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老套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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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上級組織活動,實在不開身,昨天的更新拖到現在…各位見諒了,今天活動結束,晚上會更新的。)——衞太子的元孫怎麼會不適合未央宮?
聽到金賞複述的這句話,劉弗陵不由苦笑,雙臂更加用力地抱緊自己的膝頭,將臉埋在臂彎中,良久沒有抬頭。
原本還悠哉地坐在大牀邊的金建幾乎是跳着站起來,驚懼不已地望着兄長。
金賞在説話時便已站起,此時更是躬身肅手而立,看都不敢看天子。
“…敬侯如何説的?”劉弗陵沒有抬頭,悶聲問了一句——敬侯?
金賞與金建都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敬侯是指他們的父親——儘管金下葬已經一個多月了,金賞與金建仍然沒有習慣將父親與敬侯這個諡號聯繫在一起。
金建不也看向兄長,聽着兄長用有些艱澀的語氣回答天子:“…先考對大將軍言:那個孩子是衞太子之孫,但是,他不應當只是為衞太子之孫這個身份而活。大將軍道:那是自然。隨後,他們就發現臣在門外了…”在金賞説話的時候,劉弗陵抬起頭,神
仍有些惶然,卻已經能夠剋制地平靜下來。待金賞説完,他閉了閉眼,隨後睜開,卻只是茫然地望着前方幄帳上垂下青翠長羽:“如果太子哥哥沒有出事,就不會有那麼多擾亂人心的
言了吧!”——如果是劉據繼位。就不會有任何人敢質疑半分——先帝駕崩前兩天。他才被立為皇太子。讓天下人如何不疑?
對這種話題。金賞與金建除了沉默。還能如何?
片刻之後。劉弗陵驀然回神。對兩位近臣眨了眨眼。笑道:“不説這些了。無論如何。朕現在是皇帝。”金賞與金建用力地點頭。
天子地暮食素來是與鄂邑長公主一同用地。今天也不例外。宮中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是。宮人進呈膳食地工夫。劉弗陵便到長公主頻頻注目地視線。不由皺眉。好奇地看向姐姐。
“皇姊可是用話要對我説?”鄂邑長公主看了看天子,猶豫之後還是搖頭——雖然已是**的身量,但是,他終究是個孩子。
“…臣只是想提醒縣官,最近天寒風大,千萬不要室外肆意玩耍。”找了個勉強的説辭。鄂邑長公主稍作解釋。
劉弗陵乖巧地點頭應承。
姐弟倆用過暮食,黃門將食案依次撤下,鄂邑長公主正在思忖要對劉弗陵説多少、怎麼説。就聽劉弗陵坦然地吩咐內者令:撤了皇姊的幄帳,請皇姊過來敍話。”在天子身側坐下,鄂邑長公主還沒有開口,就聽天子關切地詢問:“皇姊可安?午前為何至宮門又迴轉?”鄂邑長公主不由一驚,隨即抬手撫額,又捋了捋鬢髮後才放下手,笑道:“臨時想到些事情,誰知路上吹了風,頭痛得難過。我便先回去請太醫了。”劉弗陵眨了眨眼,確認姐姐看起來沒什麼事後,才用好奇的語氣詢問:“皇姊想到什麼事了?”鄂邑長公主之前那樣回答時,便已想到天子可能會這樣問,此時自然一點也不意外,笑得更加優雅,温和地回答:“也沒什麼,就是擔心縣官身邊有人妄言是非。”劉弗陵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是非。
看着宮人服侍天子就寢後。鄂邑長公主才走出帝寢,輕身吩咐隨侍地黃門丞將殿中的宮燈熄滅數盞,抬眼便看到了在殿外準備值宿的金賞與金建。
目光在行禮的兩人身上游移片刻,最後,鄂邑長公主抬手指向金賞,笑道:“金侍中,我有些事想問你。”
“…諾!”金賞一驚,卻不能拒絕。
跟在長公主身後,卻遲遲不見其發問。眼見即將走出宮門。金賞不有些疑惑。
“見過未來的侯夫人嗎?”鄂邑長公主驀然停步,問得很急。
金賞不由一愣。卻也下意識地點頭。
他當然見過,霍光素來視他們兄弟如子侄,他去霍家的機會自然不少。
看了看略有**氣質金賞,鄂邑長公主笑了笑:“品貌如何?”金賞隱約覺得長公主地問題別有深意,卻怎麼也猜不透,也不好猶豫不答,再想到自己的小子,他不由垂下頭,尷尬地點頭,臉上隱隱發燙。
“這有什麼?”鄂邑長公主輕聲調侃天子的親信“孔子不是説什麼食也嗎?少年人喜愛顏
是理所當然的。”霍光的容貌不俗,霍幸君也是容顏姣好,她記憶中,那位早逝的大司馬驃騎將軍更是風華天成的耀眼,既然不是正
所出,能得霍光的青眼,想來那位女子的容貌也應當不凡,這樣算來,金賞未來地
子無論如何也應該是不錯的。
“大將軍的女兒,金侍中都見過嗎?”鄂邑長公主輕笑“大將軍與敬侯素來親善,應該是選最好地許予侍中吧。”金賞的臉愈發通紅,一句話都説不出,心中卻是大震。
鄂邑長公主一直微笑着等他回答,金賞不能不硬着頭皮回答,他雖然猜出了長公主的用意,卻畢竟年輕,哪裏想得出應對之策,最後,他只能老實地回答:“不是…渺君…不及長姊…”——不及霍幸君?
鄂邑長公主遺憾地搖頭,道:“霍幸君的確是好…可惜…”年壽不永。
覺鄂邑長公主還盯着自己,金賞只能説出她想知道的事情:“…容顏…也不及小妹…”
“大將軍的厶女?”鄂邑長公主若有所思“今年才三歲吧…名為何?”
“成君。”金賞如實地回答,因為他低頭行禮,鄂邑長公主沒有看到他不悦撇嘴的動作,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金賞只是在評價容顏。
“…年紀確實太小了…”思忖片刻,鄂邑長公主搖頭,隨即便笑出聲“這也無可奈何,金侍中不要介懷才好。”
“不會不會…”金賞連連擺手,漲紅了臉,竭力表明自己決無此意,正是他這個年紀的少年人應當有的表現。
鄂邑長公主輕笑兩聲,拍了拍金賞地肩:“侍中回去吧!”言罷便徑自走出宮,乘輦離去。
待長公主的儀駕行遠,金賞才起身往回走,他走得很慢,滿心的無力——這些大人就想不到其它主意了嗎?——除了婚姻,他們就沒有其它手段了嗎?
想到自己的婚事,金賞心中愈無奈——大將軍當
如此,長公主今
也如此打算…難道結成婚姻,就是絕對的保障嗎?——連他都知道不可能!——為什麼大人們仍然要這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