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金陵我來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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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鼎突然間臉一變,頹廢的坐在地上,臉煞白的可怕,有氣無力的説道:“突厥人的箭鏃上面淬了劇毒,我雖然將箭鏃拔了出來,但是毒卻沒有辦法排除,郎中説我只有三天的時間了,所以…我想見你最後一面,所以,就悄悄的潛入了裴府…我時無多…”裴凝紫頓時臉煞白,渾身都顫抖起來,卻手足無措。
劉鼎的臉越來越白,苦笑着説道:“其實,我本來也是有救的,只是我在金陵人生地不,找不到高明的郎中解毒,就這樣耽誤了…唉,樂極生悲,我心有不甘啊!不過,能見你一面,我死而無憾了…”裴凝紫慌亂的説道:“我…我帶你去找鬱姑娘…對!是鬱姑娘!鬱姑娘的醫術很好,一定可以將你救活的!”劉鼎呻着説道:“我已經病入膏肓,什麼神醫都不濟事了,我想見你最後一面,這個願望也達成了…我…我要走了…”裴凝紫臉煞白,不顧一切的將他抱起來,哽咽的説道:“不會的,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洗好的衣服也不要了,只想着帶劉鼎去看病,卻不知道劉鼎正窩在她脯間暗笑呢。裴凝紫的身上自有一股女人的體香,讓多天不近女的劉鼎,明顯的變得衝動起來,恨不得立刻將她就地正法…突然間,劉鼎一骨碌的從她懷裏跳出來,捷的翻過岩石。躲到了柳樹地後面。裴凝紫嚇了一大跳,愕然的看着劉鼎消失的方向,結果什麼都沒有看到。她愣愣的站在那裏,看看身邊,又看看周圍,難道,這就是幻覺?還是劉鼎的鬼魂託夢?
卻聽到背後有人叫道:“哎喲喲,好妹子,你在這裏啊!姐姐找你好久了!”裴凝紫回頭一看。看到有個花枝招展的貴婦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肢纖細,身材頎長,面容姣好,走路最喜歡扭股,乃是裴府的二少,於是恭敬的叫道:“曼麗姐,你早。”曼麗姐熱情地握着她的手,又上下打量着她,笑眯眯的説道:“這麼早就出來洗衣服了。晚上沒有睡好吧?哎喲喲,多白多的小手,簡直跟剛出生的娃娃一樣的嬌,幹這樣的重活真是太可惜了。”裴凝紫腦海裏還殘留着劉鼎的影子,不好意思的説道:“瞧曼麗姐説的,我怎麼會睡不着呢?”曼麗姐眉開眼笑地説道:“換了是我,那也是睡不着的,你要知道,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也不知道你祖上修了多少輩子的福。才修得這等好姻緣啊!”裴凝紫臉微微一變,隨即裝作茫然的説道:“曼麗姐,你在説什麼啊?”曼麗姐笑眯眯的看着她,忽然伸手按着她的心窩,低聲的説道:“你不要跟我説你不知道哦,我已經叫小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了。刁將軍都已經派人下聘禮了。難道你還沒有聽到風聲?哦。還沒有過門,所以要矜持一些,姐姐明白,姐姐明白,要端莊,要穩重,這才是正的本分,好妹妹。你做的很好。做地很好啊!這一點,姐姐是不如你了。”裴凝紫的臉更加的難看。急切的説道:“下聘禮?什麼時候?怎麼我不知道?”曼麗姐笑靨如花,神秘兮兮的説道:“這些事情,自然有我們幫辦,你只需要安心做你的新嫁娘就好了,到時候,一切準備好了,花轎抬到你地面前,你就等着上花轎,然後喝杯酒,最後入房…”柳樹忽然傳來一聲異響,似乎有人失聲驚叫。
