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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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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楊誠微微有些驚訝,不知不覺的,時間竟然過了這麼久。用手了把臉,楊誠轉頭向左飛羽看去,不由微微一笑。左飛羽此時正趴在他的大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從均勻地呼來看,顯然已是在睡之中。小心地試了幾次,楊誠仍然沒辦法將左飛羽從自己身上挪開,當下也不敢有再異動,生怕不小心將她醒了。

潘澤海掀簾入帳,見此情形不由一呆。離開大帳後他便一直呆在自己的帳中,飛虎營地到來,他並不知情。是以一下子發現楊誠腿上伏着個人,臉頓時微微異樣。左飛羽雖然一身戎裝,但畢竟與一般的士兵大不相同,此時伏在楊誠腿上,更是嬌態盡顯,當然瞞不過潘澤海的眼睛。

楊誠臉微有尷尬,輕聲説道:“海兄見笑了,這是我地內人,不久前才到的。”言罷又簡要的説了一下飛虎營到來的始末。

潘澤海點了點頭,雖然嘴上沒説什麼,但心底卻有些異樣。軍中素來止女人出現,但楊誠卻連出戰也將自己的子帶在身邊。説得好聽點,是要為了堅定作戰的決心,若是失敗,便會殃及自己的親人;説得不好聽點,便是好,置軍法於不顧。當然,軍法對於世家子弟來説,本毫無約束力,這次徵北軍中也有不少帶着女子混在軍中的,不過卻都是些風塵女子,沒有人會將自己的兒帶到戰場上的。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來看楊誠這個人了。説他公正無私。但為了為保住劉虎,他幾乎是默許讓他去做假;説他軍紀嚴明,卻如世家子弟一樣違背軍令。

“海兄有什麼事嗎?”楊誠輕聲説道。

潘澤海暗自嘆了口氣,在靠近楊誠的地方坐下後,壓着嗓子説道:“奏章我已經寫好了,賢弟看看可否。若不行,我再作修改。”言罷,潘澤海從懷裏掏出一本奏章,遞給楊誠。

“海兄你這是!”楊誠接過奏章時,看到潘澤海地樣子一驚。潘澤海原來有神的雙眼,幾乎佈滿了血絲,顯然這一夜,他恐怕也沒有片刻閤眼。不僅如此。連他那堅毅的臉上,也似乎寫滿了滄桑,似乎一夜之間,他便老了許多一般。如此明顯的變化,潘澤海這一夜不僅未曾閤眼,恐怕心裏的煩惱,也不會比他少半分。

潘澤海搖了搖頭,輕聲説道:“沒什麼,賢弟還是先看看奏章,時間不多。若是不妥,我好馬上修改。”

“辛苦你了。”楊誠懇切的説道,隨即打開潘澤海所寫地奏章,凝神看了起來。

潘澤海雙緊閉,臉複雜的看着楊誠的表情。似乎要將每一個變化。全部捕捉到自己的腦子裏。

楊誠的臉也漸漸變得複雜起來,有驚訝、有憂慮、有無奈…帳內的時間空氣似乎也凝結起來。只有火苗發出的劈叭聲,不斷傳來。

“這…”楊誠緩緩的合上奏章,似乎那奏章有千斤重一般。讓他拿着,也極為吃力。長長的嘆了口氣氣,楊誠臉複雜地看向潘澤海潘澤海閉了一下眼睛,旋即睜開説道:“我想了很久,只有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楊誠嘆了口氣,遲疑的説道。他現在終於明白潘澤海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了,以潘澤海的個,要寫出這份奏章,對他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在這份奏章裏,整個事件完全變了樣。潘宗向與史達貴合兵追擊姑師王,屢敗姑師軍,殲敵兩萬餘。卻不幸在隨即的追擊中,誤入沙之中,損失慘重。好不容易逃出沙,又遇上沙暴,兩部共折損萬餘。兵疲力竭之時,又遇上一隊姑師軍,結果兩人力戰而亡。只有潘澤海與劉虎所率一部,在沙暴中與大軍走散,倖免遇難。而殲滅潘宗向與史達貴這一部姑師軍,隨即便與潘澤海所率的部份神機營騎兵相遇,力戰之後,被潘澤海追殺百里,一個不剩。潘澤海所率的神機營騎兵,也傷亡慘重,僅剩數百人。

之後潘澤海餘部卻不幸遭遇到姑師王所率的大隊人馬,被重重圍困在這個綠洲之上。危在旦昔之時,幸好楊誠與劉虎先後趕到,不僅力克姑師軍,更生擒姑師王,令姑師軍震服,紛紛投降。徵西之戰,因此而劃上一個圓滿地句號。

