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苛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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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遠閣越來越熱鬧,或賞雪或會文或湊熱鬧的人羣分成幾大團十幾小團,有文才有志向的圍在四皇子周圍會文展才,拂不過面子不得不來,卻已不用展才或為人謹慎的,散散的散在對着默林的窗前,三三兩兩,似成團卻不成團,再有就是姚十四爺這樣的,或是真正只會玩樂、或是打着玩樂幌子的,則圍着五皇子談吃説喝評美人。
姚十四有點人來瘋,從京城名伎説到各家小妾,竟又扯上了京城貴女,姜正源忙制止道︰“打住打住,這可説不得!”姚十四忙住了嘴,他再胡鬧不成器,也知道哪些女子能輕薄,哪些女子只能敬着。
“咦!”姚十四突然重重拍了下大腿,指着五皇子道︰“正要問你,差點又忘了,聽説你媳婦兒待下人苛刻的厲害,她那麼多嫁妝,京城頭一份!有的是銀子,説待下人苛刻,這説不過去,反正我是不信,你回去得好好查查這事,指定是哪個刁奴造謠生事,照我説,查出來乾脆一頓板子打死!”明遠閣説大也不大,姚十四聲音又響,剛説到五皇子媳婦兒待下人苛刻的話,屋裏的氣氛就驟然一滯,高談闊論嘎然而止了瞬間,一個個再裝着若無其事繼續説話,那聲音已較方才低了不知道多少,誰也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別人又在説什麼,都側耳凝神聽着姚十四和五皇子的動靜,姚十四卻渾然不覺,説着一頓板子打死,錯着牙用摺扇將高几拍的啪啪響。
蔣鴻臉蒼白,緊盯着五皇子,一隻手在袖子裏緊攥成拳頭,另一隻捏着摺扇的手指甲發白,徐思海滿眼怒氣的盯着姚十四,低低的不知道罵了句什麼,蔣鴻用力推着徐思海轉向窗外,閉着眼楮調了幾口氣息,面漸恢復如常。
四皇子臉一點點往下沉,目光陰冷的斜着姚十四,葉樹盛臉慘白,死盯着姚十四,只恨不能伸手先捂住他那張臭嘴,再狠狠他幾個大嘴巴子!他怎麼攤了這麼個就會闖禍的小舅子!
五皇子怒氣衝衝︰“這話聽誰説的?我們府上怎麼待下人苛刻了?我明白得很,這不是説王妃,這是説我呢!你這話聽誰説的?”姚十四沒想到幾句話招出五皇子這麼大的怒氣,他是個沒急智的,竟有些手足無措,忙擺手解釋道︰“不是説你,真不是説你!我前兒聽我們府上的清客閒磕牙説到這個,我就是好心提醒提醒你,你別發脾氣啊,你看你!”姚十四求援的看着姜正源,姜正源哭笑不得,這叫提醒?打臉還差不多!
“十四郎慣會信口開河,我怎麼沒聽説過這話?你們誰聽説過?五爺別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姜正源忙陪笑打岔和稀泥,姚十四眨了眨眼楮,姜正源以為他悟過來了,誰知道姚十四正道︰“這回真沒瞎説,剛在路上,明之、我、武大,還有葉二哥,不也説過這事麼?也是這麼説的,不信你問問他們!”被姚十四點了名的左相範文遠的嫡長孫範承哲、温國公世子武功遠尷尬萬分,拼命扭着頭只裝沒聽見,論心眼,葉家二爺、林雯的夫君葉樹青只比姚十四好上一眼眼,這回反應倒是極快,今天他是主人家麼,沒等葉樹盛把他訓出去,已經開口接上了話︰“大家就是隨口説説,除了你,哪有人把這事當真的?都是些閒話。”葉樹盛氣了個仰倒,葉樹青話音還沒落,五皇子已經緊跟問上了︰“連你們府上都傳上這話了?”
