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脂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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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少遊笑道:“老丈,玩笑到此為止,我若冒充他名號,稍時成為眾矢之的,各路豪雄都向我要‘玉蟾蜍’我可招架不住!”晏子風一怔,忙道:“説得是,説得是,這玩笑開不得…”忽地眉鋒一皺,道:“老弟,我今晚出客棧時,聽到了一個消息,不知…”賈少遊道:“老丈,什麼消息?”晏子風道:“聽人説,羅家在第三天才將那‘玉蟾蜍’公諸於眾!”賈少遊一怔,道:“老丈,這是誰説的?”晏子風道:“怎麼,老弟沒聽説?”賈少遊詫聲説:“我怎未聽人説…”晏子風道:“是嘍,想必老弟忙於適才所説之事,未曾…”賈少遊搖頭説道:“我聽説沒聽説,並無關緊要,緊要的是這話是誰説的!”晏子風惑然説道:“怎麼?老弟?”賈少遊未答反問道:“老丈以為羅家有無‘玉蟾蜍’此物?”晏子風呆了一呆,道:“那難説…”賈少遊道:“倘‘玉蟾蜍’確落在羅家,那自不必説,如果這是人有意嫁禍陷害羅家,那麼這消息之來源是否值得一查?”晏子風一怔“叭!”地一聲拍了大腿,瞿然説道:“不錯,只是,老弟,在我看,不論‘玉蟾蜍’是否真落在羅家,這消息的來源,都值得一查!”賈少遊道:“老丈,怎麼説?”晏子風道:“如果‘玉蟾蜍’落在羅家是假,那傳出這消息之人,定然是意圖嫁禍陷害羅家之人,我輩忝為俠義,應該查,‘玉蟾蜍’落在羅家是真,那就更該看看傳出這消息之人是誰?若是外人,那還好,要是羅家之人,那羅家就真可能要一網打盡武林同道了!”賈少遊沉着點頭説道:“老丈高見,不過,據我看嫁禍陷害成份多,羅家一網打盡武林同道之成份,該少之又少!”晏子風道:“老弟,何以見得?”賈少遊道:“羅家憑什麼一網打盡天下武林?”晏子風目光一凝,道:“老弟知羅家?”賈少遊心頭一震,搖頭説道:“不!”
“還是嘍!”晏子風笑道:“那老弟怎知羅家沒有足夠而怕人的實力?”賈少遊道:“聽也該聽到過,羅家就那麼幾個人…”晏子風截口説道:“每個人都能以一當百,再説,老弟,誰的事會全告訴人?”賈少遊點了點頭,道:“説得是,老丈,難道羅家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麼?”晏子風捋須笑道:“老弟,事實如此,當今武林幾個大世家,哪一家沒有秘密?”賈少遊點頭説道:“老丈見多識廣,令人佩服…”晏子風笑道:“老弟,你這是臊我,咱們之間還來這套…”舉杯邀客,道:“來,老弟,再喝一杯!”賈少遊忙搖頭説道:“老丈,我量淺,已不勝酒力!”晏子風笑道:“老弟,才只一杯…”賈少遊道:“實不瞞老丈,我喝酒向來不敢過一杯!”晏子風目光一凝,笑道:“恐怕老弟是怕這第二杯中,有…”賈少遊笑道:“説得是,老丈我已經冒過一次險了,不敢再有二次了。”晏子風笑道:“老弟,‘玉面游龍辣手神魔’海量,怎…”賈少遊笑道:“可是我不是,單這酒一途,我就冒充不得。”晏子風笑道:“即如此,我不敢相強…”自己淺飲了半杯,放下酒杯後,才要説話。
賈少遊突然説道:“對了,老丈,適才那匹夫的屍身,老丈命貴屬…”晏子風忙道:“我已命他們抬去埋了,人死一了百了,也可免驚世駭俗!”賈少遊點頭説道:“那還好,我要在那匹夫屍身上找一找,看是否可找出些線索!”晏子風臉微變,忙道:“老弟,我已令下人們找過了,並未見…”賈少遊笑道:“老丈哪裏知道,他們藏東西藏得極其隱密,若不是由頭到腳地仔細找,是難以找出什麼的!”晏子風搖頭説道:“老弟,我看他們不會傻得把線索藏在身上…”賈少遊搖頭説道:“難説,我是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晏子風眉鋒一皺,道:“老弟,人死一了百了,難不成你真要挖墳…”賈少遊道:“對這等武林敗類,險狠小人,還有什麼顧慮的!”晏子風臉有點難看,未説話!
