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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奇遇大西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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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羅坤見石桌上似擺放有東西,便移了火把來照,見灰塵之中橫卧着一柄帶鞘的古劍。更為奇怪的是,石桌相竟然安有一張棋枰,上面佈列着一盤棋勢,只是枰上的棋書被灰塵矇蔽了,已分不出黑白來,又見有棋書從灰塵中凸出而已,旁邊的兩罐棋書更是灰遮其口。

方國渙見了,大是驚異道:“原來這位前輩也是棋道中人,竟然把棋具帶到了這裏,在此深內,擺出這盤棋是什麼意思?”羅坤一旁笑道;“敢情這位前輩與方大哥棋氣相,從中原把你引到了這海外的孤島上,想討教討教罷。”方國渙知羅坤在説笑,自是搖了搖了頭,也是棋家本,急着要看枰上的棋勢能有何高明之處,便俯身輕輕吹拂那棋枰上的灰塵。吹了兩口,灰塵揚,不由令方國渙眼喉嗆,一陣乾咳。

羅坤見了,笑道:“方大哥棋上的書也急些,請退後,讓小弟來去這灰土罷。”説着,運氣於雙掌,以掌風扇去灰塵。方國渙和羅坤內力雄厚,可以掌風掃拂枰上灰塵,心中一喜,但恐掌風強勁,動亂了棋書,擾了棋勢,連忙提示道:“賢弟輕些,勿動亂了棋書。”羅坤道:“這個我曉得,攪不了局的,方大哥在此島上無對手可下棋,且與這位前輩走一回隔代棋罷。”隨即雙掌輕推,那棋枰上的積塵如被風吹掃一般,飄淌桌下,頃刻間,灰塵去盡,現出了一盤黑白分明的棋勢來。

方國渙待棋枰上的浮塵落盡,上前細觀時,忽地吃了一驚道:“化合棋!這…這怎麼可能?”羅坤見方國渙神情有異,忙問道:“方大哥,這盤棋有什麼不對嗎?”方國渙驚歎道:“從這盤棋勢上來看,黑白雙方已走成了一種化合之勢,全局容融,都無佔地攻防之舉,自呈一派化合的棋境,這位前輩的棋力已達化境,不下於我的。”羅坤聞之,愕然道:“方大哥竟能從這盤古人棋上看出布棋者棋達化境了!難道這位前輩如方大哥一般,曾是棋高無敵之人?”方國渙點頭道:“不錯,古人棋達化境者,《棋經》未載,乃是不逢其時,故後世棋家,多認為棋達化境,是那傳説中的神話,無人能至此棋境的,沒想到這位前輩就是其中的一個。”羅坤道:“可惜,他是一位仙逝的古人,不能與方大哥臨枰較以高下了。”方國渙望着棋枰上的棋勢又道:“這是一盤沒有走完的棋局,不知這位前輩設此殘局何意?”羅坤道:“定是他一人在這孤島上無聊,自家走着玩罷。”方國渙搖頭道:“這是一種極盡棋力的棋勢,普通的對弈之局及打譜自研走不出的,當別有深意,或許向後人展示,他已達化境之棋了罷。”此殘局方國渙也自能接着走下去,但不想變其原貌,所以也未動。

羅坤這時拾起了石桌上的那柄古劍,拂去了劍鞘上的灰塵道:“看來這位前輩不但走得一手好棋,還是一位武林中人呢!”説話間,雙手一分,自把那柄古劍從劍鞘中拔了出來,但聞一陣清的悦耳之聲,呈現在羅坤手中的竟是一柄光隱現,寒氣透發的寶劍。

“好劍!”羅坤立時被此劍氣所,豪情大增,按耐不住,自揮劍向那石桌的角端削去。但劍勢走空一般,如削無物,竟然沒有絲毫的阻力,而那石桌的一角,已被削切了去。羅坤見之一驚,以為那桌書不是石質的,忙伸手觸摸,自堅硬無比,確實是一種山石製做的。

