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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謀逆龍脈螳螂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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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很多人,總是自作聰明,總是認為別人的想法和自己一樣,就算是聰明人,有時候也會做糊塗事。

女帝自以為可以翻手雲,覆手雨,能夠左右世上所有人的命運,但是,她卻偏偏算漏了一樣,那就是,人心對於得不到的東西的執着。

在女帝眼裏,八皇女恆王是她所有子女中最喜愛的一個,她自以為自己對她的寵愛是隱隱的不漏聲的,可是,她對於恆王淺淡的關切,依然了她作為一個母親的情緒,從而讓後宮中那些鼻端靈的人嗅出了一絲意味。

張平侍能以為自己是得寵的,鳳君之前也以為他是得寵的,整個後宮在某個時期也以為他是得寵的,可是今,在鳳君看了女兒拿來的東西時,多年來心裏隱隱的期待就這麼被打破了,他總以為,她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除了孔然,獨享愛寵十幾年,可是,今他才覺得自己打錯特錯了,都是自己錯了方向,原來真正的敵人從來都不是自己看上眼的那個。

他看着那對平凡的銅釦編制的同心結,眼裏的光彩明明滅滅,做為一個看上去雍容華貴,榮冠天下的男子,其實,他自己心裏很清楚,成親二十二載,女帝的心思沒有一是放在自己身上。

因了黃大將軍的地位,權勢,她雖敬他卻防範他,他們之間在無人的時候,關係一直是疏淡的,相敬如賓的。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不去計較什麼了,可是當看到眼前刻着名字的這對銅釦時,心裏還是忍不住隱隱作疼。

“父君。”艾芳見蘇一直沉不語,不由站在他的面前,“父君,您還不明白麼?她這麼多年愛的一直是他啊,什麼孔然,什麼張淼,都不過是她為了在這後宮中保護那人的擋箭牌罷了。

蘇的臉灰暗“你想如何?那畢竟是你的母親。”艾芳冷冷笑道“母親,父君,你好好想想,她將我們父女放在心上過麼?她巴不得看着我們幾個姐妹互鬥,兩敗俱傷時,她再把最心愛的女兒推出來立為太女,你以為她真的不知道我們對孔然他們父女做的事麼?”蘇的身子一顫。

艾芳急切的撲到父親的膝蓋上“父君,我們沒有退路了,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不然,下一個要遭殃的就是我們啊,可憐父君您,位居中宮二十多年,難道就落為他人做嫁衣?

蘇慢慢將銅釦拈起“就憑這個,也説明不了什麼?何況,這東西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人心易變,今非昔比,我不信她是如此長情的人。

“他的話尚未説完,艾芳打斷了他的話”父君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你説,現如今,他和張淼誰肚子裏的孩子在她心裏更重要一些?

蘇一驚“芳兒,你要做什麼?”艾芳微微一笑“父君,女兒有個好主意,您彆着急,自然會讓你看出好戲。”采薇殿,靜謐的夜裏,唯有男女合歡的愉悦聲音淺淺的響起,很久後,羅紫衫和華裳黏合在一起的身體才慢慢分開,羅紫衫看着華裳紅雲密佈的臉,汗濕的發,不由慨道“真想帶你出去,讓你我和永遠在一起。”華裳微微苦笑搖頭“真是個傻孩子。”他慢慢坐起,披上衣衫“一入後宮深似海,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再出去的了,除非。”他怔然了下,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羅紫衫從後環住他的“除非什麼?”華裳淡淡一笑“沒什麼。”羅紫衫慢慢爬起,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裳兒,難道我們就一輩子這麼着麼?你可知道,我在宮外度如年,恨不得變成白鳥飛入這深宮,廝守在你的身邊。”華裳的眼睛濕潤了,他轉身抱住羅紫衫“衫兒。”就在兩人柔情旎之時,只聽得一個冷冷的聲音説道“華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帶女人進來,穢亂後宮。”彷彿霹靂一般擊在羅紫衫和華裳頭上,兩個人大駭大驚,臉劇變。

