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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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烈桀眼睛一瞇,沉不住氣地先開口了,“我幫你,小尼姑你拿什麼還?”院子安靜得可以聽見樹葉飄落在地,秦悠萊垂着頭咬着下,心想他真的是一個壞人。
“謝謝公子的好意。”秦悠萊用力地咬下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她的嘴裏散開,“不過我不需要。”卓烈桀有生以來從來沒有此刻的憤怒。他的好心被人毫不猶豫地拒絕,就好像有人搧了他一巴掌,他生氣地一拂袖,“哼,不識好歹。”
“悠萊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秦悠萊低頭輕磕頭。
她的舉動讓卓烈桀氣得瞬間眼紅了,他身為高貴的王爺,多少人見了他都要磕頭,可她的磕頭謝恩,他不屑。
他動着薄正開口,秦悠萊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起身時因跪太久而晃了晃身子,他見狀伸手想要扶她,沒想到她身子一側,避開了他的手。
男人的鳳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始終用她的發漩兒對着他。
怒火中燒的卓烈桀重重地放下手,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
不用抬頭,不用去看,她也知道他走了,他踩着憤怒的步伐,怒然而去。
◎◎◎秦御史之子被放,那麼身為他血脈之一的秦悠萊也該被放。
她雙手虔誠握,父債子還,她沒有一絲抱怨,即使她對那個父親陌生得很,她也從來沒有享受過身為秦御史之女的待遇,但她無怨無悔,誰讓她是秦御史的女兒,無可奈何卻不得不面對。
秦悠萊低着頭站了一會兒,便想離開院子,誰知她的腳才踏上長廊的階梯上,一個人影赫然出現在她面前,是去而復返的卓烈桀。
“你…”她嚇得倒一口氣。
“秦悠萊,你説不要,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就要救你,我看你怎麼還我這份情。”卓烈桀一把抓住她的手,斷了她想後退的念頭,“你越是要逃,我偏不讓你逃。”秦悠萊沒見過這麼霸道的男人,也沒有人告訴過她男人的劣,越得不到的,男人越要得到。
“你到底想怎麼樣?”秦悠萊忽然意識到自己惹上了一個不好惹的人。
“哼,你可知道被官兵抓住之後會怎麼樣?”他的俊臉不斷靠近,她屏住氣息,搖搖頭。
“要嘛當官奴,被皇室貴族欺壓,要嘛被放,永世不得回來。”他恫嚇道。
沒料到秦悠萊鬆了一口氣,“就這樣?”也沒有太可憐呢。
“你…”她生在水月庵,未遇到壞人,卓烈桀不承認自己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壞人,她的子單純了一點,可現在他只覺得她是沒腦子。
“當官奴要被各種方式折磨,你有沒有因為做錯事而被打過五十大板?”五十大板?秦悠萊嚇得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部。
卓烈桀隱忍着笑,因為她直覺的行徑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放呢?”秦悠萊小心翼翼地問道。
“放更慘,客死他鄉不説,要是遇上起了心的人,你清白不保,還有可能被凌致死。”卓烈桀冷冷地説。
“凌?”秦悠萊重複着他的話,兩眼帶着朦朧。
知道她不解,卓烈桀殘酷地笑了,“便是玩你的身子,一個人或者好幾個人將你玩得殘花敗柳,再將你賣給人販子。”一抹恐懼摻入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她的身子如風中的葉子抖動得厲害。
“怕了?”他玩味地説,她還知道怕,而不是真正的傻瓜,他多少欣了。
“嗯。”她沉重地點點頭。
“既是如此,不如跟我走,你方能保全。”卓烈桀望着她烏黑光亮的黑髮,右手不由得摸了上去,玩着她的髮梢。
他的動作讓她稍稍分心,秦悠萊用力扯回自己的發,“多謝公子了。”他又將她的發給拉回來,繼續挑着,“既然如此便隨我走吧。”她臉皮薄地嘆氣,側過頭,“公子誤會了,我謝謝公子的好意,只是我不願承公子的情。”秦悠萊簡單地想,他不是一個好心人,她隨官兵走也不會是好事,但兩者都不好的情況下,她情願選擇後者。
跟着他,她命無虞,但她不要欠他的情。
卓烈桀何其聰慧,她的想法一一擺在臉上,他哪看不出她的心思,除非他是一個瞎子。
他下顎緊繃,“好你個秦悠萊。”不想欠?他偏要她欠!
秦悠萊不敢直視他,可卻能覺他周身散發出的怒意,她試圖遠離,哪知男人更用力地拽她了。
“公子請放手!”他的戲帶着不善,他的提議帶着詭異,他的人讓她異常不安,不能相信他。
“有多遠滾多遠!”耐正式告罄,卓烈桀黑着臉。
秦悠萊垂頭從他身邊走過,匆匆忙忙的腳步好似身後跟着魑魅,可惜她放心得太早了。
一隻黑手快速地襲向她,秦悠萊輕哼一聲,身子一軟,倒在了卓烈桀堅硬的膛上。
“楚風。”
“王爺。”
“替她入了官奴籍。”他抱起失去意識的秦悠萊,腳尖一點,以上乘輕功飛離水月庵。
領命的楚風沉思片刻,頓悟過來,原來是這樣。
讓小尼姑來五王爺府中當官奴,王爺真的是心思縝密呢。
◎◎◎十之後,秦悠萊站在王府中最忙最亂的廚房中幫忙,她現在是五王爺府中的一名奴婢,在廚房打雜。
秦悠萊怎麼也沒有想到卓烈桀是一名王爺,怪不得他的談吐中出一股傲然,做事乖張不顧他人,因為他是王爺,他要怎麼樣便怎麼樣。
“秦丫頭,快點把菜洗乾淨,要下鍋了。”大廚大叫着。
秦悠萊立刻聽命地跑到水井邊洗菜,這兒的活她在水月庵也幹過,她倒不覺得累,只是麻煩的是…一縷黑絲從她的臉邊滑落,她自小都是將頭髮藏在帽中,只懂簡單地固定住,從不會在頭髮上動心思。
可如今生活在這裏,她入鄉隨俗地穿着下人的服飾,她卻不會盤發,同房的丫鬟好心地教了她幾次,奈何她蠢笨,學了好幾次也學不好,丫鬟便不理她了。
她只好以一條布帶隨意地紮好頭髮,也不管他人的目光,誰讓她不懂這些事呢。
管家見她如此,便將她安排在最暗無天的廚房,一般貴客也見不到她狼狽的模樣,免得嚇壞了貴客。
秦悠萊放下菜,扯下發帶重新系過,打了好幾個結,希望等等不要再散開了。
她的髮絲很柔很軟,卓烈桀一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