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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受刑十鞭傳聞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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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得罪了。”宗族院裏的施刑人黃三先道了罪,然後高舉皮鞭,,重重落下。

江雅菲潔白的裏衣很快就被血染紅,她伏在高凳之上,眼前不由閃現那年高中探花,女帝賜宴時的情景,那,江雅菲初見林霄。

林霄當時和幾個皇族郡王坐在一起,舉手投足莫不出眾,江雅菲至今還記得,那晚,他穿了件紫金的錦衣,長眉入鬢,鳳眼桃腮,肌膚如玉。

誰説沒有情呢。如果沒有情,又怎麼會忍耐他三年呢,只不過他們都是太過驕傲的人,終究是不肯為了對方放下自尊。

鞭刑結束,黃三急忙上前,想扶江雅菲起身,卻被她制止住,雖然額頭一片濕汗,痛不可當,可是江雅菲的驕傲支撐着她站了起來,她謝絕黃三的幫助,緩緩穿上外衣,步出行刑院,天空中落下綿綿小雨,江雅菲聞着空氣裏淡淡的青草的香氣,回首之際恍然若夢。

“主子,宗族院送離書來了。”串兒小心翼翼的將那張蓋了院首大人印鑑文書遞到林霄面前,卻見自家郡王彷彿沒有聽到,眼神定定的盯着那張紙頁。

林霄此時只穿了淡粉裏衣,領口大開,出潔白的頸項,斜卧在榻上,他該高興的不是麼,他惱她,氣她,恨她,覺得她配不上自己,三年來心意難平,處處和她針鋒相對,看她不順眼,如今,她終於忍耐不下去,放了她和自己自由,正如父親所説,他今後可以嫁給那些寵着自己,出身同樣尊貴的人了,應該到高興才是,可是,為什麼心裏會泛起那麼酸澀的覺呢。

良久,林霄緩緩下榻,串兒急忙給他披上外衣,“主子,您這是要去哪兒?”

“不用跟來了。”林霄疾步向外走去,他要去哪兒,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父親早就譴人來接自己回安樂皇子府,可是自己卻推説身體不適,延緩遷回,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主子,外面下雨了,您沒帶傘,會着涼的。”串兒在林霄身後急的叫道,可是,哪裏還見得到林霄的身影。

聽雨軒此刻沉寂在一片黑暗裏,林霄一身*的踏上台階,將正在鎖門的小豆子嚇了好大一跳,“郡王,您,您怎麼來了。”江雅菲的衣物早就由梁寒收拾好跟隨着他的父親一起搬離了府邸,知道江雅菲再也不會回來的消息時,小豆子還掉了好多眼淚,這麼好的大人,怎麼説走就走了呢,他哭了好半天,正準備鎖門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來到面前,查點沒嚇死。

林霄不理他,淡淡道“將門打開。”小豆子依言開了門,點亮了屋子裏的燈,林霄慢慢掃視屋子,除了她的衣物和她那愛如命般的書稿,她什麼也沒有帶走,比如女帝當賜婚時送給他們的那對玉如意,比如他們大婚後,鳳後賞賜的楠木屏風,比如,他六表哥生那天,六表哥送給自己的那盞水晶花燈,後來他自己都忘了丟在什麼地方,原來,是掛在她這兒了。

她不是出身商賈麼,都説商人重利,愛財,為什麼,她不趁此機會將他大大的搜刮一番呢,反而走的如此清風明月。

林霄默默坐在椅上,摩挲着案子上被自己摔裂了的那方青蓮石硯,良久不語,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三年前的女帝的那次夜宴,他初見江雅菲時,她帶給他的覺,真是驚才覺豔,仿如一顆耀眼的明珠般熠熠閃亮,當女帝賜婚,他初是歡喜的,還有些洋洋自得,後來,十四郡王莫安的嘲笑惱了他“五哥哥,聽説你的主家裏是賣布的,後,弟弟大婚時,説不得,還要哥哥不吝送幾匹上好的雪紡來用用啊。”其他的兄弟聽了後,都嗤笑不住,當時自己的臉就沉了下來,想來,也是從那起,自己對她起了厭煩之心。成親當的為難,不過是為了考驗她的心為人,誰曾想到,她絲毫沒有逢巴結自己的意思,就那麼淡然的去了,三年裏,兩人無數次的鋒碰撞,林霄沒有討了半分便宜,心裏對她自然怨恨不已,為什麼,所有的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順着他説話,,為什麼,偏偏她非要和自己對着幹呢。

“主子,主子,您怎麼在這兒啊,這裏靠着水,氣大,坐久了對身子不好,咱們還是回去吧。”串兒好不容易找到林霄,見他這樣,心驚下也不敢多説什麼,只得好言勸

良久,林霄緩緩站起身,將那方硯台放回桌子上,慢慢道“將此處封了吧,以後,”他停頓了下説道“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了。”

