物魔龍之心。主上近年和吐谷渾赫連鐸爭奪雲州,對吐谷渾的這個魔龍之心很興趣,想要借來一觀。”劉鼎內心微微一動,心想突厥人好高明的手段,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魔龍之心的消息。但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其實很少。莫非這消息居然是吐谷渾姐妹透出去的?又或者是玉寄靈故意出去的?他始終覺得吐谷渾姐妹不願意接受魔龍之心,絕對不是因為魔龍之心是不祥之物這麼簡單,背後顯然還有別的意思。而玉寄靈將魔龍之心給自己,顯然不是僅僅還給吐谷渾這麼簡單。
突厥人的方式倒也直接簡單,得知消息,立刻派遣周德威前來索要,還點名了是和赫連鐸有關,李克用的自負,可見一斑。同時,這也可以説明,李克用和赫連鐸的關係並不好,這次沒有徹底的消滅赫連鐸,他是很不甘心的。他地確擔心赫連鐸拿到這件寶物以後,反敗為勝。所以要提前將寶物拿走。
當然,周德威如此迅速的趕來。搶在朱温之前也是一大原因。李克用既然知道了,朱温想必很快也知道,他兩人是死對頭,就算朱温不覬覦這個寶物,肯定也會上一腿地,更何況,朱温未必對這個寶物完全不動心。這些梟雄都是強人,心志都十分堅定。就算知道魔龍之心是不祥之物,他們也以為憑藉自己的力量,可以壓下其中的氣,從中受益,自信的人往往如此。
劉鼎含笑説道:“的確如此。只是,將軍剛才也説了。這是吐谷渾的寶物,自然是要還給吐谷渾人的。”周德威不緊不慢的説道:“我家主上願意用一萬匹上好駿馬,借大人地寶物一觀,觀後自然會還給吐谷渾人。”劉鼎明顯有些猶豫。似乎內心在烈的戰,李克用出手就是一萬匹戰馬,還真的是落落大方啊!他片刻之後才説道:“劉某確實心動,只是我軍彼此不接壤,不知道貴上的戰馬,是如何送給我軍呢?”周德威輕描淡寫的説道:“這有何難,貴軍只要拿下洛陽。屯兵黃河南岸。我軍自然會將萬匹戰馬雙手奉送。”劉鼎點頭説道:“不錯,這是好建議。”洛陽是孫儒控制的地盤。孫儒也是淮西軍地人,但是孫儒和秦宗權不同。孫儒雖然也有數萬之眾,但是他顯然沒有秦宗權那樣的經營本領,在洛陽附近爭奪了數年,始終沒有形成堅固的據地,到目前依然是猴子掰玉米,走到哪算哪,前段時間還有消息説張全義跟在他後面進入洛陽,將洛陽僅存的三百多百姓動員起來,恢復耕種。如果楊鷺颯偷襲一下孫儒,短期內在洛陽附近打開一個口子,還是有可能地。
當然,此事必須從長計議,突厥人這一萬匹戰馬要是能夠順利的付鷹揚軍,只能説是太陽從西邊出了。李克用顯然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人。儘管突厥人的信用是值得信賴的,鷹揚軍還必須防備他們背後搗鬼。
周德威直截了當的説道:“若是大人無異議,這就將魔龍之心給本將帶回。等貴軍拿下洛陽,我軍自然會奉上戰馬萬匹。”劉鼎猶豫着説道:“周將軍,這顆娜客粒爾,畢竟是吐谷渾之物,我只不過是暫時託管而已。若是給了你們河東,我不免失信於人啊!要是赫連鐸知道了,譴責我不講信用,叫我如何自處?”周德威微微冷笑着説道:“難道大人對一萬匹戰馬不動心嗎?”劉鼎有些為難的説道:“曾經有人告訴我,赫連鐸願意出五萬匹戰馬贖回魔龍之心呢!”周德威不緊不慢地説道:“赫連鐸就算有五萬匹戰馬,試問大人又如何拿到呢?”他這個説法是有充分地自信的,突厥人地勢力已經完全控制了河東,對河北也有極強的震懾力,要是突厥人從中阻撓,鷹揚軍想要拿到這五萬匹地戰馬,的確是難上加難。現在赫連鐸已經被攆回去了大漠北部,有沒有五萬匹戰馬,還得兩説。
