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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甕中捉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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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去見貝丹山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對劉鼎非常的忌諱,兩人真的見了面,肯定會引發戰爭,將懷寧城周圍先來個天翻地覆。在這個時候引發保信軍的內部衝突,也不是劉鼎的初衷,因此,這個見面必須是講究“技巧”的。劉鼎慢條斯理的説道:“我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你們有什麼辦法?”貝丹山的軍營,駐紮在距離懷寧城大約二十里的三橋鄉。三橋鄉,顧名思義就是擁有三座橋的鄉村,這裏四面環水,只有三座橋出入,因此,貝丹山放心的將軍隊駐紮在這裏,只要封鎖住三座橋樑,其他人很難進去。自從他離開懷寧城以後,貝丹山經常將自己關在軍營中,極少出來面,頗有點終老在軍營裏的意思。

要和貝丹山“見面”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自從劉鼎組建了罡字營以後,貝丹山就密切了和貝然清的關係,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馬上就會跑到貝然清那裏去的。從他在三橋鄉的兵力部署來看,也是隨時做好這個準備的,只要見機不妙,馬上就撤退到皖口城。自從三國孫策在皖口城派駐兵力以後,皖口城就是戰略要地,易守難攻,要是三橋鄉難對付多了。

但是,機會總是人創造的,是不是?

有些人,總是有些特別的門路,比如殷紅林。

殷紅林神秘兮兮的説道:“你們問我別的,我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嘛,就容易多了!貝丹山在禾亭海有個姘頭,名字我不知道。外號叫做金花娘子。老公原來是貝丹山的部下,很是風,結果貝丹山看上了這個女人,就將他的老公送到了前線,掛掉了。兩人就勾搭了起來。本來貝丹山在城內也有幾個姘頭。但是現在咱們控制了懷寧城,他不敢入城來,只好經常去找這個金花娘子火。我們要控制他,最好是從金花娘子這裏下手。”

“不過,貝丹山這個傢伙,行動還是很小心謹慎地,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就是個老烏龜,看到外面沒有危險,就悄悄地伸出**來看看,發覺不對,**馬上就縮回去。所以。你們要抓他,一定要將他堵在金花娘子的裏面。他畢竟是男人,也不願意用雙手解決問題,因此,金花娘子這裏,是最好的下手地方。”眾人都會意的笑了起來,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蕭騫迪沉着的説道:“我們最擅長乾地就是這個!”片刻之後。有關禾亭海周圍地地形地貌都被勾勒出來。劉鼎等幾個人對着草圖研究行動方案。

從地圖上來看,禾亭海距離三橋鄉不過兩裏地。中間沒有什麼特別危險的地方,都是平整的田地,難怪貝丹山敢出來鬼混,如果發覺不對,他馬上就可以身而去,只需要半刻鐘就可以跑回去三橋鄉軍營。連接禾亭海和三橋鄉的,是一條很的田埂,兩邊都是田地,但是路邊有些野草,還有溝渠和涵,但是不能藏幾個人。

劉鼎緩緩地説道:“看來,我們只有敲山震虎,打草驚蛇了。”秦邁急切的説道:“到底怎麼樣做呢?”劉鼎一一分配任務:“騫迪,你和小白、屠雷帶人從禾亭海的西面進攻,虛張聲勢,務必將貝丹山從金花娘子地被窩裏面攆出來,相信這沒有什麼難事,貝丹山現在對我非常的,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馬上就會跑出來的。我和秦邁、令狐悄悄地潛伏在田埂下面的涵,等貝丹山往回走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將他控制。三橋鄉肯定要來人增援,率軍地多半就是彭,小白你潛伏在禾亭海外面的草叢裏,唯一的任務就是殺彭。”眾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只有白欽翎不緊不慢的説道:“我唯一的任務是殺彭,對嗎?”劉鼎緩緩地説道:“是的,殺彭。”白欽翎似乎是在確定的自言自語:“殺彭,明白了。”大家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奇怪在哪裏,卻又不好準確地描述出來。這個白欽翎自從那天展了一手神箭以後,就引了很多人地注意,成為罡字營中最引人注目地偶像,但是,白欽翎的表現,卻總是不卑不亢,不緊不慢,不冷不熱地,似乎這人世間,從來沒有什麼值得他大驚小怪地事情,他對人的態度,既不冷淡,也不熱情,好像每個人都差不多,就算有人主動和他套近乎,也沒有成功的可能。

