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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一會兒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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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林夢曇疼得雙腳亂蹬,破口下面白膩大腿要不是駱雨湖坐着早已踢起。駱雨湖趕忙運力壓住,視線不自覺落在那白紅口之上。縱向傷處被指頭撐開,兩側粉白當中猩紅,內有肌染血動,不知為何,竟叫她想起了卧虎山莊慘遭蹂躪而死的女子,那血模糊的下體。

她咬咬牙,猛一晃頭,甩開那些雜念,在葉飄零的指示下迅速用清水沖洗掉傷口血污,用手帕擦淨,把紙包中的收創藥粉混水成膏,捏住皮塗抹黏合。

最後用布條斜斜繞過大腿和,打結勒住。林夢曇已經疼出了一身大汗,小衣溻濕,外衫都有了水痕,但葉飄零還沒結束。

趁她嘴裏還咬着布喊不出聲,他邁步到她扭傷那條腿邊,蹲下抓住足踝,真氣一探找到骨節錯位處,嘎巴一扭,擰回原位。林夢曇痛得昂頭背,雙手把草都拽下一團,捏出一股綠汁,額頭青筋跳動,半晌才緩過鼻息,虛般癱軟下來。

葉飄零擦一擦短劍,還給駱雨湖,站起道:“走,你們兩個騎馬,我跟着。”林夢曇擦擦眼淚,側身撫摸着還在隱隱作痛的尖,道:“我…這還怎麼騎馬?”

“忍着騎,大腿發力,總比走路好受些。遇到危險,我能用輕功跟你們一起加速。沒時間了,快些。”他將一條衣袖割斷扯下“雨兒,給她綁在股上,免得她學多了禮數,怕羞。”林夢曇掙扎爬起,一瘸一拐扶樹站定,心裏又是又是惱火,道:“按禮數,我股被你摸過,人就是你的了。”葉飄零將劍拿穩,道:“雨兒幫你上藥,摸得更多,你姑且算是她的好了,路都走不穩,我要來何用。”説着。

他話鋒一轉,殺氣四溢,邁上一步,冷冷道:“聽夠了麼?”遠遠樹後,傳來一聲輕笑,跟着踱出一個闊面紅臉、體格壯碩的漢子,上衣緊繃,幾乎束不住其中盤結筋,右手握着一把闊背大刀,烏沉沉彷彿凝滿了血。

“我也怕看到那姑娘股,按禮數,得跟你一人分一半。這水靈靈的小妹,從當中劈開,可是大大不美。”葉飄零望着他手中分外厚重的刀,和刀背近柄處的複雜陰紋,道:“彭氏?”來人一笑,提刀抱拳,道:“彭異,天道掌旗。來請這位林姑娘走一趟。”***葉飄零手臂肌微隆,劍鋒略抬,沉聲道:“掌旗?那是何物?”彭異笑道:“一個頭銜,上承巡查,下管舵主。如意樓盯上我們也有不少時候了,怎麼連這都不知?”葉飄零道:“我沒空。”

“那你現在便知道了,我是天道中不大不小一個管事的。

我要請這位林姑娘,去説説百花閣當前的情形,葉老弟能不能行個方便?”

“此事與你們天道有何干系?”彭異大笑,道:“當然有關,不知死活的宵小,嫁禍倒我們頭上了,我瞧着,多半是想讓咱們兩家鬥得你死我活,幕後之人漁翁得利。我是很想你們這些礙事的傢伙去死,但不能叫黑心的太稱心如意,你説對吧?”葉飄零劍尖微垂,道:“你倒是坦蕩。”彭異笑道:“彭某問心無愧,為何不敢坦蕩。”葉飄零的視線,沒有一瞬離開對手的刀,冷冷道:“先前的弩手,可不如你這麼坦蕩。”

“挑撥離間的下作手段罷了,我已派人去追,若捉住活口,問出是誰主使,砍下的腦袋,可以送給你們如意樓看看。”彭異足尖前挪數寸,微笑道“我若和他們一夥,方才你療傷時,我已出手。”

“出手,就死。”彭異肅容道:“葉飄零,你師承來歷,出手的細節,我都已查得清清楚楚。我承認沒有必勝的把握,但你想殺我,勝算絕不到四成。”葉飄零不語,左足緩緩踏上一步。

旁邊一朵隨風搖曳的野花忽然齊萼而斷,霎時間四分五裂,散做零星殘片。彭異淡淡道:“若冷星寒在此,我甘心讓步。可惜,你不是冷星寒。”説話間,他單刀斜斜揚起,略高過肩,上方樹葉沙沙作響,轉眼落下大片,恍如翠雨。林夢曇扶着樹幹歪歪扭扭站着,中心兒狂跳,顫聲道:“等等,我…我到底怎麼就和你們天道牽扯上了?我沒得罪過你們呀。”彭異長緩吐,氣息漸勻,語速也變慢幾分“林姑娘,若你帶着如意樓的人去查,百花閣的事,最後就要算在天道頭上。你們百花閣是個好地方,不少人都想要。我們也想,但想歸想,不能還沒出手,就被扣了屎盆子。”他望着那穩如磐石的劍鋒,朗聲道:“葉飄零,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一連串滅門案,就是誘使咱們雙方慘烈廝殺的餌。此事必有第三方參與,説不定,便是朝廷。

