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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重返鎮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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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寶正沉浸在最深度的慾之中,無法自制,罷不能。

這個夏天非常的炎熱,現在熱已經漸漸的過去,周寶覺得自己是活得越來越愜意了。媚靈狐和玄天姬簡直就是上天賜予他的天生尤物,令他愛不釋手,言聽計從。媚靈狐喜歡浸泡在水中和他歡愛,周寶就在鎮海節度使衙門裏面,專門修建了碩大美的浴室,作為和兩個美女享樂的地方。浴室的地面,全部都是用海外進口的大理石打造的,珍貴無比,在大理石的上面,還鋪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不過這沒有什麼,最難得是囤積在浴室裏面的冰塊,那同樣是高價買來的,至少要比市面上的價格高出五倍不止,在炎熱的天氣裏面,將冰塊放入水中,讓池水變得晶瑩冰涼,實在是人世間最懂得享受的方式。

每天和媚靈狐、玄天姬在此嬉戲遊玩,自然是難以描述的人生樂事,哪怕外面風吹雨打,裏面都可以閒庭信步。任憑外面是熱人,夏去秋來,周寶都絲毫覺不到。對於他來説,這個浴室就是他的一切,他甚至越軌將其命名為水晶宮,因為這裏面的一切,看起來都是晶瑩透亮的。周寶甚至覺得,自己的前半生都白活了,秦宗權竟然可以找到如此狐媚的女子,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自己和他聯合共同對付鷹揚軍,實在是不錯的選擇。

又一番結束,周寶軟綿綿的從冰涼的泉水中爬出來,躺在旁邊的軟席上,撫摸着兩個美姬的脯,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覺得愛不釋手。這樣的天生尤物,就算是時時刻刻温存,那都是不夠的,幸好兩女秘製的藍小藥丸。功效獨特,就算是他這樣年齡的老人,也可以像年輕人一樣縱馬馳騁,快樂無限。如果天下太平,再也沒有紛爭,那是多麼的好啊。只要擊潰了張鬱。潤州地局勢就會進一步改觀,到時候自己整合了常州的軍隊,靜靜的等待機會,一舉將金陵府拿下來,鎮海依然是他周寶的鎮海…

然而,事情往往事與願違,就在周寶憧憬美好未來的時候,有人急匆匆的進來彙報:“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周寶聽聲音,就知道是他手下地首席文官崔綰。

原本在周寶身邊的媚靈狐和玄天姬,馬上回避了。卻沒有走遠,而是悄悄的躲在漢白玉石柱背後偷聽。

水晶宮是周寶的私人領地,如果是別人闖進來,周寶肯定要治他的罪,可是崔綰不是普通人,自從薛朗公開叛變以後,他就接管了薛朗的職務,為鎮海節度使處理財源的問題,他是很穩重的人。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絕對不會這麼冒失地前來覲見自己。周寶只想他趕快報告完畢,然後繼續和兩女鬼混,於是有氣無力的説道:“什麼事啊?”崔綰看了看漢白玉石柱的後面,言又止。

周寶不以為然地説道:“難道是丁從實叛變了嗎?”崔綰低聲的説道:“不是,大人,是鷹揚軍水軍迅速南下,極有可能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們危險了。”周寶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像説地乃是遠在天邊地事情。反而是漢白玉石柱後面地兩個妖媚女子。互相對望一眼。嘴角邊出絲絲地冷笑。跟着就悄悄地消失了。周寶還在那裏懵懵懂懂地。可是突然間。他渾身一靈。驀然反應過來了。急忙説道:“你説什麼?鷹揚軍?劉鼎?”崔綰聲音低沉地説道:“大人。正是!從目前地情況來看。鷹揚軍可能要襲擊潤州啊!”周寶急忙爬起來。可是消耗地力太多。他竟然沒有力氣站起來。水晶宮平時只有他和兩個美姬。連個侍女都沒有。一切行為舉止。都是兩個美姬負責地。現在他起不來。兩個美姬居然沒有出現。周寶不免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劉鼎和鷹揚軍完全充了他地腦海。他也顧不得那兩個美姬了。

崔綰急忙將他攙扶起來。急切地説道:“情報人員報告。這幾天。鷹揚軍地戰船和商船都在秘密集結。地點就在糝潭附近。另外有情報證實。鷹揚軍大部隊正從廬江開拔到糝潭上船。還有情報説。鷹揚軍地先頭部隊已經順而下。極有可能是衝着我們來地。”周寶一陣發呆。

派遣丁從實進攻張鬱之前。他地確考慮過鷹揚軍地襲擊問題。劉鼎和鷹揚軍都是無比貪婪地主兒。如果有機會拿下潤州。他們是絕對不會猶豫地。可是媚靈狐和玄天姬都委婉地表示。淮西軍一定會將鷹揚軍拉住地。不會給鷹揚軍從廬江身地機會。現在看來。這兩個女人不可靠…不。她們是沒有罪地。她們是無辜地。只能説是秦宗權矇騙了她們。秦宗權沒有能夠拉住鷹揚軍。以致讓劉鼎這頭猛虎。再次出閘。將利刃指向了自己。

可是,周寶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意識:秦宗權,是有意還是無意地?

