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蠻荒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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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土地區到底有多大？

在馬丁看來，也就個三、五萬平方公里。

其實他被坑了。

坑他的是這個時代糟糕得慘不忍睹的地圖。

地圖這玩意，是無數斥候，用目測，用筆畫，一點點累積出來的。在這個沒有確測量儀器的年代，每一個地方都有一點視覺上的誤差，加上手偶爾抖上那麼一抖，最終結果就會誤差十萬八千里。

事實上，馬丁收到第一批斥候的反饋時就覺得不對了。

他喵的！

廢土行省至今已經探明的形狀倒是跟歷史記載的差不多，起碼過了瑞克河之後，那個漏斗形擴開的形狀是一樣的。就是怎麼覺廢土頂得上半個巴卡利亞大小呢？

這讓馬丁有點蛋疼，如果太地廣人稀的話，哪怕他擴軍到三個騎士團6000人，在這種地形下，依然是丟下一萬人也聽不到一個響。

更讓他有點不安的是，派出去60個斥候，最終回來的只有36個，現在已經入冬了。按照之前他三番四次強調的路線和迴歸時間，剩下的早該回來了。

斥候六人為一隊，正好是四隊。

在沙盤上，馬丁可以清晰看到，以洛林大橋過河處東岸為中心，指向東北方的四路完全是缺失了。

“能一口吃掉我四隊實力還可以的斥候，實力不錯嘛。”馬丁自言自語着，然後他喚來了派利。

正是這個地優秀的偵查和潛入能力，讓他知道了里昂尼*穆撒隆的神標記在哪裏。

“上次乾的很好。”對於忠心的部下，馬丁送不吝惜誇獎。

“我謝謝主人的賞賜才對。”派利卑微地親吻着馬丁的靴子，然後摸了摸身上的那套新防具。那是一套【優秀】級別的皮甲，馬丁繳獲自格金特，如今就轉手送給派利了。

“我要廢土上所有野蠻人聚居地的情報。期限三個月。”

“明白！我的主人…”當最後一個字説完，派利矮小的身影已經重新隱沒在黑暗當中。

此時此刻，遠在三百公里開外的一處山谷裏，一羣披着獸皮的斯林格野蠻人正在大肆慶祝冬節的到來。

斯林格人世代住在嚎風海峽的北岸，在那片極北之地裏，他們崇拜的是北地巨人之神巴巴託。作為一個在寒風中長大的斯林格人，他們慶祝的不是秋收，而是秋獵之後冬天到來的第一個星期——冬節！

“為了今年肥美的獵物——乾杯！”伴隨着數個酋長共同舉杯歡慶，極具蠻荒特的豪邁號角聲、鼓聲、用空心骨頭做成的敲擊樂的樂聲，極有節奏地響作一團。

“嗚嗚——嗚嗚嗚嗚！”

“咚咚了咚——”每一個野蠻人，都在樂聲當中肆意地張揚着自己的肢體。

斯林格人的先祖早就習慣了極地那動輒零下四、五十度的氣温。雖然這一批斯林格人已經遷移過來更南端的廢土業已百年，但他們的耐寒體質絲毫不變。

哪怕時值冬，氣温已經低於攝氏十度。

在斯林格人眼裏，這依然是猶如北地的夏那麼令人舒。

健美的少女們早已利用夏把自己的皮膚曬成健美的古銅，然後穿着的臍裝，甚至是暴的抹加內裏真空的短皮裙，就在篝火邊縱情展示着自己的嬌軀。

在昂的樂曲聲中，情起舞，搖曳着自己的豐，舉託着飽滿的脯，向外頭圍成一圈、赤果着上身的男野蠻人拋着媚眼。她們風騷入骨的表現，讓周遭那些年輕男野蠻人個個嚥着口水。

終於，有一個肌發達的野蠻人忍不住了，他右手高高舉起彎刀，衝了過去，左手一把揪住最火辣的那個女孩的頭髮，在其左脯上咬了一口留下個清晰的牙齒印。

女孩有點吃痛，可她不光沒動怒，反而發出吃吃的笑聲，毫不理會近在咫尺的鋒利彎刀，繼續向周遭拋媚眼，發出悦耳的調笑聲——她在邀請更多的挑戰者。

挑戰者越多，越是能證明女孩的魅力。

很快，第二個挑戰者出現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説直接開殺。

三個回合的刀光劍影，後面出場的男野蠻人被砍斷了喉嚨，他徒勞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就這樣搐着死在這片土地上。

沒有任何人憐憫失敗者，甚至有女人路過時吐了屍體口水。

勝利者耀武揚威地割下了敗者腦後的馬尾辮，肆意地揮舞着彎刀。

“嗷嗷嗷——”那是最原始野蠻的咆哮。

沒有語言，他用最直白的挑戰之音向潛在的競爭對手邀戰。

又一個挑戰者出現了，這次更是一合就被殺了。

勝利者左手高舉着兩條馬尾辮，右手耀武揚威地揮舞着染血的彎刀。

沒有人驚訝，沒有人恐慌，反而圍觀的人們發出震耳聾的歡呼聲，為勝利者吶喊助威。

隨手丟棄了手上的馬尾辮，勝利者一手摟着那個最嫵媚的女孩，發出悠長的咆哮。

“噢”

“噢——”

“噢——”每一聲咆哮，都隔開了好幾秒中，這無疑是等同於人類拍賣會上最後的倒數，當最後喊聲響起之時，就是一錘定音之際。

勝利者野蠻地在女孩另一邊的脯上狠狠咬一口，這一次，更是咬出血來。

女孩痛歸痛，臉上卻冒出興奮的紅，她舒展開自己的四肢，任由這個在成百上千挑戰者手上搶到自己的男人魯地在自己身上蓋上特有的‘烙印’！

不止如此，勝利者還直接當場享用這位女孩。

沒有人驚呼，沒有人打擾，有的只是豔羨，乃至於是吶喊助威。

高台上，五張形式各異的高聳座椅並排而立，五位首領端坐於其中。

“哈哈哈！鬧吧！鬧吧！不鬧出十條人命來！冬節就是失敗的——”一個肌發達，用十數顆牙雕穿過自己雙臂的野蠻人首領用力揮振雙臂。

下面，更多的搶奪戰發生了。

有的是血橫飛的對決，也有不少是看到挑戰者出現之後，自己低頭割斷一段辮子給對手，在旁人的唾罵聲中恥辱地離開。

昂的鼓聲樂聲猶在繼續。

當烈的鼓點達到最高點時，所有的樂聲，都在一隻健美的手臂高舉並收成拳頭之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