賈少遊道:“但不知老丈命貴屬把他埋在哪兒了?”晏子風道:“我只命下人們抬去把他埋了,卻沒有吩咐他們埋在什麼地方,好在他們也該快回來了,稍時問問他們就可知道了!”賈少遊點了點頭,道:“説得是,我只好耐心等…”説話間,步履響動,那兩個黑衣漢子已行進酒肆,近前一躬身,尚未説話,晏子風已急忙説道:“賈爺要搜那人屍身,你兩個把他埋在哪兒了?”那兩個黑衣漢子聞言微微一怔,居左那名立即説道:“回老主人,我兩個沒找着地方埋,只好把他丟進了‘秦淮河’!”晏子風目中異采一閃,跺腳嘆道:“那還上哪兒找?這下賈爺連半點蛛絲馬跡也無處可尋了,你們真是,叫你們把他埋了…”賈少遊一旁淡笑截口,道:“老丈,貴屬無意中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但這是出諸無心,有道是‘不知者不罪’,我看老丈…”晏子風道:“那麼老弟要找的線索怎麼辦?”賈少遊道:“屍沉水中,隨水下,別説不容易打撈,就是容易打撈,如今‘秦淮河’中船燈之賽方酣,我又怎能僱船去打撈屍體?那豈非太煞風景,只好算了!”晏子風歉然地道:“老弟,我深不安…”
“老丈,忘了?”賈少遊笑道:“咱們之間,何用來這一套?”晏子風赧然而笑,沒説話。
賈少遊轉註那居左黑衣漢子,含笑問道:“兩位把匹夫屍體丟在‘秦淮’何處了?”居左黑衣漢子忙道:“賈爺,在‘秦淮河’上游百丈處!”
“上游百丈處?”賈少遊沉一句,旋即跺腳説道:“二位把事做差了,那地方正是賽燈船起點熱鬧處…”居左黑衣漢子一驚忙道:“賈爺,看熱鬧的都全神貫注在燈船上,誰也沒有留意…”晏子風一旁截口説道:“老弟,請放心,別説沒有被人發現,便被人發現,人是我殺的,晏子風豈是畏事之輩…”賈少遊搖頭道:“並不是指老丈怕事,只是那究竟不大好…”晏子風道:“老弟,我可不在乎那麼多,要怕什麼不好,我當初就不伸手了!”人家古道熱腸,義薄雲天,他還有什麼好説的?
賈少遊只得道:“怕只怕到時連累了老丈…”一搖頭,道:“我不説了,老丈這份情,我領受了!”晏子風臉一整,道:“老弟,這是什麼話,你我雖萍水相逢,但卻一見如故,我是存心你這個朋友,我輩輕死重義,為朋友兩肋也可以刀,我剛才不是説過麼?晏子風要是個畏事的人,我當初就不伸手了,老弟,請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讓他們衝着我來好了,我倒要看看這些狠毒陰損的匹夫都是些什麼人…”這話,是仁盡義至,聽得賈少遊神情動,滿面,晏子風話聲至此,他立即説道:“老丈,我什麼也不説了,行麼?”晏子風展顏笑道:“這才不愧昂藏七尺軀,鬚眉大丈夫,這才是好朋友,老弟,來,如今可以再喝一杯!”賈少遊忙一搖頭,道:“老丈,別怪我矯情不識抬舉,我實在是量淺不勝酒力,難道説老丈不想讓我看熱鬧了不成?”晏於風笑道:“縱然今夜看不成,還有明夜…”賈少遊道:“看不成熱鬧事小,醉倒‘秦淮’回不了客棧事大…”晏子風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老弟,人生在世有幾回得醉,何況醉倒秦淮?這是風事,老弟,放心,你醉,我命人把你送進温柔鄉、銷魂窟住上一宵,明天我來接你,要不然我馬上送你回去…”賈少遊忙搖頭説道:“使不得,老丈,多謝美意,我生平不喜歡這個調調兒,再説,一宵醉睡尚屬小事,倘一醉酩酊,三不醒,錯過了奪寶良機,或者一醉不醒,就此長眠,那可就糟了!”