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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子凝結起來,石家兄弟、冷剛夫婦全站到石無忌身後。
蘇光平尚不知死活,但覺顏面盡失,全是那小賤人所害,跳了起來大吼大叫,嘴角猶帶着血!
“你這臭裱子,以為有石家給你撐就抖起來了!等你被他玩膩了,看你能神氣到幾時,還不是被踢到一邊!我不會放過…”恐嚇威脅謾罵,一大串的話就要出口。兩把亮晃晃、輕薄細小如柳葉的飛刀直奔向他面門,險險飛過他兩頰,削落兩邊鬢髮。勾住他衣領釘在門外栓子上。沒有人看到飛刀來自何方,詭異的欺近,準確無比的讓蘇光平立即住嘴,冒出冷汗,險差沒嚇得
滾
。原本以為自己的武功加上身後召來的江湖人,一旦打起來。還有幾成勝算,可是此刻他認清自己的想法太天真。欺善怕惡的蘇光平開始後悔自己將事情
到這步田地!一口氣還來不及
下,石無忌手上一把匕首欺近他脖子,陰冷道:“沒有人能在侮辱我的人後,活着出傲龍堡。而你,我的丈人,我該怎麼招待你呢?”蘇光平全身發抖,動也不敢動,石無忌匕首頂在他脖子入
三分,只要不小心大
口氣,喉嚨就會開個血口。吶吶道:“有話好説…好説,開玩笑的…是你的岳父啊…你快拿開…別嚇我…幻兒…”他乞憐的看向幻兒。一邊的柯正明早嚇得腿軟,坐在地上,沒一點用處了。
幻兒走近,一手輕放石無忌肩上。
“無忌,我爹最愛開玩笑了。”
“是呀,是呀!”蘇光平連忙附和。
“所以我們應該奉陪到底!爹爹呀,剛才我嚇到了,您身後那些人讓我好害怕哦!”幻兒十分裝模作樣。
蘇光平卻以為幻兒在替他找台階下,連忙喝退那些人,然後笑道:“不怕了吧…快叫他把刀子拿開…我沒法呼了。”幻兒天真的搖頭。
“不行呢!我告訴你,我們無忌也最愛開玩笑了!而且更懂得變本加厲。比如,別人罵一句,他會罵回十句,別人打他一拳,他會又是刀又是劍的打回去。最好玩的是,他最愛把人理光頭,並且在光頭上刺字哦,尤其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歇後語。”此時蘇光平才知被幻兒耍着玩,想怒罵又礙於石無忌不敢造次,憋紅了一張臉。
幻兒身後傳來幾聲悶笑,自是無痕他們了。
石無忌忍住笑意,表情仍是陰狠無情。
“三天。三天後若你還沒滾出北六省就得小心你的老命。來人!將他們兩人丟出去!”衞龍戰士拎着手腳發軟的兩人往外走去,柯正明知道已無命之憂,想要扳回一些顏面的放狠話。
“我爹是朝廷命官,他不會放過你們的…”一把爛泥奇準地投入他口中,噎住他的話。
石無介拍去手上的呢漬;而冷剛步向門口與石無忌擦身之時,石無忌問:“去哪?”
“解決私務。”他沒明説,但石無忌知道冷剛要去料理柯正明。
“連我的份也一併算上,但得留他一命。”
“知道。”冷剛走了出去!
幻兒不是十分清楚兩人打什麼啞謎,拉住石無忌道:“要殺什麼人嗎?”
“沒有。”石無忌扶她坐回位子上,端一碗參茶給她喝。
石無介的迫不及待的問:“嫂子,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歇後語是什麼?”幻兒故意大聲嘆口氣。
“什麼叫“自曝其短”閣下明白嗎?不懂至少也要裝懂,免得別人笑你沒學問。”這回無介難得振振有詞:“學問學問,要學要問,才叫學問,嫂子呀,勇於下問以求得答案總比裝懂好吧?”她讚賞的點頭,這小子常常失利於口舌之爭上,倒也頗有進步,幻兒不再吊他胃口了。
“七的後面就是八嘛“忘八”者“王八”也,不難明白。”眾人失笑,忘卻剛才的不愉快,彷佛不曾發生過。幻兒不想談蘇光平,因為她發現了令她大有興趣的事情!雙眼明亮又崇拜的看向丈夫。
“我都不知道你會武功呢!飛刀是你的對不對?你會不會飛?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武功只是武俠小説中騙人的東西,想不到真的有呢!怎麼練?教我好不好?”石無忌不在意的輕笑。
“以為我是神仙呀?這飛天。頂多身子結實,可以行動快捷些,跳得高,跑得遠,一口丹田之氣可以比尋常人頂得久,許多不曾一窺堂奧的人將它神化了。練功十分辛苦,我們三人上山練功近二十年,也只是如此而已,你以為這種事有一蹴可幾的嗎?”
“忒謙了,大俠。”幻兒不滿無忌一言帶過。既然問不出什麼就以行動表示,將喝了一半的參茶,往無痕身上丟去。只見無痕扇子一開,身形動也沒動只翻個手,半杯參茶安好的立在扇子上,幻兒直拍手叫好。
“好好看!比耍雜技還厲害!”原來三人都深藏不。既然他們不好意思表現,她倒可以給他們表現的機會,心中想到一計,直偷笑自己的壞心。
“以後呀,我會很不小心從二樓掉下盆花,花可能會跌在你們身上。會很不小心的在走路時絆倒,恰巧推倒身邊的人入河,也可能會不注意的叫人挖個大…可以跌死人的那種大
,不小心經過的人就先抱歉了!哎呀!我是孕婦嘛,忘
大,行動不便,大家多包涵。”這是威脅!三兄弟神
都好不到那裏去。
幻兒起身,拉着極力忍住笑的無瑕走出聚賢樓。
“我們到梅院,有事找我到梅院,你們好好休息。”戲謔丟下這一句,笑聲從長廊清脆傳來…
石無忌倒是笑了出來,不以為意,先辦正事要緊。
“無介,晚上帶人去將蘇光平的手下料理掉,免得他們再對幻兒下手。”
“知道了。”無介回應。
“冷叔那邊呢?”石無忌看向無痕。
無痕道:“信鴿來報,明到達。”才四天不到的時間,就可將人帶來,冷自揚做事沒話説。可是
夜快馬奔波,幻兒的娘受得住嗎?
“從江蘇帶來?”
“不!從濟南,因蘇家大房、二房容不下她,將她丟到濟南一處荒蕪別院任其自生自滅;冷叔並無夜奔波。”無痕説明。
事實上,打濟南來,四天路程則稍嫌太慢些了。
“我們何時南下?”無介問。
目前四個仇家都已明確知道是何人。傲龍堡多年努力就為復仇,以亡者在天之靈,時機也已成
。
“十天後。”
“不告知大嫂與無瑕?”無痕問。
“不告知。”知道了對她們也沒啥好處,徒增擔心而已。何況目前幻兒身體不宜太受刺,可是事後,可就難了了。
得以一償多年宿願,沒有喜悦,只有沉痛;十七年來滅門之痛,早已與骨血錯難分,如今能夠卸下也是血
淋漓…幸好有幻兒,否則剩下的生命要何以為繼?幻兒呀,這甜美小人兒,即使總覺得她身上具有奇異的神力量,大膽挑逗的行為,豐富的學識,透着某些捉摸不定的訊息,換句話説,簡直與這時代格格不入。每當思緒觸及這問題,就發現自己並不真的想知道答案,好似一切揭穿,真相大白後,幻兒就會消失…不!他不能失去她,不能在她帶給他歡笑之後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