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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那些俊秀的男人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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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趕路,艾飛雨只能坐軟轎,行軍的速度其實不快。從溧水城到溧陽城的路程,其實還是比較平坦的,然而,艾飛雨似乎一路上都在欣賞風景,前進的速度不緊不慢。劉劍他們都有點擔心,如果時間過去的太多,也許前線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紅巾盜隨時可能對鷹揚軍發動進攻。但是艾飛雨告訴他們,沒有必要着急,紅巾盜肯定不會發動進攻的。劉劍他們不免有點半信半疑,覺得艾飛雨可能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又或者是沒有設身處地為鷹揚軍着想。要知道,在南方前線,鷹揚軍和紅巾盜的兵力對比可是相當懸殊的啊。

“劉劍,我和你打賭,如果李君在我到達前線期間發動進攻,我願意叫你一聲大哥。”艾飛雨微笑着説道。他的眼睛是玉石做成的,在任何時候,都散發着很獨特的光芒。由於鑲嵌的技術很高,如果是不知道底細的人,還以為艾飛雨的眼神,總是這樣藴含着非常獨特的神采。艾飛雨身邊的每個人,都覺得他的眼神平靜而富含力量,簡直要比真人的眼珠更加的引人注目。配合他睿智而平靜的笑容,構織成非常獨特的人格魅力。

“一言為定。”劉劍想了想,很快答應了。他當然不是要艾飛雨真的叫他大哥,他對艾飛雨瞭解的不多,但是在潛意識裏,他同情艾飛雨這樣的人。就和劉鼎他們那樣,只要能夠令艾飛雨對生活充滿希望,能夠堅強的活下去,他們都是願意配合的。

這時候正好是十月份,瓜果飄香的季節,他們從溧水城慢慢的南來,欣賞着路上的風景,品嚐着各種緻的瓜果。劉劍等人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很多水果都不知道名字,艾飛雨於是娓娓道來,一一向他們介紹着每種水果的名字、來歷、背後地故事,讓劉劍等人大開眼界,對艾飛雨的學識深佩服,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當他們來到了茅山餘脈,李天翔已經在着急的在那裏等候了。楊鷺颯不在,李天翔和楊璧鱗還有刁奇等人都出來接劉鼎派來的使者。在這之前,他們都沒想到劉鼎居然派艾飛雨前來和紅巾盜洽談,或許。從某個角度來講,艾飛雨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可是他畢竟是個殘疾人,的紅巾盜,會不會由此覺到羞辱呢!

他們同時還覺得很奇怪,艾飛雨既然接受了任務,就應該儘快的趕到前線來,偏偏他居然在路上滯留了這麼長的時間。當然。他們是不會絲毫歧視艾飛雨地,一個人殘疾到這樣的程度,在身體和心靈上受到這樣的創傷以後,還能夠堅持活下來,這本身就是一種奇蹟,一種讓人不得不佩服的奇蹟。

*****

“南門秀在哪裏?我想見見他。”寒暄過後,艾飛雨平靜的説道。

“你跟我來。”李天翔將艾飛雨帶到南門秀的面前。

南門秀自從被楊鷺颯抓到以後,就神情憔悴,鷹揚軍雖然沒有待他,但是他還是顯得非常的緊張。但以外表而論。他的確是非常俊秀地人,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男裝已經如此的俊秀,更別説女裝了,難怪李君對他會如此的戀。看到李天翔等人過來,表面上是鎮定自若,事實上卻在悄悄的發抖。他沒有想到李天翔帶來的居然是個殘疾人,稍微驚訝過後,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有意無意之中,似乎又有了一點點的優越

“我想和他單獨談談。”來飛雨平靜的“看”着南門秀,淡然説道。

“好。”李天翔點點頭,轉身走了。

南門秀有點狐疑的看着艾飛雨,不知道他的來歷。他甚至不知道艾飛雨地身份,鷹揚軍拍個派個殘疾人出來,難道是有什麼目的的?他努力的觀察着艾飛雨的所有資料,發覺他的眼神非常的古怪,好一會兒才看出他的眼睛原來是假的。然而,即使是假的眼睛,似乎也能給他一種奇怪地壓力。讓他有種不過氣來來的覺。

