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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六章難捨的一段畸形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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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醫院出來時,天已經亮了,街上有了出租車,我們打車跑回貴仁集團。剛好下車到門口,發現一輛車子從地下停車場快速駛出,並且清楚看到駕車司機就是張大川。我們幾個同時發出暗器,我擲出一大把銅錢,沈冰把鞋丟出去,麻雲曦出一把飛刀,陸飛打出一把桃木劍。

我勒個去的,五花八門啥都有,不過丟在汽車上,沒一樣起上作用的,任由這倆豪華奔馳從我們面前風馳電摯般飛馳而去。最後就看到了汽車排出的一道煙霧,媽的,凝聚在空中,就像一坨屎!

大白天的,曲陌不敢變身了,再説生死門門主在車上,她獨自一個追過去,我怕捉不住對方,反遭毒手。還是算了,能把這幫雜碎打跑,已經算是勝利。

我們於是一起去了沙皮狗的狗窩,看能不能在張小川和陶依依的嘴裏,挖出這夥人在三門峽市內的落足點。

沙皮狗的狗窩還氣派,佔用了三間大門面,招牌是:“上清會館”其中不但出售道家辟的一切用品,還有懸壺濟世的膏藥丹丸,我發現還有蟲草、雪蓮和虎骨一類珍品,就是不知道是真貨還是假貨。

後院是他的住處,有一間大客廳,現在變成了審訊室。我們進去後,看到馮隊長斜躺在沙發上打盹,三個屬下都是神萎靡的盯着四個嫌犯。

“習風,我什麼都説了,什麼時候放我走?”小雜碎見到我如同見到救星一樣大叫。

草他二大爺的,要想走得問警察,問我有個用?我沒搭理他,而是跟大傢伙一齊擠在沙發上坐下。馮隊長也醒了,跟我們説,只有張小川招出了一大堆口供,其他三個人,都是死不開口,問我們是不是該把嫌犯帶回警局了?

我説先等等,這幾個人帶回警局,就沒我們啥事了,不如趁現在我們還有機會審問他們。

陳顧龍看到陶依依,整張臉都痛苦的一陣痙攣,掏出一煙點上,猛地了兩口。

而陶依依也嘆了口氣,抬頭看着他説:“小龍,我知道你很恨我,但一開始我就是這樣,並不是中途害人假扮的…”陳顧龍手一哆嗦,煙掉地上,捂住嘴跑出門去了。看他這熊樣,九成九跟這死人妖滾過牀單。估計還不是一次。

我在他們四個人臉上掃視一圈,張小川一臉緊張的神,小蕾卻用惡毒的目光在盯着我,龐富榮耷拉着腦袋,像只鬥敗的公雞,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龐富榮,我原來以為你是個好人,為了女兒隱匿山村本來無可厚非,可是為什麼晚節不保,要加入生死門呢?”我是真為他到惋惜。

“要殺要刮就快點動手,別***婆婆媽媽的,老孃等的不耐煩了。”要説這四個人當中,小蕾最有骨氣,始終都沒服過軟。

“閉嘴,沒問你不要説話。”沈冰拿出當年審訊犯人的姿態,對小蕾喝道。

“老孃就説話,你能怎麼樣?”小蕾不服氣的叫道。

沈冰氣的臉都白了,才要開口,被我打住,對張小川説:“讓她閉嘴!”小雜碎點點頭,竟然很聽我的話,衝着小蕾吼道:“你給老子閉嘴!”別説,小蕾還真是懼他,瞪着眼珠鼓足腮幫,卻不敢再出聲了。

大傢伙都好奇的看向我,意思好像在問,你咋知道小雜碎能鎮住小魔女呢?我都覺得有趣,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自然規律。可能張小川有什麼能治得了小魔女的手段吧。

龐富榮這時開口了:“我也沒想到,我一個堂堂相師,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唉,一切都是為了小蕾,以至於一錯再錯。我沒什麼好説的,但求一死謝罪!”説完閉上眼睛,拿出了一副必死之心的架勢。

我嘆口氣,要不是為了女兒,這傢伙算的上是個好人,也是一個鐵口直斷的奇才。可惜一代奇才落到這步田地,那就是命,他自己算不出來的命!

“你的同夥兒,還有你老爺子和大哥,出事後會藏在什麼地方?”我內心唏噓一番後,盯着小雜碎問。

“我的合夥人他們在南溪公園後面有個出租屋,不過這次行動不管成功與否,都會離開三門峽,那裏可能沒人了。我家死老頭和大哥,他們住處可就多了去,但他們都活不成的,我大哥都死在大廈內,那是他自殺的,可不關我的事!”小雜碎急忙回答。

我心想小雜碎在那幫孫子眼裏,充其量就是個可利用的棋子,不可能讓他知道更多的消息。四個人中,只有陶依依,真名叫廷玉的這個混蛋,才知道那夥人的去向。

想到這兒,我看了一眼陶依依,草他二大爺的,你説明知道這是個假女人,可怎麼看都比女人更女人,太人了。不過要想從她嘴裏掏出點什麼東西,估計比登天都難。於是跟沈冰使個眼,讓她架起我走出屋門,拍了拍門外失魂落魄的陳顧龍肩膀。

小聲跟他説:“看剛才陶依依的態度,對你充滿歉意,恐怕只有你才能撬開她在嘴巴,説出那夥人的下落。”陳顧龍雙眉緊鎖,眼神中充滿了惆悵。掏出一支煙點上,連幾口後,又把煙丟在地上踩滅,一言不發回屋去了。過不多時,屋裏除了陳顧龍和陶依依外,所有人都走出來,馮隊長和下屬押着小雜碎、小蕾和龐富榮進了前面店鋪。我們都站在院子裏,靜靜的等消息。

過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陳顧龍兩眼紅紅的從裏面出來,聲音嘶啞的説:“依依她…走了!”

“什麼?”我們大家同時吃了一驚,我心説你個二貨,太糊塗了,怎麼能把她放走呢?

我們才要出去攔截,陳顧龍煙望屋門説:“她死了!”靠,説話大氣,還以為讓她逃走了呢。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知道他忘不了曾經跟陶依依在一起的子,畢竟當時不知道對方是個假女人,是真的愛過她,如今這個轉折實在是太大,難以讓他接受。

我嘆口氣,小聲問他:“她都説了麼?”陳顧龍閉上眼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