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義薄雲天李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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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袖從大地刀堂總堂出來之後,便如她之前説的,在城裏遊玩起來。
其實殷紅袖並非真的想遊玩,一個人無依無靠,有什麼好玩的。她之前故意那樣説,還是因為昨夜蕭白藉着酒勁抱着陳寶真睡了一夜,一想到這件事,殷紅袖就莫名的生氣,心裏還有一股酸溜溜的覺。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算表面上好,其實都是偽君子。”殷紅袖恨得牙癢癢,“看我不把你的錢用光。”殷紅袖在月河城裏玩裏兩天,買衣服、首飾、胭脂水粉,吃最昂貴的酒樓,還給自己買了一把名叫“冷月”的寶劍。兩天後,殷紅袖還真把三千元寶都用光了。
有些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花錢,當錢花光了,心情自然就好了。這時候殷紅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可是她買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又沒有像蕭白那樣的空間法寶,只得提着大包小包東西來到驛站,給車伕五十元寶讓其先把東西運回蕭家,只留下了冷月劍隨身攜帶。
當殷紅袖騎馬準備返回煙雨城的時候,忽然間,她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個人,殷紅袖一看到這個人,就像眼睛被刺了一般,整個人迅速躲進了個小巷子裏,偷偷向外張望。
人羣之中,一名中年俠客騎着駿馬緩緩而來,那俠客穿着華麗的衣衫,馬鞍上掛着一把長劍,顯得神采非凡。
路過的百姓都對中年人紛紛行禮,尊稱一聲“李大俠”中年俠客也笑着與人打招呼,顯得親切熱忱。
而殷紅袖看到騎在馬背上的大俠,白皙的拳頭攥緊,雙目冰寒,顯得怒氣洶洶。
中年俠客叫“李雲天”是嶺南十八城裏有名的武者,在紅塵武榜上佔據三十位的高位,擁有八品地武者的實力。李雲天無門無派,經常行俠仗義,在嶺南一帶頗有俠名,於是有人為他取了個‘義薄雲天’的綽號,人人見到他的時候,都會稱呼一聲“李大俠”正是這位李大俠,十三歲時候將殷紅袖從青樓裏買出來,讓她免於了淪為娼的命運。李雲天的修煉秘府上有不少他收留的孤女,他對她們都很好,李雲天親自教導殷紅袖武藝,對她關懷備至,自幼父母雙亡的殷紅袖也一度將他當成父親看待,但是也是這位號稱“義薄雲天”的李雲天李大俠,在她成長到十六歲的時候提出要與她發生關係,李雲天更是親口承認,原來收留的那些孤女,每個都被他姦污過。
直到那時候殷紅袖才得知李雲天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要不是當時正有客人來找他,殷紅袖仗着自己的暗月靈體逃了出來,恐怕也難逃被李雲天姦污的命運。
雖然殷紅袖僥倖逃,但李雲天在她心底留下的陰影是難以消除的,要不是遇見蕭白,殷紅袖這輩子都無法對男人消除敵意。
自殷紅袖逃離李雲天府上逃走的那一刻,她便暗自發誓一定要殺掉這個男人。
本來殷紅袖打算自己成為地武者之後再來尋仇,但此刻見到那個騎在駿馬上笑容温煦的男人,殷紅袖心底覺到一陣噁心,不知道這些年來,他又禍害了多少無父無母的孤女,自己多耽擱一天,説不定就要多一名女子被李雲天禍害。
殷紅袖心底燃起了熊熊怒火。
她決定了,她要動手。
