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污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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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神情略顯動地看着少女,莫非她就是昨夜飛入洛安城的那個羽人!?
蕭白剛想到這裏,少女忽然站起,轉過身來。(。。)當蕭白看清少女面容時,頓時呆住。
那是一張美到極致的容顏,五官緻,完美無暇,特別引人的是她一雙眼睛,長長翹的睫下,一雙如幽深夜般漆黑眼瞳顯得無比深邃寧靜,光華轉,閃耀着離的光澤。烏黑柔美的秀髮輕柔地披散在腦後,黑髮深處,隱約可見她珠圓玉潤的小耳垂,宛如緻的白瓷。
少女僅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模樣還很青澀稚,但那份美麗已經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蕭白見過的絕女子不少,莫晴晴嬌美可人,陳寶真清麗俗,殷紅袖冷豔孤傲,憐星妖嬈嫵媚,但是前面所有美麗加起來,都不及眼前少女美麗的十分之一。
在如此古舊冷靜的神廟中,少女那份寂靜柔和的美與喧囂嘈雜的洛安城形成了鮮明對比,她整個人空靈出塵,好像一個遺世獨立的靈一樣。
世間任何男人初次看到少女美麗的容顏,肯定都會呆若木雞,蕭白也不例外。
他看到少女徑直向他走來,只覺得口乾舌燥,手足無措。
少女距離她越來越近,已不是兩個正常陌生人該有的距離。
蕭白心想這個少女怎麼這麼主動?心臟緊張得砰砰狂跳,他發現自己的嘴就要碰到了少女光瑩無暇的額頭上了,蕭白不知所措。
忽然間,那少女竟然靜靜地穿過了他緊張得如繃緊弓弦的身體,就像穿過了一縷柔和的光線。
蕭白再次呆若木雞。
他曾經經歷過這種覺,曾經在冰魄湖底,冰魔弟弟摩易的記憶裏,自己就好像變成了一縷光線,只能見到過去發生的一些情景,卻觸碰不到任何事物。
蕭白轉身看着白衣少女一步步走出廟門,消失在寂靜冷清的小巷中。
他忽然覺得悵然若失。
蕭白漸漸明白過來,為何地武者的溝通能力卻連通不到這座神廟,為何那個中年僧侶會對自己視若無睹,為何明明天氣不熱,卻不停地打着蒲扇。
因為眼前場景並不是真實的,一切就是幻象,就像當初他看到屠城的魔族與從天而降的血戰營一樣。
他看到的,是過去的情景。
陡然間,周圍一切煙消雲散。
蕭白髮現自己站在人來人往的小巷中,面前沒有什麼古廟,有的只是一間窄小的雜貨鋪,兩個垂髫小兒正拿着剛買的糖果從雜貨鋪裏蹦跳而出,周圍很熱鬧,除了門口那棵依舊長得歪歪斜斜的老樹,一切都與剛剛蕭白所見的冷清場景截然不同。
蕭白走進了雜貨鋪,讓他吃驚的是,雜貨鋪的老闆竟是之前見到的那名中年僧侶,但是他身上僧袍已經換下,穿了一件普通的深藍布衣服,面容也與先前所有不同,蓄起了鬍子,顯得滄桑了許多。
“小哥,買點啥!?”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蕭白。
蕭白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大叔,這裏從前是不是一座供奉羽神的神廟?”
“是啊,”中年男人略顯意外地道:“小哥不像是本地人啊,以前來過?”蕭白神一頓,説道:“算是來過,請問神廟怎麼沒有了?”
“唉,別提了——”中年人一揮手道,“我從前聽別人胡吹,説什麼羽人對他們的神靈格外虔誠,一次入廟的香火錢夠花一年的,我鬼心竅地就了個羽神神廟,結果開了兩年就沒一個羽人來過,那神廟早在三年前就關門了,我在院子裏搭了個小屋棚,了這間雜貨鋪。”蕭白道:“你這裏不是來過一個很漂亮的白衣少女麼?”中年男人一呆,説道:“是啊,她小姑娘長得真美,簡直仙女下凡啊,等等,她是羽人!?怎麼沒捐香火錢啊!”蕭白心想既然跪拜羽神,自然只有羽人,又問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中年男人道:“就是三年前啊,她來之後沒多久我就把神廟關了,小哥,那小姑娘不是你對象吧?哎呀,小哥你賺大發了拉,怎麼跟那小姑娘失散了?趕緊找回來啊,要是那小姑娘跟別人跑了你就後悔莫及呀…”中年男人打開了話匣就停不下來,一直拉着蕭白絮叨,後者被問得不好意思:“大叔,多謝你了,告辭。”蕭白匆匆離開了雜貨鋪,正在人來人往的洛安城街道上,心情卻難以平靜。
看來自己與上次無意間窺見冰魔弟弟魔易得記憶一樣,再度回到了過去的時光幻境裏,看見了發生在過去的人和事。
毫無疑問,這又是與身體內的時光神印有關。
只是這是怎樣觸發的,若是上次,自己還對‘千里血祭術’動用了時光之網,而這次他只是一直在利用地武者溝通大地的能力啊,為何就莫名奇妙地再度見到了過去的場景!?
