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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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顧曉菲的家門，一直停留在方薇臉上的笑容很快便消失了。

儘管她今天並不是真心想來相親，可是，一旦對方完全不將她放在心上，她還是隱隱被傷到了。

方薇，你到底在幹什麼？真是可憐又可笑。

一個方薇對另一個方薇説道。

顧曉菲所在的這個小區綠化搞得不錯，路邊隨處可見盛放的野薔薇和蝴蝶蘭，一叢又一叢，開着細小卻散發着香味的花朵，在清冷如月的燈光下發出有別於白天的詭異的藍紫或絢白。

夜風吹在身上，舒適而涼，偶爾有人結伴從方薇身邊緩緩經過，多半是夫，他們邊走邊輕輕聊天，顯得閒適而温馨。

方薇突然間覺得鼻子發酸，一種不可抑制的衝動讓她快速走到一個僻靜的牽牛花架處，掏出手機來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裏面傳來一個悉而好聽的男中音“薇薇？是你嗎？”

“譚青…”方薇有些動，咬着下居然哽咽得一時説不出話來，要是他現在就在眼前，她早已不顧一切撲進他懷裏了。

“你怎麼了？”譚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水。

方薇好不容易才將情緒安定下來，她用小手指掃了下眼鏡下的兩滴淚，鼻子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給你打個電話。”

“哦，沒事就好，我剛準備吃飯的。”

“你還沒吃飯？”

“是啊，公司現在在起步階段，我必須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你説是不是？”譚青的聲音淡淡的，透着説不出的疲憊。

“哦。”方薇突然不知道説什麼才好，她的心漸漸趨於平靜乃至冰涼，半個多月一個電話不通，他居然可以對她不聞不問。

真的有這麼忙嗎？

沉默了一會兒，方薇開口説道:“你吃飯去吧，我不打攪了，掛了。”

“等等！”譚青突然喊住了她，頓了一下，低聲説道:“薇薇，我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聯繫了，是不是？”

“你還知道這個？”方薇努力抑制住委屈。

“對不起…我以為…我還以為你不會再跟我聯繫了…所以…”譚青的話沒説完，方薇只聽到話筒裏清楚地傳來一個大嗓門女聲“譚青，吃飯啦！”方薇的腦袋轟隆一聲，一下子明白過來，馬上尖刻地説道:“所以你有新的打算了？是不是？你的新打算正在喊你吃飯，是不是？！”

“薇薇，”譚青的聲音很低很艱難“其實…你一早也知道，隔這麼遠，我不可能去你的城市，你也不可能來我的城市…”

“你怎麼知道我不可能？是誰告訴你的？你從來都沒有這麼要求過我！”方薇的眼淚開始不可抑制地往下。

譚青的聲音從手機裏傳進方薇耳膜，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我不想你將來埋怨我，薇薇，我以後不一定會成功的，真的，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你知道我喜歡你，一直當你親妹妹一樣，以前是，以後也還會是…”

“妹妹？我什麼時候成你妹妹了？”方薇驚得幾乎笑出聲來“譚青，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是有點不可告人的事的。”

“薇薇…”譚青似怔住了，老半天都説不出一句話，話筒裏又傳來女人不耐煩的聲音“啊呀！還打什麼電話呢！動作快點！吃飯啦！”

“什麼都別説了，我不難為你，”方薇冷靜地説道:“再見！不，永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