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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斃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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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煩躁,所以不安。⊥,因為不安,所以掙扎。薩迪的抵抗還在繼續,它看不到在自己身後的李昊,但通過自己那半殘的左翼上的知它還是大概知道李昊所處的位置。於是,它的手肘向後猛擊,一記接着一記的。它的腳則往後猛掃,一波接着一波。

它的想法很好,想依靠這樣的動作把李昊擺,但它忘記了李昊的反應速度遠在他之上,身體力量也比他強了那麼一點點。雖然不多,可就是這一點點,也使得李昊在近身能夠完全招架住他的攻擊,令他一下又一下的徒勞無功。

“呯…”又是一擊,薩迪的手肘和李昊手掌對在了一起,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勁氣四溢,外帶彩旋風光效的情形。有的只是薩迪臉上的瘋狂,李昊臉上的微微凝重和兩人對撞之時從雙方身上發出的有些不太自然的骨頭移動的聲音。在一擊之下,無論是薩迪,還是李昊,都隱約有些受不了。不過他們都知道這並不是自己可以出言認輸便能夠解決的事情,至少在這樣的生死戰中,沒有投手認輸的可能。雙方所能做的,只有堅持,只有咬牙堅持到最後,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這一刻,非但薩迪是齜牙咧嘴強自忍耐,李昊也是一樣,在一記一記的硬拼之中,他牙關緊咬,周身氣勁鼓盪,一絲絲白的霧氣從背上滲出,熱氣騰騰的恍如進了桑拿房一般。

”呼…“薩迪又是一記踹腿狠狠的向後踢來。在這麼長時間的手之下,他漸漸也摸準了李昊身形要害的大體位置。是以這一擊,他明顯是衝着李昊的口去的。

面對如此兇狠的一擊,李昊沒有選擇躲閃或是截擊,而是順勢後退。這一退步,他的雙手似乎滑了一下,原本扣住薩迪翅骨中段骨節的手一下子滑落到刺骨的尾端,雖然他最終還是及時緊住一氣,左手緊緊的扣住了薩迪左翼,讓薩迪的翅膀不曾從他的手中出,但從整體來看,薩迪離重獲自由似乎也不遠了。

“該死!自由,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獲得自由了。真是可惜啊。不過,這也證明,自由終究還是有希望的。”如此突然變故令薩迪興奮起來。它又一次開始發癲了,再次忍着疼痛再次搖晃起自己的翅膀,用力扇動自己受損的右翼。他想依靠右翼尖端上的骨鈎劃斷李睿華的胳膊。畢竟此刻它與李昊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到了一米,在這個距離上,它的手肘和後踢都沒有什麼作用了,唯一能依靠的似乎只有他的翅膀。只是,問題又來了。安置在類人身體背後的翅膀,究竟能使用怎樣的攻擊手段?要知道因為生理結構的原因,翅膀是沒有手靈活的,在除了舒展翅膀進行橫掃之外,他能做的似乎也不多了。

薩迪的掙扎並沒有超出李睿華的預料,事實上當初的滑手並不是一個意外,而是他故意造成的結果。面對襲來的翅捎骨勾,他腳步輕靈的移動,身形微晃,腦袋輕輕一偏,卻是輕巧的躲了過去。然後,他握住薩迪翼骨的手開始用力了。

任何生物的骨骼,基本上都遵循着一個道理,那就是越靠近肢體末端的骨骼便越纖細,越不容易受力。

在與薩迪的戰當中,李昊也瞭解了薩迪的身體強度究竟是多麼的強悍。或許正像他自己所説的那樣,長期的封印已經令他的力量下降了許多,但力量的下降並不代表他身體強度的下降。事實上,他的身體是有點虛,但依舊有強硬大氣的底子。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説的就是這個道理。

薩迪的身體強度不差,李昊自然沒有辦法直接用手從他翼骨的中段扳斷他的骨頭,是以李昊最終選擇了針對他翼骨末端的那一點尖稍。

在李昊所獲取的知識當中,他自然明白,任何物體想要平穩的飛行,除了有足夠的速度,足夠寬大的翼展進而獲得足夠的上升力之外,物體本身的對稱也是十分重要的。翼骨末端尖稍的那一塊骨頭雖小,卻也是翼骨的一部分。只要自己設法將那一塊折了,壞了,那薩迪的平衡自然也被打破,到時他就算能飛,也怕是要不好了。