晏子風哈哈大笑,道:“老弟真個趣人趣語,也罷,老弟既不肯賞臉,那就算了,要不然萬一如老弟所説來個一醉酩酊,三不醒,或一醉不醒,就此長眠,那我的罪孽就大了,老弟,酒不喝可以,菜不吃不行,容我再喝兩杯,然後咱們攜手把臂看熱鬧去,來個竟夕之歡!”賈少遊道:“多謝老丈好意,令人不忍拂違,奈何…”晏子風老眼一瞪,道:“老弟,又奈何什麼?”賈少遊道:“奈何還有些瑣事要辦!”晏子風道:“老弟有什麼待辦之事?”賈少遊笑了笑,道:“事關天機,恕我不能奉告!”晏子風失笑説道:“莫非老弟想獨得‘玉蟾蜍’?”賈少遊笑道:“仍難逃老丈高明法眼,老丈,‘玉蟾蜍’武林至寶,此次前來‘金陵’之各路豪雄,沒有不想獨得的,老丈又何能例外?”晏子風淡然一笑,點頭説道:“老弟,我不否認,人皆有私心,我非上上人,哪有不想獨得重寶的,只是,那要看什麼情形!”賈少遊道:“老丈,怎麼説?”晏子風道:“倘羅家是被人無中生有,嫁禍陷害,我要為武林伸正義,替羅家消災禍,倘羅家果有‘玉蟾蜍’,而以此為餌,一網打盡天下,我不但必奪,而且要為武林除此!”賈少遊動容嘆道:“老丈襟超人,令人敬佩,賈少遊敢不亦步亦趨…”
“老弟!”晏子風目光一轉,道:“你要跟着我走?”賈少遊笑道:“那是在做法上,行動卻不能跟着老丈!”晏子風笑道:“看來老弟機警過人!永不會上當!”賈少遊笑道:“好説,那是老丈誇獎與謙讓!”
“謙讓?”晏子風哈哈笑道:“老弟,當‘寶’誰肯稍讓?老弟,我不敢耽誤,你請吧!”賈少遊站了起來,道:“老丈,打擾了,這次靦腆讓老丈破費,下次酒樓上由我做東,就此告辭,只是,老丈,可別再派人跟了!”晏子風一怔,哈哈大笑:“老弟,走你的,我是陰魂不散,時刻都寸步不離!”賈少遊未再多説,拱手一句:“老丈,何垂愛若此!”轉身出門而去!
他出了酒肆,本未回頭看,因為他明白,這晏子風是個高深莫測的神秘人物,人手之多,也絕不只那幾個,他若要跟,不必派人由酒肆內跟出,酒肆外各處,必然有他的人在!他出了酒肆後,也沒往“秦淮河”上游那百丈處查看,因為他也知道有八分沒有這回事兒!
固然,他看見晏子風那一指是點在黑衣漢子的死上,但是那一指似乎力道不夠!
這本夠可疑的,然而那只是八分與似乎,憑良心説,他並沒有十分把握,也不能肯定下斷!
不管怎麼説,晏子風是個神秘、高深,極富心智,極其機警,而又十分可疑的人物是不會錯的!因之,他絕不能放鬆對此人的留意!
按説,他該對晏子風采取行動,無如,晏子風此人的手法高明而利落,讓人抓不到絲毫證據。對這麼一個人,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貿然採取行動,或貿然予以指認,那後果是不堪想象的!所以,他只有耐心地等,細心地抓證據,找破綻!
他出了酒肆之後,便揹負着雙手,沿着“秦淮河”岸,在那看熱鬧的人羣背後,緩步一路行去!剛走沒幾步,突聽身左有人喚道:“賈朋友,哪兒去?”賈少遊聞聲停步投注,只見眼前不遠處並肩站着三個人,卻是紫衣大漢三人,正自含笑向他點頭!他也忙含笑點頭,打了招呼:“原來是三位,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秦淮河’一帶,如今看來是太小了,三位沒往前瞧熱鬧去麼?”他説着話,紫衣大漢三人已聯袂行了過來!
