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苦中作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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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從角力延伸出來的拳擊、自由散打等,也逐漸有人蔘與。尤其是自由散打等,可以充分展現每個人的綜合能力,除了不使用兵器之外,和實戰沒有太多的區別,引了不少高水平的戰士參加。大家真的動起手來,受傷是在所難免的,因此受傷的人也不少,尤其是那些鬼雨都戰士。然而,在反反覆覆的比賽裏面,戰士們的士氣非常沒有下降,反而顯得更加的亢奮,淮西軍的圍困,沒有讓桐城保信軍覺到絕望,反而讓他們對未來充滿了更多的希望。
體育活動畢竟是體育活動,士兵們最終的工作還是要戰鬥的,無論什麼樣的體育活動,能夠參加的人還是少數。對於大部分戰士來説,在戰場上生存下來是最終的目的,因此,練武,也是個很好的選擇,也是絕大多數人的選擇。練武不但能消磨時間,而且是他們生存的必須。只有抓緊每一分的時間來鍛鍊自己,才能在殘酷的戰爭中倖存。
鬼雨都戰士當然不用説了,他們是劉鼎重點訓練的部隊,從搏戰到箭術,都有人對他們進行嚴格而科學的訓練。劉鼎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指導他們練武,同時也從他們的身上學習某些有益的東西,以增強自己的能力。最初從霍山縣出來的那些鬼雨都戰士,現在都已經成為骨幹中的骨幹,對其他人產生着重大的影響。
在這次桐城保衞戰裏面,鬼雨都戰士是當之無愧的骨幹,他們是抗擊淮西軍的中砥柱,是所有保信軍戰士的主心骨。登上城牆的淮西軍紫焰都士兵,大部分都是被鬼雨都戰士殺死地。只要看到那些額頭上有雙劍叉圖案的戰士出現,別地保信軍士兵。都有一種心理上的安全,而能夠成為鬼雨都戰士的一員。也是很多保信軍士兵最大的願望。
在被圍困地桐城,劉鼎招收了大約一百名的保信軍老兵進入鬼雨都戰士,以彌補之前的空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當初黃巢起義軍的骨幹。在沉寂了四年地時間以後,他們重新成為世人矚目的焦點。在這場選拔賽裏面,大約有五百名地士兵參加了其中地角逐,表現了相當強的戰鬥能力。通過不斷的選拔和比賽。劉鼎成功的將士兵的士氣,維持在較高的水平。儘管淮西軍每天晚上都會派人騷擾。但是保信軍的士氣始終讓淮西軍無計可施。
羅漢堂的規模也再次擴大,成員越來越多。羅漢堂原來地成員只有沈夢、烏傑、茅宇、吉澤光等少數人,現在則增加了罡字營地旅帥屈飛韜、周杰旺、江沁翎、蒼孤淵、雲劍丹,忠字營的旅帥李啓鳴、趙佑石、郭慕、唐沐楓、程千藏、車荷龍等人,還有部分隊正級別地軍官,他們和劉鼎的關係,也從單純的部下和領導的關係,變成了弟子和師傅的關係。
在這個動亂的年代。士兵和節度使之間的關係。要比後世的更加密切,因為這時候的軍隊。完完全全是屬於節度使私人的,士兵們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從個人物品到武器裝備,都是來自節度使,因此,絕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國家觀念,對朝廷更沒有什麼好,節度使就是他們最高的指揮官,節度使的命令就是最高命令。説的不客氣一點,他們就是節度使的私人財產,節度使指到哪裏,他們就殺往哪裏。當然,要成功的維持這樣緊密的關係,節度使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為了能夠籠絡他們,各地的節度使也是絞盡腦汁,不擇手段,除了金錢美之外,相互間的親情、友情乃是愛情都是至關重要的。
