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做朋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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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邊見到男女扭打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而林笑見到這樣的事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眼前的男女扭打，或者説是女人被男人打，他必須下來，而且還要上前去制止，因為這對男女林笑認識，不但認識，還是老相識。

他幾步跨過去，也不説話，只是一把抓住男子準備扇在女人臉上的巴掌，冷笑道:“如果你很想打架，我可以陪你！”男子剛想扭過身發怒，一見是林笑，他的臉頓時變得難看之極，掙扎着道:“放開，我們夫倆的事情關你什麼事情？”

“呵呵，不好意思，我昨天剛轉型做警察，如果你想去警局的話，你可以繼續。”他説着將手鬆開，對他冷笑地説。

四周的圍觀者見到林笑的加入，觀看的人更多了，林笑心下苦笑，這恐怕是中國人的通病，只要有熱鬧，他們就沒不看的時候，而且是沒有人勸解的看。

張子力冷哼一聲，卻畏懼林笑的暴亂，不敢有所怨言，拉着女人就準備離開，而那個女人臉上卻出一絲哀求，一絲求助。

林笑推開張子力的手，笑道:“我想和你子聊聊可以嗎？”説完也不待他回答，拉着王怡走上車，留下滿臉憤怒卻敢怒不敢言的張子力和一羣指指點點的圍觀者。

林笑將王怡進副駕駛座上，發動引擎，將車緩緩地開走，當車停靠在一條漆黑的街道上時，林笑將車停下，默默地點燃香煙了一口，也不説話，只是躺在靠背上默默地香煙。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林笑苦澀地笑了笑，將香煙捻滅，對低微泣的王怡道:“他為什麼打你？”

“他…”王怡的話沒説下去，僅僅説了一個字又開始哭泣起來，林笑有點無可奈何，他與其他男人一樣，害怕女人哭，特別是與自己有過情的女人，她們哭起來林笑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怎麼了？”林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儘管他知道王怡所説的話會讓自己受傷，但他還是問了，他不是那種過河折橋的人，也不是冷眼別人悲慘命運的人。他更不會因為王怡曾經拋棄自己跟着張子力，而因為今天她被張了力打而嘲諷他，如果他是這樣的男人，那他現在就不會有一個女人喜歡，包括秦可卿。

“他説我…”王怡嗚咽了一聲，接着道:“他説我不守婦道。”

“…”林笑眼角微微一陣搐，他沒説話，只是將指尖的香煙捻滅，旋即再次點燃了一支淡淡地説道:“那你現在怎麼辦？回去再讓她打一頓？”

“不…我不想回去。”王怡雖然語氣低微，卻很堅決，林笑沒做回答，只是默默地着香煙，將車內的音響打開，播放着董舒婉空靈的歌曲，將香煙完之後，平靜地説:“找個地方喝杯咖啡？”

“好…好的。”王怡怔怔地點頭。

汽車緩緩開出了偏僻的街道，朝一條繁華的街道行駛而去，將車停在路邊，林笑與王怡一同走進了一家僻靜的咖啡廳。咖啡廳的環境很優雅，音樂也很悠揚，兩人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下，點了兩杯咖啡。咖啡廳的人不是很多，這個時候已經沒多少人喝咖啡了。王怡的俏臉上有些淤青，林笑給他遞過一張紙巾，平靜地説:“擦擦吧。”

“謝謝…”

…

倆人坐在咖啡廳什麼也沒説，各自喝着自己的咖啡，當林笑換上第三杯的時候，他説話了。

“如果你不開心，隨時可以找我。”他知道説這話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她，都有些不得已，但他忍不住不説。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如此傷心，林笑的心有些疼痛，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情種，至少，他從來都不會認為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但現在他不這麼覺得了，眼前的女人曾經深深地傷害過自己，他依然無法將心狠下來，不可否認，她是自己第一個愛過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在神和體上傷害過自己的女人，但偏偏的，林笑無法對她有一絲的恨意。

“林笑…”王怡柔軟的聲音響起，她的美眸中淚花不停地打轉，隨時都可能順而下，她微微抬了抬頭，呢喃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別對我這麼好，你這樣我只會越來越恨自己。”林笑呵呵笑了笑，喝了口咖啡，平靜地説:“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已經不再想了，你也別自責，或許沒有你，我也不會有今天。”他的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但他的心中卻泛滿了苦澀，這種話説出來不但是王怡不相信，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但面對眼前的女人，他似乎説不出太狠的話，尤其是上次在公司差點侮辱她之後，林笑已經對她不再有一絲的恨意，他只是不明白她當初為何要離開。

王怡也沒説什麼，只是低垂着頭思索着問題，過了良久，她忽然抬起頭對林笑道:“林笑，如果，我是説如果，我想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你還會要我嗎？”當這句話説出口的時候，林笑的心久違地顫抖了一下，這種覺他許久都沒享受到了，在這一刻，他的腦子一片空白，或許説，如果在許多年前，她説這句話，林笑會欣然接受，但現在不是過去，也不是許多年前，他已經無法將這件事情當成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

苦澀地了嘴皮子，他的臉上出一絲無奈地笑容，平靜地説:“做朋友也不錯。”這句話對於喜歡這個男人的女人來説，無疑是一種致命的打擊，而這種話本是男人所想到最好的拒絕的話，但在女人的耳朵裏，卻是難以承受的刺傷。但王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低聲道:“我知道，呵…”氣氛變得再次肅然起來，林笑什麼話都沒説，王怡也只是怔怔地盯着咖啡表面，兩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良久，王怡忽然站起來，道:“我該回去了。”林笑也跟着站了起來，付賬之後，他淡淡地説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可以了。”王怡説着微笑道:“再見。”林笑苦澀地點了點頭説:“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