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雲非受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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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打算就在地上打滾,不起來了,兄弟姐妹們,支持不給力吶…雲廠長説了,誰不給力,就收拾誰…
“現在,對於你們,我不再多説任何事情,你們這些現在還站在我面前的人,明天上午到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領錢滾蛋…”雲非説完之後,不再理會這些陷入短暫震驚的工人。
短暫的沉默之後,十多名工人躁動了起來。
“憑什麼開除我們…”
“開除就開除吧,老子還不想幹了,老子就不相信,一下少了這麼多幹活的,你這工廠還玩得轉…”
“就是,還真以為我們這樣的技術工作是大白菜,隨便找個人就能幹得了…”
“你tm真把你自己當神了?老闆都都沒有説什麼…”
“雲廠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了,不要開除我…”雲非沒有理會工人的躁動。
對於開除這樣敢做不敢當的人,何況只是一個班次的十多名工人,他本就不擔心沒有了這些工人整個工廠的生產會陷入停頓。為了剎住這股工廠因為效益變好逐漸開始萌芽的懶散作風,哪怕開除整個數控車間所有的七十多人他都在所不惜!
從去年數控車間開始生產,大量的數控機牀購置進來,他一直就是抱着培養工人的目的,尤其是在楊光把那個工人分級制度搞出來之後,數控車間的工人就顯得有點多了起來。
每個工人作一台機牀,對於數控機牀的生產效率來説,那簡直是
費。過年之前,數控車間的人員都比較穩定了。現在就等着新採購的數控設備回來,車間的數控機牀多了起來之後,逐步發展到整個車間配備三名左右的技術員只負責程序的編制。一個班次配備兩三個負責機牀程序調試、簡單加工程序編制的技術員,只負責機牀
作的
機工人,負責看守兩到三台數控機牀,如果加工時間夠長,讓
作工一個人開四台五台是沒有問題。
雲非原來那個世界裏面,他的經理因為工人的懶散,不服從管教,一次炒掉了整個車間的兩百多號人。很多正式工都被調到了別的車間裏面去。在整個工廠,被無數工人罵了十多年,最後上級領導沒有辦法。才把雲非的經理調到了新成立的部門負責新部門的組建。雲非是後來進廠之後才聽到其他車間的老工人説過這個事情。
私下裏他問過自己的經理,這些年因為當初炒掉整個車間的工人一直沒有挪過窩,有沒有後悔過。雲非的經理告訴雲非:“當時自己年輕,的確做的有點衝動。不過他沒有任何後悔的,至少他努力過,想要改變整個工廠。無奈,中國的裙帶關係所產生的力量太大!”雲非再問經理當時怎麼考慮工廠生產這個事情,經理笑着説:“在中國,最不缺的就是工人…”當時雲非就明白了。如果成為一個工廠的管理者,在面臨被幾十年制度慣壞了的懶散工人,就得下猛藥。尤其是想要有所作為,更得快刀斬亂麻。炒掉一整個車間的工人。讓工廠生產停頓並不可怕,如果炒掉之後,工人繼續這樣,整個工廠還會有什麼發展前景?猛藥下了。如果情況還不見好轉,這個不是工人的錯,而是管理者的錯。
中國的工人。尤其是這個年代的工人,需要的,是一個強勢而且有能力的領導。需要強有力的領導來改善他們在國有工廠數十年養成的懶散作風。
中國人在本人的工廠,在台灣人的工廠,都不會出現這些問題,他們會嚴格的,一絲不苟地認真執行工廠的每一條規章制度。在中國人自己開的工廠裏面,任何嚴厲的制度,執行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變成一紙空文。
雲非不想自己付出了無數心血的欣凱興也走上他自己那個世界無數因為生產效率問題被高昂成本拖垮的老路。現在國內數控加工行業才剛剛開始興起,尤其是在民間,幾乎沒有任何競爭者,利潤很高,即使工人懶散,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如果等到數年之後國內民間數控加工行業一片血雨腥風的時候,數控加工行業的利潤很薄,因為工人的懶散而導致的成本高昂,甚至會讓整個工廠破產!
從過年之後,雲非很少到車間裏面來。不過每次來,都發現不少的病,這就説明,他沒在的時候,他曾經制定的那些規章制度有了逐漸變成空文的趨勢。原本他想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走的時候給王慶豐説一説這些情況,讓王慶豐這個老闆自己考慮。他就懶得再管這些事情,畢竟那個時候他已經把權力
給了周斌。現在不同了,他被王慶豐強行
了這家工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出於對王慶豐的
恩也好,出於對自己手中的股份負責也罷,他必須要在這種懶散的狀態萌芽開始就把它掐滅。
剛好,遇到了數控車間的這一檔子事,他原本只是打算把整個班次的人罰點款,然後在下週的早會上面通報批評,給整個工廠所有的工人敲響警鐘。雲非沒有想到,這些才學到一點數控機牀作皮
的工人,為了逃避即將面臨的懲罰,採取集體抵制的策略。
他們是認為法不責眾?還是認為整個數控車間是靠他們這些只學會了一些皮的
作工人給撐起來的?
