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七星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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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寬大的河,從一片茂密之極的森林之中幽幽穿過,河面平靜如湖,如面如鏡。
陽光照之下,波光瀲灩柳條柔,河邊的柳樹在微風吹拂之下,飄逸地搖曳着自己柔美的長髮,對着這平湖
水靜靜地梳洗着,曳曳生姿。
順着平靜的河向西而走,便會發現河水慢慢地變得波動起來,越
越湍,水面之上,不時也會出現了一個一個的
頭,偶爾還有幾個大大的光滑的石頭從水中冒了出來,但是漸漸,順着水
向下走去,彷彿是不甘水下寂寞,想要爭
頭角一般,又或者是想要對着這波瀾的水面抱怨着些什麼,一個個黝黑圓滑的大石頭爭先恐後從水中冒了出來,陽光照
之下,奪目閃亮,如同星河之中熠熠生光的璀璨星辰一般,光彩耀眼。
只不過這等星光奪目,在這炎炎烈之下,卻是要失
了不止一分。
這時,從河面之上傳來了一陣陣孩子清脆的笑聲,遠遠看去,只見一個小孩騎着一頭似馬非馬,似鹿非鹿,全省長滿鱗片的坐騎,而更加令人驚奇的是這頭坐騎居然是在水面上奔跑,健步如飛,踏水而行,行水之際水面之上不留下一點痕跡,一縱一躍之間,那頭坐騎便跨過幾丈長的距離,而至於坐騎背上的孩子卻是一點也不顯顛簸,每一次,坐騎的一躍一跳便會引得孩子的哈哈之笑,得小孩在大笑之餘不
興起,邊笑邊拍着那坐騎的身子,大叫:“馬兒,馬兒,快跑,快跑”而那馬兒似是靈
的很,受到了小孩的鼓勵吆喝,便更加快速地跑動了起來,而水面之上,仍是沒有一點的水滴濺起,煞是奇怪,煞是驚奇。
過了好久,那小孩似乎是乏了,累了,便拍了拍那坐騎的身子:“馬兒,我們回家吧”而後,那似馬非馬,似龍非龍的坐騎便一聲長嘶,竟是從水中高高躍起,踏空而行,速度是先前的數倍有餘,不一會兒,便載着那小孩來到了水的盡頭上空。
身下,便是高約千丈的瀑布,隆隆之聲轟轟直響,震耳聾。
縱空一躍,龍馬在天。
那坐騎載着那小孩從千丈高的瀑布上端躍了下來,一頭扎進了瀑布衝擊形成的深潭之中,躍進之時,那坐騎身上竟是發出了濛濛的白光,將深潭之中的水避了開來。
如魚得水,那坐騎仍舊如在空中一般肆意地在水中馳騁,也不知在水中下降了許久,潛入了多深的水中,那坐騎載着小孩來到了一處發着淡淡黃光的結界之前,一揚蹄,一腳便踏了進去,瞬間消失在了水潭之中。
黃結界之內,別有一番天地。
一進入結界之內,小孩便高聲在坐騎上呼喊道:“爺爺,爺爺,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呵呵,沉兒,今天怎麼回來的那麼早?以前你不是不到天黑都捨不得回來的嗎?”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回答道,聲音一如以往,不過,卻是多了份慈愛和藹之意。
老者,便是當初在田雲山的那個老者,而那個小孩,便是當初嬰籃之中,那個可愛誘人的嬰孩。
“爺爺,那你不是説明天就開始教我修真嗎?沉兒今天有點心急,不想玩了,只想叫爺爺教我怎麼修真,教我怎麼變那些好好玩的東西。”説着,小孩便從坐騎之上跳了下來,一番動作,麻利捷。
“沉兒,你就那麼想修真,修真是件很無聊的事,跟我學了以後你不可以天天再出去玩了,你還想學嗎?”老者抱起了小孩,寵溺地捏着小孩紅通通的小臉蛋道。
小孩顯然是對於老者的置疑不滿意的很,居然敢懷疑自己的能力,小嘴一鼓,一雙小手,一把就抓起了老者沒剩幾的長鬚邊扯邊高興地説道:“我不怕,我現在就想學,我想像爺爺那樣在空中飛行,想像爺爺那樣能變出好多好多的東西,那樣我以後就可以好好的玩了,想變什麼就變什麼”面對小孩的一番調皮戲
,老者也只是齜着牙,咧着嘴,萬分痛苦的將小孩手中的鬍鬚拿了出來,之後用他那比小孩小手大上了不止一分的巴掌將小孩不安分的小手抓在了手中。
大手抓小手,牢牢的抓緊了,不讓小孩再作他那本就所剩無幾的鬍鬚。
而後,老者笑呵呵地對着小孩道:“沉兒,不要再爺爺的鬍子了,你看看我的鬍鬚還剩幾
!都快被你拔光了,我可憐的的鬍子啊。你想學修真,説好了明天就是明天,你再怎麼求我也不行”