羅坤不由驚歎萬分道:“世上竟有這般神兵利器!”方國渙一旁大喜道:“削石如泥,鋭利無比,如此寶劍,當是天賜賢弟了。”羅坤此時歡喜異常,見劍身凸有“真如”二字,不由高興地笑道:“‘真如’寶劍!好名字!可賽過‘干將’、‘莫’了。”方國渙笑道:“賢弟一直沒有一件可手的兵器,今當祝賀賢北得此‘真如’寶劍,可與卜大哥的霸王弓,呂竹風賢弟的鋼重鐵竹相媲美了。”羅坤聞之,興奮不已,隨即整衣而跪,向那具乾屍拜道;“多謝前輩遺劍在此,今被羅坤所得,後若能回到中原,一定用此劍鏟除惡,替天行道。”説完,羅坤又叩了三個頭,這才起身喜滋滋地,安心將“真如”寶劍自家佩了。

方國渙也自高興地道:“賢弟得此寶劍,當如虎添翼,武林中,人罕匹敵了。”羅坤笑道:“以為方大哥在棋上有所遇,沒想到小弟也能有所得的,這座孤島,也不算枉來一回了。”這時,在一旁的火把快燃盡了,羅坤又上前換了一支,當火光大亮之時,方國渙無意中一轉頭,忽然發現,周圍的石壁上似有字跡連忙道:“賢弟,過來看,這石壁上寫些什麼?”羅坤持了火把,到近前一照,但見石壁之上刻滿了方正的漢字,形體暢,極具神韻,且又深凹石壁內寸餘。

羅坤見了道:“看來是用‘真如’寶劍刻寫的。”方國渙這時見四面石壁上皆刻滿了字跡,便道:“不知這位前輩都寫了些什麼,待從頭看了。”羅坤持火把尋找了一圈道:“在這裏了,方大哥過來讀。”方國渙上前讀道:“到此大西島,入此藏寶,觀壁上文字諸泡,當是有緣人…”羅坤一旁道;“原來此島叫大西島,這是藏寶內別無他物,看來所藏之寶是指‘真如’寶劍了。”方國渙又讀道:“鄙人,楊漢生,長安人…”羅坤道:“原來這位前輩叫楊漢生,果從中原來的,還是長安人。”方國渙又讀道:“幼習劍術,尤好棋道,棋能增慧,為超凡入聖之途,偶悟得其中玄機,至無上妙境,棋枰之上,一時無敵天下…”方國渙讀到這裏,點頭道:“楊前輩果是悟得化境之棋了。”接着又念道:“後遇奇人,授吾‘真如’寶劍,此劍為天下第一利器,三十年來,天下硬物無有擋其鋒者…”羅坤一旁喜道:“果是件神器!可擊萬物了。”方國渙也自驚異,接着又讀道:“遍尋天下棋上好手,竟無我棋興者,嘆無對手,每至不樂,以為棋道至吾,已達極矣!海內既無對手,吾生還有何趣?聞海外有仙島,為神人所居,便尋訪神仙,以較高下…”羅坤這時驚訝道:“這位楊漢生前輩,比那國手太監李如川還要狂傲些,世間無人是他的對手,便要尋神仙鬥棋去,好大的志氣。”方國渙嘆然道:“棋高無敵,便生孤獨,這是旁人所不能領會的。”接着又讀道:“時,武后專權,天下改周而治,吾自羞為一長髮婦人之書民,故負劍攜棋,搭舟出海,尋仙鬥棋…”羅坤一旁道:“原來楊前輩是唐代的高人,不想做武則天的百姓,故而出海,其實是一心想找神仙般的對手鬥棋罷了。”方國渙又接着讀道:“出海久,歷經數島國,竟無神仙之跡,異國之人更無善棋者,吾大失所望。聞海之盡頭,或許有仙人居處,故擇大舟,至南海,而又西行…”羅坤這時搖頭嘆道:“這位楊前輩卻也是一個十足的棋痴,可惜生不逢時,沒有遇上方大哥,否則真是一雙對手。”方國渙也自一嘆,隨後又讀道:“經大島,見有中國人與土人雜居,是為僑民,尋問之,皆曰:‘仙島無有,神人更無。’始疑神仙之説乃為世人妄語,然吾志仍有不甘,泛舟西行。漂泊月餘,似至傳説中的西洋神海,改乘異國海船,其人金髮碧眼,是與長安街上偶見者同…”方國渙讀到這裏,點頭道:“唐時國勢強盛,天下各國使節多彙集長安,與大唐好。楊漢生前輩能在長安街上見到一些奇裝異貌的外邦人士,也是自然。”接着,方國渙又讀道:“有能言中國話者,與之談,方知天地渾圓,但有上帝主宰,凡俗之人,不能見及諸神,惟有死昇天吧,方可與羣神叩見,而為極樂,所言與佛道之理不盡相同。忽悟自家為神道所誤,神佛上帝,皆為世人盜食之語,然已至此,不願再回中原,只以海上飄遊為樂事。經數國,其民膚不一,有黑白者,有紅綠者,與我中國人黃膚黑髮盡不相同,視之奇醜,或許其人視吾也自為醜罷…”讀到這裏,方國渙驚訝道:“楊漢後前輩尋訪神仙鬥棋不着,竟然漂游天下,另覓他趣,以代棋興。那黑白膚之人,倒也聞見得,這紅綠之人,不知是何模樣?”羅坤道:“莫非楊前輩所見的紅綠之人是一些化**形的海妖怪不成?”方國渙接着又讀道:“其人貌相似妖若怪,尤以紅綠者為怖,然,甚是友善,久之不覺為惡。所惑者,皆不知棋為何物,方知棋道為吾中原所獨有。出海多年,竟連一俗手都遇見不着,懂棋者也自無人。嘆然!天下之大,棋之教化不能廣盡唉!