“梁寒,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江雅菲此時,正趴在刑獄司後面的卧房裏,光潔的後背一片血模糊,梁寒此時正垂着頭,顫抖着給她上藥,素來淡定老成的青年此時臉上滿是隱忍。

到是榻上的江雅菲一臉不好意思,雖然梁寒是她從小的玩伴又兼屬下,可是,畢竟他也是個未嫁人的男兒家,這樣的事情,還真不該讓他來坐。

“你自己塗,你能看的見麼。”男子的聲音有些悶,顯然心情不好。

江雅菲不在意的説“大不了留幾道疤痕,又是在後背,看不到的,再説了,女兒家,有疤才顯得英武呢。”

“你,你就是這麼不愛惜自己。”梁寒生氣了,手下一重,江雅菲不由痛呼幾聲“梁寒,你想痛殺我呀,輕點,輕點。”見她此時偶然的孩子氣,梁寒不由一笑,下手也輕多了,塗了藥,幫她包紮時,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江雅菲雖然有過三年婚史,卻從未和年輕男子這麼近的接觸過,就算是梁寒,畢竟他是個未成過家的男子,而對於梁寒,這更是他頭一次和接觸自己心愛的人的身體,雖然只是包紮,可是她的整個上半身幾乎都被自己看光了,想到此,他的臉頰彷彿被火燒了一般,真是紅豔滴。

江雅菲見他害了羞,不由也到不好意思,想轉頭不去看他,誰成想,他此時準備低頭給自己的繃帶打結,她的偏偏從他的眼睛上掃過,兩個人都是一僵。

很快,梁寒為她包紮好,低着頭説“大人,包好了,您好好休息,屬下告退了。”逃一般的離開了她的屋子,江雅菲見他離開,不由放鬆了下來,長出一口氣倒在軟軟的褥子上,不由失笑,自己這是怎麼了,與林霄成婚三年也沒今這麼緊張過。她閉上眼睛,努力甩掉印在腦海裏的剛剛那對翩然飛的眼睫,想起女帝即將回朝,自己如今已然和離,到時候,肯定要給女帝一個代,心裏不由沉重起來。

那邊廂,梁寒衝回自己的屋子,不由將燒的發燙的臉狠狠沉進冰冷的水中,一連猛向頭臉撲了好幾捧冷水,才找回幾分清醒,看着水盆裏,平凡的臉上,因為情而顯得烏黑閃亮的眼睛,梁寒不由猛的閉上眼睛,你醒醒吧,就算大人恢復了單身又如何,這京都裏想嫁入江家的男子有的是,你還是別做夢了。雖然如此説,可是為什麼心裏痛的發苦,想起剛剛她的掃過自己眼睛的那一瞬間,梁寒只覺得整個心都燙了起來。

“大人,我就這樣守護着你就好,就這樣看着你就好。”他喃喃低語,隨後滑坐在地上,心裏絕望的知道,這樣的話,只不過是騙騙自己,其實,這顆心想要的更多,想得到的也更多。

當女帝從天禪寺回來的時候,刑獄司獄刑官江雅菲和小郡王林霄的和離已經傳的滿城風雨,要説米羅國今第一轟動的事情莫過於此,真是什麼傳言都有。

江雅菲明顯的覺到,近自己上朝去,收到的同情的目光比過去嫉妒的目光要多的多了。連和她最是好的户部侍郎柳英這也是一臉不忍的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節哀,搞的江雅菲莫名其妙。

“你搞什麼?幹什麼這麼看我。”江雅菲被柳英看的渾身不自在,一掌揮掉她巴在自己肩頭的狼爪,喝道“發什麼神經了。”柳英一臉傷心的説道“你就別瞞我了,我們這麼多年情,有什麼事你不能告訴我麼,就算你有這病,放心,姐姐也不會看不起你的。”江雅菲奇道“我好的很,什麼病也沒有,你今天怎麼了,你們今都怎麼了,這麼奇怪。”柳英做大哭狀“妹妹,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麼,都説你不喜藍顏愛紅顏,被小郡王給休了,你放心,我是不會因為這事歧視你的,不就是喜歡女人麼。”江雅菲驀的瞪大眼睛“你説什麼?你敢再説一遍?”她大怒“誰喜歡女人了。”柳英見她神,還真不象她們傳的那樣,不由也糊塗起來“你真不是因為喜歡女人,才被林霄給休了的?”江雅菲怒道“誰告訴你我是被休了的,我們是和離,和離好不好。”柳英這才知道自己搞了個烏龍事兒,哈哈笑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哈,哈哈哈。”作者有話要説:親愛的們,看了的,喜歡的,請留下您寶貴的意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