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書第十章疾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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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陪我走走。”沈信大概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脾氣,説風就要來風説雨就要來雨的那種,但他樂意遷就她。
遷就自己喜歡的女人,是男人的本能。
2。
唐毅是開車趕往酒會現場的路上接到沈智的電話的,她在電話裏聲音無奈,問他能不能跑一次現場?她被鎖在工地辦公室裏了。
沈智這天倒足了黴,在外頭跑了一天,最後終於將事情辦完了,剛奔到地鐵站周曉飛的電話就來了,説有一份材料落在現場辦公室了,讓她回去取,明天帶到公司。
沈智憋着氣説話“周先生,已經很晚了,能不能明天再去取?”
“不行,那是明天一早就要用到的,晚什麼?現在還早,你儘快吧。”沈智看錶,將近九點,什麼叫現在還早?她走出地鐵站正好看到墨的天空。
她略覺無奈,有些人就是這樣,只要手下有人,就要用盡為止,義憤一釐都要榨出來才好,誰讓她遇上了呢?
沈智撥電話回家,説自己今天又要晚歸,沈母知道鄧家寧又出公差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就説那讓安安在她那兒睡吧,小孩子別夜裏帶來帶去的,着涼,又讓她自己小心,沈智應聲,才要掛斷電話媽媽又補了一句。
“給家寧撥個電話過去,他剛才打到家裏來找你,你不在,問你去哪兒了呢。”沈智心中一嘆,才合上電話,不曾想鈴聲隨即響起,她低頭看一眼,果然是鄧家寧。
鄧家寧這兩天跟局長到周邊地區考察去了,説是周邊地區,上海哪有社麼農村,還不是一圈關係户招待着。鄧家寧一頓飯吃到一半,習慣的撥電話給沈智,原本想撥她的手機,後來看了一眼時間,念頭一轉,直接撥了她媽家的電話,沒想到都七點了她仍是不在家,沈智最近加班頻繁,總讓他覺不舒服,想想又撥她手機。
電話接通,他問:“沈智,你在哪兒?還沒回家?”沈智的聲音傳來“我還在忙,正要去工地一趟,臨時有事。”鄧家寧看手錶,聲音不住古怪起來“這個點?沈智,你最近也未免太忙了。”鄧家寧最近説話總帶着些陰陽怪氣,但甚至並不放在心上,她覺得這是她與鄧家寧相處的最好狀態,在他面前,她已經到了另一種境界,這境界就是,無論他説什麼,都對她沒有絲毫影響,這境界讓她覺得自己在某種意義上是無比強大的。
又能怎麼樣呢?她不在乎,不在乎的永遠是勝利者,在意的都是輸家。
回到工地時四下一片寂靜,看門的老伯不知去了哪裏,幸好大門並沒有合緊,她就進去了。
工程剛剛開始,還沒有到需要夜以繼趕工的階段,巨大的打樁坑與堆放各處的建築原料都在黑暗中沉默,就連工人也一個不見,與白天熱鬧忙碌的狀態不可同而語。
沈智略覺不安,小跑步奔進走到工地最深處的現場辦公室,打算速戰速決。
現場辦公室是一棟簡易的兩層小樓,周曉飛所要的東西在二樓,外面就是工地圍牆,晚了,辦公室裏早已人去樓空,沈智開了燈,上樓去取報告,辦公桌上的電腦仍開着,她順手想關掉,沒想到啪的一聲,整個樓層突然全都黑了。
沈智被嚇得渾身一僵,耳邊又音樂傳來大門開合與鎖門的聲音,該是工地的看門人切了電源並且來鎖門了。
她急着下樓,卻在黑暗中一時摸不到樓梯,只能大聲叫:“老伯,別鎖門,裏面還有人,還有人!”沒想到那看門的老伯是個耳背的,什麼都沒聽到,鎖上門就走了,等沈智踉踉蹌蹌一路摸索着撲到樓下,大門已經被從外反鎖,哪還推得開。
沈智立刻撥電話給周曉飛,沒想到這位之前十萬火急要她趕回來取報告的先生居然關機了。
沈智哭無淚,握着電話不知道還能找誰求助,撥給鄧家寧?他現在不知在哪個飯局裏推杯換盞呢。撥給自己的媽媽?難道叫老母帶着孩子打車過來?就算過來也沒用啊。撥給沈信?沈信今晚受邀參加慶功宴她是知道的,做完她還誇過他那身西裝帥呢。
她就這樣,握着自己的手機在黑暗中足足呆立了五分鐘,最後一咬牙,撥了唐毅的電話。
“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沒,馬上過來。”他在電話裏這樣回答。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你有沒有工地負責人的電話?讓他找看門的老伯來開就行了。”沈智尋找其他解決方法。
“你等着。”他很快切斷電話,本沒有再電話裏與她繼續探討的意思。
沈智只能作罷,唐毅從少年時候開始,就是那種説話肯定行動迅速的實幹派,大部分時間他都沉默,不過如果他開了口,那就沒什麼可商量的餘地,人的格是終生不變的,沈智這樣想着,就像她的寡斷優柔,當斷不斷,一次次地將她推到最狹窄的那條路上,再也回頭不能。
沈智沒想到的是,她今天的黴運還沒有走到頭,就在她躊躇着是抹黑回到樓上等還是就在原地把門而期的時候,靠着外側圍牆窗户突然傳來異聲,是窗外的鐵絲網被鐵器撬開的聲音,還有人聲,極低的談。
“就這兒,沒人了,今天早放,工頭那兒我都打聽過。”
“你説這兒啊,這裏面有幾台電腦?”
“五六台,管財務的辦公室也在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