然而,劉鼎還是顯得很猶豫。
周德威有點不的説道:“本將喜歡快人快語,大人答應與否,還請明示。我家主上並不是要貪圖吐谷渾的寶物,只要一年的時間,看看其中到底有什麼奧秘。聽説此物素來不詳,只有大富大貴之人,又或者是大大惡之徒,才能將其馴服。我家主上雄才偉略,乃百年不出世的人才,自然可以將其馴服,免得其危害人間。”劉鼎又遲疑了一會兒,才最終下定決心,深沉的説道:“對於周將軍的信用,我當然是信得過的,這個魔龍之心,就借給貴上了。要是貴上能夠將其馴服,倒是造福一方。”他大方的將魔龍之心拿出來,送到周德威的面前,深沉的説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一口説定了。”周德威將魔龍之心接過,看也不看,就裝入了黑的布袋裏面,然後藏於懷中,漫不經意的説道:“我軍已經準備了萬匹戰馬於洛陽附近,大人在一年之內拿下洛陽,就將它們統統趕走吧!”劉鼎微微怔了怔,有些惱怒的説道:“周德威,你打了關子。”剛才周德威沒有説清楚,只説鷹揚軍拿下洛陽,突厥人的戰馬自會送到,現在卻加上了一年的期限,明顯是有些戲耍鷹揚軍的意思。攻克洛陽是有可能的,但是要在一年之內拿下洛陽,難度就大了。哪怕僅僅是在洛陽附近打開一個缺口,難度也是很大的,鷹揚軍目前的兵力完全不敷使用。周德威滿臉嚴肅,原來也是會騙人的,三眼都的情報完全看錯此人了。
周德威一本正經的説道:“依末將看,鷹揚軍一年之內打敗淮西軍的確有些困難,一年之內拿下洛陽,想必還是可以的。今天是十一月十九,到明年的十一月十九,末將親自在黃河北岸等待貴軍的到來,鷹揚軍不會沒有這個能力吧?當然,大人現在可以馬上召集人馬,將末將殺了,再將魔龍之心拿回去,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這顯然是將了。
劉鼎死死的盯着他,似乎要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眼睛彷彿都發綠。良久才才陰沉的説道:“你是漢人,何苦為突厥人賣命?”周德威沒有回答,只是鎮定自若的説道:“大人如果不留末將,末將就告辭了。”劉鼎再次深深的看着他,悄悄的皺皺眉頭,深沉的説道:“好吧!明年今,我們就在黃河兩岸旅行諾言吧!”周德威告辭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劉鼎陰陰的笑了笑。
李克用啊李克用,饒你其似鬼,這次你一樣要喝老子的洗腳水!
以李克用的剛強霸氣,拿到魔龍之心以後,必定會夜攜帶,時刻琢磨,恨不得將他放到自己僅剩的那個眼睛裏面去,來個透視**,看清楚裏面的一切。這樣的近距離接觸,又沒有任何的防範措施。即使只有一年的時間,也夠他喝一壺的。他拖延的時間越久,對他的身體危害就越嚴重,你就慢慢的拖吧!
劉鼎越想越高興,忍不住叫道:“令狐,拿點小酒來。”令狐翼神古怪的説道:“大人,你要喝酒?”劉鼎翻着白眼説道:“我説的不清楚嗎?”令狐翼低聲的説道:“大人,一個人喝酒很容易醉,你可千萬別喝醉了。”劉鼎不以為然的説道:“行了,今兒我高興。外面有楊行密值班,出不了大事的!再説,你們不也在嗎?我可沒有叫你喝,我一個人喝!”令狐翼只好撓撓後腦勺,滿腹子疑問的去了,周德威來見劉鼎,有什麼可高興的?還高興到要自己喝點小酒?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