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周公負成王朝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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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的右側用小篆寫有“周公負成王朝諸侯圖”不容錯認。
“主上…”霍光下意識地要推辭,天子卻已起身回內寢。
“當初想賜沒賜成,如今卻是不賜也不行了!”天子輕聲低喃着意味不明的話語,只有他自己能聽清、聽懂…
“阿翁,那是什麼啊?”劉弗陵一臉好奇地扯着天子的衣袖,小手指着天子手中緊攥的卷。
拍了拍幼子的頭,天子將卷收回懷中,輕笑:“這個呀…是阿翁給自己準備的陪葬…要帶進茂陵的!”——是的,這幅圖只有貼身帶着,他才能安心。
——最好…誰都不知道有這幅圖…畢竟,他想賜的那人都不知道…
想到此處,天子不笑得更加愉悦。
鈎弋夫人站在一邊靜靜地聽着父子倆的對話,一臉温柔的笑容,越發顯得婉轉動人,然而,天子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這是説…上屬意鈎弋子?”金磾小心地確認着。
霍光盯着圖,默默不語。
“…你打算…”金磾被他的神嚇到了,不敢確定地詢問着,卻見霍光出冷笑。
“成王…周公…”霍光輕聲喃語,燭光搖曳,越發映得他的臉莫測詭異。
金磾連忙提醒他:“子孟,關鍵是主上的意思!”其他人的想法、理解都是無意義的。
霍光輕笑:“翁叔,無論如何,這圖上沒有成王母…”金磾望着霍光,無法反駁。
“鈎弋子?”上官桀的神陰晦,讓上官安十分不解。
看了兒子一眼,上官桀輕輕搖頭:“未必…”
“還未必?”上官安不明白父親為何還這樣説。
“一未下詔立皇太子,此事便難説!”上官桀堅持謹慎的態度“少衝之齡繼位而已,誰説就一定是鈎弋子?思子宮可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上官安皺眉:“皇曾孫?不太可能…”上官桀卻笑了:“鈎弋夫人卻未必這樣想。”上官安更糊塗了。
輕笑片刻,上官桀示意兒子附耳過來,低聲道:“無論如何,鈎弋夫人不能留。”怙恃全無的少主才好掌握。
——若是鈎弋夫人盯上那個年幼無知的皇曾孫,無論那個孩子如何,霍光都不會放過她!
——恐怕連天子也不會放過她!
…
雖然沒有加恩於皇曾孫,但是,天子同樣也沒有處置那個孩子…
上官桀在心中算計着最好的結果——鈎弋夫人死,皇曾孫有驚無險,劉弗陵繼位!
——若是那樣…天助矣!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顫抖着請罪的宮婢,鈎弋夫人忽然不再憤怒了。
——這是第幾次了?
——這些卑賤如泥的宮人躲在陰暗的角落,竊竊私語地議論着高後時的可怕故事!
——明顯到幾乎毫不遮掩的喻意!
——是誰?
——是誰在幕後縱這些?
鈎弋夫人明白,這些宮婢不過是受控的人偶,殺了也沒有用。
“退下吧!”拋下一句出乎眾人意料的話語,她繼續前往帝寢。
八月的清晨,風開始有刺骨的寒意了…
服侍天子起身用膳,鈎弋夫人越發地温存體貼,一應事務均不假手於人,天子只是微笑,並沒有多説什麼。
“沒有夫人,朕該怎麼辦啊?”用朝食時,天子忽然嘆息“去甘泉的路上,夫人驂乘吧!”
“甘泉?”鈎弋夫人一驚。
“是啊,明年正月,朕要在甘泉受朝諸侯王,先過去吧!”天子不甚在意地解釋。
幾天後,雲陽城外,閉着眼睛的天子以同樣不甚在意的語氣問乘輿內的她:“夫人記得今天的子嗎?”
“…八月癸亥…”她不明白天子的意思,如實地回答。
天子輕笑,透着某種殘酷的意味:“八月癸亥…夫人還記得其它嗎?”鈎弋夫人伏首顫慄,不敢回答。
——八月的第八天…
——太子據的忌…
“不敢説?”皇帝終於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便重又閉上“卿有恃無恐,不是嗎?”她再無僥倖,抬手取下簪珥,叩頭請罪:“妾實惶恐。”
“呵…”皇帝聞言便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向她的所在微微傾身“劉屈氂死了,江充死了,蘇文死了,李廣利死了…那麼多人都死了,夫人,你憑什麼還活着呢?”她顫抖着,再説不出一個字,只能聽着皇帝淡淡地下令,將她送掖庭獄。
被羽林執囚押下乘輿,她終於回神,掙扎祈求着天子的仁慈:“陛下,弗陵還小啊…”羽林郎猶豫地停下,然而天子冰冷的聲音隨即響起:“快走,你是不能活了。”——這位天子何曾是仁君?
站到乘輿旁,金磾以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絕望的女子,卻斷然地示意羽林將她立刻押走。
——你怎麼還能活?
注:幸鼎湖宮是作者為情節杜撰的,後元元年,漢武帝行安定後便沒有行幸的記錄,特此説明。
(好吧…易楚從發文開始便預料到本文會冷清,會仆街,因此,懇請各位喜歡本文的朋友支持一下吧,收藏數實在是易楚吐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