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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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御風為了替時珍向鄭九京賠罪,親自到飯店跟他道歉,卻不料被他要求帶他的親友團,也就是隨他前來的兩位妹妹和一位堂姐去體驗台北的夜生活。
身為鄭九京在台灣的保母,他哪好意思不答應呢,於情於理,於公於私,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沒想到這一去就走不了了,這羣娘子軍在韓國從來沒看過像雷御風如此帥氣的男人,一直要求他得留下來陪她們,只是,在他心裏始終惦記着時珍。
他老想着今天受到那麼大挫折的她,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了,會不會失眠呢?要是睡不着,是不是一個人在沙發上獨自啜泣,孤單沒有依靠?
一整晚,他人在夜店,可他的心卻飛到時珍的家中,直到天快亮,他將喝得醉醺醺的一干姐妹們送回飯店,便急着趕回家去。
電梯門一開,雷御風就看見一名男子從時珍家匆匆忙忙跑了出來,而她則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手裏拿着拖鞋尾隨其後,她頭髮凌亂,滿臉淚痕,一腳穿着拖鞋另一邊光着腳,狼狽得就像被家暴過的婦女。
“你給我走,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一隻拖鞋飛去,但魯世偉閃得快,剛好閃進電梯裏,快速離開現場。
站在電梯外的走道,此時陽光未足,仍是一片昏暗,雷御風因為她的哭泣而心情沉重。
她看起來像是一夜無眠,而那個逃進電梯裏的男人,身分是什麼,他也不好過問。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他心裏想着該如何來安她,只要能讓她舒服些,情緒緩和些,他什麼都願意為她做。
“我家有一瓶上好的葡萄酒,聽我朋友説,八七年份的葡萄酒最有舒緩壓力、平穩情緒的作用,你…肯不肯賞個臉,到我那裏喝一點呢?”四周寂靜,令他的聲音格外明顯,屋外是冰冷濕寒的氣候,耳畔卻傳來他温暖的關懷,她的心漸漸地從冰冷深淵浮起,慢慢恢復温度。
“嗯。”時珍強忍着淚水,不希望在他面前氾濫成災。
走進雷御風家中,觸目所及窗明几淨,傢俱都是名家設計的,頗具個人風格。
他端了杯紫紅體,帶着朗的笑坐在她身邊。
“如果你覺得説出來心裏會舒服點,我願意做你最好的聽眾。”聽到他富含磁的嗓音,不知怎的,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她一直低着頭,不敢抬起來看他,因為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地投入這男人懷中,哭訴自己的遇人不淑。
“喝一點點好嗎?相信我,你的心情會比剛剛好一些的。”他舉起酒杯,希望她也跟着他這樣做。
然而時珍端着酒杯的手頻頻顫抖,就是無法控制情緒。
雷御風見狀不心急如焚。怱然想到最近香緹才從羅馬寄來一些油,他因為工作繁忙,所以一直沒有將它拆開來看,現在何不拿來用在時珍身上?
“你等會兒,我去拿樣東西。”看他跑進卧室,很快又跑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個小瓶子。
“來,背對着我,我來幫你按摩。”他跟她比了個轉身的手勢。
時珍狐疑地看着他。
“按…摩?”
“你別緊張,純粹按摩,我在想這樣會不會讓你好過些。”她知道他完全出自好意,遂依言轉過身,背對着他。
“我只要有機會到泰國、印度尼西亞或是印度去,都會去找當地的芳療師做按摩,久而久之,也就知道一些訣竅。”雷御風倒些油在手上,沒多久,薰衣草的香味很快就充斥在整個屋內。
他的動作很輕,但指尖的力道卻控制得宜,輕輕在太陽處壓,覺非常專業。
苞魯世偉往那麼久,別説要他幫她按摩,就算要他幫忙倒杯水,他都懶得要命而不肯去。
像這樣高規格的享受,她還是第一次體會。時珍陶醉在雷御風拿捏適中的手勁中,那種幸福洋溢的覺隨着肌、透過血向她的四肢百骸,並且向她受傷的心田。
“你的肩膀很硬,我想你的壓力很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後每天下班後,我都願意幫你放鬆筋骨,這樣,你的肌就不會繃得這麼緊了…”他體貼地説着,卻發現她的身子微微顫動。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低頭,但仍是背對着他。
“我喜歡愛動物的人,這樣的人,肯定很善良。”説到動物兩個字,她回過頭望進他澄澈如鏡的眸子。
“可是…小奇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