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連下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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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安着道:“大嫂子要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活,你還年輕,來
方長,保重身子要緊!”那寡婦
噎着急急轉身向裏跑去。
甘霖甚為得意,着
晡走了回來道:“老丁,你看怎麼樣,三言兩語就把她打發回去了。”丁濤斜了甘霖一眼道:“你要讓她高高興興回去才算本事!”甘霖道:“不管怎麼樣,比你強多了,至少沒挨耳光,也沒讓人把口水吐到臉上。”灰衣老人道:“你們別吵了,現在該哪一位去?”袁小鶴道:“還是由晚輩第三個受測好了!”他來到第三家門口,頗有禮貌的揖了一揖道:“大嫂子可是在盼望大哥?”那寡婦臉上一喜道:“這位先生你怎麼知道?”袁小鶴道:“小弟好不容易才找到府上,特來紿大嫂送信兒。”那寡婦雙目突現奇光:“莫非你有他的消息,他在哪裏?這些年可好麼?”袁小鶴道:“這些年小弟一直和他在一起,怎會不知他的消息?他在烏魯木齊。”
“在烏魯木齊?他怎會離家那麼遠?怪不得這多年沒有音信。”
“就是嘛,他想家,更想大嫂,如果回家方便,早就回家了。”
“可是你這麼遠回來報信,真不好意思!”
“我是有事到長安來,順便到府上報信兒。”
“他可説過什麼時候回來?”
“大嫂子清放心,今年中秋節,他一定回家團圓。”
“真是謝天謝地,更謝你老遠來送信兒!”
“那麼大嫂子現在就不必在門外盼望了,中秋一到,小弟保證他回來!”那寡婦眉開眼笑的,再向袁小鶴道了謝,才轉身回了家。
袁小鶴也笑呵呵的回到原處。
嶽小飛來到第四家門口,左右端詳了好一會,又向門內望了望,才語氣興奮的道:“總算給我找到了!”那寡婦情不自問道:“小兄弟,你找到了什麼?”嶽小飛道:“找到了我那結拜大哥的家!”那寡婦驚喜道:“小兄弟那結拜的大哥叫劉三升?”嶽小飛也吃驚道:“一點不錯,他就叫劉三升,離開家好多年了,對不對?”那寡婦道:“誰説不是,他離開家已經快十年了!”嶽小飛哦了聲道:“這麼説你就是劉嫂子了?”那寡婦臉
微紅道:“不錯,我正是他的
子。”嶽小飛喜道:“真巧,在門外遇到了劉嫂子,小弟失禮,還沒向嫂子問安!”那寡婦語氣親切的忙道:“小兄弟快別這麼客氣,你還沒告訴我三升在外面的狀況?”嶽小飛道:“劉大哥真是時來運轉,前些年在外面混得並不好,所以他才不好意思回家,可是從前年起,他就發了大財啦,他最近就要回家,真可稱得上衣錦榮歸!”那寡婦也驚喜得連聲道:“真的,總算我沒白盼望,小兄弟,快請到裏面喝杯茶!”嶽小飛拱拱手道:“待會兒再喝,小弟還有另一件事必須馬上去辦,天這麼晚了,嫂子也請回去吧!”那寡婦臨進門時,還説了一句:“待會兒小兄弟一定要來,我等着!”嶽小飛並未表現出洋洋得意模樣,走回原處道:“老先生,第二站已經測完,該到下一站去了!”袁小鶴搶着一拉嶽小飛道:“小飛,你一向規規矩矩,肚子裏好像並沒有什麼怪點子,怎麼忽然間怪點子竟那麼多?”嶽小飛道:“其實小弟也不願這佯做,但不這樣做就無法通過測試,只能説是
出來的罷了。”灰衣老人道:“現在老朽就宣佈下一站,下一站叫‘窯姐拉客’。”丁濤笑嘻嘻的叫道:“那太好了!”灰衣老人繼續説道:“你們都知道,窯姐兒就是
女,那站在門外的
