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不分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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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選可以嗎？”

“主子可是忍耐大會的一等賞耶！不只畫紙、畫架、顏料，我連十人用的大牀鋪都準備好了！”

“不好意思，到那個時候，我預定自己應該會突然肚子痛吧！”

“‘預定會突然肚子痛’？這個拒絕理由也太牽強了…我這回合結束了，喂──！齋藤！換你們了！”

“…好熱。”

“喔？要投降了嗎？你連汗都不出來了耶！”

“…沒有問題，主人和所有人，看──這──邊！”隨着齋藤的呼喚聲音，所有人都看向齋藤的方向。一個人影從齋藤的影子中冒了出來，壬生三上忍──壬生御臣就這樣默默地出現，默默地站着。

承受眾人的視線，低頭不發一語。──而且，他還穿了一件上下點綴着滿滿花邊的歌德蘿莉裝。

“”

“哇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從心底深深喊出幾乎要掀翻江户的悽絕悲鳴，因為見到此生最為慘烈的恐怖畫面，被嚇到全身不停發抖，剋制不住地發出震耳尖叫。

“那個死御臣！竟然來這招！”

“太骯髒了！不只作法骯髒，連映在視網膜上的畫面都好骯髒！”

“有妖怪啦！不，雖然不是妖怪，可是卻比妖怪更恐怖啊！”就連修伊、阿洛、土方、藤堂，都因這預料之外的超惡畫面而無可避免地發出哀嚎。

至於忍耐度較差的學生，説不定還會併發神智不清或嘔吐之類的症狀，想不到初音為了獲勝，竟然祭出這種泯滅人的攻擊方式！

“主人，我好害怕，主人應該要緊緊貼着我才對。”

“我、我拒絕…如果你害怕的話，直接把御臣解決掉不就得了？”

“主人…如果再繼續拒絕的話，我可要生氣喔！”

“唔咕咕咕咕！為什麼我要在遭受神攻擊後，還得承受關節技的折磨啊！”

“主人願意貼着我嗎？”

“可惡！你居然會這麼冷靜，想必那件衣服一定是你提供而且還使出四字關節固定技──哇啊！”

“不要靠那些小手段，我想直接推倒主人。”

“這兩件事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哇喔！我的關節！我的頭蓋骨發出嘰嗄嘰嗄非人類的聲音啦！”

“主人願意讓我奉侍嗎？”

“我才不要咧！應該説，我辦不到啦！別在學生的面前敎壞她們！”

“…是嗎？”

“呼…哈啊…你瞭解了嗎？”

“嗯，這麼説來的確是不太好。”

“就是説啊！”

“所以，不如讓學生們親身體驗吧！説而言不如起而行，大家一起上！”

“哇喔！那、那裏不行啊…幹！為什麼你們的技巧那麼好…我、我的尊嚴啊…”

“──主人，您在做什麼？在暑假開始時，您回絕了我想待在身邊的請求，就是為了保持體力做這種事嗎？呵呵呵呵…好樣的…”

“冷、冷靜點！彌生，你的殺氣可不是開玩笑的啊…這、這是修行啦！為了學生們所舉行的修行啦！”

“喔…修行怎麼了？這還真是猥褻的修行不是嗎？原來如此…主人認為我已經不夠資格奉侍了…所以才要這麼多女生圍着您嗎？”

“你、你誤會了啦！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主人…趁着我現在還能保持理…趕快把您的東西收起來…趕快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吧…”

“等等──你説‘東西’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我可不能置之不理──”

“東西就是東西！在女人面前晃有啥好得意的！還有你們！主人是可以這樣奉侍的嗎？到底把平常學的東西丟到哪裏去了！

最後…阿洛和御臣，我是要你們當訓練教官，不是要你們來玩的！你們這兩個無可救藥的白痴！

所有人聽好，為了鍛鍊你們的能力，在太陽落下的那一刻，我會開始毫不留情地教導你們，給我做好覺悟吧！尤其是阿洛和御臣…還有穗乃香，一樣要接受補習！這是你們惡作劇的懲罰，聽到沒！”

“…是…”

“最後是主人！我補習所消耗的體力，會完完全全地…從主人身上、一滴不差地討回來…如果敢逃跑就給我試試看！”

“你有這種心意，我、我到底該高興還是難過啊…”＊＊＊所謂的神樂舞，是由數種要素彼此織而成的歌舞，是一種專屬於神那教巫女的特殊舞蹈。

只要是宗教，必然有其信仰的神明。在歷史的演進中，最常引起戰亂的理由即是神明──由於信仰不同或教義的解釋不同，而爆發戰爭。教皇國對上藍月王國──教義的解釋不同。教皇國對上神那教──信仰不同。

為了對抗教皇國發動聖戰、剿滅異教徒的軍隊，神那教徒被迫起而反抗──神樂舞是因為這種原因，從敬神的舞蹈慢慢轉化為實戰運用。

然而，這原本就是跳給神明欣賞的舞蹈，加上獻舞的巫女通常是年輕巫女，所以舞蹈在適應實戰的同時，仍保留了相當部分的美成分。

“仰賴神之奇蹟”這一句話並不是謊言，神樂舞既然是從敬神舞蹈中演化而來，其意義就是以舞蹈借用神明之力，以此打倒敵人。在古代，舞蹈乃是專屬於神明的祈禱之舞，人們藉着向神明祈禱，才能得到奇蹟之技巧。

即使是在這種眾神信仰的混戰時代，其本質仍不會改變。所以，只有以強烈信仰構築祈禱的神樂舞，才有資格應用在借用神明力量的場合上。

神那教齋宮巫女…即是在信仰的基礎上，由信仰神那教的女構成的巫女組織，而且有着遠勝於他人的忠誠度──在信仰神明這一點上，她們的意識極為強烈。在強大的信仰引導下，齋宮巫女奪回了京都，並再次建立起神那教的光輝。

──推舉修伊·愛爾薩德為當主。彌生為了不被人把這件事拿來作為攻擊的藉口，不分晝夜，她都比任何人更加努力，實際上，只要是為了齋宮的大局，她有時連自己身為人的情都可以拋棄。

這些努力使齋宮擁有目前的地位。所以，她對神樂舞有種超乎想象的執着，不只展現在她個人的神樂舞，也能在她指導神樂舞的時候察覺到。彌生很清楚神那舞對於巫女究竟有多麼重要──沒有比神樂舞更適合重現神之奇蹟的方法了。

擴編巫女，則是她實現理想的方法。──以武力對抗武力。因為那是救人、建立新時代的必要手段。──祈禱所有人都能幸福的作法，本是令所有人陷入不幸的傲慢行徑。

如果能利用力量來防止戰爭，那應該也是正義的一種形式。見到那專注舞着雅樂旋律的身影，彌生的口不由得為之一緊。（都是我的內心受到念惑…如果我能夠更相信主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