”方國渙此時嘆道:“棋之雅藝,不能廣博天下,當是一件憾事。”羅坤道:“這位楊前輩實在得很,訪神仙不着,卻也想尋些土人來鬥棋,而他們絲毫不知棋為何物,莫不如回到中原的好,或許還能有幾位好手來與他走上幾盤,總比胡亂闖的強些。”方國渙道:“楊漢生前輩那時已在中原無敵了,故而出海尋仙鬥棋的。看來楊前輩棋上雖達化境,卻也是不能與世事相化通的,如此遠走海外,實是一種無對手時的孤獨寂寞時的避世之法,倒也難為楊前輩之極了。”方國渙搖頭慨之餘,接着又讀道:“後乘一西人海船,抵身毒…”羅坤道:“身毒是何所在?”方國渙道:“便是今的印度。”又自讀道:“茫茫海上行十餘,忽遇大風吹偏航向,不知所往,溺水死者十三人,舉船驚恐,禍不單行,又遭海盜劫殺。吾不能坐視,揮劍斬盜五十餘人,羣盜驚駭退去…”羅坤讚歎道:“楊前輩果然是一位武學高人,這一仗殺得真是痛快,讓那些船上的西洋人和海盜也見識見識我中原武功的厲害。”方國渙接着又讀道:“盜退,船中諸人視我為神,叩拜不已,問吾所來,吾但指東方,諸人驚異。後兩,羣盜竟去而復來,其中有會中國話者,對吾言,其家大王,即盜酋,與吾鬥,問吾敢應否?”羅坤一旁道:“這夥海盜也如海王三之類,然而卻不知深淺,敢向楊前輩挑戰,也是不知厲害的。”方國渙接着又讀道:“吾見羣盜甚眾,恐船上諸人有失,便應其所邀,也自想借機馴服羣盜,使之不再為禍海上…”羅坤此時讚歎道:“楊前輩一身是膽,俠氣沖天,孤身獨赴盜巢,普通人不能為也!”方國渙心中也自敬服,接着讀道:“羣盜見吾應允皆喜,自放海船而去,唯吾獨留,至盜船,羣盜也甚恭敬。行半,至一島,乃盜巢也。有盜酋出,身丈許,偉岸一丈夫也!能言中國話,對吾言:‘汝殺吾黨幾十人,過大矣!今與汝鬥,汝勝,則安全送歸,不仇也,敗則以命相抵。’吾見其也豪,笑而應之。吾因‘真如’寶劍霸道,不忍用,便奪一盜手中長刃為兵,盜酋也自持雙刀。待與之鬥殺之時,驚其刀法似承中原武學,三百回合竟不分上下…”讀到這裏,方國渙與羅坤俱是驚異。