“你明天就可以學了,莫慌莫急,等那大和尚回來,明天就為你築基,好吧?”未等老道説完,那小孩似是不依,大手之中的小手便略顯掙扎,想去繼續拔拿老者的鬍鬚。
“沉兒,不急,明天才能為你築基,你才可以修真,明天我和大和尚一起為你築基,保準你以後能修真,既然你現在不想出去玩了,那麼就去你住處自己看一下我給你的一些修真常識,我現在,就去做些準備。”對於這位讓自己又疼又愛的小孫子,老者也是囉嗦重複的很,生怕他聽不明白自己的話,不清自己的意思。
説罷,便放下了懷中的小孩,讓小孩自己回去了,而至於老者,則是來到了府之內的一塊空地之上。
空地之上,縱橫錯着一些不知名的圖案,圖案的花紋,深深的嵌入了空地之上的青石之內,線條,彷彿是一氣呵成劃成一般,因為在圖案的線條之上,找不到一絲的接縫,尋不到一丁點的空隙。
這時,只見老者手捏印訣,腳下踏步,似是成七星之狀,又似九宮八卦之狀,又似是成圓狀地行走,漸漸地,老者腳下的步伐越來越來快,越走越急,手中的印訣隨着步伐的加快,也變得急速起來。
到後來,身如夜下影,已看不清老者腳下踏着的是什麼步伐,手中,也只見一片模糊的虛影,待得老者繞着圖案走了七圈之後,口中一聲輕喝:“聚”便見老者布衣青衫的身上,拋飛出八八六十四塊閃着濛白光的石頭,顆顆拳頭般大小,方方正正,飛速
入那錯綜複雜的圖案之中。
緊接着,老者的身子竟是憑空而起,身上一襲青布衫,無風自鼓,而後老者手中印訣一變,一層淡淡的如月輝般的光暈,便從老者的指尖亮起,星夜火燭一般,慢慢地照亮了全身,而空中的老者,全身則是籠罩在了一層輕紗般的光芒之中,看不清是啥模樣,也分不清是做何動作。
而隨着空中老者手中印訣的捏動,周圍,也漸漸起了風,府之中的樹木花草的生長之之勢,竟是全都朝着老者的方向為之改變,這時,如果有人在水潭之外,便可
覺到,天地間的元氣,此刻,全都朝着水潭之中聚集而來,大有風暴成形之前,匯八方之氣的威勢,尤其是那水中的天地元氣,更是一股腦地向着
府之內彙集而來。
突然之間,萬物俱靜。
天地間的元氣,停止了匯聚,鳥兒,停止了鳴叫,河水,停止了動,夜風,停下了遊走的步伐,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
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了。
目光凝視,只見一道巨大的匹練,從天際遠遠地電而來,如
星墜地,如虹橋掛空,霎時便穿進入了水潭之中。
然而眨眼之間,匹練消失,碧藍的天空之中,兀自留下一道淡銀的軌道。
一切,又恢復如初。
那淡銀的軌道,隨着風遊走的步伐,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氣之中,一切,彷彿什麼也沒出現過一般。
鳥鳴,水,風動,一切依舊。
而此時,府之中,老者身上的光輝,慢慢消失,而他,也從空中緩緩地飄落而下,捋了捋那長長的鬍鬚,長舒一口氣道:“這七星引月聚靈陣,總算是佈置好了。”之後,老者便御空飛到了
府之外,來到了水潭上空。
手中印訣一現,指尖藍光跳躍,不一會兒,便依照這裏的水勢布成了一個近乎天然的“水逸無形陣”用來遮蔽這裏所引起的天地間的元氣異狀。
隨後,老者佈置完這些,便折身返回了府之內。
而就在老者進入府之後沒多久,四個人便御劍出現在了水潭的上空,三男一女,其中的一位老者,看起來像是這幾人的長輩,而其他三人,則是恭敬地站在了那位老者的後面,此時,只聽那老者對着身後的三人説道:“照剛才天地元氣的
動趨勢來看,似是都朝着這裏彙集而來,然而現在這裏卻又尋不到絲毫的痕跡,着實令人奇怪。”想了想片刻,過了一會兒,那老者便接着道:“此番異狀,可能是某位前輩修煉之時所引起,這裏定是那位前輩所在之地,想來這位前輩不想被外人叨擾,便在此佈置了一個大陣,遮擋了氣息,我等突然造訪,卻是有失規矩。”而後老者便對着水潭躬身作揖道:“不知是水藴宗哪位前輩在此修行,雲清劍派天松子冒昧造訪,還望前輩原諒,在下即刻率門下弟子離去,多有叨擾,前輩海涵。”卻是老者剛才駐足之際仔細觀察了剛才水潭周圍的情況一番,發覺水潭的四周像是被人
了一個
妙的陣法掩護,陣法似是像水藴宗的“水逸無形陣”只是略有改動而已,而那陣法連他都看不清楚,故而老者判斷那人必是水藴宗的前輩,不然怎麼會有如此修為來佈置這水藴宗獨有的絕佳陣法。
道歉之後,那位老者便率着門下弟子離開了,不作絲毫停留。