“李君對你的情很好。”艾飛雨淡淡的説道。

南門秀沒有説話。眼睛也沒有動一下。

“李君希望你能夠回去。”艾飛雨繼續淡淡的説道。

南門秀神微微一動,但是依然沒有説話。

“我是和李君談判地。如果我和他談的好,你就可以平安的回去。”艾飛雨的語調依然是平平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

南門秀還是沉默着不肯説話。

“如果我們談得不好,你依然可以回去。”艾飛雨意味深長的説道。

南門秀微微有些愕然,眼神終於動了動。

談判破裂了,他依然可以回去?

艾飛雨“看”着他地眼睛,漠然地説道:“我們會將一塊燒紅的火炭,入你地眼,然後放你回去。”南門秀渾身一震,眼神裏掠過一絲駭然。

艾飛雨依然是漠然的説道:“這樣做是不會死人的,你看看我就知道了,我的眼睛沒有了,‮腿雙‬沒有了,我還是太監…但是,我依然活着。我想,就算我們真的將木炭入你的身體,你也能活下來!”南門秀滿臉的駭然,結結巴巴的説道:“我…你要我做什麼?”艾飛雨面無表情的説道:“我要你寫一封信給李君。”南門秀急忙説道:“我寫,我馬上寫。”艾飛雨冷冷的説道:“你知道寫什麼?”南門秀微微窒息,隨即結結巴巴的説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勸他和鷹揚軍合作,和鷹揚軍談判…”艾飛雨搖搖頭,打斷他的話,冷冷的説道:“你錯了。”南門秀滿臉愕然,不解的看着艾飛雨。

艾飛雨冷笑這説道:“我要你在信中大罵鷹揚軍。要李君不用擔心你的安全,堅決不要和鷹揚軍作對。”南門秀以為自己聽錯了,狐疑的看看四周,半信半疑的説道:“這…”艾飛雨不容置疑地説道:“就這樣寫!”南門秀遲疑片刻,頹然説道:“好的。”當艾飛雨拿着南門秀寫好的書信出來,楊璧鱗恰好看到,好奇的問道:“南門秀的勸説效果,也許會好的吧。”艾飛雨漠然的説道:“是的。”書信是用火漆密封好的,艾飛雨本沒有拆開,事實上。艾飛雨就算拆開了,他也看不到。然而,他有足夠的信心,南門秀絕對不敢在書信裏面搞小動作,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大地震懾。

李天翔派人和溧陽城的紅巾盜取得聯繫,李君隨即派人來接艾飛雨。

當天下午,在斜陽的餘暉中,艾飛雨拖着殘疾的身體。進入了溧陽城。

李君在城內的街道中央,好像一直受傷的禿鷹,冷冷的盯着艾飛雨的到來。在他地身邊,是心挑選出來的一千名紅巾盜,他們帶着凜凜的殺氣,將艾飛雨一行二十二人全部圍困在其中。

艾飛雨朗聲説道:“鷹揚軍使者艾飛雨,參見嗣王爺。”李君冷冷的説道:“我要見的人是劉鼎。”艾飛雨神平靜的説道:“我可以代表劉鼎。”李君冷冷的説道:“你不能。”他用力一擺手,大聲喝道:“來人,將他們全部抓起來,斬首示眾!”周圍的紅巾盜一擁而上。

*****

就要來抓艾飛雨。劉劍等人當然不肯示弱,馬上拔出武器,揮眈眈。那些紅巾盜神稍微猶豫片刻,然後下意識的看了看李君的表情,然後繼續衝上來。劉劍等人齊齊下端,緬鐵彎刀擺出格鬥地姿勢。就在雙方就要**接觸的一剎那,李君突然冷冷的説道:“且慢。”所有的紅巾盜馬上停止了動作。