近前,紫衣大漢微笑説道:“我兄弟在此,專為等賈朋友!”賈少遊微愕説道:“怎麼,三位有事麼?”紫衣大漢笑了笑,道:“賈朋友不是説,再相逢時,便相告真姓名麼?所以…”賈少遊失笑説道:“三位奈何如此急?”紫衣大漢道:“受人大恩,焉有不清恩人真姓名之理!”賈少遊道:“閣下要這麼説,我就不敢將真姓名奉告了!”紫衣大漢道:“我輩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言而無信?”賈少遊目光深注,笑道:“閣下好厲害,這句話扣人,我卻又不好不説了…”舉目略一環掃,接道:“咱們就在這兒談?”紫衣大漢道:“賈朋友的意思是…”賈少遊道:“我想借一步説話!”紫衣大漢搖了搖頭,道:“不必了,看熱鬧的全神貫注在燈船上,不會留意咱們的!”賈少遊看了他一眼,微笑説道:“閣下大概是怕我吃人,也好,我先請教三位…”紫衣大漢臉微紅,道:“姓韓,韓英傑…”一指身旁英武紫衣大漢道:“二弟仁杰!”又一指那英俊白皙的紫衣漢子,道:“三弟玉傑!”賈少遊道:“莫非威震齊魯的韓氏三傑?”
“不敢!”韓英傑道:“那是江湖朋友們的抬愛!”賈少遊道:“好説!三位何事不遠千里…”韓英傑道:“聽説江南風光好,秦淮有燈船大會…”賈少遊淡淡笑道:“還有那燈船大會的彩頭,武林至寶‘玉蟾蜍’!”韓英傑臉一變,隨即揚眉笑道:“看來,賈朋友也是來奪寶的了?”賈少遊搖了搖頭,道:“難説!”韓英傑微愕道:“賈朋友,這話怎麼説?”賈少遊道:“三位可知近來,發生在‘金陵’附近的一連串的大事?”韓英傑濃眉一軒,道:“賈朋友是指‘金陵’董家滿門慘遭殺害一事?”賈少遊點頭説道:“還有‘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夏侯嵐的復現武林,以及夏侯嵐被諸大門派迫墮湖而死等!”韓英傑道:“這些消息已傳遍武林,我兄弟自是知道!”賈少遊道:“既知道就好,就武林傳言,及三位聽説,那‘玉蟾蜍’原在何人之手?”韓英傑道:“‘金陵’董家!”賈少遊道:“董家滿門被誰所殺?”韓英傑濃眉一軒,道:“俱死在夏侯嵐那‘一殘指’下!”賈少遊未在意,道:“三位可曾聽説,董家尚有個未被害之人?”韓英傑道:“那是董大俠掌珠董姑娘!”賈少遊道:“何以她能倖免?”韓英傑道:“因為唯有她才知道‘玉蟾蜍’的藏處!”賈少遊道:“誰擄去了她?”韓英傑道:“自然是那夏侯嵐!”賈少遊笑道:“那麼,夏侯嵐如今已墮湖而死,董婉若下落不明,那‘玉蟾蜍’卻又怎會落在這金陵羅家?”韓英傑毫無錯愕之,道:“以賈朋友看…”賈少遊道:“分明這是無中生有,嫁禍陷害!”韓英傑一搖頭,道:“不然!”賈少遊猶未在意“哦”地一聲,笑問道:“不然?願聞韓大俠高見!”
