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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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管家!"她大聲拍桌子?"阿福桑!"阿福立刻跳起答有,快跑現身:"請問主人有什麼吩咐!"儼然哈巴狗轉生。
其實阿福這個人悟不錯,她考慮把他編入二oo六號。
"快拿酒菜來伺候!"
"遵旨!"沒有多久,她的桌上擺滿酒食,她立刻大口喝酒、大塊吃,背後有人按摩,風快活地簡直忘記自己仍是戴罪之身。
"嗯!醬鴨好!"
"娃娃,外公關在屋子裏已經一天了,你還沒有將他勸出來,等外婆旅遊回來後,一定覺得很奇怪。"背後按摩的人好聲好氣地提醒她肩上的重任。
"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她立刻打翻桌子,大聲怒斥:"酒是穿陽毒藥,是刮骨鋼刀!阿福你存的是什麼心要這樣陷我於不義!"
"小人不敢。"阿福跪在地上怕得發抖。
"滾!朕見了你們心煩,都跪安吧!"她煞有其事地故作姿態一番,然後眼見四下無人,立刻匍匐前進,手持哭喪,上書"接引西方",趴在老太爺門口唱着:"人生親像桃花枝,有時花開有時死,花有天再開期,人若死去無活時…"這老爺子不愧是見識過大風大之人,恁地鎮定!
她不死心,又接着唱:"娘爸啊!壙裏栽花栽牡丹,得着好地埋好山;壙裏栽花栽玉蘭,五子姐尺排上盤;一粒芒蛋傳千種,二粒竹數發子孫…"唱得眼淚鼻涕齊還牽絲萬縷,婉轉呻和刻意加重的呼換氣聲,字字抑揚頓挫情無度,真是令聽者為之悽然落淚、風雲聞之變、草木為之含悲呀!
"你夠了沒有!"薄老爺鐵青着臉拉開門,那種鐵青的程度就像小孩子"銼青屎"的顏,沒有超乎尋常膽的人難保不會見了馬上就嚇到嗝。
"夠了、夠了。"她連忙將地上被她掃落的雞腿撿起,孔子説:有酒食,先生饌,既然有雞腿可以吃,老爺子的脾氣應該會好一點吧?
"我才不要吃你拿過的東西,更不要説還是從地上撿起來的!反正你快點給找滾!"
"好!我滾、我滾滾滾!"她立刻在地上學"多爾袞",還自行加上配樂,滾得不亦樂乎。
"我説的滾是叫你滾出我的視線、滾出我的房子!否則我報警告你非法入侵民宅!"應該很生氣的話,只可惜餓得頭昏眼花,讓他罵起她來顯得丹田無力、威力不足。
"喂!我哪有入侵民宅?晴人是我阿娜答,阿福是我的部下,民主的社會要少數服從多數,論實力你比我差遠了,西瓜偎大邊的道理你懂不懂?"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老傢伙!
"你!你給我滾!阿福…盧管家!"薄老爺氣得大姑媽…不不…是心頭火都快飆出來了,誰知道四下無人、鴉雀無聲,只有他和一隻叫做李娃兒的怪獸。
"氣、氣死我了!"一口氣憋不過來,他竟給氣昏過去。
他醒過來時,模糊的視線中,似乎看到那個擱在心裏頭又恨又放不下的人。
"芳槿嗎?"
"不要説話。"微冰涼的巾貼上他的額頭,温柔的手蓋住他的眼睛,像風一般吹拂而過的輕柔嗓音,不是芳槿是誰呢!
"你太累了,休息一下。"
"芳槿,你不要離開爸爸媽媽。"他喃喃地説。
"我不會走的,我在旁邊看你睡覺,你冷了我幫你蓋被子。"咦?這個聲音好像有一點點悉,好像哪兒聽過?不是芳槿嗎?
"你太久沒聽過我的聲音了,老爸。"愈來愈不輕柔的聲音回答他的疑問。
是啊!他滿足地閉上眼。芳槿回來了,還在身旁照顧他…
可是,芳槿都是叫他爸爸的…
"人都是會變的。"回答他問題的聲音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好你好,爸爸不問、爸爸不問,只要你回來了就好…
"醫師説他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低血醣發作自己餓暈的,不關我的事哪!"一個急着撇清責任歸屬的聲音振振有詞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