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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再想幫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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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掩蓋不住,才…大着膽子來偷藥。別的,別的事情…弟子一概不知啊。”

“一概不知…好一個一概不知!”衞香馨一掌摑去,將她打得慘叫一聲,倒伏在鄧佩芽屍身之上“若不是小師妹心有良知留下線索,我能找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無恥敗類麼!説,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別覺得我還會顧及門派臉面,如今裏子都要沒了,要多傻還會再顧着外面那層皮。你若不説,我就將此事連着你紅杏出牆的醜行,一併通告天下!

到時候你還是張七爺的人,我叫他把你領回去,看看你會是什麼下場!”柳織煙半邊面頰腫起,半邊染了血污,目光亂,喃喃道:“別,師叔…別這樣。弟子…弟子真的…只是一時糊塗…”

“那便把你知道的都説出來,”衞香馨出一柄匕首,扯掉抹抵在她柔軟的房上,毫不留力刺入一個尖,看着那滲出的血珠,冷冷道“若有不盡不實之處,給張七爺發落之前,我先毀了你的身子和臉。”柳織煙搭搭道:“師叔,你把我給張七,才是…送羊入虎口。他…一早就已經是天道的人了,這兩年神神秘秘,不知要籌謀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如此怕他,哪裏敢不聽他的。我這孩子,便是天道其他男人姦污成孕。我、我都不知這孽種的爹爹是誰…”刀尖一顫,衞香馨愕然瞠目“什麼?”柳織煙淚水漣漣“我肚皮不爭氣,在張七那兒早已失寵。側室有孕,在他一個人眼裏,我便成了個已玩厭的廢物。他出身船匪,吃板刀肥起來的莽夫,我只當自己有幾分姿,能勾引得住。

哪知道女人再美,也有膩煩的時候。他對我不管不顧,當下人丫頭一樣使喚。天道的人來找他談事,還要我前前後後伺候。

那次我…將酒醉的幾人送回客房,便被其中一個…摟住…拖到牀上去了…我打不過…又不敢喊…那一晚,那一晚…嗚…”衞香馨滿面寒霜,忽然抬起匕首,狠狠揮下。

柳織煙愣住,看着桌邊地上啪嗒一聲,掉落了一隻血淋林的耳朵。衞香馨直刀尖抵住她喉頭,冷冷道:“看來你對那個姦夫,倒是情深義重。這種時候,寧肯編出一個自賤謊言,也不願招供。那你為何還要處置掉這個孩子?哦…莫非,這孩子,其實正是張七爺的?”葉飄零靠牆站着,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一開始便該將那些女人,都丟給衞香馨來審。***柳織煙極其愛惜容貌,對身段也十分愛護,面上那道疤痕就叫她耿耿於懷,時刻不忘以脂粉掩蓋。

這樣一個年輕婦人,眼見着一隻耳朵掉在地上,只是驚駭呆坐,木然發抖,已算是沾了自小習武的便宜。

衞香馨面上寒意不減,把匕首緩緩放到她另一邊耳朵旁,冷冷道:“你莫非忘了,你們這些我一天天看着長大的丫頭,可有一次扯謊,瞞過了的?”柳織煙哆哆嗦嗦抬手捂住傷處,淚水泡着的眸子還一下下往地上瞟,看着那隻耳朵,原本頗為美豔的五官,都扭曲糾結在一起。沾血的刃輕輕貼住了她這一側的耳,衞香馨淡淡道:“看來,你今後倒是不必再買耳環了。”

“不要…”柳織煙淒厲尖叫,顫聲道“我説,師叔饒了我…師叔饒了我啊!求求師叔,看在我師父份上,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求求你了…”

“將你知道的事,從頭至尾,原原本本地講給我聽。”衞香馨匕首不動分毫,冷冷道“若我覺得有任何不盡不實之處,或是説不通的地方,一次,我便卸掉你臉上一個物件。説吧,莫要磨蹭。我今晚耽擱了葉少俠許久,已沒多少耐心。”柳織煙目光呆滯,耳邊血污順着纖纖玉手滑下,轉眼便濕了胳膊。她喃喃道:“張七,的確已經入了天道。這話,絕非虛言。他一入天道,就做了舵主,後來成了什麼,我漸漸失寵,也就不跟我提了。”

“我那時寂寞得很。張七不帶我去江湖走動,我十天半月與他見一次面,都算是勤的,後來我知道他不光納妾在家,沿河,還養了外室。這些事情,我都在花蕊書裏抱怨過。

小師叔…心腸好,便總回信安,後來小師叔藉着出門放鬆,專門來找了我,想看看我過得如何,是不是能想想辦法。”柳織煙擦了擦淚,哽咽道:“小師叔…其實是喜歡女子更多一些,只是平在門派裏,她需得苦苦壓着,不敢表。她來做客那次,也説之後會去找個模樣俊俏的男子,行一行好事,捱過那年。

那晚我們都喝了些酒,我又心有怨氣,自然…顧不得什麼婦道不婦道的。小師叔半推半就,我倆…就成了好事。”説到這裏,她含恨抬眸,輕聲道:“師叔,因為我師父的事情,咱們這兩代弟子,凡美貌些的,都不準在外遊歷闖蕩。

這當真是為了我們好麼?不願在這谷中蹉跎一生,便非得尋個男子嫁了?我當初挑挑揀揀,年紀大了,選了張七,我以淚洗面悔恨無比的夜夜,該去怨誰?”

