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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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向堅持不放棄本書的各位朋友抱歉!從元旦開始,易楚被冒症狀困擾着,十分無奈地説,至今仍然是呼
不暢,直接後果就是頭昏腦脹…而最近的情節卻是不能不細心謀劃的部分,易楚實在是有心無力…再加上元旦之後,接連有上級考核…忙完工作,易楚連上網都沒有力氣…於是,斷更了…請各位見諒了“只要有詔書,事成之後便是奉詔而行,名正言順。”杜延年認為詔書的用處不在事前,而在事後。
“同樣,大將軍行事亦需奉詔。”杜延年很慎重地提醒這一點。
“成則忠臣,敗則反逆!”杜延年啓蒙即學法家,對這種事情極為了解,説着便不由冷笑“此時,天子正統的用處不過如此!”幾近大逆的大敬之辭,讓張安世與公孫遺都不敢接口,正在不安之際,卻見霍光無可無不可地頜首應道:“詔令並不是問題。”輕釦面前漆幾光滑的面板,霍光對詔令這個問題明顯是漫不經心的,再開口,説的卻是另一件事:“不説燕王,單是蓋主與上官家兩處,幼公,你可能保證事無鉅細,無所遺漏?”聽到這個問題,杜延年卻是自得地揚起角:“可以!”霍光點了點頭,又思忖了一。會兒,示意公孫遺記錄,道:“京師諸軍皆不動,只調將,子孺與衞尉不能動,調執金吾。”宮廷
衞是重中之重,霍光不能。失去對宮廷的掌握,這個餌便只能是執金吾。
公孫遺飛快地記下霍光口述的命令。
“長公主家與上官家的動向一。兩報。”示意公孫遺不記此條的同時,霍光看了一眼杜延年,看到對方點頭後,也輕輕頜首。
張安世猶豫着補充了一句:“丞相府與御史大夫寺。是否也該注意一下…”霍光皺眉:“…桑弘羊…”田千秋老邁,光是萬方庶務都顧。不過來,遇事先退三分,哪裏還會摻和這些朝堂之爭?
張安世點頭:“桑弘羊!”御史大夫寺在中,張安世與桑弘羊時常見面。對那位一直很安靜的御史大夫,張安世總是有種違和的
覺。
“他也是先帝遺。詔所命的大臣。”看着其他三人不解的神,張安世不得不按捺下莫名的情緒,仔細分辨自己這般言語的真正的緣由,因此,邊想邊説的他説得十分緩慢“他是少年得志的人,在先帝都揮灑自若…”
“的確…御史大夫最近很安靜…”杜延年表示贊同“自從上次燕王上奏彈劾大將軍之後…”霍光倒沒有太在意桑弘羊:“也許是察覺陛下已經足夠聰明瞭!”那一次,劉弗陵臨陣退縮,對上官桀與桑弘羊都是莫大的打擊。
——少年天子是明君,霍光是忠臣!
——他們兩人不僅一無所獲,相反,還背上了挑嗦君臣不和的惡名…
霍光不由冷笑。
——少年天子只想着壯士斷腕,卻忘了自斷臂膀的後果!
張安世卻皺眉:“御史大夫承先帝重恩,以商賈子弟位至二千石,遺詔又予副相之位,豈會因少帝一時失策即退避三舍?”——這一點上,他們同樣如此…
“御史大夫有制詔之權,大將軍不可不慎。”張安世很鄭重地提醒。
霍光輕輕握拳,淡淡地點頭:“有道理!”杜延年瞭然地眨眼,卻沒有出聲。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霍光擺手:“歲首正旦,我就不多留你們了。”三人同時翻了一個白眼,卻沒有一個人多話,同時起身,行禮離開。
張安世轉身時覺衣袖被扯了一下,心中微訝,卻也不着痕跡地落後了公孫遺與杜延年一步。
霍光果然有代:“讓曾孫在宮中待着。”聲音很低,卻也很認真。
張安世微微皺眉,看了霍光一眼,見他神鄭重異常,儘管仍然不解,卻還是默默點頭。
很顯然,這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先讓劉病已不出宮就是了…
出了霍家大門,公孫遺很有自知之明,與兩人道了賀辭便登車離開,張安世是宗主,也急着回家,不料,他還沒開口話別,便被杜延年拉住。
“我位卑身微,勞駕光祿勳相送一程。”杜延年毫不客氣,竟是扯着張安世的胳膊,一起登上張家的馬車。
張安世定神一看,果然沒有看見霍家門口有多餘的車駕,不由沒好氣地白了杜延年一眼,卻也不得不讓御者轉道先去杜家。
杜延年卻是不曾有半點不好意思:“我那個諫大夫的秩位可沒有宵出行的資格。”張安世更沒好氣地瞪着他:“你方才不跟大將軍説?”霍光臨時給道手令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非要麻煩他…
杜延年攤手:“我之前就把車遣回去了,本來是想找大將軍借用一下…方才…”他撇了撇嘴,十分無可奈何“大將軍神思不屬,我哪有開口的機會?”
“神思不屬?”張安世的嘴角不由了兩下,因為這個莫名的形容。
杜延年的眼神稍斂,輕聲道:“這一次,麻煩大了…”張安世沒有應聲,反而垂下眼簾,瞬間沉靜下來。杜延年也沒有再説話,兩人就這麼沉默坐在車中,看也不看彼此,徑自想着同一件事——這一次的麻煩。
“大將軍那點私心不算什麼…”張安世無法不苦笑“麻煩的是他…的態度。”——對天子的態度。
張安世説得含混,杜延年卻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