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以情激之案情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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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寒走後,江雅菲裝作無意的和小二聊着天,小二見她一身商賈打扮,以為是外地來京都的商人,當江雅菲提出自己是想買對面的房子的時候,小二臉上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言又止。
江雅菲心裏清楚,從袖子裏摸出一塊碎銀子,小二眼睛一亮,悄聲説道“這位客官,小的奉勸您,對面的房子可千萬不能買,死過人的。”江雅菲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是麼?居然會有這種事。”小二來了興致,更兼那塊銀子的引下,低低道“可不是麼?三個月前,對面那樓裏死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年,作孽喲,才剛剛十五歲。”江雅菲故作不信道“不會吧,這可是天子腳下,什麼人那麼大膽,再説了,你看那樓正好對着你們的酒肆,誰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那裏殺人。”小二撓了撓頭説道“客官,誰説不是呢,不過説來還真巧,那天正好是初一,我們老闆去佛緣寺上香去了,我們酒肆沒有開門,要不然,那賊人怎麼那麼大膽的殺人呢。”江雅菲心裏一動,米羅國的民間是有這個風俗的,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進香
,京都附近有很多的寺院,專門用來招待前來拜佛的人。阿茶死的那
,他的父母正好也是去進香了,家中只留了他和老僕人在家。
江雅菲正要再問些什麼,只見樓下一道不耐的聲音喊道“阿花,你死在樓上了,快下來招待客人。”小二一聽是店老闆發火了,急忙應了聲“來了。”江雅菲將銀子給了小二,慢慢的喝着桃花酒,眼睛再度看向阿茶的房間時,剛才那女子已經不見了。
江雅菲的心裏此時飛速的轉着念頭,這件案子看似簡單,貌似一對親密的情人約會時起了爭執,一方錯手殺死了對方,可是,如果是親密的情人,難道會不知道對方的一些小的秘密麼?米羅國男子生下來都會由父母在身體某處點上表示貞潔的花朵,可是當她狀似無意的問起張秋娘,阿茶身上的芙蓉花時,張秋娘當時的表情顯得非常可疑,她重重的磕着頭説“大人不要問了,這一切都是我的罪過,是我殺了阿茶,也是我使得他的芙蓉花變了顏。”江雅菲讓人將她帶下去時,她的眼神無比淒涼。這也是江雅菲斷定這件案子另有隱情的原因之一,其實她也不知道阿茶點的到底是什麼花,只不過隨口試探了下張秋娘,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肯所説,一味承認了事。那麼,張秋娘到底是不是使阿茶*的那個人呢?如果不是,又是誰?
天漸漸黑了下來,江雅菲慢慢走下樓梯,大堂裏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慕名來喝酒的,當她結賬的時候,店老闆從櫃枱後面探出頭來,見是坐在樓上的客人,不由諂媚的説道“這位客官面生的很,第一次來喝酒麼?我給你算個折扣,歡下次再來。”江雅菲見她説的熱情,不由微微一笑“謝謝。”剛出酒肆門口,就看見梁寒匆匆從外面趕了過來“大人。”他不放心江雅菲一人,掐好的時間,趕過來接她。
江雅菲點點頭,“回刑獄司。”花開兩朵,各表一支,且不説,這邊江雅菲為了查案辛苦奔忙,卻説她的後院如今也是遍地火起。
林霄此時正被父親説服着和江雅菲和離,安樂皇子一臉忿忿的説道“林霄,不是爹説你,這江雅菲有什麼好,人又執拗、又死板,更不會做人,你看看你三表哥,人家嫁的那主,還不是沒事就往宮裏跑,哄的聖上和鳳後高高興興的,聽説又升官了,如今管着那個什麼禮樂祭祀,説出去多有面子,多氣派,你再看看你那
主,天天擺
死人的事情。”林霄心裏正煩悶,見他爹説個不停,不由將錦被往臉上一蒙“爹,您別説了,我心裏煩着呢。”安樂皇子一把將他頭上的被子扯開“你有什麼煩的,告訴你,你可別犯渾,我可聽説了姓江的到鳳後宮裏説要和你和離,我告訴你,和離正好,正合了你爹我的心意,但是,不能她先提,要提也得是我們提。”林霄猛的坐起身,臉
