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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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

“十分鐘？”迪卡斯抗議地重複。

“五分鐘。”

“耶？怎麼…”迪卡斯錯愕地呆了呆，再見蒙上她臉的黑霧似乎愈來愈濃厚，趕緊掉頭就跑。

“好好好，五分鐘就五分鐘！”五分鐘夠想出一個最佳理由嗎？

整整五分鐘後，房門開啓，迪卡斯又是一身黑，臉上的表情是仍想不出好藉口的無措。

“要…要不要來一杯？”然後再一杯，又一杯…直到灌醉她為止。

“半杯都不要！”依然是雙臂抱的姿勢。

“那要不要…”

“什麼都不要！”龔以羚不耐煩地低吼。

“我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見他張嘴，又加了一句“你不要給我裝不懂喔！”迪卡斯闔上嘴，一副認命的態度垂眸望着地下，無語。

報以羚翻了一下白眼，放下手，走到他面前。

“或許當時不懂，但現在你我應該都搞清楚了，你喜歡我，所以你吻我，我喜歡你，所以我讓你吻，這明明是很簡單的事實，所以請問你，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你逃開這種狀況？”他仍不看她。

她挑高眉，又病捌鷓邸！鞍。∥葉耍蛐砟闃站渴悄侵秩耍野職忠謊幕ɑü櫻還悴煌婺韝縟耍磐嫖頤峭夤耍圓歡裕俊？br>他迅速瞥她一眼，想説什麼又回去，依然望着地下。

報以羚握拳按捺下想海扁他一頓的衝動。

“喂！隨便什麼都好，回我一句啊！”

“…對不起…”話聲剛落，驀然身子一歪跌到電視前面，迪卡斯捂着陣陣發痛的下巴，又説了一次“真的很對不起。”差點又出去另一拳，不過她的手已經很痛了，不想待會兒還要去看跌打醫生。

“你是説你承認玩我？”龔以羚怒吼。迪卡斯依然垂眸不敢看她。

“對…對不起。”

“對不起？”龔以羚眼裏的火花更熾，比國慶煙火更輝煌燦爛“好，很好，一句對不起就算了，沒問題，算了就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放心，我絕不會自找死路，不過…”她連哼兩聲。

“我現在就去墮落給你看！”咦？墮落？什麼墮落？不是那個墮落吧？

“等等！”迪卡斯驚叫，連滾帶爬地追上龔以羚，後者已經打開門要衝出去了。

“以羚，你…”

“放手！”奮力一甩甩不掉他，她益發憤怒，馬上改用右腳使盡全身力道踢過去，踢得他縮手抱腿痛呼，隨即又跳着腳追上去，她剛按下電梯按鈕。

“以羚…”

“放開我！”她又要踢他，他趕緊使出鬥牛場上的迴避姿勢輕輕一側身便躲開了，再一把抓住她揮出的拳頭，又一隻，然後用身體迫她貼上牆壁動彈不得。

不，她還有嘴可以咬。

“該死！”他齜牙咧嘴地空出一手把她的腦袋自他的手臂上拔開，再用自己的嘴阻止那兩排兇器繼續逞兇，她奮力掙扎，但他比她高，比她壯，也比她有力氣，不過片刻工夫後，她認輸了，臣服在他魯狂野的熱吻下。

好半天后，他才放開她，埋首在她沁着淡淡花香的烏雲中。

“你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