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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這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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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雨湖用針尖分開切口,仔細觀察裏面一番,道:“還好,裏頭乾淨。這個算是處理好了,你還有別的傷麼?”

“沒沒沒沒沒,再不敢有了。”任笑笑哆哆嗦嗦回腿“不敢有了。”駱雨湖把她腿拽回來夾住“還沒擦洗,沒包紮呢。再等等。”

“甭、甭洗啦,洗那麼幹淨幹啥啊…不乾不淨,吃了沒…”五腳趾都張開了花,任笑笑後腦勺邦的一聲撞在牀頭,眼冒金星。等用乾淨的布纏緊裹好,她摸着小腿,一頭汗津津兩眼淚汪汪,疑惑道:“雨兒,我…

我尋常自己個小傷小痛啥的,沒這麼疼過啊,你…你家男人的劍那麼鋒利,切着我的時候我都沒啥覺,咋讓你一,我疼得渾身出汗,衣裳都濕透了。”駱雨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微笑道:“主君的劍很快,切口鋭利,裏面若是有了髒東西,一不小心會連腿都爛掉。”任笑笑眨巴兩下眼“啊。所以呢?”

“所以我往燒酒里加了些鹽,如此洗,髒污定能去除乾淨。至於稍微痛些,笑笑姐是老江湖,五門家的手藝無所不,豈會跟我一般嬌氣呢。”她單腳立地,陪着笑臉道:“好妹子,別跟我一個混不吝置氣啊。

我這人嘴上就沒個把門兒的,整天瞎説八道,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張嘴啊,那就是‮眼腚‬兒漏氣,整天放,真不是有意針對你。你寬宏大量,甭跟我小鼻子小眼的小人兒一般見識,成麼?”駱雨湖瞥一眼旁邊桌上放着的《女論語》,對先前家賊的調侃還是有些心緒難平,至於後頭那些夾槍帶的諷刺,她反而不怎麼放在心上。跟葉飄零出來之前,她的確是個在家待嫁的嬌小姐,細皮一看就不像江湖人。

可像江湖人又有什麼好處?這叫任笑笑的女人倒是像,手腳都有繭子,説話沒輕沒重,跟外面閒漢搭話,都好意思問些閨闈秘事。

那些不知羞的事,怎麼能給外人亂嚼舌,不過駱雨湖心中雖有不滿,但看在葉飄零沒有否認那句“家賊”份上,不願真鬧得太僵,清理收拾完,將墊血布一卷收好,微笑道:“你今後別隨便動我東西,我也沒什麼好跟你為難的。

主君喜歡你,我便拿你當姐姐看待,主君不喜歡你,我和你非親非故,想來,也沒什麼好談。”説罷,她揣好那本書,將東西往木盆裏一丟,端起往外走去“你身上那麼多傷,早些歇下吧。”任笑笑眼珠一轉,道:“我晚上睡覺輕,你倆要是準備鬧啥動靜,是不是給我找個棉花套子,我扯點住耳朵比較好?”駱雨湖扭頭看她,淡定道:“你可以等我不叫了再睡。放心,不會太久的。”任笑笑頓時來了興致,臉蛋都比剛才紅了幾分“不會太久是多久啊?葉飄零是快的麼?跟他的劍一樣快?唰唰進去兩下,就完事兒啦?”駱雨湖的手指頓時在木盆邊上捏緊,擠出個笑,道:“也就一兩個時辰吧。”任笑笑的貓兒眼瞪得溜圓“啥?我説妹子,牛不是這麼吹的啊。

本姑娘雖説身還是個雛兒,可天南海北積累的見識那絕對是身經百戰的等級。”她壓低聲音,道:“跟你説個悄悄話兒,你可別讓我哥知道。”駱雨湖眉頭微皺,不想跟她牽扯太多,又不好直接走開。

任笑笑卻自顧自説了下去,賊兮兮道:“我二哥跟我嫂子辦那事兒的時候,我還偷偷看過呢。我哥一身橫練功夫,那跟鐵打的一樣,給我嫂子得那一通亂叫啊。

最後也就半個時辰多點兒。我知道你把你男人當天一樣供着,咱翻一番,算他比我哥強雙倍,也就一個時辰嘛。”駱雨湖搖搖頭“強不出雙倍,但和你哥哥不一樣,和你知道的其他男人,應當也都不一樣,”她知道,葉飄零每次歡,宣的並不只是情慾。

一次出的歡喜,遠遠不夠,但這種事,她不會對任笑笑講明,之前她費盡心思展現情意,説動主君不再顧忌,放開手腳盡情“用”她,那一身情餘痕,此刻還沒恢復過來。

而她看得出,葉飄零今的連番苦戰,造成的影響若不及時清除,留在身上、血中、骨子裏,八成會叫她那些微小助力前功盡棄。因此,若這咋咋呼呼的女人明刀明槍要來纏着她的主君,她不介意誘她今晚就先捐出身子,雪中送炭。

她抬手阻止任笑笑好奇追問,故作不耐,道:“主君什麼情形,我比你清楚。你信不信,與我無關。你願當他的家賊,早晚便有機會知道。你不必費心思討好我,我要去擦洗一下,侍奉主君,你請自便。”任笑笑面緋紅,斜眼瞄她,扶着牆追到門口,小聲問:“你今晚…還真要和他啊?我瞧你…看着也乏得很嘛。”駱雨湖微笑道:“主君為了你們大開殺戒,需得放鬆一下。