通紅,頭髮蓬亂,“爹,你別説了。”安樂皇子正
道“林霄,我告訴你,爹平時寵着你不假,可這件事,如今,你必須聽我的,爹也是為了你好,你給我好好養病,這件事你就不要問了。爹保證到時候還你一個自由之身。”林霄扯住他父親的袖子,顫聲道“爹,你真讓兒子和她和離麼?”雖説平時兩個人總是貌合神離,可是畢竟三年夫
。
“我説兒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姓江的了吧?”安樂皇子皺着眉。
林霄心裏一動,自己喜歡江雅菲?怎麼可能,他想起她那張冷冰冰的臉,不由恨聲道“兒子怎麼會喜歡她,兒子只不過心裏不平。”安樂皇子摸了摸兒子的頭髮,“你放心,爹到時候自會給你討個公道,敢欺負我安樂皇子的兒子,她還真是吃了豹子膽,兒子,你要知道,我們畢竟是天家骨,真要鬧到不開開
的時候,女帝只會維護我們,所以,江雅菲如果是個聰明人,就乖乖向你認罪,
後好好哄着你過
子,不然,就算和離,她也討不到半分便宜。”林霄本來還有幾分不忍,可是想到江雅菲這幾年和自己相處的樣子,心裏的怨氣又升起來了,既然你無情,何必怪我無意。
為了不和安樂皇子碰面,江雅菲吃住這幾就在刑獄司裏,梁寒給她帶來幾個很重要的信息,一是,他們那天在阿茶房裏碰到的那個女子是阿茶表姐,素
最喜歡阿茶,也曾多次央求過阿茶的父親,也就是她的舅舅,想讓阿茶嫁給自己,可是都被她舅舅給拒絕了。阿茶的父親心氣很高,一心想讓阿茶嫁個讀書人。
二是張秋娘曾是進京趕考的秀才,而並非她卷宗上所説的在某某客棧做幫工,去年的時候,曾經在阿茶家借住過,那時,阿茶一家待她很好,可是去年她落榜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快就搬離了阿茶的家。
“梁寒,去,將張秋娘帶上來。”江雅菲只覺得心裏有很多的疑惑,而這些疑惑能不能解開,還需要再次提審一次張秋娘。
張秋娘穿着灰的囚服,臉
蒼白的跪在地上“大人,我説,您別白費力氣了,人是我殺的,我都認罪了,我也願意給阿茶抵命,如果您可憐我,就讓我安安靜靜的死去吧。”
“張秋娘,我聽説你是家中獨女,是麼?”江雅菲並不提起案情,而是聊起了家常。
提起父母,張秋孃的臉上出苦澀的表情“是的,小人這一生,最對不住的人除了阿茶,就是我的爹孃了。這輩子不能盡孝,唯往來生報答他們的恩情了。”
“你確實對不起他們,我聽説,自從你的案子判下來後,你的父親當場暈了過去,至今還病在牀上,而你的母親卻認定你是無辜的,四處奔波找人幫你打官司,整個人為你憔悴的彷彿老了十幾歲,這些,估計你不知道吧?”江雅菲步下台階,看着張秋娘低着頭顫抖着的肩膀幽幽説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你是死有餘辜,那麼他們也就認了,如果你是負有冤情,你説,他們心痛不心痛?”
“大人,您別説了,小人唯有一死謝罪。”張秋娘叩首不止。
江雅菲卻不看她,繼續説道“不過他們還不算可憐,最可憐的是阿茶的父母,可憐白髮人送黑髮人,連自己兒子到底是因為什麼死的都不清楚,白白葬送了一條生命。”張秋娘聲音哽咽“大人,您就讓小的抵命吧,不管怎麼樣,阿茶都是我害死的。”江雅菲此時已經轉回去,猛的拍了下驚堂木“好,你説他是你殺死的,你為何要殺他?還有我問你,阿茶帳上的百靈鳥現在何處?那夜,你究竟是怎麼進阿茶的房裏的,那把殺人的刀又是從何處所得?”張秋孃的眼淚滴滴落在青石地面上,江雅菲冷笑一聲“説,從頭説,將你與阿茶如何認識,如何心,如何定情,如何私會,如何爭執都給我説清楚。”這一招很厲害,江雅菲早就看出,張秋孃的殺人藉口破綻百出,故而讓她再複述一遍。
張秋娘抬起一張蒼白的臉,低低叫道“大人。”江雅菲眼睛彷彿古井深潭,幽不見底“張秋娘,你以為你為了維護阿茶的聲譽自己抵了命,阿茶會謝你麼?他只會替你
到心疼,如果他真的愛你,他絕對不會想到,他的死會導致自己心愛的人的死亡,你自己想一想,阿茶究竟是為什麼死的,我想你最清楚,你真的想讓阿茶死不瞑目麼?”張秋娘痛哭倒地“大人。”江雅菲示意梁寒給她解開枷鎖,遞給她一條錦帕,張秋娘顫抖着接過,良久後,才啞着聲音道“大人,求您給阿茶做主,阿茶死的虧啊。”説完,又大哭起來。
張秋娘願意開口,江雅菲的一顆心終於緩緩落下。
作者有話要説:歡拍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