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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樂敍天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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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一陣動説道:“老人家…”花金姑揚手説道:“哥兒,別多説了,上車吧!”華玉閉口不言,轉身向馬車行去。

夏侯嵐抱拳欠身,一聲:“我在這兒謝謝老人家!”跟着轉身行向馬車。

只聽花金姑在背後説道:“哥兒,別忘了替我帶話給我那老姐姐…”華玉尚未答話,忽聽一個沙啞而且帶着顫抖的話聲,由樹林中傳了出來:“六姑,不必帶話了,我已經來了!”華玉聞聲-怔,首先大叫:“沙娘…”樹林中,緩步走出了兩個人,那一個是沙五娘,另一個則是華英,近百黎族勇士為之一陣騷動。

當然,他們絕沒想到身後樹林中藏着兩個人。

花金姑身影倏顫,定了定神,她轉身要走。

沙五娘倏揚輕喝:“六姑,站住!”花金姑一震沒再動,沙五娘接着説道:“六姑,別這樣,血濃於水,手足總是手足…”説話間,她偕同華英已到了花全姑面前,花金姑滿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沙五娘老眼雙濕,道:“六姑,這多年了,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花金姑身形猛抖,顫聲説道:“姐姐,我該死…”雙膝一曲,她就要跪下去。沙五娘伸手扶住了她,道:“六姑,往事己成過去,不必再提,你我都這幺大年紀了,能再見這一面不容易,咱們姐兒倆該高高興興地談談!”花金姑怔着頭道“姐姐寬懷大度,令我羞煞愧死…”沙五娘道:“説什麼寬懷大度,談什麼羞煞愧死,當時我氣只是氣在臉上,心裏可仍是…”兩眼一紅,強笑接道:“不提了,六姑,見見姑娘!”花金姑聞言便要向華英施禮。

華英搶先福了一福,道:“沙娘、沙姨,您二位這是折煞我!”沙五娘道:“姑娘,這是我輩武林敬重的一個禮字!”華玉走了過來,道:“沙娘,您跟姐姐是怎麼…”沙五娘道:“我跟你姐姐是一路打聽着找來的,你也是,要到這兒來也不跟沙娘説一聲…”華玉赧然陪笑,道:“沙娘,您別生氣,我下次不敢了…”沙五娘笑了笑道:“你天生時-張甜嘴,跟你大哥還有姐姐上車走吧,我要跟你沙姨多聊聊,然後再趕去!”華玉道:“怎麼您…”沙五娘擺手説道:“快走吧,早一刻到達‘冰霞島’早好!”華玉遲疑了一下,望着華英道:“姐姐,走吧!”華英微頷螓首,望了夏侯嵐一眼,頭一低,向馬車走去。

這兒幾人上了車,白如冰探身車外,向沙五娘姐妹打招呼後,馬車馳動,順大路穿林而去。

第二天一早,車到了“海安”的確,魏化沒説錯,車還沒進“海安城”就可看見海中黑忽忽龐大的一堆,那是“冰霞島”這海安城濱海居民大半是海上過活,靠海為生的漁民,往北一條路通內地,往南去就是汪洋大海,所以這兒沒什麼過往的客商,市容也不見怎麼熱鬧。

車進海安城後,馬車順街道緩緩向前徐馳。

然而進城門還不到二十丈,突然車停了下來,只聽車外軒轅極揚聲説道:“稟夫人,有人攔車!”車內,白如冰微微一愕,旋即説道:“這又是誰?嵐兒看看去!”夏侯嵐應聲鑽出車外,軒轅極沒説錯,只見馬車前一丈外,站立着一個白淨臉的中年漢子,他穿一襲白衣,領口上還繡着一圈金線,模樣兒瀟灑的。

他詫異地望了白衣漢子一眼,發話説道:“閣下是…”白衣漢子微微一笑,抱拳説道:“我請問一聲,這輛車可是白夫人的座車?”夏侯嵐一怔點頭,道:“正是!”白衣漢子道:“閣下可是‘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夏侯大俠?”夏侯嵐道:“也不錯,我正是夏侯嵐,閣下是…”白衣漢子含笑截口道:“那就沒有錯了,夏侯大俠請下車,讓馬車跟來吧!”他説完了話,逕自轉身向首行去。

夏侯嵐忙喚道:“喂,閣下請慢一步,這是…”那白衣漢子腳下未停,回身笑道:“夏侯大俠,到了地頭就知道了!”夏侯嵐遲疑了一下,忽揚雙眉,道:“跟他走!”軒轅極應聲抖繮鞭馬,跟在那漢手身後馳去。

夏侯嵐轉身進車把適才事説了一遍。

聽畢,白如冰笑了笑,道:“恐怕是‘冰霞島’的人了!”夏侯嵐道:“他要帶咱們往哪兒去?”白如冰道:“沒聽他説麼,到了地頭就知道了。”沒多久馬車又自停住,只聽那白在漢子在車外叫道:“到了,諸位請下車吧!”夏便嵐當先下了車,他首先一怔。

白如冰緊跟着下了車,也不愕然。

馬車正停在一座大宅院門口,這大宅院佔地廣大,院內樹林成萌,深不知有幾許,那兩扇大門,石階高築,石獅對峙,甚是氣派,門頭橫匾大字:“賓館”!

夏侯嵐牧回目光,道:“閣下,這是…”白衣漢子微微一笑,道:“我叫師成,職司‘冰霞島’賓,奉島主之命,特來接諸位,這兒是給請位預備的住處!”夏侯嵐一震,道:“貴島主知道…”白衣漢子師成笑了笑道:“不瞞夏侯大俠説,諸位一進粵境,敝島主就已經知道了!”夏侯嵐道:“貴島耳目眾多,消息靈通,令人佩服!”