“都是閒話…”
“你什麼時候又跑外頭聽這些不該聽的閒話了?成天不着家,阿爹前兒訓的不是你?不是讓你在家靜心讀書,不准你出去閒逛惹事的嗎?!”沒等葉樹青説完,葉樹盛怒聲厲斥道,葉樹青一向怕這個長兄比怕父親還甚,嚇的縮着脖子,半個字也不敢説了。五皇子斜了眼葉樹盛,這話訓的夠水平,話裏話外説的明白,這閒話都是葉樹青從外頭聽來的,跟他們東陽郡王府沒關係!
五皇子目光從葉樹盛身上收回來,用摺扇重重拍着姚十四道︰“連你都知道這苛刻不苛刻就是句話,我還有什麼好查的?這個不用查,我倒要好好查查,到底是誰,成天傳我們府上的閒話,前兒説什麼我們府上上上下下都是別人的眼線,説什麼爺身邊侍侯的丫頭也是人家的眼線,都是話!爺府上的,自然都是爺的人,今兒乾脆説起王妃來了,一個個都昏了頭、瞎了眼了!五爺我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你且看着,回去我就得攆一批,先打板子再攆,我就不信,還打不怕了?!”諸人表情各異的看着跳腳暴怒的五皇子,他這話、這脾氣,發的可真是有意思。
葉樹盛示意姜正源等幾個,連陪禮帶勸,總算將五皇子的怒氣勸下去些,可五皇子這回象是真氣的厲害了,一臉的橫不暢豎不順怎麼也下不去,看誰都不順眼,偏拉了姚十四一起出了暖閣,一起往園子散氣去了。
明遠閣因為苛刻不苛刻的閒話鬧了場事,園子裏也有人和李恬提起了同樣的話題。
雖説李恬已經成了親,照理説該端坐到一幫老夫人、夫人們的上首家長裏短,可一來這是葉十二孃等人自李恬成親後頭一回和她聚在一起,哪肯放人,二來,孫老夫人也發了話,李恬還是和成親前一樣,在老夫人、夫人們隔壁的花廳裏和一幫小娘子説説笑笑賞雪吃茶。
説了好一會兒話,滿足了諸小娘子的好奇之心,李恬總算尋到機會,拉了拉俞瑤芳,挪到處角落裏準備説正事兒,李恬一動,林珂也緊跟上來,林珂向來極黏李恬,李恬成親前,連着不見李恬的時候從來沒超過三天過,這一回,從李恬成親到現在,足有一個多月沒見,好容易見了面,李恬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一步不離,李恬看着她想了想,招手叫過蔣珊笑道︰“我跟瑤瑤説幾句話,剛才十二孃説她家新合了好幾種香,你跟阿珊去挑幾樣過來,咱們放這邊香爐聞聞味道好不好。”
“你跟瑤瑤説什麼?我也要聽!”林珂不肯去,李恬彈了下她的額頭道︰“現在不能説給你聽,過後我再告訴你,快去,挑花香濃些的,不要那些龍腦什麼的。”蔣珊懂事得多,上前拉着林珂笑道︰“我就喜歡二合、三合的香,正想去看看呢,咱們快去,若是好,再問問這合香的法子,回頭我合好了送給你。”林珂不情不願的被蔣珊拉走,李恬端着杯茶,左右掃了掃,將姜正源想提親的事簡單幾句説了,接着道︰“姜家倒是門好親,這門親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姜清遠,真想開了,也算不錯,雖説心花眼花愛美人,可眼裏明白、心裏明白,是個極明的主兒,他玩了那麼些年也有好處,見多識廣,以後不用擔心他為個美人兒昏了頭什麼的,就是,這事得看你的意思。”
“嗯,”俞瑤芳雙手搭在窗台上,指甲摳着帕子上的繡花,好一會兒才低低嘆了口氣道︰“這兩年我也漸漸想開了,你知道我這脾氣,就象你説的,書讀的太多,讀進去沒讀出來,總冒呆氣,既然你覺得是門好親,我也覺得好。”
“你的心思我知道,女子,哪個不想如此?可這世道…”李恬悵然的看着窗外白雪中的點點紅梅︰“唉,一生一世一雙人也許有,那是鳳麟角,這世間有幾個人能見着鳳凰,捉住麒麟的?就是患難與共自貧賤始,抑或是貴家娘子窮書生,又怎麼樣?一朝發達了,也不過就是個糟糠之不下堂,那也是有個三不出拘着呢。”