為了籠絡部下出的將領,各地節度使都有大量的“義子“,這些“義子”就是那些最忠心的鐵桿支持者,是節度使坐穩寶座的最基本的支持力量,節度使鼓勵他們之間相互間通婚,來形成非常密切的關係。宣武節度使朱全忠、河東節度使李克用、鳳翔節度使李昌符等人,都有大量的義子,甚至連太監都有很多的義子,例如田令孜、例如楊復恭等。節度使借義子的名字密切和部下之間的關係,義子則希望從節度使那裏,得到更安全的保證,還有更多的利益。
劉鼎雖然不是節度使,但是舒州事實上的主政者,麾下的大多數軍官,都將他當做了節度使,他們也希望能夠和劉鼎建立更加密切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劉鼎自己不好意思的話,他們心甘情願的成為劉鼎的“義子”對於他們來説,這是很正常的想法,除了劉鼎之外,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後來的石敬瑭為什麼願意做契丹人的“兒子”也是受五代十國時期的風氣影響,因為在這個年代,人為了生存,本不在乎這些外表的東西,做別人的“義子”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甚至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好多人想要用認李克用為“義父”李克用還看不上眼呢。
既然不好意思叫“義子”那就只有叫“弟子”了,劉鼎快的接受了這些人的請求,將他們全部變成自己的弟子。羅漢堂的人數擴大,劉鼎的身邊形成了更緊密的利益團體,一個只聽從劉鼎命令的利益團體。劉鼎的命令,就是他們的行動準則,劉鼎的語言,就是他們的最高行動規範,劉鼎的要求,就是他們終生追求的目標。或許這時候的劉鼎,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歷史上只能前進不能後退的一員。
羅漢堂建立的初衷,只是為了傳授更多的殺人技巧,但是人數太多了,劉鼎也只能教授些最基本的原理,至於到底能夠收多少,就要看個人的悟了。不過對於大部分的軍官來説,他們參加羅漢堂的目的,只是希望建立更加密切的關係,明確自己地理想和目標,讓劉鼎更加重視自己。倒不是想從劉鼎的身上學到什麼,只要能夠加入羅漢堂。他們已經心滿意足了。
鬼雨都戰士和羅漢堂有時候是重複地,例如秦邁就心甘情願的成為劉鼎的弟子,跟着劉鼎鑽研搏殺技巧,具有雙重身份的他。自然更容易獲得劉鼎地信任。羅漢堂的成員,在接受了劉鼎的教導以後,多半都會回去將相關的技巧傳授給自己心愛地部下,從而提高部隊整體的戰鬥力。因此,羅漢堂地作用。正在慢慢地向外延伸。延伸到每一個基層官兵那裏。
時間慢慢的逝,桐城就像一個巨大的熔爐,在不知不覺中,駐守桐城的兩千多名保信軍官兵,在某種程度上溶合在了一起,各個軍官和劉鼎之間的關係,也更加的密切。如果説原來的舒州保信軍是團結的協作地軍隊,那麼現在地舒州保信軍。就是一個密不可分的利益共同體。他們除了是軍隊之外,還是強有力地利益組織。任何人觸犯到這個組織的利益,都將會受到無情的打擊。
如果顏覺酈看到城內生龍活虎的景象,他一定不會繼續採取圍困的辦法,因為在他的圍困下,舒州保信軍反而變得更加的強大,更加的密不可分。但是顏覺酈不知道,所以還在繼續等待,繼續等待舒州保信軍崩潰的那一天,偶爾間,他會在桐城的城牆上看到劉鼎的身影,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視着,然後互不相讓的退開。
劉鼎每天早上起來,除了到城牆上觀察淮西軍的動靜,視察軍隊之外,就去鍛鍊騎術和箭術。馬術,是戰爭中不可缺少的技能,只聽説有不會走路的將軍,從來沒有聽説過不會騎馬的將軍,雖然舒州保信軍現在還沒有騎兵部隊,但是隨着戰鬥的不斷進行,隨着地盤的不斷擴大,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作為軍官,一定要通騎術,才能跟得上戰爭的需要。