“怨我們當初沒將你留在花田,看你死在襁褓中麼?”衞香馨不為所動,匕首一挑,嚇得她忙往起跟着坐直“少説閒話,講我想知道的事。”柳織煙咬擦淚,繼續道:“小師叔不能久留。可寂寞,時時刻刻。小師叔走後,我勾引了一個新買的丫鬟。可那丫鬟畏懼張七,向他告了密。我…做了百般下賤之事,最後還將那丫鬟也送了張七,才算是過了這關。

從那之後,張七待我就更沒什麼夫情份,到我房中,總讓我覺得,我比青樓裏最便宜的‮子婊‬還要不如。那些…羞辱,我都不敢寫在花蕊書中。我説了,你們怕是也不敢信,原來還有男人,能將子那般對待。”衞香馨輕聲道:“所以你便有了姦夫。”柳織煙噎幾聲“他待我很好,真的很好。他説天道正在拉攏他的主人,張七不敢得罪他,他就是説要讓我去陪寢,張七也會點頭,但他喜歡我,説如果真那樣做,張七今後更會變本加厲折磨我。”衞香馨冷哼一聲,道:“説得好聽,那為何不讓張七乾脆將你送給他。一紙休書,很難寫麼?”柳織煙本想搖頭,可怕耳朵受傷,不敢動彈“他本是這麼打算的。因為他説他主人對天道極其重要,在江北。

尤其是中北六州,地位極高,權勢極大。他説等到事情談得差不多,便向張七開口,將我休棄,我改嫁給他,仍是正。”葉飄零心中一動,在旁問道:“他主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敢問得太多。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柳織煙察覺匕首一動,忙又道“但我知道他主人絕不是行走江湖的人。我瞧他平常的身手,也不像是尋常門派的武功。倒像是…朝廷出身的高手武衞。”

“飛鷹衞?”衞香馨神情一變“中北六州是飛鷹衞的地盤,你那個姦夫,莫非是袁家的部下?”

“我真不知道。”柳織煙惶恐道“不過他送我的那些首飾,確實不像是江湖草莽能尋到的。我怕他覺得我貪圖他什麼,平幽會,都不敢問這些。”衞香馨冷哼道:“乾柴烈火,見了面連話也顧不得説了。”

“我平被張七關在家裏,出不得門,知道的新東西,還不如出嫁前往鎮上見世面時候多。

我唯恐他嫌我無趣,什麼本事都用出來了,師叔,這不也是你們教的麼,哄男子開心,便不能太顧着羞恥。”

“那是教你如何穩好夫君的寵愛。可不是教你怎麼伺候姦夫!”衞香馨怒道,匕首一抬,又讓她歪了歪頭。

“用在張七身上,還不如用給狗,狗還知道幫我沖人吠幾聲呢。”柳織煙悽然一笑,淚珠滾落“媚眼拋給瞎子看,了筋也是白費。”衞香馨深口氣“然後呢?”柳織煙語速變慢,驚恐畏懼的神情中,閃過一絲痴痴的甜“我有了他,子便不同了。我想,與小師叔再藕斷絲連,會不會大大不妥。可若是斷了和小師叔的聯繫,實在是對不住小師叔。那次她來之後,我就知道,她其實比我苦得多。”耳朵傷處不再出血,她便將手緩緩放下,望着掌心一片殷紅,道:“我先前説了,他待我極好。

我便想,跟小師叔的事,他興許並不在乎。他每月才來看我三次,總不會恰好跟小師叔撞上,後來,我就拿我和丫鬟相好,被張七處罰的事情探了探口風。

他果然並不在意,只心疼我受罰。説回去就催促主人早跟張七談妥。那之後…便是我人生最快活的一段時光。連張七回來,我忍着噁心被他作踐,都有了幾分盼頭。”知道這段短暫的沉默是進入正題的前奏,葉飄零眯起眼睛,凝神等待。衞香馨也並未催促,還將匕首放低了些,只是問道:“那人叫什麼名字?”

“他…姓楊,叫楊青,字挽。他説他的名字跟我很配,楊柳青青,正是能將天挽回來的徵兆。”柳織煙又掉了幾顆淚珠,將微微翹起的角染濕“有一次,他來找我的時候,滿腹心事,愁眉不展。

我除了這身子,再想幫他分憂,便惟有聽他訴苦而已。”

“他從前很少提他的公事。那次肯説,是因為若辦得不利,興許會影響他主人與張七的商談。我害怕得很。我就只剩這一個盼頭,他那時就算叫我下毒殺了張七,我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都説一夜夫恩,我這夫君,可不曾讓我記起半點好處。”她淚汪汪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恨“我磨着他,求他跟我説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