“這個我懂,”俞瑤芳嘆氣道︰“這先貧賤後富貴的,多少人變本加利,還不如這樣明明白白看着的好。”
“這事不急,也不能急,你回去想想,跟你阿孃也商量商量,只是要機密些。”李恬眼角掃見林珂和蔣珊過來,待了一句,俞瑤芳‘嗯’了一聲,順着李恬的目光看向林珂和蔣珊,默契的不再多説。
宴後,李恬和祝明豔一右一左坐在孫老夫人兩邊的扶手椅上,東陽郡王世子夫人姚氏和二林雯等幾個媳婦侍立在旁,葉十二孃和林珂挨在孫老夫人榻上,廳堂正中,幾個婦人手法優雅練的點茶、分茶,左右兩溜雁翅般坐着各家夫人、小娘子們,正專心的看着對面雪地裏搭起的戲台,聽着那咿咿呀呀的摺子戲。
一齣戲唱完,廳堂換茶添水上點心熱鬧起來,温國公夫人喬氏連聲誇獎道︰“瞧那唱書生的,那麼點兒,唱的真是好,我看着倒有幾分那個週二郎的風姿,這大冷的天,穿的那樣少,真難為她了。”
“讓人在台子上多放幾個炭盆,熱湯熱水別斷了。”孫老夫人忙吩咐道,姚夫人笑道︰“老祖宗放心,那台子一圈炭盆連着炭盆呢,薑湯熱水哪會斷了,咱們府上哪是那苛待這些可憐人的人家?!”ta共獲得:評分共:0條anny0101anny0101認證市民金幣:威望:1907註冊時間:2013-02-04發私信關注她發表於只看該作者186#展開電梯第一八六章猜不透的人心廳堂裏無數目光有意無意的往李恬身上掃,孫老夫人眉頭似有似無的蹙了下,祝明豔捏着杯茶,從眼角掃了姚夫人一眼,彷彿有些不屑,垂下眼簾抿起了茶,蔣郡王妃擔憂的看了林珂一眼,隨即又釋然了,這麼隱晦的暗示,阿珂哪聽得懂?!唉,笨有笨的好處。徐夫人皺了皺頭,緊挨她坐着的俞瑤芳拉了拉她,遞了個眼,徐夫人抖了抖帕子,端起杯子繼續品茶。臨川侯夫人吳氏眼裏閃過絲陰翳,下意識的看向斜對面的右相夫人明氏和女兒姚九娘,作為主家,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麼説話可不怎麼合適,姚家這家教…
明夫人倒沒覺出什麼不對來,一來她全部心思都在家事和兒女身上,外事從來不聽不管,二來,她極少能聽出那些曲曲彎彎的言外之意,姚九娘卻轉頭看了眼李恬,吳夫人眼裏的陰翳更濃了。
林雯神情温婉如常,捏着帕子的手指卻用力到發白,李恬和林珂都算是她自小帶大的,她對阿珂和李恬,都是同樣亦母亦姐的情份,這一陣子不停的聽到關於晉安郡王府和閒話,已經心酸無奈得難受,這會兒聽姚夫人説了這麼句有意無意的刻薄話,只覺得心裏又堵又酸,掃了孫老夫人一眼,忍不住笑道:“喬夫人好眼力呢,這家雜劇班子就是當年排玉堂的那家,那班主説,就是因為那小丫頭有幾分週二郎的模樣,才讓她反串學了小生。”林雯邊説邊掃着孫老夫人,見她神情祥和非常,笑盈盈接着道:“那班主説話有意思的很,説她們玩雜耍演雜劇的,但凡誰能和週二郎夫有幾分帶像,那就是天大的福氣。”林雯斜了姚夫人一眼,話就説到此為止,當年週二郎和姚纖纖那樁傳奇姻緣枝枝節節,滿京城無人不知。
喬夫人臉有些發白,林雯這一番話,讓她一下子想起了温國公那樁事,他一直叫着是姚纖纖約他私會的…喬夫人心裏懊悔不已,乾笑着伸手去端茶杯。蔣郡王妃瞪着林雯,只覺得氣都上不來了,她這個大閨女一向極穩妥,才是闖禍胚,今天怎麼倒過來了?!蔣郡王妃掃了眼姚夫人,又看向孫老夫人,只覺得渾身發軟。
孫老夫人撫掌笑道:“這班主説話明白,那週二郎夫可真是天大的福份!説到這個,這事還真真是好姻緣天註定,當年那出玉堂是恬姐兒為了她那酒排的,後頭那玉堂演到清風樓,咱們五哥兒一場戲看好了,非要成全那一對,還非得讓人家當場成親他好主這個婚,你們説説,這個巧勁兒!”