“好説!”師成含笑説道:“那是夏侯大俠誇獎!”夏侯嵐道:“貴島主應該知道我等的來意!”師成道:“敝島主已經知道了,請諸位先進‘賓館’歇息,一個時辰之後,敝島主當會為諸位另作安排!”夏侯嵐轉望白如冰,白如冰含笑點頭,帶着幾位姑娘泰然行上“賓館”大門石階。

夏侯嵐一笑:“既如此,我在這兒先謝謝貴島主了!”轉身跟了進去。

進了賓館,婢女成行侍候,不但人人衣著樸素,而且個個脂粉不施,完全女兒家本

師成讓客直上大廳,大廳內擺設考究,處處不一個雅字,而且四壁分懸字畫,琳琅滿目,美不勝收。

這,看得連夏侯嵐這等奇才也動容,眼前無一不是藴珠璣的高才,都是識貨的大行家,對壁上懸掛的字畫,無一不暗暗點頭,齊表心折。

華玉畢竟年輕,他忍不住問道:“這些都是出自貴島主手筆?”師成含笑説道:“是的,敝島主請每一位貴賓指教!”白如冰道:“貴島主太謙虛了,在當世之中,書畫能有這般造詣者,不過一兩人,貴島主實在令人佩…”師成截口笑道:“師成僅代敝島主謝謝夫人!”夏侯嵐凝目望向一幅畫,面有異容,師成話落轉向了他,欠身擺手,道:“夏侯大俠諸位請坐!”白如冰等均自謙遜落座,唯有夏侯嵐聽若無聞,凝目望向那幅畫猶在那兒發怔。

師成微微一笑,道:“夏侯大俠…”夏侯嵐突然説道:“這也出自貴島主手筆麼?”師成道:“是的,這是敝島主初來‘冰霞島’練的殘墨!”夏侯嵐點了點頭,方侍再問,白如冰那裏已然接了口,道:“嵐兒,有話待會兒再説,先坐下來歇歇吧!”夏侯嵐應聲走過來坐下,師成那裏告退出廳而去。

望着暫成出了廳,白如冰這才問道:“嵐兒,有什麼不對麼?”夏侯嵐道:“冰姨可曾看見那幅畫?”白如冰道:“看見了,怎麼?”夏侯嵐道:“畫中一青衫客負手月下,滿面悲悽黯然之,那上面題的幾行是天涯飄零孤獨客,世上唯一斷腸人,這‘冰霞島主’似乎是…”白如冰道:“似乎是藉着一枝筆,勾出了他自己!”夏侯嵐點頭説道:“也許,不過我不是這意思!”白如冰愕然説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夏侯嵐道:“這語氣,這觸,像極了一個人!”白如冰道:“誰?”夏侯嵐吐出了兩個字:“我爹!”白如冰一怔,目閃異采“哦!”地一聲,道:“你爹是這語氣,是這觸麼?”夏侯嵐道:“我依稀記得,他老人家常對月作此悲!”白如冰道:“那倒是巧事,世上竟有兩個人…”步履響動,師成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名捧茶婢女。

近前,師成欠了欠身,道:“諸位先請喝點茶,這是‘冰霞島’異種,雖不及中原名茶香,但也頗為可口,諸位請試品嚐!”白如冰含笑説:“多謝了,我急着要見貴島主…”師成忙道:“關於這件事,師成職位低小,不敢做主,稍頃敝島主自會派使者前來,後時當有安排的!”白如冰道:“難道閣下不能替我們找只船…”

“夫人原諒!”師成欠身説道:“普通的漁船向不許近‘冰霞島’一里內,只有島上的特殊船隻可以進出‘冰霞島’,但那些船隻只在接賓客時才由島上放出,所以沒有敝島主的令諭,師成不敢也不能…”白如冰截口説道:“不敢讓閣下為難,那就算了,我還沒有請教,貴島主是姓…”師成道:“夫人也請原諒,這隻有敝島主自己知道!”白如冰“哦”地一聲道:“這麼説來,貴島沒一人知道貴島主姓什麼?”師成道:“夫人,事實如此!”白如冰道:“這倒是奇聞,看來貴島主必有什麼隱衷!”師成微説道:“我不知道,也許是吧!’頓了頓,接道:“諸位請坐一下,我去…”白如冰忙道:“請慢一點,我還有事請教!”師成道:“不敢,夫人請垂詢!”白如冰道:“貴島主是來自中原武林麼?”師成道:“是的,夫人!”自如冰道:“貴島主是中原何處人氏?”師成搖頭説道:“這個我不清楚…”白如冰道:“聽口音也能聽出個八成!”師成含笑説道:“不瞞夫人説,師成自蒙島主恩典,進‘冰霞島’任職以來,至今尚來有福份見到島主…”白如冰搖頭笑笑道:“那就沒有辦法了…”頓了頓,接道:“這麼説,貴島也有很多人沒見過島主了?”師成道:“是的,夫人!”白如冰道:“聽説貴島主長年蒙着面…”師成道:“是的,夫人!”白如冰道:“好好的為什麼要這樣?”師成道:“我無以奉告,夫人!”白如冰道:“也許貴島主有什麼不得已…”師成道:“有可能,夫人!”白如冰微一抬手,道:“閣下請便吧!”師成一欠身,告罪出廳而去了!

望着師成背影不見,夏侯潔搖頭説道:“這人口風好緊…”夏侯嵐道:“不然,二妹,他本不知道!”白如冰點頭説道:“嵐兒説得對,他心目中只有島主這兩個字,沒有別的!”夏侯嵐淡淡道:“這位‘冰霞島’主不但高深莫測,而且很有御人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