這是他第一次和鬼雨都的戰士們配合執行任務,大家對他的箭術都充滿了信心,但是對他這個人,卻覺得是越來越神秘了,彷彿又有點陌生的覺。不得不説,這是個不妙的覺。鬼雨都戰士人少悍,相互間必須非常悉,非常信任,才能最好的完成任務。但是這個白欽翎,覺卻不太合羣。

秦邁子耿直,倒沒有想那麼多,直率的説道:“彭是個人,不太好對付,哥們都看你的了。林雷”白欽翎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説道:“殺彭,我明白。”劉鼎點點頭,繼續説道:“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貝丹山的親兵隊伍,大約是五十人,我們全部出動,也就是二十幾個,敵人比我們要多上一倍。但是我們是用有心來算無心,因此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我對大家的要求還是三個字:快、準、狠!大家還有什麼問題?”蕭騫迪陰沉的説道:“如果貝丹山誓死反抗,我們殺不殺他?”劉鼎不假思索的説道:“殺!一個不留!不給別人抓到明顯的證據!”蕭騫迪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了。

劉鼎看看其他人,斷然説道:“行動吧!”禾亭海,名字雖然很美。事實上卻沒有什麼特別的。乃是懷寧城周圍一個很普通的小村莊。這裏因為是長江邊上,河汊眾多,大部分地村莊,都是地勢平緩,水溝錯地。這裏總共有三四十户人家。磚瓦屋只有兩三間。大部分都是土坯房,上面覆蓋着樹葉或者雜草,下雨的時候是外面大雨,裏面小雨。房屋很零亂,導致中間的通道也是七拐八拐的,處處相通,很不好控制。那個金花娘子因為託了貝丹山的福。起了三進三出地磚瓦房,而且在最靠近東邊地位置,因此非常容易辨認。這樣的地形,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傷亡就大了。

或許是老天幫忙。當天傍晚,貝丹山就出現了,他身邊帶了大約五十人,都是他的親兵。按照行動計劃,劉鼎、秦邁和令狐翼率先行動,他們三個合作多時,現在已經非常的練。三人趁着夜。悄悄地潛入禾亭海和三橋鄉之間的區域,發現這裏的田埂下面。只有一個很小的涵,旁邊都是水溝。現在是冬天,寒風凜凜,涵不斷地有水滴往下滴,非常的寒冷,三人擁擠在水溝中,都覺得如果今晚不活活抓住貝丹山的話,這份罪就實在是太難受了。

那邊,初次合作的蕭騫、白欽翎和屠雷,也開始了準備工作。他們是擺明了要給被貝丹山好看的,因此全副武裝到了牙齒,各種裝備都全部帶上了,如果不是因為行動不便,甚至連盾牌都要帶上了。屠雷拿手地武器,乃是一把虎頭墨麟刀,刀背很厚,刀刃並不十分鋒利,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本不需要鋒利的刀刃,只要一刀下去,哪怕是岩石也要被劈開。

“俺來打前鋒!”屠雷不容置疑的説道。

秦邁不在,沒有人跟他搶,因此他輕鬆的撈到了這個任務。

貝丹山是非常小心翼翼的,他在懷寧城和禾亭海中間也安排了暗哨,鬼雨都地人數雖然不多,但是集體出動地話,肯定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因此,鬼雨都必須行動迅速,瞬間出現在禾亭海,讓貝丹山本來不及準備。

蕭騫迪計算着時間,估摸着劉鼎等人應該進入潛伏位置了,於是立刻命令部隊行動。二十多名鬼雨都士兵,從火龍崗軍營秘密出發,過了懷寧城以後,一路急進,不久就來到了禾亭海。顧不得休息半會,馬上對禾亭海發動了攻擊。