“老夫人不説,我還沒想起來這個,可不是這樣,這個巧勁兒!”孫老夫人的侄兒媳婦、定國公夫人錢氏頭一個撫掌且驚且笑且嘆,蔣郡王妃三魂六魄回來了大半,忙推着徐夫人一起奉承不已,孫老夫人又憐又愛的點着李恬道:“這妮子,她外婆寵她寵的厲害,自小就拿銀子不當銀子,你説你排那個玉堂,得花多少銀子?説到這個,前兒法雲庵圓明師太過來看我,我才聽她説起,你把法雲寺後面那一大片山地買下來施給寺裏做義冢了?圓明説你還要每年拿銀子出來,給家貧無力致葬的人落葬用,當年你外婆做善事手筆最大,如今到你手上,這手筆可是越來越大了。”孫老夫人的話親呢而愛憐:“這孩子,自己從不糜費,她出嫁前飲食起居,十二姐兒回來跟我抱怨過多少回,嫌恬姐兒清苦…”
“是真清苦!不是我嫌!一屋子的麻簾子!”葉十二孃忙探頭上去強調了一句,孫老夫人一邊抬手將她撥回去,一邊接着道:“可這施銀子做善事,大方的不得了,為了這個,我還特特説過她,你外婆留給你的銀子能有多少?那是給你留着做嫁妝的,你可不能都施出去了,她跟我説,銀子雖不多也夠了,你們聽聽這話。”
“晉安郡王妃要説銀子不多,那誰家還敢説銀子多?她那嫁妝,數都數不清了!”
“可不是,要説晉安郡王妃小氣不厚道,那可真是大笑話了!”
…
蔣郡王妃驚疑不定的看着孫老夫人,滿腹茫然困惑,聽孫老夫人這話裏話外的意思,竟都是在替恬姐兒説話,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徐夫人聽的心情舒暢,俞瑤芳怔怔的看看孫老夫人,再看看李恬,心裏的擔憂之意越來越濃。
祝明豔臉上笑容依舊,目光卻漸冷。
臨川侯吳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李恬,聽這話,孫老夫人這是一心要好晉安郡王妃呢。李恬等眾人聲音稍落,才笑着解釋道:“那片義冢有個緣故,外婆停靈在法雲寺,我總怕她孤單,收葬困苦之人,不過是替外婆積福。”
“説到這個,我正要問你,”孫老夫人關切道:“你外婆去世也一兩年了,怎麼還不落葬?有什麼難處?”
“沒什麼,”李恬停了停才低聲道:“外婆臨走時説過,她要守着我,待了先不要落葬,等我…她要跟我葬在一處。”孫老夫人聽的呆了,好一會兒才恍過神來,連眨了幾下眼睛,長長嘆了口氣道:“你外婆…唉,我知道,我懂,都是為了兒女。”祝明豔説不出什麼神情的看了眼李恬,都是為了兒女,一個是這樣為了兒女,一個,是那樣,祝明豔目光茫然的看着窗外,太婆説她不適,不能來賞東陽郡王府的雪,真的,都是為了兒女麼?