在崔綰地陪同下,周寶顫巍巍的登上城牆,只看到在潤州地北面長江之上,已經出現了十數艘鷹揚軍的哨船,這時候雖然是下午,陽光顯得有些濛,可是哨船上面的鷹揚軍旗幟,還是非常醒目的,上面兩把叉的長劍,就好像是叉卡在周寶的脖子上,讓他有種不過氣來的覺。這些鷹揚軍水軍的哨船,正向利箭一樣向潤州刺過來。

隨後不久,更多的鷹揚軍戰船,密密麻麻的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接近十艘的樓船,從天邊緩緩而來,它們寬大的船頭,高聳的桅杆,風招展的船帆,獵獵作響的鷹揚軍戰旗,織成兩把叉的長劍,彷彿是緩緩降落的戰錘,瞬間就將潤州壓到了恐慌下面。駐守潤州的鎮海軍士兵紛紛驚叫起來,隨即個個的臉都變得異常地煞白。驚慌的情緒是很容易傳染的。鷹揚軍到來的消息,瞬間就在潤州城內引起了恐慌。

周寶喃喃自語的説道:“不是説南下嗎?怎麼就到了?”崔綰也是頭皮發麻,他剛剛接到情報,説鷹揚軍準備南下,可是這邊鷹揚軍就殺到了。

這是什麼樣的效率?

這是什麼樣地速度?

這是什麼樣的決心?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潤州。危矣!

當鋪天蓋地的鷹揚軍戰船出現在潤州對出江面的時候,整個潤州都彷彿顫慄起來了。從潤州的城頭看出去,在潤州北方的江面上,已經全部被鷹揚軍水軍的戰船所覆蓋,他們所能夠看到的,只有大大小小的鷹揚軍旗幟。其中最大地一面鷹揚軍旗幟旁邊,還有一面鮮紅的將旗,上面書寫着一個大大的“劉”字,就算是鎮海軍裏面最無知地士兵。也知道這個“劉”代表着什麼。潤州城內的士兵和居民,都好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竄起來。到處都在傳播着一個同樣的信息,那就是:鷹揚軍!

劉鼎來了!

在過去一年的時間裏。鷹揚軍從舒州遠道而來,一舉踏上了鎮海節度使管轄的土地。俗話説,強龍不壓地頭蛇,然而,這句話用在鷹揚軍身上絕對不合適,作為外來户的鷹揚軍,硬是挫敗了周寶消滅薛朗的陰謀,還乾淨徹底的消滅了鎮海軍水軍,最後還打敗了紅巾盜。迫使紅巾盜頭子李君不得不暫時向金陵府投降,鷹揚軍地旗幟,也上了溧水、溧陽兩座縣城的城樓。劉鼎將潤州的一半地盤劃到了自己的名下,卻還要保持着“和事佬”的角,似乎到來鎮海撈一把,本不是他的初衷,只不過是迫於形勢無奈罷了。

儘管周寶嚴密的封鎖了有關劉鼎的消息,可是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關劉鼎地傳言還是深入到了潤州每個居民的心中。喜歡劉鼎的人説。劉鼎來了,潤州人民的苦難子就結束了,反對劉鼎的人説,劉鼎來了,潤州就要變成不之地,一個人都別想活下來。劉鼎一舉殲滅紅巾盜的傳奇故事,還有劉鼎在霍山縣大開殺戒的故事,同樣在潤州傳播的如火如荼。但是不論劉鼎是什麼人,不論劉鼎到底是救世主。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他地再次出現,都極大地震動了潤州。其實現在已經是秋天。氣候還是比較涼的,江風吹來,更加顯得清涼,可是周寶和崔綰地額頭上,卻都冒着冷汗。

周寶慌亂的説道:“快,快,快!派人守住!一定要守住!通知丁從實,趕快回來!”崔綰急忙答應着去了。

然而,他的內心非常清楚,鷹揚軍這次遠道而來,竟然到了潤州城下,鎮海軍才發覺,顯然是做好了心的準備,要一舉奪下潤州來着。潤州城內只有一萬名鎮海軍士兵,裏面只有四千來人比較有戰鬥力,其餘的都不過是濫竽充數而已。因為周寶不捨得賞賜部下錢財,導致鎮海軍內部也是怨聲載道,軍心浮動,本沒有打硬仗惡仗的能力。劉鼎來勢洶洶,志在必得,鎮海軍怎麼是他們的對手?留在潤州,只有繼續等死。他和薛朗的關係不好,當初薛朗被周寶走,他就是罪魁禍首之一,萬一被鷹揚軍抓住,小命堪憂。因此,將周寶的命令傳達下去以後,崔綰就找了個藉口出城,從此不再回來。