“好説!”韓英傑淡淡説道:“有兩件事,賈朋友知也不知?”賈少遊道:“但不知是哪兩件?”韓英傑道:“第一,那夏侯嵐與羅家有極深淵源!”此言驚人,賈少遊心中猛地一震,急道:“什麼極深淵源?”韓英傑道:“夏侯嵐之師為夏侯一修,而夏侯一修之,卻是‘金陵’羅家羅振宇的表妹,這淵源是…”賈少遊強忍心中震驚“哦”地一聲,道:“這倒不知道,韓大俠,那第二件事呢?”韓英傑濃眉雙軒,道:“那夏侯嵐雖然墮湖,卻未必會死!”賈少遊心中又復一震,訝然説道:“韓大俠,這話怎麼説,諸大門派人人看他…”韓英傑淡然笑説道:“人有一命,那‘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卻有九條命,他豈會自絕,又豈是那麼容易死得了的!”賈少遊道:“事實上…”韓英傑道:“事實上他已改頭換面,用個假姓名來到了‘金陵’!”賈少遊簡直驚詫絕,道:“有這等事?我不信,韓大俠這是聽誰説的?”韓英傑道:“如今,齊集‘全陵’的各路豪雄,無不知曉此事!”賈少遊猛又一驚,道:“韓大俠,這消息從何而來?”韓英傑搖頭説道:“不知道!”賈少遊道:“可信麼?”韓英傑道:“這兩件事,似乎無中生有不得!”賈少遊眉鋒微皺,沉了一下,道:“那麼這兩件事,跟‘金陵’羅家有沒有‘玉蟾蜍’之事,有什麼關係?”韓英傑道:“不但有關係,而且有極大的關係!”賈少遊道:“願聞高明!”
“好説!”韓英傑淡淡説道:“夏侯嵐既跟羅家有這等淵源,那麼他將董姑娘隱藏在羅家是極有可能的,董姑娘既極有可能被隱藏在羅家,羅家有‘玉蟾蜍’之説,自然極有可能是真,還有…”頓了頓,接道:“夏侯嵐既已改頭換面用假名潛來‘金陵’,他的來意當不會是在奪寶,那麼他來幹什麼?任何人一想便知,那該是護寶,綜此以上兩點,羅家有‘玉蟾蜍’之説,便十分可信了!”不錯,事實上的確如此!
賈少遊眉鋒皺得更深,沉未語!
韓英傑接着説道:“如今,羅家面對天下武林而不驚不慌,毫無動靜,這不能不説是種怪現象,這怪現象表示什麼?眼下‘金陵’城中的傳説對,羅家利用人心的貪婪一網打盡天下武林!”賈少遊雙眉一展,笑道:“有件事恐怕韓大俠三位也不知道!”韓英傑道:“什麼事?”賈少遊道:“那夏侯嵐也是被害之人,事實上董家不是他…”韓英傑濃眉雙揚,道:“賈朋友怎知不是他?”賈少遊道:“韓大俠想必據那‘一殘指’…”韓英傑猛一點頭,道:“不錯,但還有一點!”賈少遊道:“什麼?”韓英傑道:“‘金陵’自董家崛起後,羅家聲威一落千丈,難以抬頭,夏侯嵐既跟羅家有此淵源,那麼他替羅家出這口氣,挽回羅家的聲威,這是極有可能的!”賈少遊一怔,旋即搖頭強笑:“看來夏侯嵐與羅家是有口莫辯了!”韓英傑淡淡説道:“賈朋友如今可以告知真姓名了麼?”賈少遊眉鋒一皺,道:“以我看,如今還是不説的好…”韓英傑冷然一笑,接道:“不錯,賈朋友,韓英傑三兄弟還不算太糊塗,雖然我兄弟明知不敵也要跟你拼一拼,但無論怎麼説我兄弟欠你一次情,那麼,如今我兄弟當面放過你,咱們就此扯平,下次再相逢絕沒有這麼便宜,我兄弟本不是來奪寶的,無如既然知道了這大陰謀,我兄弟便不能坐視不顧,我告訴你,也請你能轉告羅振宇,魔焰雖高是永高不過一個道字的,言盡於此,你們等着吧,二弟、三弟走!”話落,轉身大步行去!
賈少遊怔住了,當真地怔住了!
及至他定過神來,韓氏三傑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望着眼前夜,他不搖頭苦笑!
如今,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完全處於劣勢!
如今,他也不得不佩服那猶不知為誰的對方高明!
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是隻知己而不知彼,而那猶不知為誰的對方,卻是對他了若指掌!
如此,他焉得不處於劣勢!
然而,有一點太可疑,他跟羅家的這深厚淵源,那猶不知為誰的對方,是怎麼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