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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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着他，柔軟的小手探向他前少掃了好幾顆釦子的襯衫裏，覺到比昨天更熾熱的肌曲線。

像大理石般光滑，像太陽般熾熱，她果然對他的身體着不已，如果她不是對情慾生澀而手腳笨拙，一定會俐落地撕掉他的上衣。

成斕的碰觸之於衞天堯就如葯般有着致命的催情作用，彷彿往火裏倒酒，他另一隻手找到小禮服底下罩的暗釦，在衣鬆開之後，他的大掌再不壓抑地拉高她的裙襬，直探誘人的雙峯。

“嗯…”她忍不住輕呼，為前的撫觸而弓起身，漸漸在深吻中招架不住的小嘴呻着，然後更加把身體傾向他，渴求更多的愛撫。

直到令人臉紅的呻在耳邊響起，成斕才發現衞天堯的吻已經一路往下，他灼熱而濕潤的舌在她畔留戀地輕，然後在她頸項與肩骨烙下櫻花綻放般的痕跡。

“lion…”她狂亂地喊着他，那樣的挑逗幾乎要走她全身的力氣。

她嚐起來宛若葯與甜櫻桃的朱正斷斷續續地喊着他的名字，像那是天地間唯一的字彙，使得他的心口飽漲着愛憐與情意，綿密的吻以甜膩眷寵的温柔，一點一點地落在她耳畔。

“對，喊我的名字。”他的聲音沙啞而壓抑，輕咬着她白玉般的耳珠，呢喃誘哄着“告訴我，是誰讓你瘋狂？”成斕泣而顫抖着，小手扶住他寬闊的肩膀，濛的淚眼無辜地望着他。

“lion？”她的淚眼解開他野的最後一道錮，衞天堯吻住她會使人上癮的，完全釋放了體內的獸，放任它衝刺進她的身體裏。

撕裂般的疼痛猛地揪住了她，成斕就像前一刻仍醉於誘惑與陌生快的小獸，卻在下一秒被捕獸夾困縛，全身肌僵硬，哀號與尖叫被他的深吻所噬，聽來像是求饒的啜泣。

衞天堯像是心臟被狠狠了一鞭，緊急地煞住了一切侵犯的攻勢，肌繃緊僵硬如石頭。

“你…”成年以來，他不曾再有過這樣的表情，彷彿目睹自己莽撞地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肺葉裏的空氣被空，臉上血盡褪，因恐懼而窒息。

他顫抖地開始檢視她，害怕必須親眼證實他果真撕碎了她。

他傷害了她！這個事實像正將他毀滅的黑，那一瞬間他明白了為什麼每次親吻她之後他總是急着逃開，總是不住地顫抖。

他渴望她，卻害怕傷害她！夢裏的野獸不是被荊棘困縛而無法逃，而是當他明白他的妄動會令玫瑰破碎，於是甘願把自己獻為祭品。

她是那麼疼痛，而這都是他所造成的！

他本沒預期她會是‮女處‬，一個如此大膽又熱情的美麗女子…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是…”他困難的開口，喉嚨乾燥如沙漠，力持鎮定，不讓聲音也跟着被自責與恐懼所控制，卻掩飾不住濃濃的懊惱。

成斕滿腔的熱情被怒氣取代，因為她只聽到他聲音裏的懊惱。

“你又沒問，我為什麼要説？”他的態度讓她覺得受傷，好像他碰了她是一件該死的錯誤。

“‮女處‬又怎樣？‮女處‬礙着你了嗎？”她氣呼呼地用指尖戳着他的膛“還是你覺得‮女處‬技巧太差，跟你做愛是費你的時間？”説到最後一句時，雖然很不甘心，眼眶還是泛紅了。

這可惡的臭男人！虧她是那麼滿心喜悦與期待地想要他，他卻回報她這種反應，讓她覺得自己好廉價，送上門都被嫌棄。

生平第一次，她竟然渴望一個男人渴望到連她的自戀都不管用了，結果卻是這種下場。

“不…”衞天堯像是被偷走了説話和思考的能力一般，傻愣着，半晌解釋不出個所以然，她的怒火讓他手足無措，她泛紅的眼則讓他心慌意亂，口疼痛如絞。

成斕開始捶他，好生氣、好心酸，衞天堯不敢輕舉妄動，他害怕再有任何一個動作傷害到她。

她是那麼的嬌小纖細啊！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知道了，他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壓碎她，他的蠻力更可能害她淤血骨折，此刻的他呆站在她面前，只覺自己龐大又笨重，不知如何是好。

衞天堯完全忘了，他身前這個女人不只在東方女中算是高姚的，而且對膽敢吃她豆腐的登徒子可是毫不手軟、笑咪咪地勒到對方坑諳氣，如果她能夠稱之為柔弱，那麼母老虎與蛇蠍女想必是用來稱讚温馴的小女人。

他害怕他方才的傷害仍然讓她疼痛，他瞥見那雙雪白的玉腿上滑落一絲妖豔卻沭目驚心的紅。

“rose…”腔裏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捏緊他的心臟，成斕的拳頭與力氣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讓他哀哀求饒的是他對她的傷害和她的疼痛。

有一瞬間，衞天堯只能像做錯事的孩子，卻知道不能要求原諒，因為連他也不想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