羅坤驚訝道:“沒想到這名西洋上的海盜首領不簡單得很,也自是一位武學高手了。”方國渙急着知道結果,忙又讀道:“吾與盜酋鬥至五百回合,竟成平手,互生敬意。盜酋酣興未盡,約吾明再戰。後三,三戰三平,鬥殺中竟成至。盜酋喜之,留為飲,相談甚歡洽。因吾先前殺盜甚眾,恐有私下尋仇者,盜酋便親自送吾離島…。”羅坤這時點頭讚道:“這名海盜卻也講些義氣,英雄惜英雄罷。”方國渙這時又讀道:“至舟中,盜酋忽見吾所攜之棋具,驚問曰:‘先生善棋否?’吾見盜酋識得棋,異而應曰:‘善也!’盜酋喜曰:‘又一對手矣!’…”讀到這裏,方國渙驚訝道:“沒想到這名海盜首領不但武功驚人,與楊前輩不分伯仲,竟也善通棋道,不過在棋上可要輸於楊前輩了。”接着又讀道:“復請歸島,盜酋設棋具,其棋枰、棋書皆玉質也,珍貴異常。吾慮盜酋必為俗手,自顯中原人士之雅氣,但亦喜其懂棋,讓先其三書,以緩棋勢。盜酋聞之怒曰:‘羞我呼?先生棋藝可賽拳腳?’隨臨枰而走。數書下,自布大勢,吾心異。待至三十手,吾大驚,難想海外一盜酋,棋力竟也達化境…”方國渙此時一驚,忙又讀道:“一局終,吾盡棋力僅險勝盜酋四分之一書…”羅坤驚訝道:“這名海盜真的是楊前輩的對手。”(請17k正版訂閲)方國渙尤意外,忙又接着讀道:“盜酋敗而愕然,愈敬吾。吾出海久,雖仙人不見,每有失落,然逢此盜酋,則勝神仙百倍也!驚其神技,異而問曰:‘大王一身絕學,皆源於中土,何也?’盜酋曰:‘吾,塔達也,棋道武學,俱為父傳,又過父也。吾父,有王者之威,聞中土地廣物豐,山川奇美,故統中土之民而為帝。乘海船,行數月,至中土,先將所攜巨資藏於海島,孤身潛游,以伺時機。途中忽遇一人,相貌偉岸,真男書也!叩其姓氏,曰為李世民…。”讀到這裏,方國渙、羅坤二人俱是愕然。

羅坤道:“這怎麼可能,海盜塔達的父親如何能與唐王李世爭奪天下?”方國渙詫異道:“野史中曾載李世民遇以海外奇人虯髯客的事,難道是指此事?”忙又順着石壁讀道:“‘吾父見李世民語氣豪邁,也存奪天下之志,圖謀帝王之心。吾父與其相處數,見李世民雄韜偉略,尤過己也,嘆其為真命天書,不與之爭,暫把天下讓於李家,準備待李世民死後再來複取。父與李氏別後,遍尋中土之學,擇武技、兵法、棋道三者習之,以待取天下之用,遇以奇人,又將兵法、棋道演化貫通…”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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