你將這話轉給你們孟總管,算是我帶走林夢曇的代價,如何?”林夢曇搖頭,顫聲道:“不要,這人來路不明,我…我不跟他走。”葉飄零緩緩道:“彭異,斬虎刀。

原名彭順,本是五虎斷門刀彭家嫡子,可承襲五虎之一,但天賦絕頂,不甘默默無聞,年紀輕輕,便連敗家中五位長老,完成斬五虎的考驗,叛出宗門。”彭異雙目微眯,笑道:“我還當,冷星寒的高徒,不屑記住我這種人的事。”

“你在北方活動已有數年,任何形跡可疑的高手,我都應當記住。”葉飄零道“我殺你的勝算,絕不止四成。”彭異面上一寒,周圍落葉啪啪一串輕響,迸裂四散“我本不願在此時跟你們鬧翻。看來,道不同,不相為謀。”咔嚓。一聲輕響。駱雨湖不知何時已走到了彭異斜側,與葉飄零成犄角之勢,而方才的輕響,是她勾繮一晃,將兩柄短劍握在掌中,故意抬腳踏斷了一截樹枝。

彭異視線不敢轉去,餘光一掃,頗為驚愕道:“葉飄零,我堂堂正正來與你邀鬥,你卻要添上一個沒甚用的娘們?”駱雨湖緩緩抬起雙手,擺出拼力一擲的架勢,高聲道:“彭異,我這兩柄劍丟過去,主君殺你的勝算,你説該是幾成?”彭異的角,登時動了幾下。

“葉飄零,我誠心來與你做江湖易,你當真非要不死不休麼?你叫她干擾我,她難道還有半分生機?”駱雨湖搶白道:“我不在乎。我一介無名女子。

不過是主君一個侍婢,我的命換你一個一高手的命,值了。”一抹怒從彭異眼中閃過,他身側那棵樹啪嚓一聲,裂開數寸外皮,幾條軟蟲被震落在地,不住扭動。葉飄零又踏上半步,沉聲道:“死的只會是你,彭異。”彭異面若寒霜,緩緩向後退去,一步,兩步,三步…直到有四棵樹,錯阻擋在他們之間,他才停下,微微搖頭,道:“看來這漁翁,你們是不打算捉了。”葉飄零冷冷道:“要捉,也不是和你一起。”

“先禮後兵。下次見面,彭某不會再這麼客氣了。”葉飄零垂劍身,譏誚道:“你們天道的客氣,我消受不起。”彭異冷哼一聲,手腕一轉,厚沉沉的刀紙片般耍出一個銀花,無聲無息後刀鞘。一收兵器,他轉身便走。不知是為了宣心中不悦,還是有心炫耀功夫,他左掌平平推出,咔嚓一聲,將旁側一顆小樹劈斷,歪倒在旁。

直到那寬闊背影消失不見,林夢曇才軟軟癱坐在地,跟着一捂股哎喲一聲又蹦了起來,可憐巴巴道:“那人…真走了麼?”

“走了。”葉飄零仍注視着彭異離去的方向,劍也仍在手中。那匹黃驃馬知道危險已去,打着響鼻晃晃悠悠從樹後繞了出來,望着他們揚了揚蹄,一副頗不耐煩的模樣。

“走吧。”葉飄零持劍過去,牽住馬繮。林夢曇哼哼哎哎上馬,大腿發力抬着股,雙手扶住駱雨湖肩膀,問道:“方才那姓彭的,武功當真比你厲害麼?我瞧雨兒妹妹後脊樑都溻濕了。”葉飄零道:“他刀法很強。但殺人不多,我並不怕他。”駱雨湖輕聲道:“主君,是我冒失了。”

“不,你做得很好。方才若是手,我既便殺了他,也會重傷。你從旁威懾,他就死定了。”她頗為擔憂道:“下次他來,應該會帶幫手了吧。”

“無妨。我也不是什麼獨行俠。論刀法,我同門中,就有一位絕不輸他的。”林夢曇眼前一亮“他在附近麼?”

“不在。”葉飄零揮劍撥開樹枝,帶馬回到路上,加快腳步“上次聽到她的消息,她正在峨嵋山上殺牛鼻子。”

“峨嵋山?峨嵋派的…道長?”林夢曇大吃一驚。百花閣雖收攏了無數信息,卻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全看。她對江湖傳聞,消息談不上靈通,而峨嵋派自僧道之爭分出勝負後,便是西南聲名最盛的宗門之一,殺上峨嵋,豈能説得如此輕鬆?

“是。”葉飄零淡淡道“你莫要覺得峨嵋有多了不起。清心老道若對上彭異,勝算怕也不會過半。”

“當真?”林夢曇顯然不信。

“他老了。”葉飄零忽然側目望向西方,難得出片刻懷念神“內家高手,也敵不過一個老字。年近五旬的人,出劍絕不會比我更快。”而在絕頂高手的較量中,慢,便是敗。

林夢曇不是個能閒住話頭的,夾着馬顛了片刻,又道:“五虎斷門刀在武林算不上一功夫,彭異真的不是虛張聲勢?”葉飄零道:“我用的劍法,是名字都沒有的不入。死在我劍下的名門高徒,總有幾十個了,他是五虎斷門刀出身,但用的是他自己的斬虎刀。他若不死,再有三年,可名揚天下。”

“會有離別刀那麼厲害麼?”林夢曇面上浮現出頗為鮮明的憧憬。

“這話你問我,我答不出,一會兒見了面,你問孟總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