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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怪事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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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老僧點頭説道:“那想必是什麼武林人物的表記,他已發現百丈內有寶,故將玉蟾蜍藏處周圍百丈內列為地,令尊不察,不但誤入了他的地,而且捷足先登,拿走了他視為囊中物的‘玉蟾蜍’,故而今…”董婉若截口説道:“大和尚這就不對了!”枯瘦老僧道:“姑娘指教?”

“好説?”董婉若道:“那十顆骷髏若是武林人物的表記,他既發現了那‘玉蟾蜍’,為什麼不拿?此其一,家父當時曾遍查半里內毫無人跡,他又怎知道是家父拿走了,此其二…”枯瘦老僧道:“前者老衲可以解釋,他只發現了百丈內有寶物,卻不知寶物到底藏在何處,所以他一時沒辦法獲得,正尋找時,因他事離去,臨走把該處百丈內列為地,不想令尊適路過該處,誤打誤撞,機緣巧獲‘玉蟾蜍’…”董婉若微頷螓首道:“大和尚高明,分析得好,可是後者呢?”枯瘦老僧呆了一呆,搖頭説道:“後者便非老衲所能知了,他若當場看見令尊,絕不會讓令尊把‘玉蟾蜍’拿走,他若沒有看見令尊,半里內又毫無人跡,他又怎知是令尊拿的呢?這誠然令人費解。”董婉若道:“大和尚,我以為不難解釋!”枯瘦老僧道:“老衲恭聆高明!”

“好説,”董婉若道:“我認為董家的慘禍,跟玉蟾蜍無關!”

“不然!”枯瘦老僧搖頭説道:“老衲現在可以告訴姑娘了,老衲適在那無水的水缸莊上,發現了一種類似毒藥的些微粉狀物,如果老衲猜測的不錯,那粉狀物該叫‘屍毒鎖魂散’,可惜那缸水被莫施主用盡了,不然定可知道究竟是與不是!”董婉若聽枯瘦老僧説適在那無水的水缸底上,發現了一種類似“屍毒鎖魂散”的毒粉,臉一變,驚道:“大和尚,這話當真?”枯瘦老僧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事關重大,老衲焉敢欺騙姑娘?”董婉若道:“那幺,大和尚,這毒藥跟‘玉蟾蜍’何關?”枯瘦老僧道:“姑娘,這屍毒鎖魂散乃是南荒‘五毒七煞白骨教’的獨門霸道毒物,而那十顆骷髏,也正是五毒七煞白骨教的寢記!”董婉若一驚,圓睜美目,道:“大和尚怎對武林事知道得這般清楚?”枯瘦老僧道:“事到如今,老衲不願再瞞姑娘,老衲‘癲和尚’!”侯山風無動於衷,董婉若卻霍地站起,驚聲説道:“大和尚便是那位遊戲風塵,俠蹤如神龍,威震武林黑白兩道的‘癲和尚’癲大師!”枯瘦老僧點頭説道:“正是,姑娘,老枘便是癲和尚,至於後者…”侯山風這時才明所以,驚喜叫道:“大和尚,原來你是位武林高人,你怎不早説…”枯瘦老僧含笑説道:“侯施主,老衲如今道破本來也不遲呀!”只聽董婉若一嘆説道:“這麼説來,果是那‘五毒七煞白骨教’尋上門來了,可是,大和尚,他們又怎知是家父拿了‘玉蟾蜍’?”癲和尚道:“姑娘‘玉蟾蜍’事尊府有幾人知曉?”董婉若道:“僅家父母及董婉若三人知曉!”癲和尚眉鋒一皺,道:“那就非老衲所能知了!”董婉若道:“大和尚,既是‘五毒七熬白骨教’行的兇,為何每一具屍身上的致命傷痕是‘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夏侯嵐的‘一殘指’?”癲和尚道:“這也非老衲所能解,不過,姑娘,以‘王面游龍辣手神魔’之一身功力,他要殺尊府這幾十個人,似不必先用毒藥把這幾十位倒然後再下手。何況那夏侯嵐已死三年,屍首早已隨草木同朽了!”董婉若道:“那麼,大和尚以為…”癲和尚慨然説道:“老衲以為那有可能是嫁禍…”侯山風輕擊一掌,口説道:“姑娘,我説的沒有錯吧?”董婉若點了點頭,道:“可是,大和尚,武林人人知道夏侯嵐已死多年,更有人眼見着他被入土下葬,這若是嫁禍,那嫁禍的手法豈不是太以低劣了麼?”癲和尚一怔,搖頭苦笑説道:“姑娘説得是,此事太以玄奧難懂…”侯山風突然説道:“大和尚,那沒有什麼難懂的,恐怕是那什麼‘白骨教’有意讓人對那什麼神魔的生死真假動疑!”

