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月娘好賭魯女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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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羅紫衫説的至誠,江雅菲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和她一起去給月溪道歉,梁寒卻是對眼前這個看上去面帶微笑的女子心中暗暗警惕,總覺得她的笑容下面彷彿藴藏了很多含義,並非現在這麼簡單,不過如今他身子不便,有很多場合,都不能陪着江雅菲前往,心裏總是覺得很焦躁。
江雅菲換了便服,梁寒不由關切道“喊上荷葉一起去吧。”江雅菲搖搖頭,江荷葉如今在京都書院讀書,並不常在家中,眼見秋季試考即將到來,江雅菲不想多耽誤甥女學習,“不用了,我帶阿彤去就行。”阿彤是江雅菲來京都後,因為江荷葉去了書院,沒有隨從而新僱傭的一個下人,是柳瑛推薦來的,三十多歲,很有眼,平素也不太多言。
羅紫衫今沒有騎馬,而是坐了府第中的馬車,馬車裏十分寬敞,坐四五個人都不是問題,阿彤扶着江雅菲上了馬車,自己和車伕一起坐在外面。
羅紫衫今穿了一件淺緋的外衫,上掛了玉佩、香囊,小小的檀香扇,一看就是個闊家小姐,反觀江雅菲衣着就十分樸素簡單了,月牙的外衫,淺的帶,沒有過多的墜飾,頭髮也是一普通的簪子別起。
羅紫衫實在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真是和自己所有的朋友都不一樣,羅紫衫的朋友裏,也有一些商賈人家的女兒,哪個不是穿金戴銀,雖然沒有權貴,但好歹還有富貴,誰不是生怕在別人面前丟份兒,跌價兒,個個卯足了勁比着花錢,那穿的衣服就更不用説了,從來沒見過重樣的,都説江雅菲的母家也算的上江南有名的生意人,可從她的衣着來看,她的裝扮還不如普通的京都小户生意人家兒子穿的鮮亮呢。雖然質地看上去還算不錯,但也只能勉強算的上中等,要説新舊,明顯穿過多次了。
羅紫衫實在想不通,她如何能如此安然的坐在這裏,江雅菲被她上下巡視了很多遍後,不由微微笑道“羅縣主,不知道,我的臉上可有花麼?”羅紫衫一怔下,急忙醒悟,自總盯着人家看,是有些失禮了,不由笑道“看你我年齡相仿,我能喚你一聲雅菲麼?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大人長,大人短的實在太過外氣,你也別喊我羅縣主了,聽着好聲彆扭,喊我紫衫即可。”江雅菲訝然道,“羅縣主,這怎麼行呢?不符合禮法。”羅紫衫哈哈一笑説道“沒關係,就這麼叫,其實説實話,我對雅菲你很是敬仰的,如果你執意要喊我縣主,我也只好依然稱呼您為大人。不過,現在我們都不是在你衙門裏,又都穿了便裝,不如隨意一些,你看可好。”江雅菲見她執意如此稱謂,便不再堅持,她素來也不是那麼死板的人,便答應了下來。
月溪和姐姐月娘如今也住在梨園裏,他們的父母也是唱戲的人,在他們姐弟一個十歲,一個五歲的時候,雙雙死於一場疫病,月娘先學了武戲,誰成想,還沒上台呢,一次練習時摔了,如今只能在戲裏跑跑龍套,月溪因為臉上天生有塊手指大小的紅胎記,也學不成戲,大些,便在園子力兜售些零嘴之類的賺些小錢,要説光他們姐弟兩個,到也過的去,可惜,月娘不爭氣,有時候好個賭,賺點不夠她賭的,這,江雅菲和羅紫衫去看月溪的時候,正趕上有人在他們住的地方吵嚷着。
月溪趴在牀上嗚嗚的哭着,月娘卻不在家。
一個五大三的女人,擼起袖子,唾橫飛,喋喋不休的給月溪算着帳“你説你們,啊,都欠了我多少錢了,這利滾利光利錢就要八十兩,算上本金,一共一百兩,拿錢來吧。”月溪眼睛“我,我沒錢。”那女人怒道“你們騙誰,在衙門裏,可是街坊四鄰都看見了,人家賠了你們好幾十兩銀子。你治病才花了幾個,小小的年紀看不出來,到學會了你姐姐的樣子,學會賴賬了。”月溪哭着説“魯大姐,我沒騙你,我真沒錢,錢都讓我姐姐拿走還債了。”那女人不由冷笑道“沒錢,沒錢也行,我早就和你姐姐説了,人家黃三小姐看中了你,要娶你做小夫,你姐姐説考慮下給我回話,如今看來,也不用等她了,直接抬你去黃家好了,正好給我抵債。”説完,就要上前去拉月溪。