此奏一上,存劉虎、興潘澤海、榮潘史二人、楊誠、劉虎、潘澤海三人俱立功。可以説,這幾乎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但這卻完全是捏造的。楊誠雖然並不是從未撒過謊,但這樣的大的謊,卻還是頭一次見識。一時間,也讓他心中矛盾重重,久久不能決定。

“賢弟也不用猶豫。雖然我和賢弟相不多,但賢弟地為人我還是非常敬佩地。若不如此,賢弟心中的憂慮,便無法開解。”潘澤海輕聲説道。

楊誠輕輕嘆了嘆,無奈地説道:“這樣一來,潘大哥豈不是會死不冥目?”雖然保全了劉虎,但史達貴不僅不再是謀逆之人,反而成了和潘宗向一樣立下大功之人,潘宗向泉下有知,見自己與史達貴並立,恐怕不知道會做何想。

“不會的。”潘澤海肯定的説道:“其實這樣做,不僅我存了一點私心,也是在為潘氏家族着想。”

“嗯。”楊誠淡淡地應道。潘澤海為自己加了一筆戰功,這個他當然能理解。就算潘澤海不這樣做,他也會想方設法讓潘澤海立下功勞,否則他如何有藉口讓潘澤海重建神機營,並擔任神機營的統領呢?本來他打算將生擒姑師王的首功,記在潘澤海的名下,以讓他名正言順的在實際上接手潘宗向的徵西軍,以免潘家的心血落在別人手中。對於潘家來説,這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也算是他還潘宗向的情。

“賢弟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不過我還有個請求。”潘澤海一本正經的説道。從楊誠的表情看來,顯然已經明白他的用心,他當然不用再費舌去解釋了。

“請講。”楊誠正説道。

潘澤海想了想,肅然説道:“我希望在此之後,賢弟和劉將軍,能成為潘家的助力。就算有一天你們不為潘家效力,也不要做任何危及潘家之事。”

“這個當然。”楊誠幾乎想也不想,乾脆的答道。他對潘家雖然沒什麼情,但相對來説,朝中的諸大家族中,也只有潘家對他屢有幫助。雖然這世上人走茶涼之事絲毫不新鮮,但卻非楊誠所為。退一步來説,他也從沒想過要與哪個家族為敵,對於家族間的爭鬥,他更沒有絲毫的興趣。潘澤海能顧及他的受,他當然不盡。

潘澤海點了點頭,沉聲説道:“那我馬上動身,這奏章我已經署了名,只要賢弟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馬上派人送到長安。”

“那好,就由海兄派人送吧。”楊誠翻開奏章,猶豫了一下,迅速的寫上自己名字,合起來給潘澤海。

潘澤海看了一眼楊誠,接過奏章,大步而去。

“不簡單啊。”潘澤海離去之後,楊誠長長的嘆了口氣,慨的説道。之前他也不認為潘澤海有多大的本事,但從這件事後,他才知道潘澤海實則是個深藏不之人。

這一道奏章,不僅將楊誠的顧慮全部解除,更讓他和潘家將損失降到最低。能如此清楚的分析到方方面面的利害關係,豈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更要命的是,楊誠幾乎無法拒絕,除此之外,他幾乎想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這樣一來,不僅他對潘家有個待,對劉虎也是再好不過。潘史二家對劉虎的威脅蕩然無存,劉虎更可因功光明正大的得到嘉獎。而潘家不僅保住了徵西軍和楊誠,更得到劉虎這樣的猛將。讓潘家在軍中的影響,沒有絲毫的減弱。

而從另一方面來説,也等於楊誠和劉虎被潘澤海捏住了把柄,若他們以後真想對潘家有所不利,那他便足以威脅到兩人。雖然那樣會把他自己也搭進去,但楊誠卻知道,潘澤海絕對不會在意自己個人的得失。從這一刻起,他再不是那個鬱郁不得志的潘氏支族,而是一個在潘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一切利益,都將以家族為重,即使他並不喜歡這個家族。

不過這樣做到底是違背事實的,楊誠平生最恨那些把黑的變成白,把白的變成黑的行為,沒想到這一次自己卻親自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一時間也是慨不已。

“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楊誠自言自語的説道。

“做了,就不要再去想了。”左飛羽突然睜開眼睛,輕聲説道。

“不去想…那想什麼?”楊誠低聲沉

“是啊,老想着過去有什麼意思,要想就想想明天。”左飛羽俏聲説道。

“明天…”旭東昇,新的一天,又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