曼麗姐被打斷了説話,詫異地看着四周,疑惑的説道:“什麼東西叫?”裴凝紫急忙説道:“松鼠…松鼠在叫!”曼麗姐轉頭看着她,又愛又恨的説道:“瞧你高興的,都糊塗了吧?這是柳樹,哪裏來的松鼠?”裴凝紫急忙説道:“我聽錯了,可能是喜鵲…”曼麗姐説道:“大夏天的哪來什麼喜鵲?我看你是真的高興糊塗了!反正不管是松鼠還是喜鵲,總之是好事情!哎,好妹子,依姐姐説,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我叫人幫你度量身材,給你做幾套好看地新衣服,然後再買上幾件首飾,這樣就完美了。”裴凝紫頓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説道:“我…還沒答應呢!”曼麗姐詫異的説道:“你説什麼?你不答應?哎,好妹子,你可千萬不要犯傻,這等好事情,十輩子都遇不來,別人不知道燒了多少地香,拜了多少的佛,也沒有遇到這樣的好姻緣。你要是錯過了,得後悔十輩子啊!”裴凝紫紅着臉説道:“這…也沒有什麼…”曼麗姐瞪着眼睛,繞着她打圈圈,好像是在看怪物似的,大驚小怪的説道:“這還沒有什麼?你的眼界是不是太高了?你想想啊,刁將軍是用正的身份娶你啊,正的身份啊,不是妾侍,不是偏房。以他的條件,就算找個出身高貴,貌美如花的黃花閨女作為正,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你、你…居然説沒有什麼?”裴凝紫不高興的説道:“曼麗姐,你怎麼這麼説話,好像我高攀了似的,我還不想高攀呢!”曼麗姐頓時拉下臉來,伸出手指指着裴凝紫的心窩,聲音尖鋭的説道:“你啊,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你説的是什麼話?什麼不想高攀?簡直跟你娘一個德!你要是不聽話,以後就跟你娘一樣的下場!”裴凝紫頓時紅了眼。尖聲説道:“不許你説我娘!”曼麗姐着膛,十指纖纖地彈着裴凝紫的脯,不屑的説道:“我就是要説,你娘就是個剋夫命,她嫁了三嫁,前面的兩個丈夫都死了!你難道也想三嫁?我呸!虧你還敢姓裴?真是丟我們裴家的臉了。”裴凝紫臉煞白,忽然搖搖墜,眼睛死死的盯着曼麗姐,好像要冒出火來。脯急促的起伏。
曼麗姐冷冷的説道:“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看不清楚自己是什麼人了!”她指着裴凝紫的臉,不屑地説道:“要不是你的臉蛋身材好,這前還夠堅,別人會要你這麼個破鞋?我告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關係着我們裴家的臉面,大少爺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你要是不合作,有你好受的!還有。你今天馬上給我搬來東苑,乖乖的裝扮起來。我們裴家嫁出去的女人,不能穿着破破爛爛見不得人的衣服。我再警告你,不要給你臉不要臉,自己找罪受!”裴凝紫臉緋紅,驀然間,狠狠的撲向曼麗姐。曼麗姐沒想到她居然會動手,結果被裴凝紫狠狠的撲倒在地上,連衣服都撕爛了,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但是她身材頎長,平常和其他妾侍間地戰鬥經驗足夠豐富,馬上反應過來,抓着裴凝紫的頭髮,將她提起來,這是她最拿手的動作。平常都是一招致命。但是裴凝紫依然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縱然痛的臉頰都扭曲了也不肯放手。
她最恨的就是別人污衊她的母親,為了這個,已經吃了不少苦頭,但是她依然義無反顧。然而,曼麗姐畢竟力氣大,戰鬥經驗豐富,居然將裴凝紫翻了過來。壓在身下。跟着撕開了裴凝紫的灰白小衣,出裏面豐滿潔白的雙峯來。蕭曼麗毫不憐惜地扭着裴凝紫的**。惡狠狠的説道:“叫你堅,叫你堅,看我將它擰掉,你還有什麼資本勾引男人!”裴凝紫被她抓住要害,痛的不行,也顧不得後果了,揮手就是兩巴掌,重重的打在蕭曼麗的臉上。蕭曼麗吃痛,只好鬆開雙手,她正要站起來,狠狠地踢裴凝紫兩腳,忽然間,她地小腿上忽然一陣刺痛,居然又倒了下來。
“哎喲喲!”曼麗姐慘叫着,一跳一跳的逃出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還以為是老天暗算自己,不敢繼續逗留,邊走邊轉過頭來罵道:“不識好歹的賤貨,一會兒我再來找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哎喲喲,痛死我了!”裴凝紫捂住被撕裂的小衣,從地上爬起來,呆立當場,眼睛裏含着狠狠的怒意,死死的盯着蕭曼麗消失的方向,甚至連劉鼎從背後出現也沒有察覺。