深夜地禾亭海,顯得格外的安靜,天上沒有什麼星光,月亮被遮蓋在厚厚的雲層中。但是很奇怪,禾亭海周圍的水溝,卻在倒映着白光。目標所在地就是金花娘子的磚瓦屋,裏面居然還有燈光透出來。整個禾亭海都處在貝丹山親兵的控制下,四面的路口都是保信軍的哨兵。

趁着夜,屠雷大模大樣的上前。

西邊路口的保信軍士兵,馬上警覺起來,有人大聲喝問:“站住!什麼人?”屠雷慢慢的放慢腳步,大聲説道:“俺是劉鼎大人派來的信使,有緊急信件要給貝丹山大人!”那個軍官的眼睛突然收縮,下意識的握緊了刀,狠狠地説道:“劉鼎?”屠雷朗聲説道:“你們大人何在?俺們劉大人有東西要給他!要不你幫忙轉!”那個軍官冷冷的打量着,深沉的説道:“我們大人是不會見你的…將東西給我!”屠雷伸出手來,好像是要給他東西,但是突然間,他伸手給了對方狠狠的一拳。那個軍官雖然警惕很高,卻還是被屠雷暗算了,當場被打翻在地上,鼻血橫,連聲叫人殺了屠雷。他旁邊的保信軍馬上揮舞着武器衝上來,屠雷連續後退,嘴巴里大聲嚷嚷:“俺是劉大人派來的,有緊急信件要給貝大人,你們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們不要,俺就拿回去了!”那些保信軍士兵才不會信他胡扯,這邊的人在不斷的追殺他,那邊的保信軍士兵也陸續趕過來增援,好些路口就剩下了一兩個值班的士兵。秘密潛入地鬼雨都戰士,抬手就是一串兇狠地箭鏃。那些保信軍士兵一聲不吭。就倒下來了。蕭騫迪一揮手,鬼雨都戰士馬上魚貫而入,那邊屠雷等人還在糾纏不休。

屠雷在保信軍的圍攻下,連續後退,似乎被對方迫的手忙腳亂的。好不容易才退到一堆草叢邊上。突然一低頭從草叢中拿起一把虎頭墨麟刀,狠狠地擋開面前的保信軍士兵,厲聲喝道:“你們不要欺負俺!你們再追來,俺就對你們不客氣了!”那些保信軍士兵雖然覺有些不對勁,卻也沒有醒悟過來,他們都是貝丹山地親兵,對劉鼎自然沒有好。因此繼續緊追不捨,但是屠雷手中有了大刀,狠狠地揮舞起來,他們本無法靠近,反而被屠雷迫地後退了兩步。其他地方的保信軍士兵無意中聽到這邊廝殺連連。急忙趕過來增援。

“劉鼎個孫子!叫他來這裏,老子一刀砍死他!”那些保信軍士兵一邊圍攻屠雷,一邊怒氣衝衝的叫道。

“呸!憑你們這一點本事,也敢侮辱俺大人!”屠雷怒不可遏,虎頭墨麟刀揮舞的更加厲害,虎虎生風。

一個保信軍士兵動作稍微慢了一點,馬上就被虎頭墨麟刀從腹部掠過。當場被砍作兩段。血如注。

那些保信軍士兵一看自己有人被殺,眼睛馬上就紅了。不要命的上來圍攻。屠雷彷彿也意識到闖了禍,連續後退,同時大聲叫道:“叫你們不要惹俺,你們不聽,現在知道了吧?這又不是俺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得死!”帶頭地保信軍軍官惡狠狠的喝道,恨不得將屠雷當場撕碎了,可是無論他們怎麼進攻,始終靠不到屠雷的身邊,這傢伙腦筋看起來傻傻的,雙手卻毫不含糊,手中的虎頭墨麟刀非常地兇猛,沉重有力,連大鐵錘和他碰撞都撈不到便宜。一不小心,被那把虎虎生風的虎頭墨麟刀碰上一下,絕對是非死即傷的嚴重後果。

