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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結髮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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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都心頭一凜,老不死沒事,聽聲音洪亮,本不像受傷。靠,今天看來出行不利啊。不過,看着眼前這場鬧劇,我又笑了,這事還有機會,我們只要小心翼翼提防偷襲,最後有希望漁翁得利!

鎮長一出來,頓時亂糟糟的大院變得鴉雀無聲。

我偷眼看了一下新郎新娘,新郎一臉做賊心虛的模樣,正在看新娘,而新娘臉上掛了珠簾,看不清神

老不死的鎮長盯着小蓮問:“孩子,起來説話。這是怎麼回事,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只要你説的有理,我就會秉公辦理,絕不姑息罪人!”最後一句聲俱厲,轉頭看向新郎。

小慶嚇得把頭低下,滿臉恐懼

小蓮也沒起來,是聲淚俱下,把他們倆結識到戀愛,一次酒醉後不慎出軌滾了牀單,然後就倒黴的懷孕了。本來小慶對她好,答應最近就舉辦婚禮的,誰知今天突然小慶要結婚,新娘卻不是她。

未婚先孕在整個苗族那都是一種恥辱,何況在這有森嚴制度的宗族裏,是絕對要受到懲罰的。如果不跟小慶結婚,死倒是一回事,可是死後,會令她一家在鎮上都抬不起頭的。

老不死的聽完後,出奇的嘆口氣,臉上湧現了一股憐憫之,説道:“孩子,你這是犯了族規,是要被沉江處死的!”

“我不怕死,我就是要有個公道,不能讓人指責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個野種!嗚嗚…”鎮長臉一沉,轉頭看着小慶問:“孩子是你的嗎?”

“是…”在老不死威嚴之下,小慶一下就崩潰了,但我清楚看見新娘用力擰了他一把,小慶立刻嚥了口唾説:“不是,不是我的。”新娘幫腔説:“鎮上那麼多女人懷孕,要是都找我丈夫,是不是説不過去啊?”老不死一聽她開口,臉變得極其陰冷,眼神也非常凌厲,冷聲喝道:“沒輪到你説話!”小慶似乎膽子又大了點,跟着説:“我們相處過一段不假,可是我從來沒碰過她,懷孕怎麼會找到我頭上?”老不死左右看看,表情很為難,小慶堅持説不是,這種事又沒認證,也不能單方面判定就是他乾的。

我回頭小聲代小七把羊抱好了,千萬別撒手讓它逃走。然後拍了一下沈冰肩膀,指指自己意思是告訴她,看我的。

誰知她一愣問我:“你有病啊,這會兒沒空跟你打情罵俏。”我一拍腦門,表錯情了。走出人羣,大聲對老不死的説:“其實孩子是不是新郎的,有兩個辦法解決。”老不死一看到是我,臉瞬間變得極其陰沉,眼珠裏閃爍着警惕的目光。

“你怎麼還沒走?這是我們宗族內事,不需要外人cha手!”小蓮卻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求道:“鎮長,就讓這人説説辦法吧!”老不死的目光一寒説:“好,你説,有什麼辦法?”沈冰這時走到我身後,小聲咕噥:“你真有辦法啊?這可是那個什麼,你有經驗麼?”我嘿嘿一笑道:“很簡單,第一個辦法就是去醫院墮胎,做親子鑑定。第二個辦法,求助於巫山正神,將他們兩個人頭髮結在一塊,請巫山正神下凡指點,如果頭髮自然解開,説明孩子不是新郎的,如果結的更緊,那就是真有其事。”第二個辦法純屬瞎編的,頭髮結在一塊能解開嗎?當然不會,那不就能把罪名扣在這王八羔子頭上了?

原以為老不死的會採用第一招,誰知道他點點頭説:“第一種辦法不能擅用,就用第二種吧,巫山正神絕不偏袒各方,會給一個公正的説法。”草他二大爺的,我明白了,老不死的這是打蛇隨上,大有一副要跟我攜手對敵的意思。他肯定受傷了,而對方步步緊bi,他這是bi不得已。

鎮長髮話,誰敢不聽,再説鎮長不讓大家説話時,誰也不敢開口的。可是新娘不答應了,生氣的説道:“鎮長分明是偏袒不要臉的女人,她勾引其他男人懷了孽種,卻要跟我們糾纏不清…”

“住嘴!”老不死的一瞪眼喝道,新娘馬上低頭不敢吭聲了。

我突然從低頭不語的新娘身上覺到了一股異的殺氣!

曲陌也走到我身後,小聲説:“靈狐一陣躁動,這裏好像有祟。”

“是新娘子有問題?”沈冰奇怪的問。

我低聲跟她説:“你現在越變越聰明瞭。”

“傻瓜都看得出來…”沈冰瞪着眼珠説。

鎮長這時讓小慶和小蓮來到他前面,由一個年長的婦女,把他們兩個頭髮結在一塊。還好小慶頭髮不短,要是個寸頭還真不容易打結。我有趣的看着老不死的,不知道他下面該怎麼演,畢竟我這餿主意也是臨時出的,無非是想利用墮胎來bi小慶出馬腳。

抬來香案,老不死的面對巫山拜了三拜,小聲唸叨了一陣子,而後手捏法訣,直響桌上三炷香説:“巫山正神,敬請下臨,驗明小兒,屬於何人!”只見三道嫋嫋升起的香煙,驀地捲曲,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個人的面孔形狀。這種詭異的畫面,任誰看了都清楚絕不是巧合,眾人譁然,全都吃驚的跪倒在地上。小七抱着山羊都跪下了,我們怎麼能“鶴立雞羣”呢?

當我們跪下後,香煙所形成的圖案,又詭異的變形,變成一隻呲牙咧嘴的鬼怪,非常嚇人。眾人又都發出驚呼。老不死的立刻抬頭看了一眼新娘,額頭上汗珠滾滾淌下來,咬着牙揮動指訣,嘴裏又唸叨着什麼,腳下踏着魁罡步!

他這是跟對方鬥上了!

我心裏暗自吃驚啊,這個新娘除了眼神奇異之外,其他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怎麼這麼厲害,讓老傢伙吃力?想來想去,我晃着腦袋,不敢相信這是有祟,因為大白天的,祟不敢在太陽底下這麼猖狂吧?

可是不信又不行,三道香煙忽地又從臉孔形狀散開,匯成筆直一條直線,彎曲下來就衝老傢伙划過去。看上去這條線就跟一件利器似的,真要划着,非把他分屍不可。

老傢伙雖然吃力,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催法訣將這條線往旁邊牽引,頭上汗珠都甩出一大把,在陽光下灼灼生輝,跟一片珍珠似的!

我心説不好,他要是萬一堅持不住,首先會害了小慶和小蓮。西門慶咱就不可憐了,但小蓮不能遭了毒手!我急忙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銅錢,正好這時老傢伙反被香煙帶的一個踉蹌,指訣直衝小蓮眼珠去了!

靠,不能再等了,我一抖手腕,將銅錢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