女,幾乎沒有一個不向過路男人糾纏的,這就叫窯姐拉客。”丁濤道:“那窯姐拉客,拉到誰誰就進去,一個要錢,一個要貨,那不是正好麼?”灰衣老人搖頭道:“若被她拉進去,測試成績就是零分。”丁濤眨着牛眼道“怎樣才能得到高分?”灰衣老人道:“待會兒到了那條巷子,巷子兩旁的門口,都是窯姐兒,她們見了男人就拉。”丁濤道:“那當然要拉,凡是到那裏去的,哪一個不想解決問題,姑娘們搶客人,理所當然。”灰衣老人道:“那條巷子很窄,窯姐兒一伸手就可以抓到客人,你們要做的,就是要她們不拉,順順利利的通過,但又不能對她們兇,甚至不得罪她們,能做到這樣,那就達到要求了。”丁濤蹙起眉頭道:“這好像很難!”灰衣老人道:“做不到就別想要成績。”丁濤搖搖頭道:“那就試試看吧!”灰衣老人帶着四人又一陣轉彎抹角,很快便到了一處窄巷。
還沒到巷口,就已聽到吱吱喳喳,打情罵俏的聲音一團亂糟糟的。
及至到了巷口,只見巷道兩旁,有不少門户排列着,門上都掛着一盞燈,足有十兒名打扮得妖妖嬈嬈花枝招展的窯姐兒,都歪歪斜斜的站在門口,有的正在向來往的尋芳客們拉拉扯扯,再加上撒嬌賣嗲,構成—幅不堪入目的畫面。
所謂不堪入目,在袁小鶴和嶽小飛眼中,的確如此,但在丁濤和甘霖眼中,卻就完全不同了,他們看來反而十分逗趣。
嶽小飛和袁小鶴幾曾看到這等陣仗,他們雖想掉頭而去,但這裏偏偏是一處測試站.為了過關,他們又不得不硬起頭皮勉強一試。
灰衣老人低聲問道:“你們看清了沒有?”丁濤道:“這種事我們當然看得清,只怕連瞎子也要睜開眼看看!”灰衣老人道:“現在由誰先通過這條巷道?”丁濤道:“前兩站都是我打頭陣,這一站也讓我先來吧!”忽聽甘霖道:“老先生,通過以後,是否還要再回來?”灰衣老人道:“通過後就在對面找處隱秘的地方等着,然後一個個在那裏相會。”丁濤見灰衣老人代完畢,立即
着
脯走了過去。
説實在的,他真想窯姐們來拉,心裏不住嘀咕着道:“他***,經過這種地方不讓她們來拉,簡直不通人!”他心裏想是這樣想,但為了爭取成績,還是不得不照灰衣老人的規定去做。
還沒接近那些窯姐兒,窯姐兒們當中早就有人吃驚的叫了起來:“哎呀,這人個子好大!”緊跟着又有人喊:“這大個子好像是第一次來!”又有窯姐叫道:“是啊!從前沒見過!”接着,一下子便是好幾個窯姐兒一擁而上,有的抓手,有的拉衣服.有的跳起來拍肩膀,更有的扯褲帶。
有的嚷道:“大個子?到我房裏去.我會好好招待你!”打的喊道:“大個子,還是我那裏好!”一時之間.吱吱喳喳.你爭我奪,把個丁濤陷入脂粉陣中。
此刻丁濤真是天人戰,最後他還是決定要成績,等通過這一站後,儘可下次再來。但他又實在無法
身。
情急之下,哪裏還顧得一切,立刻拔出厚背鬼頭刀,大喝道:“你們還不躲開,誰跑慢了老子就殺誰!”那些窯姐們頓時花容失,嚇得
滾
,撒腿就跑。
豈止如此。連混在巷道里的尋芳客,也紛紛逃避。
丁濤為了表示威風,索把厚背鬼頭刀揮舞起來。
他這厚背鬼頭刀重有四五十斤,長度也有四尺以上,只因巷道人窄,這一舞動,難免就砍上了兩邊的牆壁。
他力大無窮,這一砍不打緊,連牆上的磚都砍得一塊塊的紛紛崩落。
這一來巷道內連個人影都不見,連門户都全數緊閉,丁濤着
晡就毫無阻礙的走了過去。
站在這邊巷口的甘霖皺着眉搖頭道:“窯姐們都被嚇跑了,別人還怎麼測?”灰衣老人摸着嘴不緊不慢的道:“稍待一會兒,她們馬上就出來了。”灰衣老人果然是經驗之談,半盞熱茶工夫之後,各齊家的門又開了。
窯姐們起先還探頭向巷道兩邊瞧瞧,直到確定那舞刀的瘋大漢已經不在,才又都擁了出來。
灰衣老人望了甘霖一眼,低聲道:“還等什麼?”甘霖乾咳了兩聲,立刻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