驀然間,村內傳來一聲輕微的慘叫聲,跟着有人倒地。那個保信軍軍官一愣,急忙停手,轉頭聆聽村內。剛好又聽到有人悶哼一聲,彷彿是從屋頂上掉下來。他臉一變,馬上明白自己是屠雷耍了,這傢伙玩的乃是調虎離山的計策!敵人的真正目標乃是在村內!他立刻尖叫起來:“村內來了敵人,馬上去保護大人!吹哨!通知軍營!”那些保信軍士兵動作也相當利索,轉身就走,同時吹哨通知三橋鄉大營,只留下三人和屠雷繼續糾纏。屠雷頓時來了力氣,虎頭墨麟刀大開大闔,狀若瘋狂。那三個忠字營地親兵,不知道村裏到底來了什麼敵人,內心不免有些慌亂,手腳功夫打了折扣,竟然落了下風。一會兒地功夫,就被屠雷殺了一個,剩下的兩個繼續負隅頑抗,卻已經不是屠雷地對手,不久之後,兩人都先後倒在了屠雷的刀下。

“汗,累死俺了。”屠雷息着,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這些忠字營的親兵戰鬥力不弱,幸好他只是引開敵人就可以,否則…嘿嘿,後果還真的難説。這時候,村內已經傳來烈的喊殺聲,屠雷於是扛着虎頭墨麟刀,繼續殺向村內。

卻説剛才那些和屠雷戰的忠字營親兵,急急忙忙的回到村內,突然間面一陣箭雨過來,他們頓時倒下了五個人,剩下的急忙躲避在牆壁的背後,小心翼翼的尋找着敵人的蹤影,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他們對這個村子的地形很悉,於是悄悄地從其他道路繞了過去,向金花娘子的磚瓦屋集結,幸運的是,他們果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鬼雨都戰士人手太少,對這裏的地形也不是很悉,只能封鎖幾條主要的小巷,其餘的區域,都是敵人的地盤。

戰鬥最烈的地方,自然是金花娘子的磚瓦屋附近。忠字營親兵不知道外面到底來了多少敵人,因此都迅速的向這裏集結,然後快速的撤退。原本據守這裏的忠字營親兵,則全力抵抗,不斷的向四周出兇狠的箭鏃,卻也阻擋了鬼雨都戰士前進地道路。親兵隊長急忙來報告貝丹山。發現貝丹山已經不在了。一問之下,才知道貝丹山已經開溜了。

原來,就在屠雷和保信軍士兵吵鬧地時候,裏面的貝丹山已經聽到了,他正在金花娘子的肚皮上縱橫馳騁。正在要緊關頭。忽然聽到劉鼎的名字,雄風頓時不再,嗤的一聲縮了回去,他幹着嗓子問外面地部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地部下在外面回答:“是劉鼎的人!説是送信的!”貝丹山對劉鼎十分的,馬上跳起來,連聲説道:“我們回去軍營!”金花娘子不幹了,這正到興奮兒的時候。忽然沒了下半截,那覺多難受啊!忍不住嘟囔説道:“那劉鼎是馬王爺的三隻眼嗎?瞧把你嚇得!他不就是派個人來送信嗎?你堂堂一個指揮使,用得着怕一個送信的?忒讓人笑話!”貝丹山想想也是,劉鼎隨便派個人來送信,都把自己給嚇得永垂不朽了。那以後在部下面前,還真地不好抬頭。正要説等等,忽然又聽到屠雷的聲音在嚷嚷,最後居然打起來了。貝丹山馬上熄滅了等等的念頭,急促的説道:“你一個女人,就知道嘮嘮叨叨的,算個!快走!快走!回去軍營再説!”他地部下急忙忙碌起來。收拾東西回營。話説這些親兵的動作卻也夠快。那邊蕭騫迪才剛剛進村,他們就已經要離開了。聽到部下報告敵人殺進來。貝丹山暗自慶幸自己果斷,連盔甲都來不及穿,馬上帶着幾個親兵跑路。大部分的親兵都擋在他的背後,不給蕭騫迪等人靠近。雙方都是鋭對鋭,蕭騫迪等人縱然出其不意,但是也沒有來得及追上貝丹山。