在大草原上騎馬馳騁,是每個人的夢想,然而,馬術的華,並不是在草原上自由的馳騁,而在於如何控馬。在那些狹窄的地形複雜的區域,才能體現最高超的馬術,因為在騎兵的作戰中,對於騎術的要求是非常高的,要求人馬合一,絕對不是一個快字就能全部解決的。
舒州保信軍裏面,沒有哪個人的騎術是爐火純青的,因此大家都在摸索,包括劉鼎在內的人,都在摸索控馬的技巧。桐城內大約有三十多匹戰馬,這些戰馬每天都換着不同的主人。時不時的,都有人從馬背上摔下來,摔得鼻青臉腫的,劉鼎也摔了好多次,不過他身手比較捷,每次落地都基本能夠站穩,因此沒有出現鼻青臉腫的情況。
每次劉鼎摔下來,那些戰士們都發出會心的微笑,只有在這個時刻,劉鼎才是走下神台的人。摔得最慘的,往往是那些最彪悍的人,例如屠雷和秦邁等,因為他們比較愛面子,即使發現苗頭不對,也不願意立刻跳下來,到發現無法控制戰馬的時候,再想跳下來已經晚了,於是只能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練習馬術的空地上已經好了很多竹枝,相互之間錯開,竹枝之間的縫隙很小,只有不到兩丈的距離,而且還有很多彎度。劉鼎等人都騎馬快速穿行竹枝其間,如果碰到竹枝就意味着騎術還沒有過關,剛開始的時候,基本上全部竹枝都碰倒了,連續十多天過去,情況才稍微好一點,但是距離成為一個真正的騎兵,還有很長的距離。每每説起這個情況,眾人都有些慨,遊牧民族之所以能夠在北方縱橫馳騁,的確有資本的,他們的騎術的確無人能及。
“等收復了壽州,我們一定要在安豐塘附近跑馬!”劉鼎不斷的鼓勵自己身邊的人。
安豐塘附近地勢平坦,一望無際,乃是最好的跑馬場。本來這裏是壽州最富裕的地方,土地肥沃,水利灌溉設施完備,物產豐饒,可惜現在被淮西軍佔領了,淮西軍只知道破壞,不願意從事生產,白白將這麼大一塊地方丟荒了,幾乎所有的田地,都長了高高的野草。如果收復了壽州。第一時間就是要恢復這片地區的生產。當然,要收復壽州。還有很長很長的道路要走,淮西軍的力量還是太強大了…
除了練習騎術,箭術也是劉鼎努力練習地科目。在這個時代的戰爭裏面,不擅長箭術。還真是比較為難地事情,那些出名的將領,基本上都是擅長騎功夫的,無論是箭還是搏。都樣樣來得,例如李克用和他的十三太保。例如朱温麾下地葛從周、孟絕海等人。都如同三國演義裏面的呂布和趙雲,無論遠近,都可以一擊必殺,各方面的技術都非常全面。
在箭術方面,令狐翼和衞京幸等人都是劉鼎的師傅,其實只要有時間,劉鼎都堅持練習箭,箭術也有不斷地進步。他原來的鐵臂弓已經給了白欽翎使用。現在用地是從菱角洲拿來地黑雕弓。令狐翼和衞京幸等人。都對這把黑雕弓很興趣,但是很遺憾。他們兩個都無法拉開黑雕弓。幸好秦漢的鐵匠鋪開始招收了部分的弓匠,可以製作力量在一百二十斤左右的硬弓,剛好符合他們倆的需求。
嗖!劉鼎一鬆手,一枚箭鏃出去,中了箭靶的邊沿,箭靶被狠狠的撕碎了一個角。
“準頭不行,力度十足。”這是令狐翼的評語。
在一百步地距離上,能夠中箭靶,對於普通地弓箭手來説,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所有人都覺得,對於劉鼎來説,這個成績是絕對不能忍受的,除非他能夠連續十箭都準確地命中靶心。當然,這個成績要比之前好了不少,最起碼上靶了。如果是在戰場上,這樣的箭術,已經可以準確的命中自己的目標,以劉鼎的力度而言,中箭的人恐怕會生不如死。
“你們兩個來試試看。”劉鼎説道。
令狐翼和衞京幸都有暗中較量的意思,當仁不讓的各自出了十枚箭鏃,結果不分上下。
“老白呢?”劉鼎忽然問道。
“不知道,可能躲在哪個角落想事情吧!”令狐翼隨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