“…就是要把你變成陀螺。”李昊想着,悠悠然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他將左手的拇指、食指與中指揪在了一起,化為形如雞啄的手勢,便雙腳等肩的邁開,擺出一個馬步牢牢的紮在地上。他沉沉的了一口氣,鼓盪起一波來自身體內部的力道。這力道從足跟引起,進過腿部稍稍的壯大了一分,藉着由部主宰扭轉,通過一連串肌的牽扯隨即傳到手間,凝聚他手勢之上。

“哈…”李昊吐氣斷喝一聲。

他手勢一揚,如啄的手錐便如鳥嘴一般狠狠的戳向他把握之處,稍稍偏右一點的位置,那裏是薩迪翅骨末端纖細的一處關節所在。李昊眼下就是要卸掉它這個關節。

手錐重重的刺在怪物翅膀末端的關節窩上。雖然刺上去的一瞬間還有手滑的覺,但隨之而來的骨頭滑動的覺和一聲在李昊聽來再悦耳也不過的”咔嗒…“聲響,卻是説明了這一擊的成功。

“啊…”再次傳來的疼痛,令薩迪高聲哀嚎起來,他掙扎得越發有力,但急切間也越發沒了章法。

當下李昊錯步而行,在閃過了薩迪的又一次掙扎的翼掃之後,他用力揪着薩迪的左翼,行走了幾步,拖得薩迪越發難耐起來。

薩迪叫得更加淒厲了,但李昊似乎明白有聽見他者淒厲的叫聲。

此刻,他握住薩迪左翼的手用力一拽,卻是將薩迪的身軀往自己跟前一拉,隨即順着薩迪身軀不住搖擺的機會,右手向前一探,直接抓住了薩迪翼捎那節骨頭的末端。薩迪的這節前稍翼骨也就是三十公分長短,李昊現在兩手各把握着他翅膀的一邊,將他這節翼骨平舉着執拿着。

這一刻李昊是側着朝向薩迪的後背,這是一個危險的位置。尤其是對薩迪來説。當下,他或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還能勉強動彈的右翼再一次”嗖“得向後掃向李昊。它本以為李昊會向原來那樣閃避的,但它失算了。鋒利而有勁的右翼骨勾狠狠的從李昊的肩膀划向後背,直接劃破了李昊的衣服,在的背上留下一道寬約五分,深約一釐口子。鮮血一下子從這口子裏出,幾乎是在眨眼的瞬間,就染紅了李昊的後背。

火辣辣的疼痛令李昊皺眉不已。這算不上什麼致命的傷害,卻也是需要馬上處理的大傷口。畢竟鮮血得太多,也會要人命的。

可此時的李昊已是無法繼續關注這一點了。就在他狠狠的吃了這一擊之後,他又一次紮起馬步,緊握着怪物翅骨前稍的雙手再次用力向下狠狠的一拽卻是將薩迪的身軀又拉歪了一些。原本與肩齊平的翅骨前稍,此時卻是被拉扯到了自己腹部差不多的位置。這正是李昊希望看到的看到的。這一刻,他狠狠的抬起自己的左腿,一個猛烈的膝撞狠狠的頂在了被自己把握住的前稍翅骨之上。

“咔…”又一聲清脆傳出,卻是李昊利用這一擊的力道,將薩迪的左翼翅骨的前端給生生的撞斷了。

“呵…”骨折的疼痛令薩迪齜牙咧的連慘號都無法發出,他着冷氣,眼裏冒着如血的紅光。這一下,紅黑的霧氣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卻是讓李昊看得有些心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昊有些不解。一點點恐慌的覺,從他的心底冒起。他覺得自己似乎在見證某個可怕的怪物在覺醒。

