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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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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蕭南斟酌着詞句道:“唔,殿下説的是高家大郎高逸?”皇后點點頭,目光依然盯着蕭南,唯恐錯過什麼重要信息。

蕭南沒有修飾,實話實説:“高逸今年二月入學,到今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兒也説不上都多瞭解他。不過,據兒素的觀察,這小郎很不錯,上課認真、對待同窗也友愛,且入住校舍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抱怨。”要知道,這些十來歲的孩子,早就養成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子,偏學院裏不準待奴婢小廝,不管什麼事都要自己動手。

只這一條,就有許多剛來學院的學生抱怨不已。

雖然最後都能忍下來,但偷偷罵兩句肯定少不了。

可人家高逸就沒罵,非但沒罵,還很任命的自己鋪牀疊被,自己打水洗漱更衣,雖然這些活計他做得慘不忍睹,但至少人家積極主動的做了。

而且待他習慣了自己動手後,還巴巴的跑到魏賢住的小院,每天像個恭敬的學生一般,殷勤的伺候魏老夫子。

其實抱有他這樣想法的學生不少。

剛來學院的時候,總有那麼幾個聰明的,悄悄跑到自己傾慕的名士那兒,挽起袖子給老人家幹活。

而三名士呢,也淡然,每每遇到這種情況,他們非但不阻攔,還會讓學院安排給他們的小廝、奴婢退到一邊,將那些活計統統留給那些來‘表現’的學生們。

積微學院是貴族學院,能來這兒的學生,家裏不是一般二般的富貴,讓他們做一天、兩天乃至一個月的活,他們咬着牙還能忍受。

可讓他們長年累月的去做,就沒人能受得了了。

關鍵是,自己苦哈哈的幹了半天的活,人家名士們硬是沒有丁點兒的表示,熱臉貼了冷股,這覺真心憋屈呀。

其中還有更聰明的,一邊幹活一邊誦讀自己的詩詞文章,以求能引起名士們的關注,結果咧。人家名士只是命人關上窗子,然後讓他們繼續幹活。

這樣的戲碼天天上演。三名士並不覺得什麼,反正他們上了年紀。也不能天天看書練字,過去還覺得一個人寂寞,如今有這麼多孩子陪他們折騰,他們倒也樂得坐在一邊圍觀。

當然啦,人家名士並不是惡趣味的看戲,而是在觀察。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名聲、錢財乃至學生都是不缺的,就算是想收個關門弟子排解下寂寥,人家也要仔細觀察不是?

偏偏那些學生們聰明勁兒是有的。可都缺乏耐心,更缺乏持之以恆的心態,人一**的來、又一批批的敗退,能在老夫子們的小院堅持最久的,也不過堪堪兩個月。

對此,三位老夫子多少有些失望。

但也有例外,高逸童鞋就堅持了下來,如今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他還每天出時間去魏賢的小院做活。

院子裏的活計有限。高逸有時候來了,也沒什麼事兒可做,於是他就抱着本書過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廊廡下讀書。遇到不明白、不理解的就低聲嘀咕出來。

起初的時候,魏賢只是看着,並不接話。但時間久了,他看這個小傢伙越來越順眼。偶爾也會出言點撥兩句。

高逸大受鼓舞,不過他並沒有得意忘形的直接求拜師。而是繼續‘水滴石穿’,他相信,只要他夠努力,夠誠心,魏老夫子定會收下他的。

蕭南簡單的將這些都説了出來,隨後笑道:“前兒去學院的時候,聽學院的夫子説,如今高逸已經能進入魏老先生的書齋了,這一老一小,有時還會對弈一局呢…”蕭南沒有直接評論高逸好不好,而是把能反映他品德、格的趣事,挑着幾個有代表的説了説。

進宮之前,蕭南就猜到帝后召她進宮的原因,如今又被問起了具體的某個小郎,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后十之**是看中了高逸,而且在蕭南進宮前,定詳細調查了高逸的情況,今叫蕭南來,只不過是多打聽些更詳盡的信息罷了。

蕭南猜得沒錯,皇后確實看中了高逸。皎皎是她唯一的女兒,如今要嫁人了,她當然想要女兒嫁個最好的人家。

這個最好,不只是家世好,而且還要比其它公主的婆家都要好。

韋淑妃的平安嫁給了許家,雖然平安在婆家過得不是很太平,但許家與韋淑妃是親家,也就被動的拉到了大皇子的陣營。

且瞧許敬宗的素行徑,他未必沒有投資奪嫡的心思。

想到許家成了韋淑妃母子的助力,皇后心裏一百個不舒服,所以,給皎皎挑婆家的時候,她最先考慮的便是幾個宰相。

經過一番調查、比較,皇后最後定下了首相高家。

不過,畢竟關乎女兒的終身幸福,皇后還是希望高逸能優秀得配得上她的皎皎。

這會兒聽了蕭南的回話,雖然蕭南沒有明確的説高逸好不好,但皇后很滿意。

因為相較於空的‘好’與‘不好’,這些具體的實例反而更有説服力——高逸確實是個極好的小郎,聰明、好學、有毅力,假以時,定能有一番作為。

好,就是他了!

聖人聽了也是暗暗點頭,他既然任命高季輔為首相,那就相信高季輔的能力和人品,高中書令的孫子,想來也不會太差。

聽完蕭南的訴説,他愈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正事説完了,聖人又閒話了幾句,蕭南有眼力見兒,知道帝后要商量,她忙藉口家裏瑣事多,起身告辭。

皇后也沒有挽留,扭頭讓身邊的大宮女送蕭南出宮。

家裏瑣事多,原本是蕭南的託詞,沒想到,待她回到家後,才發現,家裏還真出了件不大不小的‘瑣事’。

蕭南剛踏進中庭,早就候着的玉簪便了上來,行了禮,便湊到她身後低聲回稟:“夫人,最近也不知從哪裏傳出一些怪話…”蕭南腳步一頓,眼底閃着冰冷的光,冷冷的説:“什麼怪話?都説了些什麼?”難道又有人在散佈言?

這才安靜了幾天呀,怎麼就不讓人消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