劉鼎輕輕的咳嗽了兩下。
裴凝紫這才回過神來,蹲在地上傷心地搐着。
劉鼎緩緩地説道:“這個曼麗姐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説這些話?”裴凝紫冷冷的説道:“她是裴府舌頭最長地女人。”原來這個貴婦人叫做蕭曼麗,乃是裴易靖的弟媳,最喜歡在裴府裏面散步謠言是非,並以此為榮。
劉鼎想了想,終於説道:“刁將軍又是誰?”裴凝紫的語調沒有絲毫的情:“刁。”劉鼎沉着説道:“刁?是他向裴府提親要娶你?”裴凝紫冷冷的説道:“是。”原來,當裴凝紫從舒州坐船回到金陵,剛好遇到鎮海軍金陵指揮使刁,刁當場目瞪口呆,驚為天人,隨即派人打探裴凝紫的情況,得知裴凝紫原來是裴家的外戚。剛好他子去年離世,幾個妾侍鬥得厲害,都想要正的名分,刁不勝其煩,驀然覺得裴凝紫就是自己心中追尋的女子,於是派人正式向裴家提親,裴易靖已經答應了。
裴家和刁的關係良好,刁又以正的位置相待,裴凝紫卻是魚玄機寄託在裴家的,魚玄機極少回來看裴凝紫,使得她在裴家幾乎沒有任何地位。這年代出嫁還很講究門當户對,尤其是正大婦,裴凝紫雖然美麗,但是如果真的嫁人地話,只能選擇富人的小妾又或者是窮人的正,裴易靖倒也不是做壞事,只是覺得刁以正相待,裴凝紫後多少有些寄託,於是答應了。
劉鼎慢慢的説道:“你之前結婚的事情。裴家不知道嗎?”裴凝紫冷冷的説道:“在此之前,裴家的人都不認識我,我只是她們家的一個丫頭,甚至連丫頭都不是。”劉鼎皺皺眉頭。
魚玄機將自己的女兒寄託在裴家,自己則四處奔波,裴家顯然是拿裴凝紫當下人看待,沒有人關心她,沒有人在乎她,甚至連她嫁人地事情都不知道,最後還是刁的提親。才將裴凝紫從黑暗的角落裏提了出來。唉,在裴氏家族光輝的背後,又隱藏着多少的黑暗和污穢呢?
劉鼎若無其事的説道:“你願意嫁給刁嗎?”裴凝紫看着地面,沒有回答。
劉鼎緩緩的説道:“如果你不願意嫁,我倒有個辦法幫你拖着。”裴凝紫急忙説道:“什麼辦法?”劉鼎淡淡的説道:“你就説是我的子。”裴凝紫頓時紅透了臉,冷冷的説道:“你又來佔我便宜!我不嫁給刁,但是也不願意嫁給你!你是壞蛋!”劉鼎笑了笑,慢慢地説道:“我不是在敷衍你,事實上,這是最好的藉口。鷹揚軍節度使壓倒一個小小的鎮海軍牙將。應該沒有問題吧,你又不用撒謊。你就將你在霍山縣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説出來,就説和我已經有了婚約,我説過後會娶你的。這樣一來,裴家的人雖然可能不喜歡你,但是畢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你。相信刁也不敢硬來。至於你我之間的事情。難道你覺得我像個強姦犯嗎?嘿嘿,我最起碼沒有對你動過吧?”裴凝紫固執的説道:“我不要聽,你欺負我,你總是欺負我!你們男人,總是欺負我!”劉鼎不以為然的説道:“我又不是強迫你過門,只是幫你將事情暫時拖下來而已。要不然,刁到時候真地帶人來接你過門,你再後悔的話就晚了。涉及到男人的面子問題。哪怕我是天王老子。刁都要將你帶回去。現在這件事情還沒有公佈,你還有轉圜的餘地。當然。你要是喜歡嫁到刁家,那就算了。”裴凝紫厭惡的説道:“你們男人,個個都壞,你最壞!”劉鼎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説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沒有聽過嗎?”他將一把三稜刺到她地手中,沉聲説道:“這是我地獨特武器,是人都知道,雖然有點煞風景,但是絕對能鎮住你身邊的人,沒有人不敢相信你的話。當然,你要是覺得兩個男人都是壞蛋,那乾脆入自己的脖子,免得痛苦。”裴凝紫抿着嘴,不理會他,卻將三稜刺握在手中。