鬼雨都本來只有四十名戰士,連續作戰,不少人負傷,今晚能夠參戰的,只有二十四人,加上劉鼎、白欽翎和屠雷,也不過是二十七人,這時候都已經和忠字營的親兵混戰在一起。雙方的弓箭手都在冷子放冷箭,因此兩邊都不斷有人倒下,反而是正面鋒死亡地人不多,只要受傷了,都會主動撤退地。但是突如其來的箭鏃,就有如死神地鞭子,隨時都會帶走鮮活的生命。

貝丹山內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劉鼎馬上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直到走上到了田埂以後,才稍稍的了一口氣。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親兵,都已經在村東頭和敵人糾纏在一起了。劉鼎手下的那些人也太兇狠了,一個招呼都不打,就將自己往死裏砍,***,此仇不報非君子,劉鼎,你等着瞧!

村東頭的戰鬥,確實趨於白熱化了。

蕭騫迪等人拼命的進攻,忠字營的親兵悍不畏死的防守,兩邊的人馬都是最驃悍的,想要殺死對方而不付出一點代價,本是不可能的。為了避免自身遭受太大的傷亡,蕭騫迪不得不下令放慢進攻速度。無意中看到白欽翎站在那裏,姿勢瀟灑,神情悠閒,好像不是來打仗,而是來閒庭信步似的,手中雖然挽着鐵臂弓,卻是垂下來的,本沒有殺敵人的意思。

“這傢伙,搞什麼鬼?”蕭騫迪內心在咕咚,忍不住説道:“小白,幫幫忙!”白欽翎慢的説道:“幫什麼忙?”蕭騫迪簡直要氣結,指着前面的保信軍士兵説道:“把他們都殺了。”誰知道白欽翎卻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説道:“小兵小卒,殺了沒意思,費我的鐵骨箭。”蕭騫迪忍不住説道:“行!你就在一邊看熱鬧好了!”一跺腳,自己衝了上去,橫刀向前一指,和敵人糾纏起來。

白欽翎歪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始終沒有動手的意思。

屠雷總算從村子的另外一頭趕過來了,看到白欽翎袖手旁觀的樣子,也覺得好奇怪,忍不住説道:“小白,幹啥呢?”白欽翎不緊不慢的説道:“前面還有二十九個敵人,你上去吧。”屠雷狐疑的看看他,舉起虎頭墨麟刀衝了上去,臨走的時候小聲咕嘟了一句:“怪人。”白欽翎顯然聽到了,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遠處,那裏有影影綽綽的人影,想必是貝丹山他們。

“高手寂寞啊!”白欽翎微微嘆一聲,卻沒有任何人聽到。

因為大部分的忠字營親兵要抵擋鬼雨都戰士的進攻,現在都在村東頭那裏奮戰,貝丹山只帶了不足十個人上路。這時候求救的信號已經發出,三橋鄉的忠字營軍營已經開始調集人馬,他的忠誠部下彭肯定會來救他的,只要匯合彭的隊伍,他一定要殺個回馬槍,給劉鼎一點顏看看。

越想越是憤怒,貝丹山一邊走一邊罵:“她媽的劉鼎,欺負老子欺負到這上面來了!老子説什麼也要跟他沒完!”他旁邊有人安着説道:“大人不必惱怒,等我們回去軍營以後,自然有辦法懲治他。”貝丹山看着周圍的地形,忽然仰天大笑。

他的部下覺十分奇怪,這時候還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指揮大人想到了對付劉鼎的妙計?

有人問道:“大人,你為何發笑呢?”貝丹山哈哈大笑着説道:“這劉鼎啊!還想包我的餃子!這不是沒包成嗎?他要是在這裏埋設一支伏兵,我不就成了甕中鱉了嗎?看來他的道行還是差了點…”話音未落,劉鼎就在旁邊回答:“我不就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