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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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不要被硫酸毀容,這才是她會擔心的事情。
平常過馬路,她向來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視馬路如虎口,深怕被那十個老闆開車輾過;為了怕目擊者來不及記下車號,她還在手機裏輸入那十個受害者的車型和車牌,方便警方追查。
茶餘飯後,她最大的消遣就是搬是非!因為嚼舌不但可以增加舌頭的靈活度,還可以使臉形變瘦一點,這是她經年累月、得來不易的美顏術;再説,她一向以幫助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為樂,那十個老闆娘就是她的見證者。
小伍長得不差,只要穿西裝、打領帶,保證沒人看得出來他是搬家工人。
而且他的膚黝黑,不像白雲威曬不黑,身高又比白雲威高個兩、三公分,體格也比白雲威更壯碩,很適合去當猛男!這一行在美國很有賺頭,可惜他生在台灣,跳衣舞會被人瞧不起,不過…她幹麼老是想到姓白的混蛋?!
“你不説,怎麼知道對方會拒絕你?”紀淑芬大言不慚。
“她是有夫之婦,但她婆家對她非常不好。”小伍滿眼的悲傷。
“這很好,你要趕快去安她,讓她早點離苦海。”紀淑芬指出。
“為了兩個小孩,她寧可守著破碎的婚姻。”小伍嘆口氣,出真情。
紀淑芬自告奮勇地説:“真是個笨女人,告訴我她的住址,我去開導她。”小伍猛搖頭。
“不行,你跟她非親非故,你去會嚇壞她的。”
“我長得像母夜叉嗎?”紀淑芬大為不滿,受不了自己的好意被踐踏。
“臉不像,但頭髮很像。”小伍不懂得修飾辭彙,是道地的老實人。
“這是燙髮燙壞的,一言難盡。”紀淑芬才不會讓人捉到她的笑柄。
“不説了,老闆回來了。”一聽到門外有停車聲,小伍立刻閉嘴抿。
“怕他幹什麼!”紀淑芬心一窒,針狠狠地扎進手指頭,血滴到褲子上。
看着褲上的血跡,跟女人的大姨媽神似,小伍差點兒暈過去。
“完了!”紀淑芬趕緊把褲子扔給他。
“拿去洗就好了。”她要出門去買ok繃,護手為要。
“怎麼搞的?”白雲威大發雷霆。
“你瞪我幹麼?”紀淑芬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白雲威怒不可遏地説:“三天了,怎麼只接到一張訂單?”
“又不是我在當經濟部長,把經濟搞垮的。”紀淑芬指出。
“你來以前,每天至少有一張訂單。”白雲威話裏夾槍帶。
紀淑芬氣得咬牙切齒。
“你説話客氣一點,掃把星對我來説是種羞辱。”
“我不賺錢,倒楣的不是隻有我,大家都沒飯吃。”白雲威怒湧向臉。
“沒飯吃,可以吃麪,換換口味也不錯。”氣死人不坐牢,是紀淑芬的本事。
天啊!他有好幾年不曾如此憤怒過,長久以來,他一直很努力地剋制火爆的脾氣,當初他還在讀高中時,就因為易怒而惹來不少的麻煩,打架滋事有如家常便飯,後來是母親猝逝,在天上保佑他,讓他痛改前非,才倖免牢獄之災。
他並不是死愛錢的小器鬼,而是因為肩上有著沉重的壓力,才會使得他對錢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