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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耳朵尖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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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殺氣從他身周浮現,望着那雙忽然如萬丈深淵暗不見底的眸子,駱雨湖渾身一緊,但她已不會怕。更不會逃。這是她動心動情的男子,她已能直視着他,維持氣息的節奏。

進、出,進、出,進、出…呼、,呼、,呼、…葉飄零越來越快,動作迅速變得狂猛。木牀彷彿快要垮塌,發出痛苦的吱嘎呻。他攥住一邊小巧的房,俯身啃咬另一顆嫣紅的頭,弓弦般扯緊的肌爆發出猙獰的力量。

糙的單子都留不住駱雨湖的嬌軀,轉眼間,她就被得挪到牀頭,後頸抵着涼颼颼的土牆,花心每次傳來酸中帶痛的沉重歡愉,後面的糊牆泥都會發出喀喇輕響,掉落幾塊殘渣。

“呼…呼哧…”葉飄零正沉浸在恣意放縱的酣暢快中,氣如牛,連平睡覺都不肯收掉的警戒,此刻都被壓縮到極致,隨着擂鼓一樣的心跳,他狂野地在駱雨湖蕊中宣

若説之前那次,他是在化解使用劍法留下的煞氣,那麼這次,他才算是對着練劍以來積累的隱患下手。自開葷那次將師父帶來的青樓女子到昏厥險些不治,他就沒再這般不知節制過。

他始終在生與死的界限之間閃轉騰挪,不願回頭去看,那留下無邊陰影的高聳山巒。他看得出,駱雨湖已經不再僅僅是快活,如此兇暴的姦,除了天生體質不同、越痛越是開心的奇女子,再沒誰會從中尋到更多愉悦。

息着放緩動作,拉過被子,墊在她後腦與土牆之間,望着她脖頸上留下的一道牙印,緩緩道:“來方長,今夜,就先如此吧。你夾緊些,我出了,咱們便歇下。”駱雨湖搖了搖頭。她嫣然一笑,指尖劃過他胳膊上更深些的牙印,道:“主君只管來吧,我真受得住。這比每練劍的辛苦,強不出什麼。”

“會痛。”他按了按旁已有些發青的指印,息道。

了,就不會了。”她用指頭夾住他的陽物,引導般前後滑“主君…來讓雨兒吧,我得魂飛天外,就…不會覺得痛了,我知道,你心裏也痛,沒人喜歡殺人,對不對?你來吧,你在雨兒身上快活了,就和我一樣,也不覺得痛了。”方才半途就已出了一次,但兇戾之氣撐着沸騰的血,讓陽物本未曾軟化,此刻停頓談,絲絲白漿才得了空閒,過被攪出的沫,劃過她堅

“雨兒。”

“嗯。”

“這幾不要練劍,好好休養身體。”駱雨湖點點頭,將腦後的薄被折成雙層,墊緊,望着他,道:“明早,我便不去送你了。”

“你睡就好。”葉飄零不再多言。他看着身下女子忘情給予的美意,終於還是伸出手,將其一把握住,拖向了肢體糾纏的漩渦…夜,重歸沉靜。田園村莊之中,僅餘偶爾幾聲犬吠。

葉飄零將沾了些血絲的布巾丟進水桶,扭頭望着已經沉睡的少女,目光閃動,難得見到幾分柔情,從他面上一晃而過。

兩個多時辰的漫長宣,一刻前才真正結束。骨節中沉積了許久的血鏽,猶如被刮下一層,讓他的心緒,也跟着清亮了幾分。那並非是單純將獸釋放出來就能達到的效果。

濃烈的死氣作為加持劍法殺意的另一面,也只有駱雨湖那樣生機,又充滿了渴望與情慾的耐心糾纏,才能削掉幾縷。

陰陽泰,終究是雙向的。此前他一直尋不到這等消解的效率,如今回首深思,才明白,只是還沒碰到正確的女人。不畏死,才能在他四散的血腥氣息中心神不亂,不懼不驚。

不棄生,才能在死的身極樂後仍記得繼續榨取,不沉慾,反將慾化為武器,而在此之上,還有甘願為他獻出一切的濃烈愛意。不是浮萍求,青藤纏樹。

她是努力向上竄的苗,想早撐起一方天地,與他並駕齊驅。葉飄零為她拉高被頭,靜靜坐着。

看了她好一陣子。若在腥風血雨經歷許多之後,滿心厭倦疲憊之時,遇到這樣的姑娘,他想,自己會不會也和師父一樣,生出全心回報的念頭。可,那隻會害死她。這世上有太多該殺之人。

葉飄零從殺掉第一個的那一天,就知道已沒有回頭路可走。當他將殺人看作自己活下去的支撐起,他的生與死,就像光與影,牢牢綁在一起。

今晚靠她削掉的,此後還會五倍十倍的積回來。他忍不住輕輕掀開被子下角,點燃新燭,望着她身上各處。尖紅腫,留着幾枚指印,大腿有小片瘀痕,白脯既有青紫,也有牙印未消,脖頸兩側則盡是嘬出的紅斑。