周寶忙亂之中,竟然不知道崔綰已經跑了,還以為他在忙碌的指揮軍民準備抗戰,於是就沒有繼續找別人。但是,他越想越覺得丁從實想要快速的撤回來不可能,丁從實現在還在和張鬱戰,雙方停火協商,最快也要一天的時間。就算丁從實馬上可以從常州身,從常州回到潤州,最快也要三天的時間。天知道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鷹揚軍可以做多少事情了。他越想越覺得後怕,急忙叫道:“來人啊!”另外一個文官陸鍔出現在他的身邊,謹慎的説道:“大人,有何吩咐?”周寶快速的説道:“快,快,快,派人給高霸帶信,讓他來救我。”陸鍔答應着,馬上去了。結果也沒有回來。

他和崔綰一樣,都是當年積極排擠薛朗的人,現在潤州危在旦夕,鷹揚軍攻破潤州指可待,他如果還繼續留在潤州,最後肯定免不了一死。劉鼎向來不是仁慈的主。薛朗更加是卑鄙小人,要是落在他們的手中,只怕生不如死。於是,他拿着周寶的命令出城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去找高霸,他自言自語地對天空説道:“大人,就算你找到了高霸也沒有用,你還是想辦法自救吧。”高霸是淮南道海陵鎮遏使。距離潤州不遠,直線距離只要兩天就能到達。在整個淮南軍裏面,高霸是唯一和鎮海軍相的。他和周寶的關係還不錯,兩人時尚都有些禮物往來。難得的是,高霸麾下有五百騎兵,大部分都是到中原的吐谷渾人,戰鬥力極強,善於衝鋒陷陣。只是,病急亂投醫的周寶,本想不到,鷹揚軍水軍已經完全控制了江面。高霸這五百騎兵能夠過江嗎?既然不能過江,就算求援信送到了又有什麼用呢?

崔綰和陸鍔都消失無蹤,周寶終於覺到了末降臨,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地兩個心腹,都在這個時候不聲不響的背棄了自己。他急忙找來鎮海牙將陸毅,説道:“你若守住潤州城,我就封你為節度副使,今生榮華富貴。享受不盡。”陸毅明知鷹揚軍是有備而來,兵力雄厚,士氣高漲,潤州不可能守住,於是敷衍了周寶兩句,然後自己也悄悄的溜了,還帶走了五百名隨從。臨走的時候,他還大模大樣的給周寶留下了一封書信,信中寫道:“大人當初也曾對薛朗同樣許諾。如無當之事。斷無今之災,還請大人保重…”周寶目瞪口呆。越想越覺得傷心,他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是一味的埋怨這些手下忘恩負義。可是罵歸罵,潤州還得他們來守。他只好找來另外一個鎮海牙將湯溪,商討作戰方略。這次,他顯得很深沉的問道:“你會留下了固守潤州嗎?”湯溪先是沉默不語,最後才説道:“大人還是儘快離開這裏吧。”周寶痛心疾首的説道:“為什麼你們都要離我而去?”湯溪冷冷的説道:“大人地後樓兵如此鋭,為什麼不拉出來抵抗鷹揚軍?”周寶愕然説道:“後樓兵還沒有組建。”湯溪冷冷的説道:“可是該給我們的獎勵,都給大人拿去組建後樓兵了,這個時候怎麼指望起我們來了?”周寶愣住。

湯溪拂袖而去,帶着麾下五百隨從同樣遠遁。

走了兩個文官,兩個牙將,鎮海軍地士氣頓時一落千丈,大部分的鎮海軍官兵都開始盤算着如何離開潤州。本來周寶組建後樓兵,就在鎮海軍裏面引起了無數的憤懣,他將普通鎮海軍的軍餉扣押下來,用來做生意,致使兵員的軍餉拖欠越來越嚴重,而那兩千準備組建後樓兵的鎮海軍鋭,卻拿着雙倍的糧餉,大家都是人,大家都是鎮海軍,這相差也太大了,如何叫別的鎮海軍士兵不憤懣?現在這些憤懣都全部爆發出來了,鎮海軍自然是軍心浮動,四分五裂。很多鎮海軍公開抱怨説,鷹揚軍來了,後樓兵趕緊上去抵抗,現在還是他們表現自己實力的時候了,老子就不奉陪了。結果逃兵是越來越多,一個晚上就跑了好幾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