月溪驚叫着揮着手臂,哭着説“我不去,我不去。”江雅菲進去的時候,屋子外面圍了一圈人,月溪穿了件小衫兒,正被那姓魯的女子拖在地上望外拖呢。
“住手。”江雅菲還沒開口,只見一同來的羅紫衫帶的隨從怒道“沒見我們羅縣主在此麼,誰人敢撒野。”月溪卻一眼看到了江雅菲,趁着魯姓女子愣神的瞬間,掙開她的束縛,猛的撲到江雅菲腳下,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腿雙,哭叫道“大人,救救我,大人。”他只穿了件單衫兒,釦子還被那女子拽了幾顆,臉上羅紫衫打的傷痕還未消除,如今新傷舊傷呈現在一起,很是可憐。
江雅菲見他哭的可憐,不由吩咐阿彤攙扶他起來,月溪躲在江雅菲身後,本不敢和那女子對視。
那女子聽得羅紫衫的名頭,先是一呆,繼而臉難看到“你這小崽子,饒是天王老子來,你也得將欠我的錢還了。”羅紫衫皺着眉道“他欠了你多少,我給你。”魯姓女子拿出一張借據“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兩。”羅紫衫看也沒看,就吩咐隨從拿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魯姓女子臉一喜,急忙伸手去接,羅紫衫臉一板,她急忙將手裏的借據遞了過來,羅紫衫這才讓隨從將銀票給她。
魯姓女人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她看着月溪笑着説“月溪,還是你行啊,靠上這麼大個金主,以後看樣子,有你好子過了,羅縣主,小的今得罪了,這錢不收不行,您也知道,這些地方都是誰在看着的。”羅紫衫冷哼一聲“收了錢還不滾,這麼多廢話。”魯姓女人點頭哈的説道“是是,小的這就滾,多謝羅縣主了。”她走以後,阿彤扶着少年回了屋子,江雅菲和羅紫衫也跟了進去。
江雅菲在羅紫衫掏錢的時候一直默然不語,此時,見月溪重新躺在了牀上,才緩緩開口“月溪,你姐姐呢。”月溪止住了哭聲,臉變得通紅“姐姐出去了。”
“去哪裏了?”月溪低下頭,不吭聲,一個鄰居站在門邊説道“能去哪裏,還不是去賭了。”羅紫衫笑道“沒想到月娘也好這口。”面上雖然笑,但眼睛裏分明全是鄙夷,彷彿在説,看,這就是你好心幫助的賤民,也不過如此。
江雅菲神凝重,“阿彤,你去,將月娘給我找來。”阿彤點點頭,走了出去,那好心的鄰居説道“在老九賭坊。”江雅菲見月溪緩過勁後,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羅紫衫,不由温和道“月溪,羅縣主是特意為上次的事來道歉的。”説完,她看了一眼羅紫衫。
羅紫衫急忙換上了懇切的笑容“正是,月溪,上次都是我誤會了,誤傷了你,怎麼樣,傷好些沒?真是可惡啊,今又被那潑皮給傷了。”月溪自江雅菲幫了自己,就對她十分仰慕和,今被她見了自己窘迫的樣子,面上總覺得難堪,他本是少年兒郎初懂情的時候,聽了羅紫衫的話,面上越發紅起來,眼睛裏不由又含了一包眼淚。
江雅菲四下打量一下,只見這個家着實寒酸,她的眼光掃過月溪的牀頭時,卻分明看到一副水靈靈鮮活活的鴛鴦戲水的枕套。
就在此時,羅紫衫也看到了那副枕套,針腳真是細膩,活計讓人一眼就喜歡,不由拿了起來,心裏第一個想到“如果送給華裳,他一定喜歡。”可惜的是,自從他們兩個被艾芳捉包了以後,華裳痛悔下,將自己的采薇殿徹底的封閉了起來,一律不見外戚,羅紫衫多不見華裳,神不由黯然。
“這是我的。”月溪急忙從她手裏回枕套,藏在枕頭下,臉漲的通紅。
羅紫衫收起黯然的神,恢復了笑咪咪的神“月溪,這是送給心上人的麼?真是好繡活啊。”月溪偷偷看了眼江雅菲,靦腆的説道“縣主取笑了,這麼陋的枕套,怎麼能送人,不過自己繡着玩的。”羅紫衫過來人,如何看不出,眼前這個小小少年對江雅菲起了一些旎的幻想,想到,促成這種幻想的還是自己,不由心裏微微一怒。
“雅菲,聽説梁正夫即將臨產,到時候,不管是小公子還是小小姐,莫忘了請我喝杯喜酒啊。”江雅菲微微一笑“縣主願意來,雅菲榮幸之至。”羅紫衫笑道“剛才你我不是説了麼,要喊我紫衫的,怎麼又喊起縣主來了。”正説着,只見月娘灰頭土臉的被阿彤給喊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説:失望啊難道偶滴文不好看了都沒有留言收藏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