劉劍等人依然緊握緬鐵彎刀,揮眈眈。

艾飛雨出淡淡的微笑。

李君冷笑着説道:“你可知道,本王爺隨時可以讓你們血濺五步?”艾飛雨若無其事的説道:“嗣王爺的部下難道都是不配弓箭的嗎?”李君臉一凜,隨即狠狠的盯着艾飛雨。

他知道艾飛雨是瞎子。就是因為對方是瞎子,他才會不由自主的臉繃緊。他明明沒有眼睛,如何判斷出自己地部下沒有攜帶弓箭?如果艾飛雨只是依靠耳朵就猜測出自己的部下沒有配備弓箭,這個人也太可怕了。他只是想給劉鼎的使者一個下馬威,並不是要真的殺了對方。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他下令周圍的紅巾盜都摘除了弓箭,沒想到竟然被沒有眼睛地艾飛雨識破。

聽到李君沒有回答,艾飛雨自言自語的説道:“箭鏃不長眼,嗣王爺的小心還是有道理的。”李君冷冷的説道:“艾飛雨,你在我的面前,不要胡説八道。不然本王爺隨時可以讓你變得更加殘廢。”艾飛雨漠然的説道:“若是王爺能夠賜我一死。那不是更好?”李君身邊有人大聲説道:“你這個廢物,劉鼎派個廢物來和我們談判。這明顯是蔑視我們。我們紅巾軍是絕對不會和你這樣地殘廢談判地!”劉劍霍然躍出,緬鐵彎刀指着面前的紅巾盜,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敢出言侮辱我們鷹揚軍地使者?嗣王爺,我們鷹揚軍是懷着誠意而來,可不要讓你麾下的宵小之輩壞了大事!閣下如果要刀尖上見個真章,我們鷹揚軍隨時奉陪!”那個紅巾盜軍官就要站出來,卻讓李君揮手製止了。

李君目光熠熠的劉劍和其他的鬼雨都戰士,最後目光落在艾飛雨的身上,緩緩的説道:“遠來是客,休得出言侮辱。”他做出請的手勢,冷冷的説道:“我們且到裏面去談。

*****

”李君將自己的中軍營帳,設置在一個有江南園林地庭院裏面,雖然已經是出動初冬,但是綠樹婆娑。綠意盎然。水在潺潺的過,地上依稀有幾片落葉,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剛好有一片枯黃的落葉,緩緩的飄落在艾飛雨的腳邊。

艾飛雨雖然看不見,卻在仔細的聆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李君面無表情的説道:“不知道閣下聽到了什麼?”艾飛雨淡淡的説道:“我聽到了蟲子在地裏努力挖地聲音,聽到樹上的枯葉在苦苦掙扎的聲音。”李君明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垂死掙扎,卻故意裝作聽不出來,慢悠悠的説道:“真是好風景啊!”艾飛雨淡淡的説道:“過獎了。飛雨也是現在才意識到大自然的奧秘。想當初,飛雨也是一心追求功名利祿,最後卻落得殘廢的下場,可見識時務者為俊傑。古語有云,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可見是極其有道理的。”李君含笑不答。

艾飛雨將南門秀地信件遞給李君,但是李君卻難過去。匆匆看了一下,就撕掉了,隨手扔到旁邊的池塘裏面去。池塘裏面的水是緩緩動,破碎的信件慢慢的分開,最終大部分都消失在破敗的殘荷下面。

李君冷冷的説道:“我們在溧陽還有三萬勇士,皆是以一當十之輩。城內的糧草,至少還可以用三年的時間。你們鷹揚軍要是想將我們攆出潤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你們出動十萬大軍,用上十年地時間,也休想拿下溧陽城。”艾飛雨淡淡的説道:“嗣王爺。你多慮了。艾飛雨雖然沒有眼睛,但是飛雨依然是可以瞭解實情的。剛才艾飛雨從街邊走過,聽到遠處軲轆的聲音,想必是運糧的手推車經過,不小心有些糧食掉在地上,聽聲音,似乎是大米和豆子混合在一起的。如果紅巾軍不缺糧,何必用大米參合黃豆,想必是用來矇騙我的?你們之前並沒有想到,鷹揚軍居然派出一個沒有眼睛的使者吧?”李君等人臉微微一變。

他們之前的計劃。的確是準備在大豆地上面覆蓋着白米,然後用來哄騙艾飛雨的,這本來算不上非常高明的策略,可是艾飛雨明明是個瞎子,居然也能夠發現其中的奧秘。這才是李君最覺不可思議的地方。劉鼎麾下,還是有些人才地,居然連一個瞎子都有這樣的本事。

