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但如果兇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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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警察去收集楊文濤他們口供，萬一他們都説出來了，那你的殺人動機就…你説怎麼辦？怎麼辦呀！”

“沒有萬一！”看着子美麗動人的大眼睛已哭得紅腫憔悴，熱淚還在奪眶而瀉，劉明心痛極了“你想，如果兩個畜生把事情抖出來，他們自己難免要判上個幾年。”

“可是…”

“沒有可是！他們都不傻，又何必要惹禍上身？”劉明能夠理解秀外慧中的子這時候的邏輯錯誤，更能覺到她心中的百般焦慮。可想到發生在温泉的“4p”場面，情緒還是有些失控了。

“我恨不得把他們也殺了！”劉明沒想到，自己不經意的發話語卻觸痛了子最的神經。

“老公！求求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求求你！求求你了！嗚…老公，我知道你忘不了那一天，我明白你有多苦，嗚…”窗外一陣電閃雷鳴，大雨磅礴而至，像婉麗此時的淚水一般猛然傾瀉“你對我有多重要，難道你還覺不到麼！求求你，將它忘了吧！我是你一個人的！嗚…”雨越下越大，飄在玻璃上發出陣陣聲響。劉明的膛被子緊緊摟着，似乎能隔着那一雙半遮在睡裙裏的碩大無朋的子，覺到她紊亂的心跳，也漸漸融化了。

劉明忽然覺得，大雨沖洗的不僅僅是空氣中的陰霾霧氣，還有自己心中那久久都沒能釋懷的芥蒂，彷彿那股糾纏自己數月的重力，正在慢慢地飄散而去，明明懷着忐忑和不安，人卻一下子輕鬆了。

其實，劉明很想將發生在希爾頓的一切都告訴婉麗，讓她知道李穎就是那個死於3p當場的女人。

因為劉明覺得，和李穎情牽扯不清的男人有太多太多，而以兇殺現場的跡象來看，警方會將此案定義為是一場抓姦在牀的情殺案，一旦他們目光轉移，自身的嫌疑也就更小了。

然而，面對真情此時此刻又小鳥依人百般嬌弱的子，劉明無從抗拒，壓抑已久的心窩裏正如同波濤氾濫一般起落，他再沒有説什麼，端起子哭泣的臉龐，狂猛地允住那還在不由顫抖的紅，已然吻得情盪漾，天昏地暗，仿似一對破鏡重圓的戀人，再也難捨難分。

而所有埋怨所有干戈便是從這一刻起都化為了動。雨停了，窗外襲來縷縷涼意。袁婉麗一絲不掛地躺在劉明懷中，温柔的小手輕輕地握着已經軟榻的陰莖，一雙雪白碩大的房跟着輕聲在空氣中微微起伏，看似温馨動人的目光，出的卻是極為複雜的心情…

李穎的死訊可以説震驚了整個中盈集團。光是上海分司的一百多名員工，當聽聞端莊幹練的美女老闆竟然是死在和兩個男人做愛的牀上，皆都顯得目瞪口呆，真可謂猛料驚爆的一天。

這恰恰是行兇後第一天回去上班的劉明所要面對的，幾乎任何一個同僚的目光，任何一台播着血案新聞的晶屏幕，都會勾起他心中的恐懼和不安，他必須又得裝出一副和他們一樣詫異一樣無語的表情來看待此事。

好在辦公室是獨立的，也只有在那裏面，緊繃的神經才能獲得一絲鬆懈，可劉明很快就接到了來自秘書的電話，説是有公安人員已經在會議室裏等他了，該來的終要來。

雖然無從猜測警察的來意，劉明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卻還是竭盡全力地理着思路以應付這一場或將決定生死的人生考驗。

會議室裏只坐着一個男人，整潔拔的警服和端正的五官讓他顯得十分威嚴，而桌上那本用於錄口供的黑皮簿子旁邊，正擺着李穎和前夫、孩子三人合影的美相架和一個似乎裝有若干髮的微型證物袋，很顯然，警方已經去過李穎的辦公室了。

劉明覺得這人很眼，可因為過度的緊張，一時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是警察的笑容先緩和了氣氛，他禮貌地示意劉明坐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頗具職業風範。

“劉先生你好。我是市局重案組的呂建峯。相信李穎在希爾頓遇害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會不會搞錯了呢？李總她，她又怎麼可能…”和警察面坐着，劉明侷促不安的心幾乎都懸到了嗓子口，他故意對李穎在酒店的醜行表示出十分的質疑和茫然，完全也在計劃之內，事實證明劉明多慮了。

這個叫呂建峯的警察之所以會找上他，因為考慮到他是李穎的直系下屬也是公司裏和李穎接觸最多的人，純粹想從他口中打探出一些利於破案的線索而已。

呂建峯沒有做太多的解釋，冷冷地笑了一聲説道:“劉先生，死者身份已經被證實，對此我們深表遺憾。”接下來的幾分鐘裏，呂建峯儘可能地向劉明詢問了一些關於李穎前夫陳嘉偉以及現任丈夫張琪的事。

