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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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助理和餘管家都很緊張,對視一眼,齊聲説:“我沒通知媒體啊…”戴雨瀟小聲發話,勸解男人:“這都是孟菲菲搞鬼,咱們封鎖消息也沒用的,不要責怪餘管家和凌助理,不是他們的錯…”
“出去,攔住他們!”慕冷睿一聲令下,保安隊員拿起電擊湧出去。
記者們毫無懼,依舊不管不顧的向前衝,有的甚至囂張的打罵起保安來。
“走狗,讓開,別擋路!”一位記者將攝像機架砸到一個保安頭上,保安頓時血如注,一頭栽倒在地上,記者輕蔑的越過他的身體,衝着倒地不起的中毒員工一陣狂拍。
“就是,慕大少你什麼意思,是要隱瞞事實真相嗎?”有人公然嚮慕冷睿叫囂。
“這哪裏是來採訪的,分明是來鬧事的!”戴雨瀟忿然説道:“李警官,您就束手無策嗎?他們已經開始動手打人了…”李警官看起來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才下令:“誰再動手,直接帶回警署!”有位記者用身體衝撞了保安,卻故意向前撲倒,大聲喊叫着:“有人打我,有人打我,警員怎麼袖手旁觀啊…”聽他這麼一煽動,其餘的記者自然認為警員不公,袒護工廠保安,更加烈的衝突開始了,本就控制不住。
場面混亂不堪,記者和保安的衝突,嚴重影響搶救工作的進行,本來就狹窄的通道被記者們擁堵了,抬着擔架焦急的東奔西跑,卻怎麼都衝不出記者們圍成的人牆。
“讓開,讓開,你們先別動手,救人要緊!”醫生揮舞着手臂,大聲呼喊着,緊張的大汗淋漓,白大褂早就濕透了。
記者置若聞,哪裏聽得進去,似是將保安視作仇敵,拿着各種器材猛烈攻擊,讓保安都被迫的節節退讓。
那麼多工人躺在地上,臉鐵青,地上還有一堆堆的嘔吐物沒法收拾,如果不及時搶救,這些工人,恐怕命難保。
“啪”的一聲脆響,在工廠上空炸裂開來,慕冷睿一臉陰鷙的舉着手槍,對天鳴響。
聽到槍聲,記者們頓時罷手,惶恐的四處張望,看到慕冷睿拿着手槍,直直的瞄準他們,一臉陰鷙的從門衞室裏走出來。
“慕冷睿!你別囂張,我就不信,你敢光天化下開槍打人!”首先發動攻擊的記者大聲嚷嚷着,毫不示弱。
戴雨瀟看不下去了,上午打電話邀請他們參加記者招待會,需要他們澄清事實的時候,他們打電話推不來。
現在工廠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急需救援的時候,他們居然跑來添亂,孰不可忍!
“你們有沒有職業道德?現在正是救人的時候!一點公德心都沒有!”戴雨瀟紅着臉怒斥,怒目圓睜。
“道德?公德心?我可不及你哦…我可記得,你和這位慕大少爺在慕家豪宅大廳,旁若無人的,可真刺呢…”那位記者的目光,不懷好意的在小女人身上來回掃蕩,一陣放肆的狂笑。
戴雨瀟頓時無語氣結,黑瞳中已經閃現瑩瑩淚光,此一時彼一時,當初那些記者畏懼慕冷睿不敢出聲,可是,這卻成為了今天的笑柄。
眾多記者的目光,都朝小女人透過來,各種,各種惡意,肆無忌憚。
戴雨瀟意外的發現,今天來的記者,全部都是男記者,想必孟菲菲早就安排好了,這些記者的任務,不僅僅是現場採訪鬧事,還兼帶武力衝突。
“寶貝,你退後…”慕冷睿將受辱的小女人輕輕拽到一旁,神冷峻,手槍直指那位記者的眉心。
“你打呀,打呀,開槍呀…”那位記者,反而着槍口走過來,不閃不避,大大咧咧的敞開雙臂。
慕冷睿,幽深的雙眸裏,寒光凜冽,涼薄的緊緊抿起,可是他的手,卻隨着記者的走近而垂了下來,手槍,被他入口袋。
如果這個時候公然開槍,對慕氏集團的聲譽影響太壞,本來就處在風口尖上,換一種方式處理比較好。
“慕大少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哈哈哈哈哈!膽怯了吧?不敢動手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記者放肆的狂笑,笑的渾身都在顫抖,看起來極為興奮。
他終於向這位遠近聞名不可一世的慕大少爺挑戰了,想到這些,就不可抑制的血脈噴張,興奮異常。
慕冷睿冷魅一笑,大手一探,金的細線已然在手心,陡然翻轉,一道細細的金光閃現,驀然拉長延伸。
“啊!”記者還在狂笑着,卻覺左耳火辣辣的一疼,伸手一摸,滿手的鮮血,朝地上一看,整隻耳朵齊而斷,掉落在地上。
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滲出來,瞬間打濕了他肩頭的衣服,的半張臉都是鮮血淋漓的,甚是恐怖。
慕冷睿若無其事的悄然將細線收起,放回口袋中,面無表情的踱到抱頭慘嚎的記者身邊,魅一笑:“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慕冷睿,你好狠!光天化之下行兇傷人!警官,警官,你都看到了,你要為公民做主!”記者撿起斷耳,朝一邊的李警官跑過去,一臉哭訴。
李警官做出疑惑的表情:“你好,我本就沒看到有誰動手,你的耳朵就掉了,怎麼給你做主呢?真是抱歉…”記者傻眼了,可是還不死心,指指和他一樣的記者們:“他們看到了,他們看到了,他們可以作證!”李警官故作認真的詢問:“你們誰看到了,請站出來一下,做個筆錄!”那些記者,都站在原地不動,全身動的只有腦袋,搖頭搖的像撥鼓一樣。
一方面,那些記者確實怕事所以不肯作證,另一方面,他們確實沒有看到慕冷睿出手,只看到他把手槍放回口袋,至於那位記者耳朵怎麼掉的,他們本沒看清楚。
“醫生,醫生!”記者看訴求無望,嚎叫着跑向救護車,起碼求醫是現成的。
醫務人員對這些硬生生闖入人羣,干擾救護工作的記者一點好都沒有,各個忙碌的很,本沒人搭理他。
“你們真沒有人!”那位記者,拿着斷掉的耳朵高聲譴責,跳着腳的怒罵。
“誰沒有人,你自己心裏清楚!”一位醫生冷嗤,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走過,就是不給他的傷口做任何處理。