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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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愣愣的看着‮婦少‬和男子拉扯，而放在一旁的孩子也被驚醒，坐起來嚎啕大哭。

男子本不顧忌大門敞開，也不避諱兩個孩子大大的眼睛，刷的一聲，他扯掉‮婦少‬的衣服，拉下她的褻褲。

他一邊魯的着‮婦少‬前的豐盈，一邊解開自己的褲頭，一身就想登堂入室——在他身下的‮婦少‬，閉眼咬牙強忍着，她知道呼救不成，現下只得等男子發完他可恥的慾望，她才有可能逃離。

突然，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婦少‬慌亂拉住扯破的衣服，抬眼一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正捉着一，追着男子猛打，口中還邊罵着:“你這畜生，敢欺負良家婦女，打死你！打死你！”男子提着褲頭，一邊躲子，一邊罵道:“死婆子，壞我好事！”雖然老婦年紀大，但打在身上的子，依舊是結結實實的痛着，男子想也不想的就往外衝。

‮婦少‬藉機拉起衣服，拖着兩個小孩，掉頭就逃。

她沒命的衝，拼命的跑，在暗巷裏左彎右拐，不知跑了多久，白花花的光線突然出現，照得她睜不開眼。

乍然回到陽光下，她有剎那怔忡。

剛剛是場噩夢嗎？手中還握着的温暖小手，提醒着她，身後還拉着兩個孩子。

回頭一看，剛剛背在背上的孩子，還牽在手裏，一臉無辜的看着她；至於原先牽的那一個，已不知所蹤。

她俯身抱緊孩子，小小的女娃兒，跟剛剛牽在手裏的女孩，生得極為相似，大眼、白膚，可愛的小圓臉，花辦似的紅。

她跨下身來，拍拍小女娃的口“不怕，不怕！”

“孃！”小女娃甜的嗓音喚着，繼而轉頭四望，問:“姐姐呢？”

“她啊，到別的地方玩了！”她慈藹的回答小女娃，同時心想:女兒真是受教，驚慌之下也不會叫錯！往長安的一路上這麼耳提面命下來，果真有用！

“我也要玩！”

“傻孩子，少了她沒關係。她不在，你才能有漂亮衣裳穿、漂亮屋子住喔！乖，不能忘記喔，你是小姐，從現在起，別人只能這麼稱呼你！”小女娃興奮的直點頭:“嘻！這個名字真好玩，我是小姐，我是小姐！孃，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大家的小姐姐？”

“對啊！”‮婦少‬寵溺的拍拍她的頭。

眼角別到一隊路過的巡城士兵，‮婦少‬眼珠一轉，站起身來，神情倏然一變，扯着喉嚨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命啊，有人欺負我們哪！”巡城士兵聽到叫喊，匆匆跑過來。

一位着軍官衣飾的男子趨前扶她。

“這位小嫂子，有沒有怎樣？”破碎衣服下的美麗豐滿，讓他震了一下才開口間，同時下身上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

“剛剛有人，剛剛有人想對我…”‮婦少‬搭搭的哭訴着。

“這位小嫂子，你放心，我們弟兄一定會捉到欺負你的賊人。”軍官回頭指揮士兵入暗巷巡察。

“這位軍爺，不用追了。我沒讓他得手，現在我們沒事就好。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説着，她捉着他的臂膀，一副急於尋求保護的模樣。‮婦少‬知道自己這個嬌弱模樣，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了。

士兵看着長官分神，立刻在暗巷口徘徊，做做樣子，畢竟裏面看起來比黑夜還黑，沒人想闖。

“這位嫂子，怎會誤入這裏？這裏可是長安人達白天都不敢進去的暗巷。”軍官安之餘，不忘問她。

“我剛入長安，看到市集就往這走，怎知會…”説着，她又下兩滴淚水。

軍官自然又是安一番。

“謝謝這位軍爺！請問軍爺，現在長安城的軍校尉，是否姓李？”‮婦少‬覷着士兵們敷衍的巡查動作，心底暗暗滿意，飛快拭淨淚水，捉住機會問。

“沒錯，正是李鑑李校尉。”

“這位軍爺，請你幫幫忙，這孩子正是李校尉的女兒，我是孩子的孃，求求你帶我們去見他，替這可憐的孩子找到爹吧！”

“真有此事？”

“我們一行人到湖州靈泉寺上香還願，怎知回程時遇到寇，夫人不願清白受損，當場自盡，只有我帶着小姐逃出來。”説完，她拉緊身上的披風，嚶嚶哭泣。

“這位小嫂子，我先送你到李校尉的府邸。至於遇寇一事，我們一定會派人圍剿。”

“謝謝軍爺！”‮婦少‬貌似哀慼的抹淚，掩住的嘴角，卻微微上揚。

她款款起身，牽着小女娃，在士兵的護送下，朝着她的夢想，更進一步。；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一個“小麻煩”讓她更相信，她的計劃一定能夠成功。

至於那個走失的小女娃，將來是落入青樓，或是被賣為女婢都好，只要不會礙着她的事就成。小女娃一個人在暗巷徘徊。

剛剛被拉着奔跑，她的手沒有力氣，握不住孃的手，只能眼睜睜看着孃拉着花兒，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她不知如何是好，但她沒有哭，娘一再教她，身為一個大小姐，不能隨便哭，因為哭是件很丟臉的事，所以她默默站在原地。

“該死的傢伙，都淪落到這裏了，還想着要欺負人家，畜生就是畜生。”老婆婆拖着大子，一路走一路罵，差點撞上杵在路中央的小身子。

“小女娃，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她剛剛好像見過這女娃。

“我跟孃走失了！我娘説過，若是走失，一定要待在原地等家人來找。”童稚的小臉，努力維持着鎮定的模樣。

老婆婆很欣賞這不過丁點大的孩子，如此勇敢冷靜，於是慈藹的低頭問她:“那我這老婆子陪你等孃來，好嗎？”小女娃用力的點點頭。她不喜歡一個人持在黑暗裏，多一個人陪她，她會更勇敢。

“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啊？”

“娘叫我兒，其他人都叫我小姐，我不知道你説的是哪個名字。”

“小姐啊…那姥姥叫你兒，可以嗎？”聽她口氣，再看她穿着的衣裳，可能真是個小姐。

小女娃用力的點點頭。

“兒，你的親孃呢？”

“孃説，我娘死了。”小女娃天真的回答，不知何謂死亡。

苦命的孩子！老婆婆嘆口氣，拍拍小女娃的頭，當下對這孩子更心疼幾分。

兩人等到黑夜，卻沒人來尋，便回老婆婆家睡了一晚，第二再繼續等，第三，第四…等了將近半個月，始終沒見有人來尋孩子。

“兒啊，若沒有人來尋你，你跟着姥姥好嗎？”老婆婆慈藹的問。

她曾想過報官，卻又有點捨不得這乖巧娃兒。而且若她的家人真的寶貝她，怎會沒有來找她回去？更何況一個大户人家孃，怎會將孩子帶到此地？畢竟這裏是連官差都不願意進來的是非之地啊！

而她年紀大了，有個小女娃陪着，可是莫大的幸福。

小女娃看着老婆婆，慎重的點點頭。

“來，跟姥姥回家吧！”

“好！”老婆婆牽起小女娃的手，消失在暗巷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