這不僅是我分內之事,我也十分歡喜,心甘情願,為了主君不太勞,我要節約體力,就不在此與你絮叨了,失陪。”任笑笑沒再追出去,留在屋內轉了兩圈,活動活動大腿,確認疼勁兒過去,能跑能跳能施展輕功,眼珠一轉,不住盤算起來,她越想,心裏越是納悶。

怎麼這雨兒不僅一點兒不妒忌,還一副想要算計她,讓她今晚忍不住去偷看,送羊入虎口的樣子呢?莫非…葉飄零真是個活牲口,拿劍殺人的時候刷刷刷灑一地下水,拿人的時候啪啪啪幹一片水?

任笑笑本就是給賊都能下藥想要試試看的子,如今眼饞葉飄零的“姿”又被駱雨湖勾起了心裏的好奇,當真是心癢難耐。

下五門的女子談起房事本就百無忌,常叫罵中更是不離口,不離舌,任笑笑就是從她們罵人的話裏猜測,也知道男人那雞巴絕不能細短快軟,就是要長慢硬,金槍不倒,才可引以為豪。

葉飄零生得好看,身段壯實緊湊,那肌鐵皮塗似的,讓她光想摸摸,要真還是個金槍不倒的驢寶貝,那她豈能錯過?

這一番嘗足了滋味,回頭見了那幫騷娘們,吹牛都有底氣。她思來想去,摸摸身上傷口,應當不礙事,一咬牙,吹了蠟燭悄悄溜去門邊。可剛打開一條縫,就發現,駱雨湖都還沒走出多遠,就站在籬笆門邊。

看着外頭另一個面沉如水的標緻女郎。任笑笑記得,外面那個跟捉姦夫人一樣表情的娘們是百花閣的林夢曇,明要跟他們一起上路…這個“他們”本沒有她,可她都成了家賊,自然要跟着家裏的主子跑,二哥什麼的,不要也罷。

二哥有了嫂子後,不也老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麼?她豎起耳朵聽,外頭兩人卻好一會兒沒説話,等到任笑笑都有點着急,駱雨湖才開口道:“林姑娘,深夜到訪,是有要緊事麼?”林夢曇調整氣息,順便調整了一下情緒,儘量柔聲道:“藥師妹…死了。”駱雨湖心裏一驚,面上卻無甚變化,只道:“我聽主君説了,分舵出了內賊,消息提前走漏,對方,可能會趁機殺人滅口。”林夢曇悽然道:“真是如此麼?藥師妹…是被、被十幾個又髒又臭的民乞丐,活活死的。

如意樓抓來幾個,那些人都一口咬定,把藥師妹送去的人,説那是你們如意樓懲惡除,專門送來的,可以隨便他們憤出氣,只是決不能留活口。”她面上滾下一串淚珠,也不知是驚是怕,顫聲道:“那…那幾個人招供得事無鉅細,我聽到方才…恨不得將他們都毒死!”駱雨湖平靜道:“林姑娘,信誰不信誰,是你的選擇。我的事情你應當清楚,若那天沒有我絞盡腦汁拼命逃出來。

機緣巧合被主君救下,帶在身邊,那麼,卧虎山莊的慘案,恐怕也成了如意樓伸張正義的行為。孟總管説,那邊被主君殺掉的人,有一個揣着朵銀芙蓉,做工細,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那是如意樓的印記,只要在兇案那邊留下,主君他們就算有千萬張嘴,也説不清楚。對麼?”她不等林夢曇開口,又道:“我知道,生了疑心病的人,怎麼都找得到法子懷疑。

你也許想説,若一切都是如意樓的安排,連我最後被救也是,又該當如何?”

“那麼,便還是我最初那句話。林姑娘,信誰不信誰,是你的選擇。我信主君,這是我的選擇。”林夢曇捂着尖,先前走來太急,那邊又滲出些血來。

她面上神情越發複雜,心緒一片混亂,一時無話。駱雨湖又道:“藥紅薇乃是你要回師門報告的敵人幫兇,她如今被殺人滅口,你怎不想想,要是如意樓所做,何必費那麼大的功夫?將你殺了。

不是更輕鬆?讓藥紅薇回到百花閣,罪名往你頭上一推,還動她作甚?林姑娘,我説句不中聽的話,你即便武功比我好些,用藥比我強得多,可以你所思所行,實在不該出來行走江湖。

這次回去,就早早找個合適的婆家,相夫教子吧。”林夢曇目中含淚,踉蹌退後半步,委屈道:“可什麼是合適的婆家,我哪裏知道?女人一,便是此後大半生,我…”她明顯不甘不願,卻連句狠話都不敢説,轉而道:“你倒是輕鬆,不必…

有那麼多考量,只要跟着葉飄零,他説東就東,他説西就西。我比你貌美又如何,他還不是連正眼…都不肯多看幾次。

你瞧他今招來的那個小婆娘,瘋瘋癲癲,滿身血還跑來跑去找人閒聊,開口都是些俗不堪的話,這樣的女人,他反倒…不説什麼。”駱雨湖在心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