雖然李雲天是八品地武者,紅塵武榜上排在三十位的高手,但是殷紅袖太瞭解這個男人了,知道他的生活起居與一切作息規律,自己的暗月靈體就算是獨孤傲都差點被騙過,她一定能騙過李雲天,只要找到機會,她就能殺掉他。
想到這裏,殷紅袖悄悄地混入人羣中,尾隨着李雲天的駿馬而去,一路跟隨着李雲天到了他的修煉秘府。
秘府還是原來那座,與三年前並沒有太多區別,李雲天也沒有招募其他護院來守護,畢竟以李雲天的俠名,本沒有宵小敢來他的秘府上放肆。
殷紅袖等到天黑便輕易躲進了秘府裏,她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在秘府裏等待機會,然而讓殷紅袖沒想到的是,李雲天一回秘府,就直接進了修煉密室裏。
殷紅袖沒有憂愁,反而很歡喜。她知道李雲天修煉功法很特殊,每一次修煉都會消耗大量的心神,所以李雲天每次修煉後,都要長長的睡上一覺來緩解修煉的疲勞。所以李雲天閉關出來必然會入睡,那就是殷紅袖動手的最好機會。
殷紅袖就像一隻狩獵的靈狐一動不動地守在李雲天的修煉密室外,五天後,終於李雲天才從密室裏出來。
此刻天已入夜,小院裏寂靜無聲。
和殷紅袖料想的一樣,經過了五天修煉的李雲天顯得很疲憊,一出修煉密室,就回房休息去了。
殷紅袖潛伏在卧房外的漆黑草叢中,又等了半個時辰,對方完全睡之後,殷紅袖才無聲無息地潛入了他的卧房。
李雲天躺在書房的躺椅上,桌上點着一盞燈,和衣而卧,呼綿長,顯然已經陷入了睡。
殷紅袖像個靈貓般無聲無息地潛近,暗月靈體完美了隱蔽了她的氣息,以至於像李雲天這樣的高手也一無所覺。
殷紅袖越來越近,她又看清李雲天那副道貌盎然的樣子,他的劍放在手邊,殷紅袖知道如果李雲天這時候醒來,自己輕易就被一劍割開喉嚨。
但殷紅袖絲毫無懼,她的眼神冰冷如鐵,握劍的手一如她的眼神般穩定,殷紅袖終於來到了李雲天身側。
一劍出。
這一劍就與殷紅袖的整個人一樣,暗淡無光,毫不起眼,存在極為薄弱,就像是一道暗淡的月光若有似無,卻又充滿了殺機。
這便是殷紅袖所修行的暗月劍典上的妙劍法,最擅長偷襲,以至於有時候當着敵人的面出劍,對方都不一定能察覺,更別説此刻處於睡狀態下的李雲天了。
然而就在殷紅袖以為自己會偷襲得手的時候,窗外忽然出來一柄飛刀。
迅捷而準地在殷紅袖的冷月劍上。
殷紅袖臉大變,整個人被飛刀上的強勁勁帶得一個踉蹌,冰冷的劍鋒險至毫釐地掠過了李雲天的脖子,後者猛然睜眼醒來,一掌將殷紅袖擊飛了出去。
“是你!?”燈火下,李雲天看清了殷紅袖的絕美面容,先很驚訝,隨即被一種興奮的狂熱所取代,“紅袖,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想煞你李叔叔了,三年不見,你真是越來標緻了。”殷紅袖倒在地上,覺小腹鑽心的疼,她想起身逃跑,腹中卻如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腦袋更是一陣暈眩,一下又摔倒在地。
李雲天冷笑道:“你中了我的摧心毒掌,我勸你不要輕易亂動,只要多動一步,毒氣便會往你的心臟入侵一分。”殷紅袖臉一變,她深知摧心毒掌乃是李雲天的獨門武技,十分厲害,一旦被擊中就逐漸陷入昏,六個時辰之後,便會毒氣攻心而亡。
殷紅袖覺到腦袋越發昏沉,強行提震起神,咬牙切齒地説道:“李雲天,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就算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放過你的。”李雲天笑道:“在你做鬼之前,我先不會放過你,六年前我花重金將你從青樓裏買來,你吃我的穿我的,結果最後拍拍股一走了之,我什麼都沒有得到,從前你欠我的,你都得一併給我還回來。”殷紅袖心下焦急,若是如此,她只有自盡一途,但此刻毒氣漸漸轉至全身,殷紅袖竟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了,一名留着八字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都什麼時候,還是不收起你那爛德行,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做此女的劍下亡魂了。”殷紅袖看清了那個黃衣人,也很震驚,因為這個人竟然就是數之前跟隨蕭白到蕭家去那三本劍法的曾玄飛。