姥姥可忍,舅舅忍不了了。
炸了窩的工人,有的直接甩手向着車間外面走去,有的向着雲非走來想要找雲非理論,當然,也有不想失去這份工作的人跑到王慶豐面前求情。更多的則是,留在原地發呆。
見到眼前一片混亂的場景,任志國張大了嘴巴;楊光滿臉羞愧地低下了頭;王慶豐則是無奈地看着自己前面求情的工人。
“老任,咱們現在説説你們這批活的事情吧,你自己説,應該怎麼解決。”對於現場的混亂,雲非絲毫沒有理會,反而一臉平靜地問起了任志國。
“小云吶。我覺得你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咱們再慢慢地談關於業務的事情吧…”任志國了
手。他都想不通,剛才還暴怒的雲非為什麼沒有把怒氣發
出來,炒掉了這些工人之後反而變得更加的平靜。
現在談自己業務上面的事情,有個用。工人都被雲非給炒掉了,談好了也加工不了…
“説這事兒吧,你自己看看,你説的,每個坯有數十公斤的不鏽鋼餘量,現在好好地看看。餘量在哪裏。”雲非把任志國拉到整齊碼放着的不鏽鋼零件半成品前面,指着那些只留下不多餘量的零件責問着任志國。
“這…”任志國説不出話來。
“老任,做人要厚道。你自己找把卡尺量一下,看看,很多的零件上面甚至只有五六十絲(一絲為0。01mm)的餘量,這是大工件吶!不鏽鋼變形量又大,你讓我怎麼搞?報廢了算你的還是算欣凱興的?延誤了貨期,誰負責?”雲非的聲音越來越大。
“小云吶,你看哥哥是這樣的人麼?我也是今天過來了才知道情況的。這樣吧,你容我一天時間,我明天問問那邊再給你答覆怎麼樣?不過你要漲那些鋁件跟橡膠零件的加工費,這就有點不厚道了吧…”任志國這個時候沒法答覆。心中罵死了那家厚着臉皮找到趙興邦然後再來找自己的那家軍方工廠的負責人。
“你自己看看這些鋁件,是你們説的硬鋁嗎?橡膠的圖紙,是你們當初拿過來讓我們報價的圖紙嗎?還説我不厚道?你們做了初一,還不讓我們做十五是吧?tm的玩不起就別玩兒呀。現在就兩條路。要麼漲價,要麼拉走,你們手中的外貿活。咱們也不做了。”雲非直接強硬地對着任志國説道。
任志國知道,這事情自己現在怎麼説都沒有用。
合作,最重要的就是一個誠信問題。那家中轉過來的軍工廠,讓卡馬特喪失了跟原來的慶豐機械合作了一年才建立起來的誠信問題。
雲非正跟等着任志國的答覆,王慶豐帶着那個向着他求情的工人走了過來。
“小云,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乾脆對他們罰些款就算了…”王慶豐幫着自己身邊那個低垂着頭,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工人求着情。
旁邊那些沒有離開的工人都默默地向着這邊看來。
“謝長福,你還記得你到數控車間的第一天我是怎麼告訴你的?你怎麼給我講的?年齡大不是問題,問題是你肯不肯努力。曾經跟你一起學習的人,現在都能夠獨立編制複雜產品的程序,而你呢?別給我保證什麼,我不想再聽你的保證。去收拾好東西,明天到財務部領錢走人。我不想跟你多廢什麼話…”雲非沒有理會王慶豐,而是冷冰冰地對着眼前比自己大了好幾歲,一臉悔意的謝長福説道。對於數控車間裏面的大多數人,雲非都記得名字。
“雲廠長,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以後一定認真地學技術…”謝長福聽到雲非的話,心中大急。
“已經給了你足夠多的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只給努力的人!”雲非説完之後就不再理會謝長福。
“雲廠長,你真的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沉默了片刻,謝長福抬起頭來,狠狠地盯着雲非,咬着牙問道。
雲非冷漠地轉過身去,沒有回答,連搖頭他都欠奉。
“那你去死吧,老子忍夠了你…”謝長福的臉扭曲了起來,以快捷無比地速度從旁邊整齊擺放着的半成品零件堆裏,抓起一三十多公分長的鋁
向着雲非的腦袋上面砸去。
見到謝長福鋁向着雲非的腦袋上面砸去,王慶豐跟任志國兩人都慌了起來,兩人急忙伸手想要把謝長福給拉住。原本站在旁邊不遠的幾個女工見到這情形,嚇得尖叫了起來。
雲非背對着幾人,聽到女工的尖叫,急忙轉過頭來,想要看看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有轉過來,就覺到腦袋上面一懵,然後人世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