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一替一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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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一股電頃刻間襲遍了胡雙十的全身，他一動不動地享受着這久違了的異温撫的美妙覺，四隻眼睛微妙地着妙不可言的信息。

時光靜止了很久以後，胡雙十温夢醒來一般急忙回了手。

“伊姐，謝謝你看得起我，給了我這樣一個勞改犯的這樣的温暖！”

“雙十，不要這樣説，你也給了我同樣的温暖，很久已經沒有這樣的覺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很多，可讓我有這樣覺的男人已經沒有了！”馮伊妹的眼睛裏瀰漫着一汪澎熱的東西。

那是一個心靈孤寂女人的真實情慷的自然。

“雙十，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説着她從茶几的水果盤上拿起一隻大紅蘋果，右手抄起一把水果刀。那是美妙巧的動作，纖巧的手指推着把水果刀在圓圓的蘋果上，練地一圈圈行走着，頃刻間無數圈相連的蘋果皮就從蘋果上悄然落了，她的左手裏已經是白蘋果了。

馮伊妹把那隻削皮的蘋果舉到胡雙十的嘴邊。

“雙十，姐餵你吃一口！”果味的清新氣息和女人芬芳味道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胡雙十像是置身在一個夢境裏，他痴痴地望着纖細的手指間那圓圓的蘋果，嘴巴張開着卻沒有去咬。

“快吃一口啊！”馮伊妹聲音嬌暱地催促道。胡雙十像個聽話的孩子，在上面咬了一口，那滋味是香甜融的覺。出乎意料的是，馮伊妹竟然把那只有了缺口的蘋果湊到自己的嘴邊，毫不猶豫地沿着他要過的牙痕咬了一口，然後又舉到了胡雙十的嘴邊。

就像小時候兩個孩子分一塊餅子吃:月牙兒，缸叉兒，月牙兒·····一會兒的功夫，那隻蘋果已經變成蘋果弧兒了！胡雙十抬起温熱的眼神。

“我叫你伊姐沒有錯吧？你不會比我小吧？”聰明的胡家人開始發揮與生俱來的聰明。

“啊？你看我有那麼年輕？”馮伊妹眼神裏是欣喜的光彩。

“我一直懷疑你沒有我大呢，不會是佔我的便宜吧，是不是應該叫伊妹對？

“呵呵！我名字叫伊妹，可做你姐還是富富有餘的呀！説出我的年紀會嚇你一跳的！我已經三十五歲了，做你的阿姨都夠格了！”

“啊？你會有三十五歲？你不會是在蒙我吧？”胡雙十目光平視着薄衣裹着的飽滿拔的輪廓。

“雙十，你剛才一定看見樓下的那個小女孩了吧？那就是我的女兒啊，今年已經十五歲了！你説我有多大？我二十一歲就結婚了，孩子都十五歲了，老了！”

“啊？那是你的女兒啊？我還以為她是小紅的妹妹呢！伊姐，你咋保養的啊，三十五歲的人，倒像二十幾歲的摸樣呢！”胡雙十竟然違心地裝起了糊塗。

但事實上，馮伊妹確實很年輕呢，説二十幾歲是誇張了點兒，但説三十歲以內，還是有人相信的。

“沒想到，你也會油嘴滑舌呀？我知道你是在討好我，我都覺自己老了！”馮伊妹裝作慎怪地説，卻是滿眼喜。

“伊姐，你可被説自己老了，你要是老了，那還有年輕的女人了嗎？沒有誰會相信你是一個十五歲女兒的媽媽呀！”

“你認為我不老就好了！”伊妹意味深長地説，但她又轉了話題“還是説點正事兒吧，雙十，你不想知道我的一些情況嗎？”

“我當然想知道了，可我又怎麼好意思問起呢？”胡雙十有些含混地答道，眼神移開到別處。

“小滑頭，你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和我分吃了一個蘋果，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嗎？你不會不知道我是一個單身女人吧？不然的話，你可夠膽大的了！”

“這個…我當然覺到了！”胡雙十還是閃爍其詞。

“哦？那你憑什麼覺到我是沒有丈夫的女人呢？”伊妹眼睛閃亮着盯着他。

“就是憑一種預嘆！你不是説我們有緣嗎？有緣人當然會有彼此的第六覺了！”馮伊妹伸過在茶几下面的一隻穿着拖鞋的腳，輕輕地踢了胡雙十的小腿一下。

“你還敢蒙我呀？難道劉英明沒有和你説過我的一些情況？你不會説你和那個劉英明不悉吧？那天我可看見你們就在一起呢！”胡雙十不想出賣劉英明，於是繼續抵賴下去，裝作好奇地問:“我是和他很悉呀！怎麼？你認識他？”馮伊妹仔細審視着他好一會兒。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吧，我豈止是認識他啊，我曾經還是他的叔伯嫂子呢！雙十，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和我裝糊塗，我都要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切，你有興趣聽嗎？”胡雙十很端正地坐起身，説:“你已經是我的伊姐了，我當然想知道你的情況了！”馮伊妹眼神黯淡下來，她語氣幽暗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