“對!”癲和尚猛一點頭,道:“侯施主這説法有可能…”董婉若道:“大和尚,‘一殘指’功稱獨門,既是獨門何人能學?假如説是‘五毒七煞白骨教’陰謀嫁禍,似也宋嘗不可説那‘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嫁禍,大和尚以為然否?”癲和尚毅然點頭説道:“然,‘白骨教’不可能知道是令尊拿走了‘玉蟾蜍’,夏侯嵐卻又死了三年,這件事委實令人難懂…”搖搖頭,接道:“不管怎麼説,這件事有待查證,姑娘,那‘玉蟾蜍’想必已被令尊藏在一處極為隱密的所在了?”董婉若點了點頭,道:“不錯,大和尚!”癲和尚道:“姑娘知道不知道藏處?”董婉若道:“我是當今世上唯一知道‘玉蟾蜍’藏處的人,可是我不能説,大和尚該知道,假如那兇手真為‘玉蟾蜍’而來,只要我一天不説出‘玉蟾蜍’的藏處,他一天便不會傷害我!”癲和尚點頭説道:“姑娘這話一點不錯,只是那兇手是否為‘玉蟾蜍’…”侯山風口説道:“大和尚,這三天之內準可明白!”癲和尚赧然説道:“對了,老衲怎忘了,三天之內,只要他一來,他究竟是‘白骨教’人抑或是那夏侯嵐,當也可明白了!”説話間梆柝響動,更鼓鼓出了二更。

只聽大門響動,隨聽莫子京話聲響起:“來,來,來,替我扛到大廳石階上來!”癲和尚忙道:“莫施主回來了,姑娘幸勿言及適才事,免得多羅嗦,老衲生平最怕人知道老衲的事來!”董婉若微頷螓首,剛應了一聲,莫子京已然行進廳來。

癲和尚道:“莫施主回來了,怎麼這麼久?”莫子京道:“這兩口棺木是現做的,我候在那兒要他們即刻趕工,所以回來晚了…”説着招呼了外面把兩口棺木抬了進來。那兩口棺木果然是現做的,一大一小,漆才幹沒多久,是該做個大的,要不然像莫子京那魁偉的身材如何躺得進去?

又談了幾句之後,癲和尚道:“那紙條上寫的是三天之內,在這三天之內,那殘兇隨時會來,老衲以為二位還是早躲進去為妙!”莫子京未答話,董婉若卻站了起來,道:“董婉若遵命!”走向那較小的一具棺木,躺了進去。莫子京那裏滿面悲憤,拿起棺材蓋便要蓋。

癲和尚忙伸手一攔,道:“莫施主,且慢,先請在兩頭兩個好通氣。”還是癲和尚心細,莫子京老臉一紅,好不窘迫,忙伸手指在棺材兩頭了兩個。此老功力,果然驚人,那麼厚實的棺木,在他那一食指之下竟然像塊豆腐,一便透,看得侯山風為之咋舌。

兩口棺木兩頭各了幾個之後,莫子京才躺在那口較大的棺木中,由侯山風與癲和尚合力抬着兩塊棺材藍蓋了上去,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沒有第五個人知道。如今,一切妥當,只等那兇手到來了。

癲和尚盤坐在數十口棺木之前,敲起木魚,誦起經來,那木魚聲及誦經聲,在這夜靜時分聽來份外刺耳。這偌大一座大廳內,擺着數十口棺木,卻只有兩白燭,氣氛陰森森地,怪怕人的。

侯山風閒着沒事,坐在一旁直望着癲和尚出神。三更,四重,五更,雞啼,這一晚是安然地度過了。那兇手沒來,要來了就稱不得安然度過了。第二天,第二夜,又是夜平靜,安然渡過。這不足為怪,還有第三天,第三夜!