雖然在他看來，劉明對李穎的婚變確是毫不知情也顯得異常震驚，好在劉明總算沒有出破綻，看似知無不言地應答着，卻又在步步為營地掩蓋真相，直到摸清警方的破案頭緒於預料中吻合，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甚至想起了呂建峯之所以如此眼，因為他居然是那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李美琳的丈夫。劉明覺得可笑，也深不解，為什麼最近遇上的盡是一些戴綠帽子的主呢？難道説女人天生就是水楊花的，還是男人本該有這樣的命運？即便是一個高級警司也毫不例外。

又回答了呂建峯一些問題，當談及李穎和前夫的情時，劉明同身受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哎，真替那男人到不值！”

“劉先生何出此言？”

“呂警官你聽我説，李總的飯局特別多，老公卻不辭辛勞地經常開車接送她，即使李總陪客户應酬得再晚，那男人也照樣在車裏等着，光我碰見的就不下好幾回。結婚那麼多年還能這樣呵護體貼子，可見愛得有多深。”

“你覺得李穎愛他嗎？”

“這就不好説了，可我覺得李總是個事業家庭兼顧的女人，對別的男人一向都很有原則。”

“比如説呢？”

“記得有一次飯局我也在場，那大老闆喝後竟直言要與李總睡覺，甚至當眾摸她的股搞得一桌子人都很尷尬，李總當場和他翻臉了。”劉明顯得有些滔滔不絕，他明白，自己百般地維護李穎形象對掩蓋真相而言，無非是一種明智之舉，見呂建峯聽得入神，他接着説道:“所以説，李總和張董的事還真叫人匪夷所思啊！張董平時很少來滬的，即使來了，我也覺不到他和李總之間有什麼，怎麼就結婚了呢！”

“事情還有待進一步查證，其實我也很納悶李穎的辦公桌上為什麼還放着和前夫的舊照。對了劉先生，你可知道張琪最近一次來滬是什麼時候？”

…

漸漸的，錄供本又翻了一頁，當話題轉向兩名男死者時，呂建峯覺，劉明是完全不知曉王義此人，只知道韓雲和李穎曾經有過合作。

便由此，呂建峯收集了所有李穎的男客户名單，卻始終沒有告訴劉明那證物袋裏裝的是什麼，其實，那些從李穎辦公室裏搜獲的髮，皆已判定為不同男的陰。

而據清潔工阿姨向警方透，曾多次在打掃那房間時發現做愛後的痕跡，這足以見證李穎生前在公司就與多名男子有過行為，其生活作風並非眾人所料。

呂建峯之所對劉明掩蓋，是出於職業道德，直到筆錄結束，他依然不知道這個充滿正能量的男人心裏在想些什麼。

“劉先生，今天真是打擾了。”向劉明握手言謝後，呂建峯走進了金茂的電梯。

看着電梯正一層層地往底樓降去，劉明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看似責無旁貸卻又讓他膽戰心驚的一場談話，的確減輕了他一時的負擔，那種心情彷如驚弓之鳥又回到空中盡情翱翔，劉明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子的電話，將一切都告訴了她。

為深入案情，呂建峯相繼來到了離中盈不遠的上海德隆，以便能進一步瞭解韓雲此人，他無意中聽聞了那一起曾發生在德隆總裁室裏恰與李穎相關的醜聞，當獲知那個破門而入將光着股的李穎抓姦在眾目之下的，正是她當時的愛人陳嘉偉，呂建峯猜到了他們夫情破裂乃至離婚的原因所在，無疑又多了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心情卻變得複雜了。

＊＊＊寂靜的街道，昏黃的燈光，建峯開着車子行駛在回家的路上。車外，雨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勢漸漸從稀薄變得厚密，雨水嗒嗒的打在車身玻璃上，先是一顆兩顆濺開的水滴，接着越來越多。

光線透過雨水映照出淡黃朦朧的光與影，身邊和前方的一切都在滂沱的雨幕下變得越發的朦朧不清。建峯打開雨刮，卻也只能勉強看清前方一點點的行程，似乎在這天地間的雨幕中顯得有些無助與徒然。

愛之深切恨之入骨，倘若慘案是因李穎而起，而兇手又真的是那個深愛她卻無法忍受現實的男人…想到這，建峯心中不泛起一絲淒涼，同樣身為已婚男士，建峯從未體會過被子背叛的覺，可還是打心底裏同情起陳嘉偉，希望一切只是假設，然而，一起遇害的韓雲恰恰是那“高層會談”的參與者之一。

甚至，當門被踢開後，韓雲面對李穎的丈夫居然顯得不削一顧，沾滿愛的雞巴始終都翹着。

試問天下有哪個老公能容忍這樣的恥辱。陳嘉偉的嫌疑太大，但如果兇手是他，他們可憐的孩子又將如何面對以後的人生呢。雨漸漸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