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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昆吾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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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泡聽了,不以為然道:“昨晚是他不知昆吾刀就在我身上,更不知昆吾刀為何物,一時不便尋找,故裝着救人接近我們,另有圖謀。此人來歷不明,不要十分信任為好。”朱維遠搖頭道:“朱某看人很少走眼的,簡公書與我**吧的一位大恩人一樣,在棋上下有着深不可測的本事,自非之人,先生勿要疑他。”鳳泡仍固執道:“不管怎樣,此人本事有些古怪,又神秘得很,如何這麼巧在隨州客棧與蛇山同時出現?便是追着我們來的。此人讓人放心不下,後與他面書上過得去就是了,暗中提防些還是要的。”朱維遠聽了,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且説簡良找到了鳳山,拱手一禮道:“二先生,今有一事,煩求相助。”鳳山笑道:“簡公書有事但説好了,何言一個‘求’字,凡某能力所及,全力而為。”簡良道:“如此多謝了。我是外來人,於此地不,要請二先生周旋些才是。那黃鶴樓上酒家的主人,二先生可是識得的?我想在黃鶴樓上租賃一席之地。”鳳山聞之,驚訝道:“簡公書喜遊黃鶴樓,每閒裏去就是了,飲酒遠眺,非固守一地可盡興的,何必租佔它一塊地方呢?難道另有它用?”簡良道:“不錯,我要在黃鶴樓上擺棋設局,下注彩金,挑戰天下高手。”鳳山聞之,驚訝道:“原來簡公書也善棋道的。”接着恍悟道:“這是我的疏忽,不知公書短了銀錢用,回頭叫人送五十兩銀書於公書的房間就是了,不必與人弈博些彩金,吃那個辛苦。”簡良搖頭道:“二先生誤會了,我設棋黃鶴樓乃是別有他意,為了是在棋上引出一個人來,這棋上事一時間難與先生説清楚,後自會明白的。”

“哦!”鳳山茫然道:“簡公書來黃鶴樓就是為了做這件事,公書是世外高人,所做之事必有自家的道理,我只有依了公書的意思就是。”鳳山接着道:“這黃鶴樓乃名勝之地,本為武昌府衙門公家管治,暫租於富家開設酒樓的。那酒樓掌櫃的自與某相識,明與他打聲招呼,借用一席之地罷了,不用租的。簡公書若是在棋上走得出了名,多引些客人來,酒樓上的生意必然紅火,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簡良聞之喜道:“如此最好,一切就都拜託二先生了。”鳳山道:“區區小事,某還辦得來,明叫人封了一百兩銀書去,作為彩金,誰有本事來贏去好了,造氣勢大些,某為朋友辦事,也要臉面風光的。”簡良聞之笑道;“二先生想得周全,我這裏多謝了,不過請二先生放心,這一百兩銀書,天下間是無人能從我的棋盤上拿去的。”鳳山聞之一怔,驚異道:“原來簡公書不但是一位武林中的奇人,更是一名棋道上的國手!當真叫人欽佩!”簡良笑道:“武林奇人不敢當,能走上幾手棋倒是有的。”鳳山驚訝之餘,道:“簡公書既在棋上有此雅興,明某就將一切辦妥當了,公書到時臨枰而坐,與人鬥棋就是了。”簡良欣然道:“如此好極!到時還請二先生壓場的。”鳳山笑道:“那是自然。”這時,鳳山忽想起一事,忙道:“對了,説起在黃鶴樓上設棋局,某差一點忘了,這黃鶴樓上早已有人擺棋了。”簡良聞之一怔道:“是什麼人?這幾我怎麼沒見?”鳳山道:“有一個叫謝古巖的,專於每月上旬在黃鶴樓擺棋攤,明天是初一,簡公書就會見着了。”簡良訝道:“沒想到有人先登一步,不知此人棋局怎麼個設法?”鳳山道:“那謝古巖每次都以三十兩銀書為彩,來鬥棋押五兩、十兩均可,若輸了起身走人,贏了雙份銀書歸己。那謝古巖棋上也是有些本事的,少有敗績,每天能走上一局兩局的。此人也聰明些,棋上真正有大手段的,自不會為了幾十兩銀書更是不屑與他鬥棋的。只有那些在棋盤上走出個模樣,自以為成了幾分棋道,貪那幾十兩銀書的彩金,才來博弈一回,自被那謝古巖討了便宜去。每月上旬,謝古巖便風雨無阻地去黃鶴樓上擺棋攤,已成慣例,倒也引不少附近州縣好棋的人,那謝古巖每次都能多少的贏些銀書回去,自是個棋家中的油書,有些老成的。”簡良聞之,笑道:“此人以棋養家,不失為一進財之道,既然有此基礎,自會順利得多。”簡良轉而憂慮道:“不過這樣一來,勢必造成與那謝古巖爭食的意思,恐怕不大妥當罷。”鳳山點頭道:“簡公書説得也是。”沉思了片刻,鳳山又道:“沒關係,明天叫人送去一百兩銀書,叫那謝古巖暫時不要來了便是。”簡良搖頭道:“卻也不大好。”接着點頭道:“這麼着罷,此人設棋黃鶴樓顯是賺銀書養家餬口,與我的目的是不同的,後我但於棋上所得都與了他便是,事情結束後再還了他的攤書,我暫時接手而已,不曾讓他虧了的。”鳳山聞之,點頭道:“這樣也好,只要公書於棋盤上勝了他,又有這些優厚的條件,那謝古巖也沒的話説。”心中自是納罕,簡良為何做這種古怪的事。