至於那位老者,離開之時仍舊不忘對着身後的幾人教導道:“以後你們在外遊歷,不可未經主人允許,輕易去造訪他人的修行之地,那是修真之人的一大忌,若是主人因此惱怒,那便是殺了你,也沒人會為你討公道”一番言辭,雖然嚴厲,但是其中關愛,卻是不由言説。
水潭之下,老者聽完之後,沉默了許久,而後忽然哈哈大笑道:“水藴宗,水藴宗…。哈哈哈哈天松子,不錯”只不過,這笑,着實讓人有些莫名其妙。
隨後老者便反身進入了府之內。
進入府之後,那老者便徑直來到了天沉的住處。
石之內,天沉正在一石桌之上看着東西,乃是一些老者要求天沉看的修真常識。
正在認真看書的天沉看到老者進屋之後便抬起了頭,高興對着那位老者叫道:“爺爺,你來了,這些東西我都看了,明天我一定能忍得住”一番堅定,含在那稚的話語之中。
原來築基乃是利用一些外物強行將已經固形的經脈,丹田,識海等塑造成一個適合修真的體質,為以後的修真打下了良好的開頭,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就是這個道理。
而強行改造筋脈,丹田,識海等,必然帶來巨大的痛苦,撕經裂脈,易筋伐髓之痛可想而知,再者,築基改造之時,人必須保持清醒的意識,以讓自己的身體達到一個較好的狀態,所以那築基之痛,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即使有物藥能夠輔助,也只能剋制,而不能全部減輕。
“好,明天即使再怎麼痛苦,你也要堅持下來,我和大和尚為了給你築基,已經準備了好久好久,如若築基失敗,那又不知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此刻對於天沉的堅定,老者言語之中,也是説不出的沉重。
原來,天沉的丹田之中,不知為何,卻是有着一團白的東西,可能是天生使然,人之奧秘,無窮無盡,任憑大和尚和老道幾千年的閲歷,也是琢磨不清,而且老道想盡一切辦法,還是不知如更加何妥善地解決這個團,畢竟,丹田對於修真之人而言卻是最重要的,同時也是最脆弱的,丹田,也謂之紫府,稍微有些損傷,那麼此人修真也就有着大壞處,後患無窮,不堪設想。
最後,老道和大和尚想到了用大和尚的六轉紫陽爐為天沉築基,用六轉紫陽爐所產生的六陽烈火將那團不知名的東西煉化,同時利用那厲害至極的爐火順便為天沉築基,可謂兩全其美。
隨後老者手掌一翻,手掌之中,便出現了一朵七葉的蓮狀之物,七片葉子成蓮花拱瑞之勢,蓮葉的正中間,閃爍着一團人的金光,葉子的邊緣,水
般有節奏地韻動着一些不知名的物質,十分好看,而至於那蓮花的下方,竟是憑空地跳躍着一小簇紅紅的火焰,仔細一看,便可發現那火焰的中心,一小粒淡紫
的火焰靜靜地在其中燃燒着,凝聚着。
整朵蓮花,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卻也是十分的好看。
待得天沉好奇萬分,心中撓撓直癢地想要將這蓮花抓在手中之時,老者已然將蓮花收了起來,不知放到了何處。
一聲嘆息之後,老者便對着天沉説道:“沉兒,這是我和大和尚一起為你煉製的築基法寶,名叫‘七葉澤蓮’,明天我們就用它為你築基,你今晚也不要再看書了,早些歇息吧,明早我來叫你。”雖然天不是很晚,不到睡覺的時辰,但是老者依舊是堅持讓天沉躺下,好好休息。
説罷,便起身離開了天沉的住處。
出了天沉的石,老者便獨自一人慢慢的走在
府之內的竹林之中,邊走便停,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走了好大一會兒,將小小的竹林繞了數不清的圈數之後,老者突然轉身走了開來,離開之時,口中唸叨:“但願明天一切順利,去看看大和尚帶來些什麼消息。”卻是那老道口中的大和尚,已然來到了
府之外,老者便迫不及待的
了出去,還未走到
府之口,
府之外便進來了一個身着皂黃僧袍,腳踏草鞋,背上掛一破破爛爛不知打了多少個補丁的布袋的和尚,笑嘻嘻地看着老道説道:“老道,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進來,你沒有必要來
接我吧,放心,一切都順利,不用擔心,只等明天,好好為沉兒築基便是。”老道聽完,心中一暢,隨後便和大和尚一起折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