艾飛雨微微一笑,似乎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接着説道:“在距離我三十丈遠的地方,我聽到你們的一個士兵有嚴重的哮病,正在竭力的息。我想他地身材肯定很魁梧。所以你們將他派遣到這裏來。讓鷹揚軍地使者看見,紅巾盜的將士。都是以一當十之輩。但是,你們不得不承認,你們地兵員出現了巨大的問題,哪怕他是有哮病,你們也要將他派出來充當門面。”李君勉強的乾笑着説道:“好,不愧鷹揚軍的使者,眼睛沒有了,看得卻更加的通透。”艾飛雨漠然的説道:“眼睛,往往容易被事情的表象所矇蔽。”李君嘿嘿乾笑,隨即外強中乾的説道:“但是,我們紅巾軍只要堅守溧陽城,你們休想得寸進尺。”艾飛雨淡淡的説道:“嗣王爺不必緊張,鷹揚軍絕對沒有得寸進尺的意思,你們依然可以按照計劃投降薛朗,南門秀也可以絲毫無損的回到你的身邊。”李君冷冷的説道:“我沒有必要投降薛朗。南門秀,在我這裏已經死了。”艾飛雨嘴角邊帶着淡淡的微笑,慢慢的説道:“嗣王爺,我們沒有必要虛偽,我們完全可以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我相信和薛朗的接觸,是嗣王爺深思慮以後才決定的,除了和薛朗聯繫以外,我想不到你們還有什麼更好的出路。堅守溧水城?我們既然可以攻克溧水城,自然可以攻克溧陽城。你們想要返回浙東?之前也許是可以的,但是沒有張雄的配合,恐怕以你的單獨力量,很難做到了。鷹揚軍可以一路追擊,讓你們筋疲力盡,董昌可以在前面攔截你,和我們共同對付你。所以。無論閣下是準備堅守溧陽城,還是準備回去浙東,現在已經不可能,唯一的出路,就是謀求的鎮海地區獲得新生。”李君冷冷的説道:“誰説我不能平安地回去浙東?董昌能耐我何?”艾飛雨微微一笑,保持沉默。

有時候,沉默就是一種回答。

良久以後,李君覺得自己終於還是無法自圓其説,於是深深的凝視着艾飛雨,錯開了話題説道:“秦宗權一定會後悔讓你活下來。有些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是無法忽視的存在。你,就是其中之一!”艾飛雨保持沉默,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甚至連習慣的微笑都沒有。

李君用力的皺着眉頭,良久才狠狠的説道:“好吧!我願意和你談談。”艾飛雨出了會意的笑容,漫不經意的説道:“我知道嗣王爺願意和談一談。否則,嗣王爺就不會親自出面了。”李君微微窒息,隨即意識到自己的確犯了個小小的錯誤。無論他如何竭力表現自己是如何不關心這件事情,但是他親自參與談判,而且還不要別人地參加,本身就是明確到不能在明確的信號:他李君十分關心自己未來的命運。換句話來説,他不得不接受鷹揚軍的建議。

艾飛雨開門見山的説道:“我們鷹揚軍的意思很簡單,嗣王爺只要出溧陽城,然後出五成的財富,鷹揚軍就不再過問閣下的行動。劉大人已經明確説了。這是為了給他地部下一個代,給溧陽城的百姓一個代,在個人的情上,他完全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希望你能理解他的難處。”饒是李君深沉陰險,這時候也再也忍耐不住,憤憤的説道:“説得輕巧!就是一個代,就將我的基業全部取走了?”艾飛雨意味深長的説道:“嗣王爺如果覺得此路不通,不妨考慮別的道路?”李君惡狠狠的盯着艾飛雨:“你這是在威脅我?”艾飛雨漫不經意地説道:“如果嗣王爺覺得受到了威脅的話,不妨將我吊起來斬首示眾?”李君的確想將他狠狠的折辱一番。殺殺鷹揚軍的傲氣,順便給點臉劉鼎看看,讓他明白自己不是好惹的,然而,艾飛雨本身已經是渾身殘疾。眼睛沒有了,‮腿雙‬沒有了,而且還是個太監,他還能怎麼折辱對方呢?要是欺負一個殘疾人的信息傳出來,他以後都抬不起頭來。雖然是紅巾盜,但是紅巾盜也是有面子的,李君在腦海裏連續轉了好幾個念頭。最終還是放棄了折辱對方的意思。