華裳臉慘白的看着彷彿如鬼魅般出現在自己內殿的艾芳,渾身冰涼,他將羅紫衫護在身後,渾身抖如篩糠“大,大皇女。”羅紫衫狼狽的胡亂套上一件衣衫,滾下牀來,臉青的像鬼,“安安王殿下。”見此時兩個人驚的滾落地上,跪下苦苦哀求,艾芳面依然冷冰“好一個華平侍,羅紫杉,母帝平時待你們不薄啊,如今你們居然做出這種禽畜不如的事情,真是該誅你們九族。”羅紫衫拼命的磕頭,她聲音顫抖“安王,求您,求您不要啊,都是下官一個人的錯,此時與我家人無關啊,要殺,您殺了我吧,是我,是豬狗不如,是我強了華平侍此事與他無關啊。”艾芳見她平素如此驕橫的一個人,到了此時,居然肯將罪行都攬在自己身上,到還真是意料之外,她本以為,羅紫衫會將事情都推到華裳身上,卻沒有想到,羅紫衫自小仰慕華裳,是寧可自己死也不會傷害情人半分的。

華裳比羅紫衫聰明,他初始見艾芳進來確實嚇了一大跳,驚駭非常,可是此時,他見艾芳一直沒有喊侍衞進來,只是坐在哪裏,神莫名,心裏微微一動,不由跪直了身子。

“安王殿下,所有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衫兒,她還小,是我引誘在前,什麼都不懂,只要安王殿下能放過衫兒,您要我做什麼都行。”艾芳冷冷哼道“你以為自己有資格和我講條件麼?”華裳慘笑“事到如今,我怎麼敢和安王殿下講條件,我是在求安王,放羅家華家一條生路,事是因我而起,自然有我結束,只求安王放過羅家華家。”艾芳看向跪在地上,簇簇發抖的羅紫衫,彈了下手指,一塊絹帕飄落在華裳眼前,華裳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心裏冰冷刺骨,這個安王,真狠吶。

這是一封認罪書,簽了這個,華裳知道羅家華家幾代人的榮耀都要毀在自己手裏了,他忍不住抬頭,絕望的看向艾芳“安王。”艾芳眼如冰刀“怎麼,現在就想讓我喊宮中太醫來,給你驗身麼?”華裳絕望的閉上眼睛,如果驗身,羅家,華家以及他們的親友九族絕對活不了,可如果按下指紋,羅家華家生死就全懸在這個人手上了,生生世世都難逃厄運,他怎麼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這個時候,風雲突變,只見華裳突然爬起,猛的向殿內玉柱衝去。

“華裳,不要。”羅紫衫痛徹心扉嘶喊着。

眼見華裳就要血濺玉柱,香消玉隕之際,突然一個黑影快速的將人救了下來。

“安王。”那人將華裳接下後丟在地上,羅紫衫顫抖着爬了過去,將他摟在懷中“裳兒,你怎麼這麼傻啊,你別嚇我。”華裳臉蒼白,手撫摸上羅紫衫的臉,痛苦的説“對不起你了,衫兒,是我將你拖入這無間的地獄,你不要恨我。”羅紫衫哭着將頭埋在他的前“華裳,華裳,你知道我的,我怎麼會恨你,你放心,你要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只見,她慢慢放下情人,撿起地上的絹帕,慘然的看着華裳“做誰的狗不是狗呢?”她狠狠的咬破中指,按在絹帕上,然後以自己的血染了華裳的一手指,同樣也按在絹帕上,然後遞給艾芳。

“安王,從今往後,羅紫衫和華裳的命就是你的,只求安王放過羅家和華家。”

“其實麼,我這個人,心腸最軟,最見不得別人求我,雖然你等犯下大罪,該當活剮,不過,本王可憐你祖母華安郡主家中午後,只你一獨苗,今暫且不論,你將衣服穿起來。”艾芳淡淡説道。

羅紫衫知道,從今而後,她的生死全族的生死鬥握在眼前這個女子手裏,不過,只要保住華裳的命,其他人對於她來説又算得了什麼。

華裳見艾芳暫時不會殺了羅紫衫這才緩和了下臉,只見他跪在地上,垂頭説道“多謝安王不殺之恩,後有何差遣,華裳莫敢不從。”艾芳此時見收服了這兩個人,這才滿意的挑了挑嘴角,要知道,為了朝堂上的勢力,她平素沒少拉攏過華安郡主,只可惜,那個榆木疙瘩腦袋,一直對她都不冷不淡,從今往後,她心裏冷笑,我看你還不趕着巴結本王。

艾芳這夜剛剛收服了華裳,那邊恆王就得到了消息,她眉頭微皺,心腹謀士郭紫安也到有些不安“殿下,您説大皇女那邊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我怕,她會對側君千歲不利啊。”若林此時剛有三個月身孕,正是小心翼翼的時候,恆王臉上神變幻莫測“郭先生,您説,我父君獨子裏是個弟弟還是妹妹。”郭紫安看向她“恆王的意思是?”恆王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道“且看她想做什麼。”作者有話要説:往水裏打些二氧化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