可是,怪了,真怪了,第三天過去去,第三夜也在曙透窗,雞啼聲中結束,卻仍未見那兇手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休説癲和尚與侯山風相對詫異,便是棺材中的莫子京也忍不住了,他敲着棺木叫道:“大和尚,我可以出來一下麼?”癲和尚如今是不得不讓他出來了,在棺材中躺了兩天三夜,誰受得了,何況那兇手又沒有來。

他跟侯山風換一瞥之後,忙點頭應道:“莫施主請出來吧!”話聲方落,那較大的棺蓋掀動,莫子京狼狽地由棺木中爬了出來,搖頭苦笑説道:“這滋味真不好受,我都受不了,何況姑娘?快請她出來吧!”説着,招呼侯山風抬起了那較小棺木的棺材蓋。

這一抬,驚了三個人也楞住了三個人。那倒不是董婉若受不了昏過去了,或有了什幺差錯。而是,棺中空空,董婉若不見了。這豈非天下最大的怪事?兩天三夜,大廳中可以説從沒有斷過人就有必要出去,那也是輪班,怎麼董婉若會隔着棺木不見了?

難道説那兇手已經來過了,他是妖魔鬼怪是神仙,來無蹤,去無影,會施搬移法不成?

世上沒有這個説法,便是他是個功力再高的高手,也不可能不掀棺材蓋就擄走人,因為一掀棺材蓋,就勢必被癲和尚與侯山風發覺不可,而事實上,兩天三夜以來,除了癲和尚的木魚聲與誦經聲外別的沒有一絲任何動靜。

再説,這口較小的棺木,一邊沒靠頭,另一邊卻緊挨着莫子京所躺的那口較大棺木,倘有任何動靜,也絕難瞞得了這位一高手“鐵面煞神”啊。

不可能是不可能,儘管諸多的不可能,而畢竟,董婉若姑娘像輕霧一般地消失了,了無痕跡。再看棺材裏,平放着一張雪白素箋。

莫子京大喝一聲,那麼重的棺材盞應手飛起,砰然一聲摔落大廳一隅,帶得侯山風腿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莫子京俯身拿起那張素箋,一看之下鬚髮暴張,神態怕人,身形劇顫,默然不語。

“阿彌陀佛”癲和尚定過神來,立揚佛號,道:“莫施主請冷靜,讓老衲看看那張素箋!”莫子京猛一拍手,把素箋遞了過去。

癲和尚接過一看,心頭不由一震,只見素箋上寫道:“我約期必至,向無誤,董女敬領,多謝侯我多!”筆跡跟先前那張字條同,下角仍畫着一條龍。

只聽莫子京顫聲説道:“大和尚,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癲和尚苦笑搖頭,道:“老衲若是知道不就好了…”莫子京冷哼一聲,右腳抬處,那口棺木應勢飛起,滾落一旁,地上,仍是那花磚地。他抬手一掌拍了下去,砰然一聲,花磚碎裂,碎磚飛揚,是實實在在的地,並沒有什麼秘密

由素箋證明,那兇手是來過了,董婉若確是他擄的,可是,他是怎麼進來的?怎麼擄走董婉若的?

這是個似乎永遠解不開的謎。這簡直像變戲法一樣地神奇。雖然戲法人人會變,可都是假的。但如今這件事,卻是千真萬確的真的…

莫子京悲笑説道:“姑娘到底被那兇殘匹夫擄走了,莫子京身為僕從,枉有一身功力,卻連一個人也保不住,尚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巨目暴睜,揚掌向自己天靈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