除了這些直接留下的,還有背在牀單上磨出的擦傷,趴伏承歡時雙膝、手肘蹭出的血痂,更不要説,一直受着最狂猛蹂躪的嬌牝户。

都不必將她雙腳分開多少,就能看到那一片紅腫,方才濕布上擦出的血絲,竟宛如新婦破瓜。可她確實受住了。

雖説中間也在咬他,挖他,用腳蹬他,但直到最後結束,她依舊清醒,只是過於疲倦,強打神安他幾句,便沉沉睡去。若讓不知情的人來見了她這副樣子,怕是要以為她被許多大漢蹂躪了整整一晚。

他長長嘆了口氣,滅去燭光,放下被子,在駱雨湖髮鬢間輕輕一吻,當初他不願接受師弟的建議,就是因為他知道,他與師弟不同,後來雖摸索出了一套緩解的法子,今晚才知道,其實與他當初擔憂的,並沒多少變化。

無聲無息挪到牀上,葉飄零展開四肢,把駱雨湖護在懷中,睡下。在找到更好的法子之前,他不會再這般放縱。駱雨湖很好。正因如此,他決定今後只靠她消解那些新生的煞氣。

想到此處,他忽然又睜開了眼,望向暗淡月下,那張白皙寧靜的睡顏。不知不覺,他竟已動了將她長留身邊的念頭麼?他凝望良久,釋然一笑,重又將她擁住,閉目休息。江湖波譎雲詭,不可捉摸,身不由己的人,還想那麼多作甚。今朝有酒,今朝醉。次一早,晨光未明,葉飄零收拾停當,出門找到孟飛。

他並未叮囑太多,想説的,都已連着那匹黃驃馬,一併留給了駱雨湖。他新要了一匹識途老馬,收好長劍,就着烘熱的乾喝了一碗粥,半壇酒,便領過總管親發的蠟丸,離開這片寧靜村莊,往三關郡返回。

快要出村的時候,他看到了林夢曇。那個股還帶着傷的女人,在樹下遠遠望着他。她站得筆直,像一杆刺碎了夢的槍,此刻在他看來,總算順眼了三分,但他無暇再多看一眼。晨光灑下,他揚鞭策馬,就此,絕塵而去。

***任家三兄妹在江湖的名氣並不一樣,擅長的功夫也並不一樣,任一笑成名最早,聲望最高,算是壯年豪俠中的俊傑。行走江湖多年,唯一常被指摘的地方,便是偏袒妹妹任笑笑。

任二笑是個橫練金剛,手頭劍法頗俊,要不是在如意樓當了舵主,尋思應當低調自保,名聲本該也有一些。可如意樓起初想要的,並非這兩個哥哥,而是小妹任笑笑。無奈任家兄弟雖説知恩圖報。

但小妹不願做的事,那便是打破頭也不肯,幾經商議之後,還是叫任二笑來做了舵主。任笑笑心中清楚得很,如意樓指名要她,並非看出她有什麼經天緯地的大才,或是背後靠着何等龐大的人脈。

當初那個副總管非要把她收到樓裏,其實是心疼她兩個哥哥,總要東奔西跑為這個任妹妹收拾殘局,打算看在志同道合的份上,將她帶走給厲害人物管束。

她任笑笑哪裏肯上這種當,堂堂“兩笑清風”打個哈哈就能將人懷裏寶貝到袖中的神偷,才不去做個受人指使的嘍羅。

只不過,二哥成了人家舵主,領了機密任務,她這下五門裏晃盪了七、八年的小天才,旁人可以不管不顧,二哥的忙,還是要幫。車船店腳牙,全死不冤殺,若説江湖也分着一層一層,那下五門,便是最下面那黑不見底的一層。

最下層,也是基石般的一層,説是整個江湖的土壤,也不為過。武林豪強看着風光,又有多少能免於從下五門發跡的歷史?七星門籠絡殺手兜售做大,説白了。

便是一羣介紹殺人生意的牙子。平波十八塢在北運河上橫行無忌,追溯幾十年,還不是一羣習武的船伕,除了僧道廟觀、朝廷扶持或自有田產的武林豪門,哪個的祖宗,也和下五門不開干係。

所以任笑笑從來不屑與名門大派為伍,她更樂意拿着偷來的錢財去跟乞兒吃雞,騙那些人模狗樣的傢伙把當酒。

有這麼個能惹事的祖宗,兩位哥哥焦頭爛額,實在不奇怪。幾年下來,任笑笑年歲漸長,心不少,對哥哥們也就有了幾分愧疚。她恣意妄為慣了,江山易改本難移。真遇到事兒,她武功平平唯有輕功還過得去,得指望兄長出頭。

因此她不得不推了狐朋狗友的約,南面女神捕鋃鐺入獄那麼大的事兒都沒去看熱鬧,放着誠心邀約同行的後輩霍瑤瑤沒管,舟車勞頓好覺都沒睡一個,跑來給二哥打下手。本以為用不上了,她正盤算要不要借匹快馬,南下趕個晚集,看看唐門那邊的熱鬧。

不曾想,二哥當舵主的地兒,呼啦啦圍來一羣大人物。這個爵爺、那個掌事,東來個雜老道,西來個胖大和尚,看陣勢,也有熱鬧可瞧。

她便踏踏實實留在三關郡,靜等着給二哥助陣,其實葉飄零跟任笑笑還打過照面。因為她就住在千金樓。沒什麼地方比千金樓更適合藏下一個年輕女人。

任笑笑杏眼翹鼻,角下撇,臉蛋圓,眉淡,頭髮黃,耳朵尖,乍一看,倒像個剛化人成的野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