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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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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這種陣仗倒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遇得上的,而那三個人既然已經離開,應該不會再回來了才是。

“進來吧。”洪逸婧邊洗着手,邊睇着仍站在門口的他,不拉開喉嚨喊着,順便指着她面前那張高腳椅,示意要他在那兒坐下。

“那是我的位子。”洪逸婧冷冷地睇向那道微弱聲音的主人,撇了撇嘴道:“對於你們這種貪生怕死的人,隨便一邊坐去,別礙我的眼。”哼!方才第一個跑的人便是他,虧他還有臉説這句話。

那位客人可憐的扁了扁嘴,與一羣客人退到後頭的座位上去。

“你的手最好去看一下醫生。”支慶宇坐在她的面前,接過她倒的啤酒小啄了一口,雙眼直瞪視着她手指上不尋常的蜷曲。

“不用吧!不過是小傷罷了。”洪逸婧睇着手上的傷口,不深不長地,只是劃開一點皮罷了,應該是用不着去看醫生的,而且她厭惡極了醫院中刺鼻的氣味,更厭惡醫院裏頭狗眼看人低的醫生和護士。

除非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改變這個想法的。

“依我看,這並不像是個小傷口。”他説得十分中肯。

基本上,他絕對稱不上是個仁心仁術的醫生,不過他已經仁至義盡了,倘若她硬是不聽的話,他也不可能架着她到醫院去。

放心,他絕對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更何況她不過是個剛認識的女人罷了;只是一面之緣,再加上方才血淋淋的一幕,他想兩人往後八成不會再見面了,他又何必自找麻煩?他又不是吃飽撐着。

“還好啦。”她古怪地睇了他一眼,懷疑他是不是有意把她,但瞧他的模樣,又好象不是那麼一回事,她不轉過頭睇往一旁笑得戲謔的丘幼。

“幼,給我ok繃。”不過是個小傷口,連痛的覺都沒有,幹嘛勞師動眾地去醫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中指上頭的韌帶一定是斷了。”支慶宇利眼掃過她笨拙的手,看見她纖瘦的中指正不正常的蜷曲,更加肯定了他的臆測的正確

唉!他幹嘛這麼多管閒事?人家又不一定會領情。

“不會吧!”洪逸婧拖長了尾音,極富磁的嗓音中透着絲絲的悚懼。

不過是被破啤酒瓶劃過罷了,有可能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傷口嗎?

她急忙將ok繃貼上,想要遮住那不起眼的傷口,連帶地將她顫動不安的心一併遮住。

“你現在一點都不覺得痛對不對?那是因為那條控制指頭彎曲的韌帶斷了,你當然不會覺得痛;然而,如果你不管的話,那中指以後會報廢,再也動不了。”避不了自己的嘴巴,支慶宇又多嘴了。

敝了!他明明是想要好好地鬆懈一下自己的,怎會這麼巧合地讓他遇上了這種事?他不想管,一點都不想管,只想好好地喝杯酒讓自己放鬆一下,如果能醉更好,然後再回到那惡魔的鬼窟裏,閉上雙眼,讓酒伴他入睡,讓他再也聽不到夜夜的鬼哭神號。

怎麼,他卻在這裏管起眼前這暴力女的事來了?

唉!再怎麼空虛,他也不可能無聊到管個素不相識的人吧?

“你怎麼知道?”她的疑惑加深了。

別説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因他所説的話,一點都不像是一般尋常人會説的,反倒有點像是醫生會説出口的話。

“因為你受傷的部分,正巧是我最在行的科目。”他放下酒杯,點起一煙,總算是明白了她話中的疑惑。

原來她對醫生有偏見!不知是她太單純,還是太不屑,所以她連掩飾都不肯,大咧咧地將她對醫生的不滿都披在那張粉雕的麗容上,讓他可以很簡單地發現她現在並不歡他。

説起來,她翻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方才他想走,是她要他到裏頭坐着的,還説什麼她請客,現在卻又給他這份讓人如坐針氈般的難堪。

他不認為自己救了很多人可以增加福報,但最起碼在他手上的病人,他可都未曾誤診過,他自認為要他接受她現在的逐客令,對他而言一點都不公平。

“這位先生,很高興認識你,但是由於本店要打烊了,這一杯酒就當是本店招待的,請你慢走。”洪逸婧出最客套的笑臉,但皮笑不笑的,反倒是引起了支慶宇的興味。

很好!她真的很討厭醫生。不過,今天得罪她的是別人,壓兒不關他的事,他不認為自己必須承擔她這樣的對待。而且,這個女人有點特別,説不出的覺,讓他想要多認識她一點。

“也好,既然你要休息了,那我等你,待會兒一起到醫院去,讓我為你縫上傷口,算是回報你請我喝這一杯酒。”他挑眉笑得無

他曾和嬌弱的、甜美的、可愛的、美豔的女人往過,然而卻沒有一個可以像她這般震撼他的心靈,讓他忍不住想多看她一眼;或許是因為空虛作祟,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的他很脆弱,想要擁有一個可以陪他閒聊、殺時間的女人;或許她不是很適合,但是他可以將就一下。

“你!”她不自覺瞪大了杏眸。

縫傷口?哼!她寧可放着讓傷口爛,也絕對不會到醫院去。

“難不成你是怕針?”支慶宇談笑自若、神不變,掛在角上的,依然是可以當場把人氣得吐血的惡笑。

“誰怕針來着?那是什麼玩意兒!”呸!不過是一細細長長的針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你不是一向很怕嗎?”丘幼不知從哪裏冒出頭來。

“誰説的!”一雙燃着火焰的麗眸,帶着十萬伏特以上的電,瞪向不知死活的丘幼,然而卻見她只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耙情她是故意的?

她今天到底是做了什麼事,竟讓她這樣回報她來着?

“不是嗎?”丘幼湊近她的身旁,無視她可以置人於死地的大眼,硬是説出她不為人知的私事。

“我記得前幾次你冒時,總是不願意到醫院看醫生,猛吃成葯吃到臉都水腫了。”

“那是因為冒只是小病。”如果不是她的手受傷,她簡直快要掐死她了。哎呀!敝了,她的手指怎麼好象伸不直?

不會吧!難道真的如他所説的一般,她中指上頭的韌帶是真的斷了?

這真是太可怕了,不過是輕輕一劃,本就不見骨,只是了一點點的血,怎麼可能會這麼嚴重?

“可是如果是小病的話,你怎麼會發燒到三十八度九,甚至倒在牀上好幾天起不來?”丘幼不客氣地吐槽。

嗚!她好可憐,手指已經伸不直了,她還落井下石!

天啊,她的運氣未免太背了吧!

往三年的男友今天被她捉姦在牀,於是她正式提出分手,遂她窩在休息室裏想要舐傷口,卻因而讓三個欠扁的頭小子闖入,繼而被劃傷了手,又巧遇上一位外科醫師…套句俗的話,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帶屎!

她的心情已經夠鬱卒了,為什麼還發生這麼多事?是老天故意要折磨她嗎?但是他這麼折磨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老天啊!

“走吧!我的車停在外頭。”洪逸婧放鬆了噘起的嘴,不懂他什麼時候晃進了吧枱裏,更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大膽地拉着她往外走,一副相當理所當然的模樣。

喂!先生,我們似乎不太吧!她在心底吶喊着,還不時將錯愕的眸光掃進吧枱裏,看着那一位曾是她的至友,現在卻置她不管的壞人丘幼,覺腦袋一片恍惚,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天,她是不是遇上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