“別愣着了,快…快將你的手環化為利劍,斬斷他的頭顱。快…要不然就沒時間了。”玉兒急切的聲音在李昊的腦海裏響起。

“什麼?”李昊還有些不明所以,手上的動作非但沒有迅速展開,反而稍稍的頓了頓,緩了一下。

“唉…”玉兒為此嘆息了一聲,“對不起…”她輕輕的説了這麼一句,在李昊識海中的身形頓時膨脹爆裂開來,化為一股洶湧的力量,剎那間湮沒了李昊的意識。

李昊的頭陡然低了下去,眼中的神芒在一瞬間減弱,旋即又再次亮了起來。眨眼之間,他和前面有了許多不同,但究竟不同在哪裏,卻是沒人明白的。

“有身體的覺果然不一樣…真想好好的體會一把。”李昊喟然輕嘆道,不過他還是曉得現在並非自己嘆的時候。當下,他一道意念傳到自己手上,套在自己右臂的手環頓時變幻起來,一把雪亮的長劍探出,直接切斷了薩迪的右翼。

“嗷…”翅膀被斷的疼痛再次傳來,本就有些神志不清的薩迪,除了發出一聲痛號,便沒有其他了。這一刻他身上紅黑霧氣更加凝實,恍如實質的貼着他那原本光滑的皮膚,將其包裹起來,漸有凝成鎧甲的架勢。他抬起了頭,呲牙咧嘴的臉上再次顯出猙獰的神,他似乎很痛苦,又似乎很舒,種種怪異和矛盾在他的臉上變換着,益趨向平緩。此時,他眼球裏的眼白一點一點逝去,一股紅黑的澤緩緩的侵入其中,將這一對大眼變得恐怖起來。

“該死…時間不多了啊。”李昊再次道了一聲,手中的劍隨即揚起,灑出一片如雪的劍光。這一刻,李昊周身真氣鼓盪,一縷縷純的真氣都被他手中的劍勢所引化作了凌厲的劍氣噴吐而出。霎時間,劍勢再起,浩浩蕩蕩的劍影如漫天星雨一般璀璨耀人,無邊劍氣從劍勢間盪而出,一如滔滔大河一般連綿不絕。

劍氣如霜,帶着深深的寒意,令正處於烈的變幻之中的薩迪也到了危險。抬起頭來的他眼睛微微一凝,身形微晃就像閃開李昊的這一擊。然而在李昊全神貫注施為之下的傾力一擊又如何是他能輕易躲過的。他左腳才輕輕的帶起,身體才稍稍向右歪了一寸,這森然凌厲的劍勢便已經罩向了他的身體。下一刻,如海一般的劍氣轟然蓋下,將他的哀鳴徹底的湮沒於身體被刺穿的聲響之中。

須臾,劍光散去。李昊已同薩迪換了一個身位,他處於薩迪身後大約五米的地方,其面正對着走道的出口。他似乎很有些疲憊,身上力氣好像也消耗了不少,此刻連站直了身子都有些困難,只能倚劍駐地,彎着微微的息着。在他的身後,薩迪已然倒在了地上,了無生息。一個個噴着鮮血的創口在他身上遍佈,無聲的訴説着他死亡的原因。

“真是可怕的一擊啊!”在沒有人注意的穹頂上,一個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攝像頭正拍攝着這一切。攝像頭將畫面傳回到艦橋裏,柯爾看到李昊的戰鬥不經意的喟然嘆息了一聲。

“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麼?我記得兩萬年前的天才劍手,在他這個年紀未必也有這麼強悍啊。”柯爾在空無一人的艦橋裏自言自語:“本來想將他們留在這裏的,但以他們的實力,看來是不可行了。a計劃是走不通了,只有用b計劃才能達成這一切…唉,終究是因為兩萬年的時間太過長久了。要不然,憑我戰列艦裏的這些生化戰士,就足以令他死亡。時間,漫長的時間終究是時間最為強大的力量啊。”柯爾嘆息着,卻是調動穹頂上的攝像頭繼續看着李昊。突然,他以投影而形成的軀體上顯出了驚訝的神,他看到了李昊濺落在地上的鮮血,受到了那幾滴鮮血裏所藴含強大能量。

“這少年是神明之後麼?怎麼也具有如此強大的血脈…唔,或許這些鮮血才是我這一次甦醒所獲得的最大收穫。有了這樣的血脈,或許我的c計劃也可以開始進行了。”柯爾想着,卻是開始控生化艙的走道。

於是,在那灘屬於李昊鮮血之下一個一個細細柵格被拉開了,鮮血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滑落,沒入了漆黑的格子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