艾飛雨聽到李君沒有回答。意味深長的説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嗣王爺未必不能重振旗鼓,鎮海地區那麼大,那麼富裕,鷹揚軍地目標,始終都是北方,一旦鷹揚軍主力走了以後,這裏還不是嗣王爺的天下?”李君微微一動,緩緩的説道:“你休要胡言亂語。”艾飛雨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李君卻已經在腦海中飛速的轉動着相關的信息。

他相信艾飛雨沒有必要對自己撒謊,鷹揚軍和劉鼎地目標,的確是在中原,是要對付中原的淮西軍。在不遠的將來,鷹揚軍的主力的確是要撤離鎮海的,沒有了鷹揚軍地支撐,薛朗還有什麼支柱地力量?而且,劉鼎和薛朗的關係,地確不怎麼好,換句話來説,如果他有心對付薛朗的話,劉鼎是會袖手旁觀的。至於他消滅了薛朗以後,再如何處置和鷹揚軍的關係,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在這樣的亂世,今天不知明天事,只要能夠暫時渡過眼前的危機,以後的事情,可以到以後再想。

李君畢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當即喝道:“好!成!來人,擺酒,為鷹揚軍的使者接風洗塵!”光啓元年十月十二,駐守溧陽城的紅巾盜頭目李君,率軍正式向鎮海節度使度支催勘使、太子左庶子薛朗投降。李君率軍前往白竺園駐紮,正式去除紅巾盜的名號,改稱鎮海軍。之前傳播的紛紛揚揚的謠言,終於變成了現實,為禍鎮海地區七年之久的紅巾盜,從此消失了。遠在浙東的劉漢宏,聽聞此事,大罵李君的不厚道,然後下令宣佈李君是叛逆,人人得而誅之。但是從朝廷傳來的詔令,卻是嘉獎薛朗和李君,並且正式任命李君為鎮海軍的牙將。

同一天,紅巾盜撤離溧水城,鷹揚軍接管溧陽城的駐防。按照劉鼎的安排,楊璧鱗率領勇字營官兵進駐溧陽城。由於楊鷺颯的部隊已經擴展成為飛軍,因此楊鷺颯的部隊沒有進駐溧陽城,而是提前返回了舒州。隨後,劉鼎以鷹揚軍節度使的名義頒佈命令,崔碣擔任溧水城縣令,王承顏擔任溧陽城縣令。很顯然,這個消憲到了當地百姓的隆重歡,當地的老百姓都自發的組織起來,在城門外十里歡兩位名滿天下的官員到來。

崔碣和王承顏原本還以為是劉鼎是包藏禍心,故意支開他們,以便進行見不得人的陰謀,但是看到兩地被紅巾盜糟蹋以後的慘象,看到老百姓眼睛裏期盼的眼神,都不由自主了忘卻了這個想法。他們都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會以最大的能力,將溧水河溧陽兩地治理好,絕對不辜負當地百姓的期望。

劉鼎本來以為消滅了李君以後,就可以順利返回舒州的,但是他很快發現,溧水和溧陽這兩座城市,耗費了他極多的力,因為太多的事情需要協調,劉鼎被迫繼續滯留在鎮海地區。幸好,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助手,那就是艾飛雨。艾飛雨經歷了此次事件以後,奠定了在鷹揚軍將士心目中的地位,正式成為鷹揚軍的高參。他的經驗和學識,尤其是軍事上的知識經驗,都是李怡禾遠遠不及的,李怡禾也終於可以口氣了。

十月份的鎮海地區,基本上是太平的,但是在北方,戰火開始蔓延。這一天,李怡禾來報,突厥人大軍攻佔同州,同州刺史郭璋戰死,突厥率軍之人,正是李嗣源!同一天,劉鼎收到了朝廷的詔令,要求率領鷹揚軍前往長安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