姚夫人滿眼忌恨的從背後斜着林雯,人老了,果然就糊塗,老祖宗已經太老了!林雯另一邊,二房嫡長子、葉家三爺葉樹玉的媳婦劉書英斜了眼林雯,挪過去,輕輕拉了拉姚夫人低低道:“十二姐兒又仗勢亂説話了,您別理她。”姚夫人含糊應了一聲,林雯臉微微有些發白,只能當沒聽見。
園子另一邊,五皇子和姚十四並肩散着步,看面,五皇子的怒氣已經散了不少,姚十四扯東扯西的説個不停:“…咱們什麼情?還是你明白,我就是打自己的臉也不能打你的臉不是,幸虧你是個明白人,唉,我跟你説,你真得好好查查這事,肯定不只我們府上聽到這話,小武明明白白説過,他們府上也是無人不知,範明之那廝嘴巴緊,沒聽他説這話他從哪兒聽説的。”
“算了算了,不提這個,聽説你家老頭子要推劉大學士入值中書?”五皇子怒氣散去,又冒出一臉煩惱的問了句,姚十四想也不想的搖頭道:“老頭子的事我從來不管,我是説,老頭子嫌我不成器,哪讓我管這事。”
“你能管得了這事?!”五皇子被他説笑了:“閔相公告老,你家老頭子要推劉大學士入值中書,這事誰不知道?你尋個機會,找呂先生悄悄打聽打聽,看看怎麼樣了,要是能有個七八分準了,我得趕緊尋訥言好好喝一杯。”
“尋訥言?你尋他幹什麼?他翁翁就是入值中書,關他什麼事?”
“我也不瞞你,我那府上,攆人也罷,苛薄也好,不關王妃的事,是我,唉,”五皇子一臉的煩惱:“這不成家不知道成家的苦,一回到府裏,都是伸手找我要銀子的,我一共那點開府銀,一算,竟連半年也撐不了!”姚十四半張着嘴,聽的楞神,五皇子手裏的摺扇開開合合,煩的不行了:“別提王妃的嫁妝,咱們丟不起那人,想來想去,光節不行,還得開源,姜六年初接的那差使你還記得不?”
“記得!”姚十四楞呵呵的點了點頭,五皇子一臉羨慕道:“那一件差使,他掙了七八萬銀子!”
“七八萬?!”姚十四眼睛也冒綠光了,五皇子左右看了看,湊過去俯耳道:“你想想,這樣的差使,要是咱們一年,不説多,就接個兩三趟,爺還用擔這苛刻的惡名兒?!”姚十四嚥了口口水,卻又搖起頭來:“好是好,我家老頭子肯定不能讓我做!”
“不就是因為你家老頭子那兒説不下來,我才打訥言的主意,再説,劉大學士也比你家老頭子好説話多了。”五皇子拍了拍姚十四的臉頰道:“這彎是這麼轉的,要是劉大學士能入中書,咱們要領這樣的差使,直接尋劉訥言就成,讓他去走他翁翁的路子就得了,這回聽明白了?”姚十四恍然明白:“你這圈子兜的,也是,劉大學士最疼小劉,小劉在他翁翁面前説一句算一句!你也是,幹嘛兜這麼大一個圈子,你尋尋官家,要銀子要差使,要什麼沒有?”
“你説的輕巧,你怎麼不尋你家老頭子要銀子要差使?”五皇子不客氣的噴了姚十四一臉口水,姚十四抹了把臉笑道:“我家老爺子怎麼能跟你家…官家…那能一樣…也差不多,我家老頭子看到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跟我一個德行,官家看到你…行行行,沒銀子用是大事,你放心,從現在起,我餘事不管,專心辦你這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