劉鼎急忙説道:“哎,生命可貴,不到最後關頭,可千萬不要做傻事。”裴凝紫冷冷的説道:“我一下子死你,這世界上又少個禍害!”劉鼎哈哈一笑,走到外面的草地上,仰天倒下,愜意的躺在如茵的綠草上,受着這個平靜地早晨。
河水靜靜地淌着,發出潺潺的聲音,小魚在清澈地河水中自由的游來游去,尾巴不斷的攪動着水花。突然間,有一條小魚看到岸邊的楊柳,覺只要自己一個跳躍,就可以飛到柳枝的上面,於是從水中跳出來,在水面上畫出一道美麗的彩虹,然後再深深的潛入河水中,只留下背後一道細長的水痕。它才發現,原來自己距離柳枝還有好遠,剛才看到的,只不過是錯覺。
岸邊,楊柳依依,一條條細小的柳條,輕輕的在水面上盪漾,微風吹來,柳枝不斷的飄動,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道的水痕,水痕逐漸的演變成一層層的漣漪,盪漾到河岸上。有時候柳枝擺動的幅度大了,驚動了水面下的游魚,於是它們全部散開,在水中劃出更多的波紋來。
天上,藍天裏白雲在悄悄的飄蕩,一朵朵的白雲,在不停的變換着各種各樣的圖案,有的好像是潔白的牡丹花,有的又好像潔白的蘭花,有的又有些好像潔白的駿馬,駿馬上好像還有些人影,在快樂的馳騁,那藍藍的天空,就如同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柳樹的背後,跟着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卻是裴曼麗去而復返,還帶來了幾個彪悍的僕婦。
裴凝紫急忙站起來。
裴曼麗氣勢洶洶的説道:“裴凝紫,你馬上搬到東苑去,好好做你的新娘子。你要是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裴凝紫冷冷的説道:“我不嫁。”裴曼麗冷冷的説道:“你敢?”裴凝紫依然是冷冷的説道:“我不嫁。”裴曼麗冷笑着説道:“你在我們裴家,吃穿用度,什麼都是我們的,你娘沒有給過一分錢。你現在居然敢跟我們説不了?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們裴家的家法硬!動手!”幾個健壯的僕婦就要上來抓人。
裴凝紫驀然拔出三稜刺,指着蕭曼麗,緩緩的説道:“我已經嫁人了,我的夫君,地位不在刁之下。”裴曼麗輕蔑的説道:“呵呵,我倒要看看,有哪位大人這麼欣賞你啊?”裴凝紫用力一咬牙,一字一頓的説道:“我的夫君是鷹揚軍節度使、右鷹揚衞中郎將、主政舒州的劉鼎!”裴曼麗臉微微一變,隨即輕蔑的説道:“你撒謊。”裴凝紫揮舞着手中的三稜刺,冷冷的説道:“你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劉鼎送給我的信物!你要是不相信,就叫二少爺拿給大少爺和老爺親自看看,看看是不是劉鼎的東西。”裴曼麗深深的了一口氣,一把將三稜刺狠狠的搶過來,狠狠的罵道:“我呸!還劉鼎鐵鼎!你等着,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個賤人。你等着,我馬上回來收拾你!”裴凝紫不卑不亢的説道:“曼麗姐,你最好積點口德,無論我是嫁給劉鼎還是嫁給刁,我都是正式過門的夫人,你不過是二少爺的妾侍,後你見了我的面,也要恭敬的叫一聲夫人,只有我才有資格叫你賤人…”裴曼麗下意識的舉起巴掌,就要打過去。
裴凝紫直身軀,倔強的説道:“你打,你打,我任你打!”裴曼麗緩緩的收回手掌,拿着三稜刺甩手而去。
裴凝紫冷冷的看着她們的背影,臉不由自主的再次變得緋紅,這麼艱難的話,她剛好居然毫不猶豫的口而出,如果被劉鼎聽到,那簡直是羞死人了。咦?劉鼎剛剛還在草地上的,現在去哪裏了?
片刻之後,她來到柳樹的背後,發現劉鼎已經消失不見。在柳樹上,只有兩個用匕首刻下的人影,依稀是一個男人摟着一個女人,只是姿態卻有些不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劉鼎和黎霏嫣的香豔閨中事,裴凝紫頓時臉緋紅,幸好周圍沒有人看見。她在那裏默然呆立良久,才無意識的抱着衣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