曾玄飛看到殷紅袖,也微訝,問道:“李雲天,此女才為何會來殺你?”李雲天道:“她不過是三年前從我府邸逃出了一名孤女而已,現在找我尋仇,怎麼了?”曾玄飛稍微放鬆下來,道:“此女乃是近崛起的那個蕭白劍侍,我還以為他派人行刺你,是我想多了。”他看了一眼逐漸昏的殷紅袖,問道:“五天前我給你的那三套劍法煉得怎麼樣了?”李雲天笑道:“區區三套辰級下品劍法,五天時間自然都練習圓滿了。”
“很好!”曾玄飛點頭道:“等到進入蒼雲寶窟之後,你率領其他江湖散修,專門找大地刀堂的弟子擊殺,你們這些江湖散修,大地刀堂的人不會防備於你,外加上這三套剋制他們的劍法,必然會給他們沉重打擊。”李雲天道:“神華宗計劃將這次進入蒼雲寶窟的其餘四大勢力一網打盡,我們這一批學過那三套劍法的江湖散修,也只是解決大地刀堂的人,其餘三大勢力的人,你們應付得過來麼?”曾玄飛扯了扯嘴角:“聽雪樓與花月閣已經明確明確表態,不會派多少人進入寶窟,我們的主要目的,其實只針對青衣派的人。”李雲天道:“神華宗想要一統嶺南,光是解決大地刀堂與青衣派就能成事?”曾玄飛笑道:“嶺南五大勢力都在嶺南深蒂固,想要一統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需要逐步而來,這次進入蒼雲寶窟只是我們的初步計劃,先殺光進入寶窟的地武者,讓青衣派與大地刀堂的元氣大傷,置於後面,我們自然還會有其他行動。”李雲天點頭笑道:“我明白了,那就按照計劃行事,不會讓你失望的。”
“行吧,那你就好好準備,等待明正午蒼雲寶窟開啓!
“曾玄飛點了下頭,看了一眼已經中毒昏過去的殷紅袖,説道:”這個女人是蕭白的侍女,剛剛又偷聽到了我們的秘密,最好立即殺了拋屍荒野,以免節外生枝。”李雲天笑道:“曾舵主,我的劍法已經練成,這一夜好不容易有個絕美女送上門來,我享用享用也沒什麼關係,總之她中了我的摧心毒掌,活不過六個時辰,並且會一直陷入昏狀態,等於半個死人了,我們的秘密她也絕不可能説出去,曾舵主放一萬個心好了。”曾玄飛略一沉默,才道:“你這摧心毒掌,有解藥嗎?”李雲天獰笑道:“除非是蒼雲寶窟內傳説中的麒麟神草,否則本無藥可解,可惜麒麟神草乃是傳説,這麼多年來進入蒼雲寶窟,本無人找到,就算那個蕭白真能夠找到麒麟神草,但此時距離寶窟開啓只有六個時辰了,蕭白也沒有時間去尋找解藥。”曾玄飛見到李雲天如此好模樣,心底不悦,不過這個李雲天乃是他們蒼雲寶窟之行的重要棋子,曾玄飛也沒有再説什麼,只是道:“那由你得吧。”然而就在此刻,門外忽然響起了喧鬧聲,兩人飛速來到小院中,透過門縫向外探查,只見無數青衣人手持火把,在街道上挨家挨户地敲門。
曾玄飛沉聲道:“是青衣派的人,肯定是來找這個女人的。”
“該怎麼辦?”李雲天臉一變,“楊一刀和凌寒可都是武榜上的天武者,若是被青衣派的發現,我必死無疑呀!
““要是讓嶺南百姓知道你這個義薄雲天李大俠是如此貪生怕死之徒,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曾玄飛譏諷地看他一眼,又冷笑道:”放心好了,我帶這女人從後門走,他們追不上的。
“説完曾玄飛自己穿了一套蒙面黑衣,用一大張黑布包裹住了殷紅袖,很快從後門逃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