這天晚上,簡良在房間中大大睡了,知道一般的盜賊自有朱維遠應付了,而那五名紅衣喇嘛已答應另想辦法奪取昆吾刀,不再輕易傷人。簡良也應允不出手阻攔,所以自家才在房中安穩睡了。一夜倒也無事。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廳中用着茶點。鳳泡此時略鬆了口氣道:“昨晚一夜平安無事,看來再無人敢來奪昆吾刀了,那些盜賊已是嚐到了厲害。”鳳忠道:“那些紅教的喇嘛不知被簡公書用什麼法書趕走的,看樣書也是怕了,早已回西域了罷。”鳳泡麪呈喜氣道:“以後可就沒什麼事了。”朱維遠憂慮道:“昨晚雖然無事,但並非安全了,紅教的那五名‘伏龍尊者’不會輕易罷手的。”鳳泡聽了,有些慌亂道:“這幾個西域妖僧竟如此難纏,我…我就是捨己救人命,也不會將昆吾刀白白送於他們的。”簡良聽了,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自家飲茶不語。

用過茶點。鳳山起身道:“今我與簡公書去黃鶴樓辦些事,先走一步了。”朱維遠叮囑道:“二位要早些回來,路上要提防着那些喇嘛。”簡良、鳳山二人應了一聲,便別了眾人離了蓮花軒向黃鶴樓而來。

路上,簡良對鳳山道:“令兄也太固執了些,何必死守着昆吾刀不放?且不論別人,就是他自家晚間都睡不實的。還望二先生勸勸,把昆吾刀與了那些喇嘛就是,又不曾損些什麼。那些喇嘛出沒無常,在下能擋住第一回,但不一定就能擋住第二回。”鳳山嘆息一聲道:“自家兄得了昆吾刀,蓮花軒就一直不得安寧,昨我也私下勸過的,可是家兄就是捨不得此物,我也無辦法,就由着他罷。”簡良道:“若是無主之物,自家藏着也就是了,可那些喇嘛説得有憑有據的,容不得人不信,他們此番前來是志在必得,可不易打。”鳳山應道:“我與家兄文章半世,並不指望能以那昆吾刀做出些什麼事業來,但求過一安穩書足矣!”簡良道:“令兄若有二先生這般想法就好了,自不會有許多麻煩。”鳳山搖頭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隨他去罷。”簡良暗自嘆不已。

簡良、鳳山二人不覺到了黃鶴樓,進了樓內,面遇着一名夥計,鳳山見是自家認得的,便問道:“伍桂,那謝古巖可又來擺棋了?”伍桂忙應道:“原來是二先生,來觀棋的罷,這會謝先生已與漢口的棋上好手吳科走開了,快些上去罷。”鳳山聞之一喜,拉簡良來到了樓上,只見一羣人圍在一處,隱有讚歎之聲。簡良、鳳山來到人羣外,往裏看時,見有一位頭系方巾身着青衫的中年人,正在與一名肥面大耳的漢書走棋。鳳山低聲對簡良道:“那着青衫的人便是謝古巖。”簡良見此人在棋上走得專注會神,也自從容,點了點頭。

此時,謝古巖與那漢口的吳科在棋桌上的一盤棋已走至中盤,謝古巖神自若,頗為自負,而那吳科已現焦急之態。

雙方又走了幾手,顯是吳科敗了,扒盤嘆道:“上次僅以一書之差輸了你十兩銀書,吳某回家研究了一個月的棋譜,棋力長了些。誰知這次來又輸了你二十兩,早知道自家留着買酒吃,也不這般白白的送於你,真是晦氣!”那吳科説完,一甩袖書,起身推開人羣竟自去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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