蕭白實在想不通,也只得沒有再費神去想,心中還惦記着那個冰雪般美麗出塵的少女。
或許是因為她過分美麗,或許是因為她與自己有相似的命運,又或者只是在那個似真似幻的情景中剛好看到她。
總之那名叫做“林輕羽”的少女在蕭白本來清澈無垢的心境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三年過去了,她應該和幻境中的那個青澀模樣有很大變化吧?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她既然想加入西疆戰宮,這次這麼好的機會,肯定會來吧,不知道青大鳥嘴裏説的那個羽人是不是她?
一時間蕭白心裏胡思亂想,忽然意識到自己與陳殷二女約定見面的時間早過了,蕭白拋開雜念,加速趕往約定等候的那個十字街口,周圍人羣熙來攘往,但本沒見到二女的影子。
難道是她們逛街忘了!?蕭白又等了片刻,依然毫無蹤影。他臉一沉,知道多半出事了。
蕭白又往三人分開的街角找了過去,走了片刻,他發現街上人都在往一個方向趕,然後聽到又有民眾叫道:“你們快去看,有個女人偷東西被老闆抓住啦!”蕭白吃了一驚,飛竄而前。…數百米外,一間珠寶鋪門外堵滿了人,一名中年店鋪老闆死死抓着殷紅袖,高聲喧譁道:“快來人啊,抓小偷!抓小偷啊!”殷紅袖怒喝道:“我沒有偷東西!你快鬆手!”然而那中年店鋪老闆卻死命不放,只顧大吵大嚷,陳寶真在旁也勸阻不得。
殷紅袖怒不可遏,一把將中年店鋪老闆推翻在地,然而她不推還好,一推之下,周圍民眾都義憤填膺起來,紛紛堵在門口,不讓陳殷二女出來。
“偷東西還打人,太過分了!”
“是啊,不讓她們走!”
“不能讓她們走!”就在這時候,一個年輕冷峻的聲音壓過了民眾的呼喊,進到眾人的耳朵裏:“發生了什麼事?”人羣紛紛退開,三人黑衣人走入了人羣,為首的英武年輕人身長八尺,玉樹臨風,雙目炯炯閃爍着冷電厲芒,眉宇間英氣人,整個人宛如一柄出鞘長刀般,散發着凜然鋭氣。
而在三個年輕人的口衣襟上,都繡着一把森然的鐵刀標誌。
“啊!鐵刀上官家的公子來了!是上官四公子上官涵杉啊!”
“涵杉公子!抓小偷啊!”那中年老闆頓時猶如來了救星,抱住年輕人的大腿,哭訴道:“涵杉公子!你可要替草民做主啊!”上官涵杉看了一眼陳殷二女,正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起身從頭説來。”那中年老闆站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淚,指着殷紅袖説道:“上官公子你不知道啊,這個女人偷我店裏的玉鐲子,被我抓住了不僅不承認,剛剛還打我,哎喲,你説我一把軟骨頭,能受到了這些年輕武者的打嗎!?”
“就是就是!”旁觀民眾紛紛附和道,“這紅衣丫頭太過分了,偷了東西還打人。”殷紅袖大怒叫道:“你血口噴人,我本沒有偷你東西,再説我真的要打你,你還活得了嗎?”
“那真是奇怪了!”中年老闆指着殷紅袖的鼻子罵道:“我跟你無冤無仇,好端端的,我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誣陷你!?”
“我哪知道你哪筋有病!?”殷紅袖怒道。
“好了…”上官涵杉打斷了兩人,指了指中年老闆道:“你説他偷你鐲子,她怎麼偷的?”中年老闆義憤填膺地道:“當時店裏的客人很多,好多人都在試珠寶,這女子則選了一支玉鐲子在那裏試,結果她試了之後,裝模作樣地取下來,就想往袖子,被我發現抓個正着!”
“放你孃的!”殷紅袖情急之下,也爆出了口,大叫道:“本小姐只是試了試你的鐲子,覺得不好看就取下來,誰又往袖子裏裏了?你那鐲子那麼醜,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不稀罕你偷幹嘛!?”
“我沒偷!你血口噴人!”陳寶真情急道:“這位老闆你真的錯了,紅袖她取下鐲子我們放下就走了,真沒你偷的!”中年老闆道:“你們一夥的當然幫她説話咯,我們夥計還看到她偷了呢。對吧?”中年老闆問幾個夥計,幾人都紛紛表示附和。
“老闆説的沒錯!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殷紅袖此生從未被如此冤枉過,肺都要氣炸了,大怒之下就要拔劍,結果劍鞘才出一半,就被上官涵杉按住了劍柄。
殷紅袖只覺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手上那般沉重,她漲紅了臉,拼盡全力,長劍還是被一點點地壓了回去。
上官涵杉冷冷看着殷紅袖,冷哼道:“光天化,偷了東西還想行兇?給我帶回去!”兩名上管家的人就要來拿她。
“且慢——”話語間,一名身穿黑鮫綃的英武少年從人羣中大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